第21章 章節
令成親，希望你成全。”
太子昇和蘇灏幾乎是同時震驚地盯住蘇瑾兒。
“放肆！”太子昇大發雷霆，他一把将蘇瑾兒從蘇灏身邊扯過，黑眸裏似是燃起火焰，“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若是敢嫁給你哥哥，本王立刻殺了他！”
蘇瑾兒迎着太子昇凜冽的視線，無所畏懼，她的唇邊劃過一絲妖冶的笑，透着荒涼，“秦昇，你以為我會怕麽？我的哥哥比你好千倍萬倍，我愛他，義無反顧地愛他！你若殺了他，我也會舍命去泉下陪他！”
“瑾兒，你在說什麽？”蘇灏完全被蘇瑾兒的話吓到，一臉茫然。
太子昇怒不可遏，他果斷拔出一侍衛腰間的劍架在蘇灏的脖子上，“本王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蘇瑾兒毫不猶豫，她迅速取下插在頭上的玉笄，尖銳的部位對準了自己的脖子，“你若殺了我哥哥，我馬上就去陪他！”
47：向來情深，奈何緣盡
“你！”太子昇持着劍的手顫抖不已，仿佛這劍反過來插在了他的心上。
難道他的瑾兒不是在跟他賭氣麽？
他令她失望透頂，她的是真的心涼了。
所以。她轉身投入蘇灏的懷抱又有什麽錯？
她甚至可以為了蘇灏去死。
她的愛永遠都是純粹到奮不顧身的。
不是他不解釋。而是她根本就不信他。
向來情深。奈何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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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如此。
他何必勉強。
放手吧，成全她。
太子昇丢了劍，他轉身。聲音清冷，“瑾兒。蘇灏。本王祝福你們。”
說完，他絕塵離去。
蘇瑾兒跌坐在地上。淚水決堤，泣不成聲……
不知哭了多久，蘇瑾兒的眼睛紅腫了。她安靜下來。
蘇灏扶她起身。擡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溫柔的目光充滿疼惜，“瑾兒。哥哥明白的，你剛才不過是故意那麽說給太子昇聽。你其實還愛着他。”
直到剛才那一刻，蘇灏才徹底醒悟。
蘇瑾兒的心裏只有太子昇一個人。
而他蘇灏。永遠也走不到蘇瑾兒的心。
蘇瑾兒對他，除了兄妹情。再無其它。
“不，”蘇瑾兒奮力搖着頭。心卻不可遏制地疼起來，“我早已不愛他。他不配！哥哥，原諒瑾兒剛才利用了你，你可以恨瑾兒，瑾兒沒有任何怨言。”
“瑾兒，你的眼神騙不了我的，”蘇灏忍着難過，強顏歡笑，“你為他流了太多眼淚，又怎會心中沒有他。我對你死心了，不會再勉強你。”
蘇瑾兒微微一怔，随即，淚顏緩緩舒展開，透出釋然，“哥哥，你說的是真的？”
蘇灏點點頭，語氣堅定，“從今以後，我只本本分分做你的哥哥，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兄妹以外的感情。”
“哥哥，”蘇瑾兒嘴角含笑，帶着感激，“妹妹一生能有你這位好哥哥疼，三生有幸了。所以，不要再因為我耽誤你自己，早點娶妻生子，好嗎？”
“瑾兒，我會的。”蘇灏有種想哭的沖動，他只認定蘇瑾兒，奈何蘇瑾兒對太子昇癡心不移。
蘇瑾兒握住蘇灏的手，神情認真，“哥哥，你是大南不可多得的良将，好好協助太子昇鞏固江山。太子昇惜才愛才，是位明君，他一定會重用你的。”
“瑾兒，放心，哥哥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太子昇失望。”蘇灏答應了蘇瑾兒。
她的人無論走得有多遠，她的心始終沒有離開太子昇。
蘇灏的心抽痛起來，因為真正失去心愛的人的，其實是他。
湧上眼眶的熱淚被蘇瑾兒硬逼退回去，她微笑着安慰蘇灏，“哥哥，不必擔心妹妹，我會時常回來看望你的。”
蘇灏不舍，懇求道：“瑾兒，你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見，在府上多住幾日吧，就當是滿足哥哥一個小小的心願。”
蘇瑾兒沒有拒絕，“好。”
時間流逝如風，讓人抓不住。
陰雨天，蘇瑾兒執意要走。
皇城有她恨的人，亦是她愛的人，不宜久留。
她不想自己的心一直痛。
蘇灏拗不過蘇瑾兒的倔強，只好給她送行。
剛出了府門，對面一白衣女子正疾步朝蘇瑾兒的方向走來。
是趙明玉！
蘇瑾兒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收緊了，心中燃起怒火。
她來郎中令府做什麽？
48：愛不釋手
奇怪，以前趙明玉出宮都是大批人馬跟随在身邊，為何今日她卻只身一人？
蘇瑾兒不免困惑。
白衣女子來到蘇瑾兒面前。她沖蘇瑾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算是打過招呼。
蘇瑾兒怒火難遏，她沒好氣地，“趙明玉。你又想耍什麽花招？扮啞巴呢你！”
白衣女子搖頭，雙手開始比劃起來。
蘇瑾兒失去耐性。一把推開白衣女子。“趙明玉，你到底在發什麽瘋？太子昇寧可得罪天下。也要護你周全，你不好好陪在他身邊，來打擾我做什麽！”
蘇灏似乎看出了點什麽。他推了推蘇瑾兒。“瑾兒，你确定這女子是趙明玉麽？我怎麽感覺她好像真的是啞巴，她應該是在找竹簡。想要把想對你說的話寫給你看。”
白衣女子聽到了蘇灏對蘇瑾兒說的話，她立刻激動地點點頭。
只見她沖到蘇灏身邊。焦急地搖晃着他，意思是讓蘇灏趕緊幫她勸勸蘇瑾兒先不要動怒。
蘇瑾兒半信半疑地盯着白衣女子。“你不是趙明玉？”
白衣女子連連點頭。
“那好，你跟我來。”蘇瑾兒把白衣女子帶進了府內……
承恩宮。
細雨紛飛。太子昇獨自站在窗前，俊顏憂郁。挺拔的背影透着寂寥。
他忽然想起他母後生前最愛的那首曲：
思美人兮，攬涕而竚眙。
媒絕路阻兮。言不可結而诒。
蹇蹇之煩冤兮，陷滞而不發。
申旦以舒中情兮，志沉菀而莫達。
願寄言于浮雲兮，遇豐隆而不将。
因歸鳥而致辭兮，羌迅高而難當……
這曲子，除了他已故的母後，這世間就只剩他的瑾兒唱得最好聽。
然而，他的瑾兒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如今他成了大南皇帝，為何他一點也不快樂？
伴随他的，是無盡的孤獨。
思念愈濃，淚水卻愈少，全都化作了窗外的雨。
瑾兒，這一場雨過後，就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
春暖花開，我得天下，卻丢了你。
世間女子千千萬，哪得瑾兒入我心？
瑾兒，我的皇後，你看，春天來了。
再也不會有你的春天來了。
……
淚水終是模糊了太子昇的臉，他哽咽。
“昇哥哥！”
驀地，一道久違的清麗聲線自身後傳來。
是錯覺嗎？
為何會有瑾兒的聲音？
一定是自己太想念瑾兒了，所以出現了幻聽。
太子昇含淚搖了搖頭，沒有轉身。
“昇哥哥，我是瑾兒，我回來了！”
真的是瑾兒？
太子昇猛地回頭。
“瑾兒？！”他不敢相信，腳步急促，朝蘇瑾兒奔來，“瑾兒，昇哥哥不是在做夢嗎？真的是你嗎？”
蘇瑾兒抱緊了太子昇，滾燙的淚簌簌滑落，“昇哥哥，是我，我是你的瑾兒啊！小魚姑娘全都告訴我了，我什麽都知道了。差一點我就錯過了你，昇哥哥，對不起！”
那白衣女子名叫小魚。
她是當年太子昇微服到民間尋找蘇瑾兒時，好心收留的一位差點被惡霸搶回去做小妾的啞巴孤女。
因她的容貌像極了曾經的趙美人趙明玉，太子昇難免憶起他和趙明玉的過往。
也許為了讓自己對趙明玉的愧疚有所寄托，太子昇将小魚帶回了宮中，他教她識字，讓她打理藏書閣，給了她衣食無憂的平靜生活。
雖然小魚長得像趙明玉，但太子昇從未對她有過非分之想，他純粹是在照顧她。
小魚對太子昇亦是不曾有過絲毫的幻想，太子昇能讓她過上自己向往的生活，她已感激不盡，知足常樂。
誰料想，那日被蘇瑾兒撞見，誤會一場。
太子昇聽完蘇瑾兒的講述，嘴角勾起了颠倒衆生的笑，“小魚是個好姑娘，她之前跟我說，想出宮轉轉，原來是為了去郎中令府找你把事情說清楚。”
蘇瑾兒拭去眼角的淚，心中充滿慚愧，“是啊，我還誤會小魚。想想真對不起她。”
小魚不會說話，只能把自己想說的全部寫下來告訴蘇瑾兒。
她不想日後讓蘇瑾兒起疑心，決定不會再回到宮中。
蘇瑾兒見小魚聰明伶俐，便留她在郎中令府為郎中令掌管府中賬務。
小魚視蘇瑾兒為恩人。
太子昇擁蘇瑾兒入懷，抱緊了她，“天意眷顧，我的瑾兒回來了。”
蘇瑾兒在太子昇的唇上落下一記輕柔的吻，“昇哥哥，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就像你說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