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V章第3更:別聲張,保密(修改)

影帝!

竟然是影帝!

女人捂住嘴唇,驚得半天吐不出話來。

付予淮微微一笑,走過她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別聲張,保密。”

女人點頭,傻笑着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做出息聲的動作。她竟然親眼見到了偶像,天吶,今天是她的幸運日嗎?她樂得跑到吧臺要了一大杯威士忌,仰起頭狂喝下去,想要平複內心的激動。

甄理也有些激動。他臨出門時,近乎惡作劇地給付予淮發了一個定位,才十五分鐘左右,他就到了。他是在乎他的,他是不是可以這麽想?而且,他還換了他喜歡的那件酒紅色西服。

甄理依舊覺得付予淮穿酒紅色西服好看。身姿筆挺,俊眉修目,斯文優雅,怎麽看都好看。他仰頭喝了一杯酒,招招手,對方坐過來,也不說話,只靜靜看他。

頭頂五彩斑斓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周邊變得黑暗,他依然是安靜的,有種遺世獨立的清冷。

甄理垂下眼眸,繼續喝酒。酒有些烈,喝進去,辣的口腔發麻。他不喜歡烈酒,懷念着付予淮的紅酒,清香醇美,最适合淺酌慢飲。但他必須喝這烈酒。他等待着付予淮的制止,可是呢,他特別沉得住氣。對于他,甚少指手畫腳,算不算他的優點?

他跟別人不一樣。

他們在一起時,幾乎都是他主動挑起話題。他說過喜歡他,可是呢,似乎也只是喜歡而已。他太理智了。這一刻,看他沉默,甄理忽然想看他瘋狂的樣子。

怎麽樣讓一個人瘋狂?

甄理想:還是喝酒吧。

他招呼酒保過來,點了兩瓶威士忌。

“一起喝?”

“嗯。”

付予淮不拒絕,輕輕應了聲。

甄理倒了滿滿一杯推過來,橘黃色的酒液散着光,蕩漾着一圈波紋。

付予淮接過來,握在掌心,小口喝着。他晚餐沒吃,空腹喝酒最傷身。但甄理既然推了過來,就算是毒酒,他也會毫不猶豫喝下去。

甄理喝酒喝的猛,仰起頭,氣勢恢宏,一杯喝了個幹淨。

“你呢?不喝?”

他眸中含着挑釁。

付予淮收回目光,落在酒杯上。他已經很久不曾喝這麽烈的酒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滋味在喉管蔓延開來。他握緊了酒杯,面色平靜。

甄理繼續倒酒,滿滿兩杯,也不說別的,端起一杯,咕咚咕咚喝了個幹淨。

“該你了。繼續。”

他目光依舊含着挑釁。

想拼酒?

付予淮沉沉看他,心忖着他的動機。甄理不對勁,像是跟他過不去。可他只在情感上招惹了他,那麽,他是明晰了自己的性取向?所以,對他又愛又恨?他猜測着,端起酒杯,大口喝下去。有幾滴酒液從唇邊滑落,順着白皙的脖頸流進頸窩。無法形容的性感。

甄理看得喉嚨發幹,咽了下口水,垂下了眼眸。

“喜歡是什麽?”

“對一個人有想法。”

“什麽想法?”

“想要睡他。滿腦子跟他上床運動的想法。”

草,這人污得想讓他脫鞋抽他大嘴巴。

甄理氣呼呼地瞪他:“你想跟我上床?”

付予淮給自己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點了頭:“嗯。很想。可以說,迫不及待。”

艹!果然是大流氓!他真該脫了鞋抽他大嘴巴。可他忍住了,蹙起眉頭:“餘姐說,喜歡不是愛,可以輕易适可而止。”

“你想我愛你?”

甄理忽然冷了臉,氣得站起來:“難道你不愛我?”

他動作有些大,引得酒吧的客人紛紛望過來。

甄理有點羞窘,忙又坐下,煩躁地一拳捶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低喝道:“草泥馬的,付予淮,你玩我!”

沒玩。

付予淮沉默不語,目光落在他羞紅惱怒的臉上。他很美,生氣的,高興的,什麽樣子都很美。起初,他的确是被他的美貌蠱惑了,可接着呢?甄理是鮮活有趣的,單純天真的,在他理智克制的生命裏,他是一抹奇異的亮色。他貪求他的純真與美好。

所以,怎麽會玩他?

他可最不愛玩了。

付予淮又喝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他目光深邃悠遠,望着他,又像是在望着飄渺的未來。他緩緩開了口,聲音低沉溫柔:“甄理,輕易說出的愛對你而言,不值一文。”

他千嬌萬寵,沒心沒肺,越愛他的人,越不會被他珍視。

可明知這一點,他依然無法克制對他的愛。

付予淮終是嘆息了一聲:“好吧,我有心,唯一的只給一個人的真心。你若想要,輕易可取。你要嗎?”

甄理聽得心髒狂跳,語氣果決:“要。”

“很好。”付予淮笑了,眼眸眯起,語氣倏然帶着命令:“過來,靠近我。”

“什麽?”

“吻我。”

甄理愣住了,付予淮這是再耍流氓了吧?

“不敢嗎?”

有什麽不敢?

酒壯慫人膽。

他喝的兩杯威士忌現在開始發揮作用了。

甄理傾身上前,正要吻住他時,付予淮忽然站起,一手摟着他的脖頸,一手丢下一沓錢出了酒吧。

外面三月夜風帶着涼意。

甄理穿着白襯衫,燈光下,單薄的身影搖曳,腰肢纖細。

付予淮脫下西服,順手一翻,披蓋在甄理的腦袋上。

甄理眼前一片黑,身體被推得急速後退,直至貼到了冰冷的牆壁上。

這裏應該酒吧的暗巷。

遠處的喧嚣依稀可見,卻又安靜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付予淮揭開西服一角,伸頭探進去。

黑暗裏,呼吸灼灼,兩人對視,彼此的眼眸明亮如星子。

“像不像紅蓋頭?”付予淮笑意溫柔。

“什麽?”甄理沒反應過來。

“吻我。”他繼續笑,言簡意赅。

甄理瞪大了瞳孔,懵逼出一臉蠢樣。但特別可愛。

付予淮又不自制地吻上去,勾卷着他的舌,翻江倒海一通吻。

兩人嘴裏都是酒味,辛辣的味道過後,竟也品出絲絲甘甜來。

付予淮眷戀不已,翻來覆去,吻得沒完沒了。

甄理屁點吻技沒有,只能憋紅了臉,身體貼着他滾熱的胸膛,任他予取予求。

付予淮求的更多,手指如水順着他的後脊背流動。甄理喝了酒,身體溫熱,半摟半抱在懷,宛如暖玉生香,妙不可言。

“你現在住哪裏?嗯?”

“在、在巷、巷子裏面的賓館。”

“走。”

他攬住他快步往巷子裏走。

甄理還被西服外套蓋住腦袋,一路上,總想扯下來,但付予淮力大無窮,攬緊了他的肩膀,控制住他的動作,扯不下來。艹!付予淮絕逼是有惡趣味,喜歡幽閉空間瞎折騰。他心裏惱火,想罵娘,腳下一個趔趄,吓得他抱緊身邊人,只能全身心依賴着他往前走。

路很長。

他看不清路。

但有付予淮在身邊,一路安全無虞。

也許,這是付予淮的目的——全身心依賴他、全身心地交給他。

艹!妥妥的心機男。

可後悔已晚。

賓館近在咫尺,光怪陸離的燈光一閃一閃,映照着“友來賓館”四個字。

付予淮攬着人大步走進去。

已近深夜,這個點來住賓館的人很少,前臺小姐很認真地在追劇,看到兩人擁抱着走進來,餘光瞥了一眼,沒給多少注意力。

付予淮攬着人走進了電梯,順手從甄理褲袋裏摸出房卡。

甄理一直低頭窩在他懷裏,臉紅的像是要燒起來,整個人熱的感覺要冒煙。

他們進了賓館,進了房。

付予淮會對他做什麽?

他不敢相信,又驚又駭,但又有些如墜地獄的刺激和癫狂。

“你愛我嗎?”

他扯下頭上的西服外套,眼睛紅得吓人。

付予淮不說話,随手扯了襯衫,精悍的身材彰顯着男人的危險。

甄理後退一步,卻被緊緊壓在牆壁上。

付予淮捧住他的臉頰吻上去。一個吻驚天動地、熱火燎原。

甄理被吻得靈魂出竅,抱住他的腰,手臂發抖,聲音也發抖:“付、付予淮,我、我不懂,兩個男人——”

“我在。”

“付、付予淮……”

“別怕。”

甄理怎麽能不怕?前方是萬丈懸崖,一旦踏出去,萬劫不複。

付予淮的吻漸漸輕柔,帶着安撫的意味,細細密密,柔情缱绻。

他可以很兇猛,可以很溫柔,在他斯文的外表後,是猖狂的獵人,野心勃勃。

甄理往後退了幾步,感覺到危險,也感覺到一絲被人寵愛着的甜。

身體落下來,傳來被褥粗糙的質感。

付予淮從床頭櫃裏摸了套。很劣質的東西。他忽然清醒過來,環視了房間一圈,不大,狹小,逼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夜色,吊頂的燈光暈黃暗淡。他又去看房間的擺設,很簡陋,牆壁上挂着一些女人濃妝豔抹的畫像。關鍵是他手下的床,單人床,很小,柔軟性也不夠。

總之,地方太糟了。

這賓館連鎮山賓館設施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而他卻要在這裏——

付予淮停下動作,把人撈進懷裏,下巴擦過他柔軟的頭發。

“我愛你。”

“甄理,聽清了,我愛你。”

“這地方配不上你。懂嗎?”

一聲聲愛語,溫柔而含着憐惜。

甄理怔愣地看着他,心裏五味雜陳。

感動嗎?很感動。他沒想到這種時候,付予淮會停下來,還給了他這樣一個深情的告白。

可除卻感動呢?

有點憤怒。嗯。他很憤怒:“草泥馬,我起火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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