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湊巧
“你今天到底怎麽回事？”錢永興看着坐在床上的羅子默，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羅子默這個人錢永興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他總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看誰成功就覺得是那個人運氣好。
這也是錢永興一直不放棄羅子默的原因，就是因為羅子默的确有那麽一些實力，雖然長得不算特別好看但是也很有味道，分辨能力強，經營得好也可以慢慢将自己的地位穩定在一線。
但是今天這場戲羅子默實在是做的太過分了，明明是一個在韓雲面前露臉的機會，結果硬生生被他自個兒搞砸了。
沒錯，這個臉是露了，也的确是讓韓雲對他印象深刻，就是可惜了，這個印象不是什麽好印象。
“……”即使經紀人已經急的跳腳，羅子默還是一言不發地坐着，并沒有對今天的不在狀态解釋什麽。
錢永興看到羅子默這幅樣子，也不知道怎麽說，這已經是羅子默的管用套路了。只要一出了什麽事，一問到他，他就開始不說話。
錢永興看着坐在床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羅子默，就知道自己今天就算是問到淩晨他估計也不會說什麽，最後也就只能放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有你的戲份，別再出什麽幺蛾子了。”錢永興能怎麽辦？他也很失望啊！
羅子默看着錢永興的背影，想着今天韓雲對他的訓斥，又不自覺地想到了韓雲對楚歌和顏悅色的樣子，只覺得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對楚歌的不滿也就更加深了一分。
不過羅子默的怨氣似乎并沒有影響到我們的楚大美人兒，因為他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
“昨天韓導不是說今天不用去了嗎？”趙文樂跟在楚歌身後，對于楚歌的決定有些奇怪。
“……反正也沒事做，去看看總是好的。”楚歌本來打算今天早上就去劇組看看的，結果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一覺就睡到大中午。
楚歌早上起床的時候，看着挂在牆上的始終指在十一的時候心裏是懵懵逼的，但是一想到昨天高強度的拍攝後，楚歌就覺得自己睡到這個時候也算是比較正常了。
趙文樂看着楚歌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反駁，只跟在楚歌身後向劇組走。反正多在組裏待待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句臺詞是這樣的嗎？你把整個意思都改了！雖然有後期配音，但是你的嘴型好歹也要能對上啊！框——”
楚歌剛走到攝影棚門口，就聽到了韓雲的咆哮聲，一聽到這個聲音，楚歌就知道他這是在罵人了。
楚歌本來想着這種情況自己好像進去不太方便，本來想退出去的，沒想到韓雲不知道摔了個什麽東西出來，正好砸在楚歌腳邊。
劇組裏的人注意力本來就在韓雲身上，韓雲這一摔，自然有不少人跟着看了過來，這一下楚歌想走也不太好意思了，畢竟都被看到了，再一言不發就走了，給人感覺不太好。
而且讓楚歌覺得更尴尬的是，中間挨罵的主角也看了過來，看楚歌的眼神還不太友善。沒錯，今天被批的又是羅子默。楚歌不知道是自己倒黴還是他倒黴了。
“你來做什麽？”因為羅子默的原因，韓雲現在對着楚歌的語氣也算不上好，臉色也有些難看。
楚歌：你一問劇組裏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你讓我怎麽說？
“閑得無聊，過來逛逛。”楚歌說完之後就後悔了，找個什麽理由不好？非得這麽說？不過好在韓雲沒有再說什麽了。
因為楚歌的這一打岔，韓雲的臉色也好了很多，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開始繼續拍攝。
“要說你還真來的不湊巧。”楚歌見韓雲沒有管自己之後，趕緊找了個角落蹭了過去，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楚歌做的并不成功，因為他才剛剛坐下來就聽到了旁邊傳來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昨天和王天瑞搭了大半天的戲，楚歌自然一下就聽出坐在自己旁邊的是誰了：“王哥？”
“叫我天瑞就行了，叫什麽王哥啊，不僅像混社會的還感覺像四十歲的老頭子。”王天瑞揮了揮手，語氣中對楚歌的稱呼可以說是滿滿的嫌棄。
楚歌：……別人這麽叫你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嫌棄？
“剛剛您說我來的不湊巧？”楚歌幹脆換了一個話題。
“對啊，你和他關系不好吧？”王天瑞擡頭用下巴指了指羅子默的位置。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王天瑞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顯然是知道楚歌和羅子默的關系的确不怎麽好。
“曾經一起合作過一個劇本，後來就沒有什麽交集了，我們不在一個公司，平時見面的機會也少。”楚歌倒是沒有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要知道在娛樂圈這個地方，最忌諱的就是誰明确地說自己和誰不合了。
萬一以後他或者羅子默混出頭了，別人拿着這個說事兒，這妥妥兒的可以引戰啊！不過楚歌既然這麽說了，還沒有否定王天瑞的問題，自然也就是表示默認了。
王天瑞聽着楚歌拐彎抹角的回答也不介意，圈子裏的大部分人都這樣，雖然這大部分人中并不包括他王天瑞。
“羅子默今天的表現其實還不錯，就剛剛那一幕有點卡戲，cut了四次。”就在王天瑞說話間，那邊羅子默這一幕戲就已經過了。
也就是說楚歌好巧不巧，正好趕在羅子默狀态不佳的時候過來，還撞見了羅子默挨罵的場面，這羅子默和楚歌的關系本來就不太融洽，楚歌又趕了這個巧，要羅子默不多想，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羅子默也的确多想了，他剛剛再楚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本來他就看不起楚歌，，一直覺得楚歌是靠着臉才有現在的成就的，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看見了自己比較狼狽的樣子，而且還好巧不巧就在唯一一次卡戲的時候。
要說楚歌不是故意的，羅子默是不相信的。
聽到王天瑞這麽說，楚歌就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運氣不好還是羅子默的運氣不好。不過在楚歌看到羅子默難看的臉色之後表示，應該是羅子默的運氣更不好一點吧？
羅子默看到楚歌坐在那邊本來是不想過去的，但是看到了楚歌身邊的王天瑞就改變了主意。雖然他不太喜歡楚歌，但是王天瑞可是和韓雲一樣，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
其實說王天瑞不好相處其實也不應該，王天瑞表示，只要你身材不錯長得好看，還能和他來一段不可描述的嘿嘿嘿，那他就很好相處。
但是很可惜，羅子默一條都不符合，所以在看到楚歌和王天瑞相談正歡的時候，羅子默就走了過去，準備接着楚歌和王天瑞套套近乎。
結果羅子默沒有想到，在他剛走到楚歌旁邊還沒開口的時候，就有人比他先一步開口了：
“宋助理已經過來了。”趙文樂看着短信上的內容有些糾結，最後還是告訴了楚歌一半的內容。
楚歌自然也看到羅子默看着他走過來的動作，正準備看看羅子默想要做什麽呢，沒想到趙文樂就先一步開口了。
楚歌：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說！
趙文樂：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無心的！
“宋哥已經到了？已經下飛機了嗎？”沈南城昨天就告訴過楚歌宋陽今天要過來，所以楚歌并沒有多驚訝。
“不是，宋哥已經到門口了，和沈……”趙文樂想了想，覺得說一半留一半實在不太道德，所以決定全部據實交代，沒想到他還沒說出口，門口就傳來了宋陽的聲音。
“小楚！”因為現在所有人都在休息，楚歌坐的位置又離門口比較近，所以宋陽的叫喊聲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只是在楚歌旁邊的王天瑞和羅子默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楚歌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麽沈南城也跟着來了？楚歌看到沈南城就想到了昨天那個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電話粥，覺得自己的耳朵隐隐有些發酸。
“宋哥，”不過還沒等楚歌做出任何反應，宋陽和沈南城已經走了進來，本來楚歌是想無視沈南城的，轉念一想又想到了自己的工資還要沈南城來發，于是轉頭看向了沈南城：“沈總。”
“嗯，這兩天還好吧？”宋陽今天已經從沈南城口中聽到了他對楚歌的誇獎，但是宋陽表示，自從沈南城執意要将楚歌簽進公司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自己心中不會出任何錯誤的boss了。
并且，所有和楚歌有關的評價都需要打個對折。所以宋陽表示，他還是需要親自來關心一下。
“還好。”楚歌點了點頭。
“楚哥很厲害了，昨天拍了大半天就cut了一次！”趙文樂則表示，何止還好？簡直棒的不行！
趙文樂沒有注意，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羅子默一下就變得很難看的臉色：趙文樂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是在炫耀什麽還是在影射什麽？
“嗯，那就好。”宋陽聽到趙文樂的話後點了點頭，既然趙文樂都這麽說了，應該就沒什麽問題，看來楚歌會比自己預想的好帶很多。
不知道沈*oss知道自己說的話現在在宋陽心裏還沒有趙文樂的有分量會怎麽想，不過就算知道，估計*oss也會說：在宋陽心中什麽分量無所謂，在楚歌的心中分量重就夠用了！
“今天不是沒有你的戲份嗎？”被忽視了很久的沈南城終于找到機會開口了，宋陽真是太讨厭了，他一來楚歌都看他去了。
“嗯……”楚歌點了點頭。
“那正好，一起去吃飯。”沈南城想的很好，和楚歌單獨吃個飯，正好交流一下感情！
不過沈南城忘了，現在能聽到他說話的可不止楚歌一個人。
“老板要請客，怎麽能只請楚歌一個人？厚此薄彼會不會不太好？”這個吊兒郎當的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王天瑞了。
沈南城看到王天瑞一時覺得自己有些失算，應該過會兒給楚歌單獨說的。畢竟在南皇敢這麽和他說話的也就只有王天瑞了，原因無他，王天瑞是除了裴立軒以外，另外一個和他穿着同一個褲裆長大的兄弟。
還沒等沈南城說下次再請他吃飯的時候，王天瑞就先一步嚷嚷了出來：“沈大老板說今天晚飯他請客！老韓，咱們是不是早點收工去吃土豪？”
韓雲聽到這話看了過來，一眼就望到了站在楚歌旁邊的沈南城，本來韓雲是想拒絕的，但是旁邊的演員也開始起哄：
“謝謝沈總！”
“沈總真大方！”
“才剛開始就能吃大餐了！感謝沈總！”
又看到沈南城有些不樂意的臉色，再加上一邊的王天瑞一個勁兒地給自己使眼色，韓雲表示，那我就只能對不起咱們的沈大土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