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搞他別搞我!

當天夜裏,陸少爺沒有再開車上路。

因為車速狂飙就發生在陸家大宅外邊, 汽車飛出去再停下來的聲音在寂靜的高檔別墅區裏十分刺耳, 以至于此事甚至驚動了陸老爺子。

親兒子車禍去世,親孫子要是再出現個什麽好歹, 陸老爺子恐怕就要當場告別人世了。

“真的沒有傷到哪裏?!”

“沒事。”

陸缜這時候已經完全平靜了,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思考了很多種可能。

如果是誰動了手腳, 那也的确足夠膽大包天。事關唯一繼承人,這件事陸家必會徹查, 一旦查出是誰做的, 絕不會輕饒。

陸缜思索片刻, 不知怎麽,忽然有種熟悉的荒謬感。

荒謬程度大概類似于, 天上下刀子……?

陸老爺子唠叨了幾句,轉頭又看向陸麟淵, 吹胡子瞪眼:“陸缜還沒有駕照, 你總是讓他開, 萬一真出事了怎麽辦?!”

陸麟淵好脾氣地笑道:“下次絕對不會了。”

陸缜:“和小叔沒關系。等會兒讓劉叔送一趟就行。”

叔侄二人改由司機送往晚宴地點, 而那輛車則被送去檢修。

這一次車速40邁,百萬豪車像個老王八一樣慢吞吞地駛向目的地。

眼看晚宴時間要過點, 司機往後視鏡看了一眼,詢問道:“是否需要稍微提速?”

這話說的沒有指代,但明顯請示的是陸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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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缜沉默了一瞬:“不用了。”

陸麟淵也心有餘悸:“就這個速度吧。”

……剛剛實在是,太恐怖了。

等到了地方,晚宴已經開始。陸家的人一到, 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陸少爺這邊請!”“陸二爺,好久不見!”

身着頂級定制西裝,清冷挺拔的少年一出現在大廳裏,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少年神情懶散,并不回應任何人。他背後站着的是陸氏這一所龐大的帝國,財富和權勢給他鍍上了最好的金邊,氣質矜貴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二樓的欄杆邊,梁月琪看着陸缜的模樣,有點臉紅。但一想起他對自己的态度,又是一陣憤憤。

梁老爺子拉住乖孫女的手,問:“你說,陸家小子喜歡那個,楚家剛接回來的丫頭?”

梁月琪扁了扁嘴,在爺爺面前也不必裝得成熟穩重,“陸缜沒有說,但我感覺是這樣的。”

梁老爺子冷哼一聲,接着安慰孫女:“琪琪,你根本沒必要在意那個楚家的丫頭。”

梁月琪愣了愣。

“楚家那兩個當家人目光不夠長遠,發展模式不穩,說不準哪天就會崩盤——即便能維持現狀,也和我們梁家沒法比,這點,陸缜他爺爺只會比我們更清楚。”

梁月琪心裏的郁氣忽然就散開了。

她比賽輸給了楚殷,一時居然産生了可笑的自卑?爺爺說得對,楚殷什麽家世,她是什麽家世?更別說楚殷前十幾年都生活在鄉下,跟她這種正統的豪門千金天差地別。

梁老爺子看孫女想明白了,露出慈愛的笑容:“所以,不要把那個楚家丫頭當做對手。”

“如果陸缜會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那只能說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財閥繼承人!”

梁月琪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我知道了,爺爺。”

……

楚殷期待了兩天,盼望着宋兆霖這只傳話筒可以變成一只報喜鳥,帶來一些好消息——

比如陸缜車禍住院無緣運動會。

比如陸缜腿骨折不得不拄拐上學。

……什麽的。

可惜周一開學,宋兆霖一臉啧啧稱奇地告訴她,今天陸缜上學陸家派的是S-GUARD防彈車,安全系數都快趕上總統了。

“但我看缜哥好好的啊,怎麽突然這麽戒備?”宋兆霖不解地摸了摸腦殼。

楚殷在心裏哼了一聲。

天殺的男主光環,呸!

算你命大!

不過,看這個防備程度,那天肯定也把陸缜吓到了。這麽一想,楚殷心裏又冒出一些暗爽。

陸家肯定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做手腳的人。

可是嘿嘿嘿,你永遠找不到~

這幾天荟文的學生都在為了運動會而興奮,班裏人興沖沖地讨論着比賽項目、誰報名了什麽、今年會是誰拿冠軍、還有每個班要選出來的舉旗手。

楚殷完全不為所動,照常聽課學習做任務。畢竟等運動會過去,要不了多久就期末考試了,這對楚殷來說比這些有的沒的活動可重要得多。

這堂政治課,老師上課講了幾條新的概念,逐條詳細解析一遍,然後下課前十分鐘的時候告訴大家,當堂直接聽寫。

宋兆霖原本昏昏欲睡,此時猛地吓醒,一臉菜色。雖然寫不出來不會挨罵也不會罰站,但是要抄寫幾十遍啊啊啊!!

不光是他,班裏其他認真聽了課的人也忍不住哀嚎——理解是理解了,但不代表能直接背下來啊!

所有人都瘋狂翻書,企圖用最後幾秒的時間多記下幾個字,平時從來沒有這麽手不釋卷過。

楚殷完全沒有這種緊迫感,她早就把課本收到了桌洞裏,轉着筆等老師聽寫。

聽寫過程中,宋兆霖摳着手指頭絞盡腦汁,可耳朵邊唰唰唰的聲音就沒聽過。他隔壁的大佬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默出來。

宋兆霖脊背挺直,不動聲色地慢慢傾斜,逐漸向楚殷那邊靠攏,腦袋和腰部錯位,脖子伸得老長,瞪大了眼睛。

——“宋兆霖!幹什麽呢!”

政治老師一眼就看到了他偷雞摸狗的模樣,“你自己看看自己那樣子猥不猥瑣!”

挺大一小夥子,往人家小姑娘身上靠,成何體統!!

全班頓時哄笑。

笑完了,該寫不出來還是寫不出來。

楚殷很快寫滿了聽寫紙,然後手指尖點了點桌子,抱着胳膊往後一靠,不管了。

宋兆霖感動得快哭了:爸爸!!!

等聽寫紙收上去,政治老師站在講臺上翻了翻,看到楚殷那張,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我們班還是有能全部默寫下來的——大家要多多向楚殷學習!”

5班人紛紛回頭看她。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再發生這種事,他們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了。

不過剛學的東西就能一字不落地背出來,這是什麽腦子啊!太過分了!

付明萱剛才有兩條沒寫出來,其他寫出來的也有些模糊。她心裏升起一股嫉妒,憑什麽楚殷記憶力那麽好啊?她是不是提前預習了?!

楚殷:心虛但不說.jpg

自從喝了腦白金——不是,自從給自己加了buff,背起書來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楚殷每天沒事就喜歡背書,一個人叽裏呱啦地背出腦海裏的所有知識,非常爽快。

現在想想,她就不該一時手軟,礙于良心,又因為初次嘗試畏手畏腳,只給自己升了個“不錯”的等級。

以後如果再碰到相關描述,她一定要好好進行自我改造。

下了課,衆人也不再糾結這個聽寫,繼續聊運動會的事。

“所以咱班的舉旗手到底選誰啊?”有人問體委趙煜雄。

趙煜雄對這個事很為難。

荟文的運動會不像其他普高那樣,喜歡走方陣。他們是每個班設計出帶有本班特色的logo,做出班旗,然後各班挑出一個人,舉旗展示。

按照慣例,各班選出來的都是各自的“顏值”門面。

去年五班舉旗的,當仁不讓是班花付明萱,但今年……

趙煜雄偷偷看了一眼窗邊角落的楚殷,臉有點燙。

要真是挑門面,楚殷應該更适合。

他們男生私底下讨論過好多次,都覺得現在的班花已經不是付明萱了。楚殷不僅是班花,更應該是校花。

有人說:“今年還讓付明萱上呗,都有經驗了。”

接着就有人反對:“可是楚殷也很漂亮啊!”

邢蘭看男生們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之前趙煜雄他們天天圍着付明萱和自己轉,結果現在都成了楚殷的舔狗了??

付明萱也非常不爽。她已經等了兩天,趙煜雄卻遲遲沒過來讓她當舉旗手。

她聽國際班的小姐妹說,楚秋秋已經當上了!付明萱去年是5班的舉旗手,今年要是換人,那不是明晃晃地打她臉嗎。

付明萱轉身問趙煜雄,語氣不善:“舉旗手到底定沒定啊?”

“這個……”趙煜雄猶豫了一下,剛好楚殷從教室後方經過,他連忙叫住楚殷:“等一下!”

“這個舉旗手要班裏一起協商才能決定,那個,楚殷同學,你有當舉旗手的意願嗎?”

付明萱緊緊地盯着楚殷。

聽到舉旗手這件事,楚殷腦海裏一小段不太好的回憶就浮了上來。

上輩子當了校花之後受到了非常多的針對,那年運動會她被理所當然被推上了國際班舉旗手的位置,一些女生覺得她愛出風頭,看不順眼,搞了一些非常low非常低級的手段。

楚殷記得她當時被一個假裝老師的人叫到了某間教室,一進門就迎來了一桶冰水,然後門被人從外鎖住。深秋季節,她在那間冷冰冰的教室裏呆了好久,一直到陸缜來。

楚殷時常懷疑,這段情節屬于早期的感情線。因為當時陸缜破門而入,沉着臉把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的時候,一身銳氣的少年的确有點帥。

如果說當年17歲懵懂的少女楚殷對陸缜有過那麽一絲意動的話,那天應該算一次。只可惜,當時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會和這個人糾纏至死。

下輩子還要來neng他。

楚殷不知道那一天對陸缜意味着什麽,但如果這段劇情還會重演,那她肯定是要親手改掉的。

什麽感情線,玩蛋去吧:)

楚殷看着趙煜雄,搖搖頭:“沒有意願,我不想當。”

趙煜雄有點失望,但同時也解決了一個難題:“那麽,今年的舉旗手就還由明萱來吧。”

付明萱偷偷松了口氣,但又覺得自己像是撿了楚殷不要的東西,心裏十分膈應。

“既然不想當舉旗手,楚殷你報什麽項目了嗎?”付明萱問。

邢蘭在一旁捂着嘴笑:“咱們學校都是擊劍、花滑這些項目,楚殷在鄉下的學校裏肯定接觸不到吧。”

付明萱也笑了:“學校要是設個什麽廣場舞比賽的就好了,多元化,大家都可以參與進來。”

班裏同學都有點尴尬。

雖然付明萱話說得刻薄,但看楚殷平時打扮的樣子……的确不像是能接觸到那些高端運動項目的樣子。

趙煜雄尴尬地擡頭看了眼楚殷,剛才是他把人叫住的,也是他主動和人家說話,結果現在平白被嘲笑了一頓。

可站在那裏的少女臉上沒有一絲惱色,平平靜靜,眉眼漂亮極了。

楚殷揚眉,問付明萱:“你報的什麽?”

付明萱下意識地回答了:“臺、臺球啊。”

楚殷點點頭,轉向趙煜雄:“臺球還有名額嗎。”

趙煜雄被她身上的氣場莫名影響,呆呆地回答:“有。”

楚殷一揚下巴,打了個響指:“那我就報這個吧。”

說完,也不再搭理教室裏的人,轉身離開。

邊走,邊嘆氣。

——班級貢獻,她明明在做啊!

唉,只可惜沒人知道(攤手)

知道楚殷所謂“貢獻”是什麽的學習姬:「……」

楚殷走後,付明萱才回過神,轉頭問邢蘭:“她剛才什麽意思?!”

她說她報了臺球,然後楚殷就說自己也要打臺球?搞笑呢??

這是在跟她挑釁嗎?!

付明萱氣得不行,怒氣沖沖地走出教室,在拐角忽然撞到了梁月琪。

兩人算是情敵,此時面面相觑,都對對方有話要說。

付明萱笑了笑:“月琪?聽說你今年演講比賽第三呀,怎麽連楚殷都沒比過?”

“……”她戳她痛處,梁月琪當然也不甘示弱:“害,你學習那麽好,期中不是也沒考過她?”

付明萱:“……”

兩個人沉默了幾秒,忽然發現。

她們都在各自的主場上輸給了楚殷。

……這是什麽事啊!!

梁月琪率先恢複狀态,朝着付明萱一笑,抛了個炸彈:“你知道嗎,陸缜喜歡她。”

付明萱一下沒控制好音量:“什麽?!”

“怎麽可能??你別造謠啊!”

梁月琪:“我有我自己的渠道,你要是不信,要不要打個賭?”

付明萱完全無法接受這件事,立刻問:“什麽賭?”

梁月琪湊到她耳邊,眼珠子轉了一圈,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

“要是陸缜沒去救她,那就是不喜歡。要是救了……”

付明萱看着她:“想不到你還會做這種事。”

梁月琪神色不太自然。

她也需要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付明萱想起剛才楚殷在教室裏挑釁她的模樣,壞笑道:“既然如此,不如玩得有趣一點。”

“怎麽有趣?”

“……”

兩個女生躲在樓道角落,竊竊私語了好半天。

宋兆霖總共報了四個項目,包括軟式棒壘,冰球,羽毛球,還有團體籃賽。

報名表一交,他就流竄到國際班去打探軍情。

“缜哥~缜哥~你都報什麽了啊?”

陸缜懶散道:“籃球。”

宋兆霖瞪大雙眼,驚喜道:“就這一個嗎?!”

譚科在一邊搖頭嘆氣:“去年缜哥都是請了好久才報的,今年請不動了!”

他也愁得慌。陸缜要是不上,他們國際班肯定幹不過5班了。

陸缜擡起頭,看了眼宋兆霖,想問他。

楚殷呢。

她大概對這些沒興趣吧。

小書呆子只喜歡學習。

陸缜吸了口氣,一瞬間有點不知道怎麽開口問。

但幸好,宋兆霖是個話痨,還沒等他問,就已經主動地逼逼出來了:“缜哥你怎麽這麽不積極啊哈哈哈,你還不如我同桌呢,人家大學霸都報了個臺球,你看你也才報一個哈哈哈,不過報一個挺好的!……”

陸缜忽然眉梢一挑。

“她去看比賽嗎。”

宋兆霖天真爛漫地回答:“肯定看啊,殷姐可積極了!還跟我說什麽她要為班級做貢獻呢!”

陸缜忽然笑了。

宋兆霖打探完了軍情,就開開心心地走了。

陸缜伸手,朝譚科勾了下手指。

“報名表拿來。”

他拿着筆,重新在擊劍和網球後邊填了自己的名字。

譚科都激動了:“卧槽,缜哥你要參加了?!”

陸缜:“嗯。”

……既然她看。

終于到了運動會開幕式這天。

荟文的體育館很大,還是室內的,很多女生為了美都穿了短裙。但楚殷仍然穿着寬松老氣的校服,外邊還裹了外套,很保暖地坐在看席最後邊。

校長致辭結束,是學生代表發言。學校請的是顧秋澤。

雖然高三不參與大部分運動項目,但學校給他們留了籃球賽這一項,也算人性化。

顧秋澤一上臺,觀衆席裏就開始尖叫。

“好帥好帥好帥啊啊啊——”

“顧學長明明也可以當校草的嗚嗚嗚”

“我戀愛了啊啊啊!!”

顧秋澤的确是女孩子們都憧憬的那個類型,溫潤,俊逸,站在主席臺上朗聲演講的時候,讓人感覺春風拂面。

連坐在楚殷旁邊的姜研都忍不住推了推眼鏡:“顧學長真帥啊。”

楚殷點點頭:“是啊。”

等顧秋澤演講結束,女生們還意猶未盡。不過很快到了大家最期待的環節,舉旗手要登場了。

這些人要從全校師生面前經過,迎接衆人的品頭論足。除了評論班旗的設計,更重要的是比比每個班的小姐姐,哪個更好看。

付明萱微笑着舉旗走過去的時候,5班自然非常給本班的面子,狂嗷地起哄鼓掌。

她穿了貼身的裙子,身材凹凸有致,又露出一雙細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後邊等楚秋秋走過場的時候,國際班自然也進行了一番應援。

但也有人認出她:“噗,這不是那天那個蛇形舞——”

“我也記得哈哈哈哈,一戰而名!”

“不行了我又想起來了,太鬼畜了!!!”

楚殷眼觀鼻鼻觀心。

不是我,和我沒關系。

整個開幕式,沒有發生什麽作妖的事情,楚殷松了口氣。

接下來場館裏會進行擊劍比賽,楚殷不是很感興趣。特別是——當她在一陣竄天的尖叫聲中看到陸缜的時候,她就更不感興趣了。楚殷和姜研說了一聲,打算回教室做題。

誰知剛下觀衆席,迎面走過來一個老師模樣的人,攔住她:“你是高二五班的楚殷同學吧?報臺球項目的人現在要去場館二樓第三個教室。”

楚殷:“……”

該來的,總是會來。

楚殷微笑:“好的。”

她在那人殷切的目光中走上了樓梯,然後直接敲了系統。

劇本裏寫得明明白白的:

【……二樓第三個教室的門開着,似乎有人在等她。此時的楚殷并不知道,原來,這是一場由梁月琪和付明萱精心設計好的陷阱。……】

楚殷:謝謝,智商有被侮辱到。

雖然地點人物有所變動,但和上輩子還是一個套路。

而且看到付明萱和梁月琪這倆角色,楚殷就懂了。

十有八九還是因為陸缜那個狗男人。

雖然這輩子她和陸缜毫無關系,但女人的敵意和惡意真的不講道理。

但楚殷兩輩子都費解,為什麽不去搞陸缜,要來搞她??

這都是什麽邏輯??搞了她就能擁有陸缜嗎???

這無情冰冷的降智世界,也真是難為倆情敵冰釋前嫌攜手搞她了。

現在他們估計在二樓貓着呢,楚殷腳步不停,靜悄悄地上了三樓,在樓梯上坐了下來。

劇本下一段是她進門後如何被搞的一系列操作。

學習姬适時出現:「宿主,是否使用【删除卡】?」

楚殷問:“具體怎麽用?”

學習姬解釋道:「使用此道具卡,可删除掉劇本中固定字數的劇情,剩餘劇情描述自動接連,使情節延續。」

楚殷懂了。

雖然不是删掉某個角色那麽逆天,但能删掉某段劇情,也蠻有用的。

學習姬:「是否使用?」

楚殷摸了摸下巴,卻道:“不用。”

她的行為又不受劇本支配,完全可以直接避開。而且就算直接删掉很省事,但那不是她的風格啊~

小惡魔的翅膀再次扇了起來,楚殷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把“陷阱”後邊她被這樣那樣搞的那一句話給劃了。

“使用【改單句】權限。”

然後她一筆一劃寫道——

【卻陰差陽錯地,讓陸缜承擔了這一切。】

去吧,朋友們,去搞你們該搞的人!

沖鴨——!!

……

場館內。

陸缜在換防護服前,視線掃過5班的看臺。

上上下下,都沒有那道身影。

陸缜蹙起眉,大步走向場外,碰到宋兆霖,直接問:“楚殷呢?”

宋兆霖一呆,下意識回答道:“聽說她被叫去二樓了……”

陸缜繞開他,直接往樓上走。

宋兆霖站在原地撓了撓頭,小問號一個個冒出來:

他怎麽知道殷姐去了二樓?不對、缜哥為什麽要去找楚殷?不對、壇子不是說缜哥要參加擊劍比賽嗎現在幹什麽去?

宋兆霖:??小問號有很多朋友,他們手拉着手。

陸缜大步走上二樓,看到第三個房間的門開着。

樓道裏空無一人,只有他一個人清晰的腳步聲。

陸缜走到那扇敞開的門前,毫無防備地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空蕩樓道裏忽然有人竄了出來,猛地一把将門關上,門板上放着的那桶水“嘩啦”一下——

把陸缜從頭澆到尾。

而身後“咔噠”一聲,門被鎖上。

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狂笑:“哈哈哈哈你看陸缜會不會來救你吧!!!”

門內。

陸缜擡手,緩慢地把濕發撩起。

操。

“我他媽就是陸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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