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中最美好的記憶

“前幾年不是還不近女色的麽?”

懶洋洋倚在沙發中的蕭遠翹着二郎腿,一手托腮,左耳上流光閃爍的紅寶石耳釘折射出他臉上邪氣的笑容,“讓我猜猜,是不是被某個小賤人刺激到了?”

“閉嘴。”

牧尊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修長的五指松了松頸間的條紋領帶,随意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哎呀,生氣了。”

年輕男人範斯哲拍了拍金發美人挺翹的臀,“去,還不快讓牧少高興高興。”

金發美人風情萬種的撩了撩一頭大波浪卷發,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袅袅婷婷的朝牧尊走去,不忘向他飛去一個媚眼兒,“牧少,讓人家來陪你嘛,保證會把你伺候的欲仙欲死哦。”

牧尊一張臉隐在陰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孑然的身影襯的他好似一座沉默的雕像,

“滾。”

抿直的薄唇輕吐出一個字,并不疾言厲色,但配合他周身滾動的寒意,卻如出鞘的寶劍,冷厲的鋒芒直刺對方的心頭,駭的金發女人面色一白,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

“滾吧滾吧。”

蕭遠趕蒼蠅似得揮了揮手,唇畔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這樣的庸脂俗粉,也難怪牧少看不上,他啊,早就心有所屬了。”

女人敢怒不敢言,怯怯的退了下去。

“別提那些掃興的事了。”

察覺牧尊周身氣壓驟降,範斯哲連忙轉開了話題,并起身從酒櫃中取出兩瓶高度數的伏特加,一邊往高腳杯裏斟酒,一邊感嘆,“咱們兄弟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記得高中時期,我們三個還經常一塊尋歡作樂的,如果不是……”

他把其中一杯酒遞給牧尊,見他神色沉冷,頓時識趣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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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不好說的?”

蕭遠諷刺的語氣帶着冷意,“如果不是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做出那種下賤的事,阿尊也不會出國,兩年後才回來……”

砰!

倏地,一道碎裂聲響起,伴随着牧尊冰冷的嗓音。

“沒完沒了了是吧?”

“……”

蕭遠和範斯哲對視一眼,後者對前者使了個眼色,随即重新斟滿了一杯酒液,嬉皮笑臉的塞到牧尊的手中,“牧哥哥說的對,好好的提那些晦氣事做什麽,咱們喝酒,今晚不醉不歸啊。”

牧尊仰起修頸,将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牧哥哥,你別一個人喝悶酒啊,我們陪你。”

範斯哲能感受到他身上一觸即發的冷氣,眸光閃了閃,“蕭老三,咱們幹一杯。”

“來。”

牧尊和兩人碰了一下杯,聽着冰塊碰撞杯體發出‘咯拉咯拉’的清脆聲響,擡頭喝了一口琥珀色的液體,任由冰涼的觸感滑過口腔,直達胃部。

一杯接一杯,越喝好似越清醒。

那些塵封在記憶中已經泛黃褪色的回憶好似一本翻開的書,一頁頁的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們每一次的相視一笑,每一次的親密相擁,還有第一次偷嘗禁果時的緊張期待……

那是他心中最美好的記憶。

“清歡……”

牧尊身體往後一仰,醉醺醺的黑眸望着天花板上的小彩燈,白皙如玉的手還松松的握着一杯烈酒,卷翹的睫毛半垂,蒼白的唇發出一聲夢呓般的呢喃。

“牧哥,你在說什麽?”

範斯哲湊過去,卻見他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眸,只能無奈的看了蕭遠一眼,“牧哥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

“OK。”

範斯哲剛想把牧尊扶起來,下一秒,牧尊再次喃喃出聲。

“為什麽?”

安靜的空間中,他嘶啞的夢語清晰可聞,斷斷續續的,“為什麽不解釋,為什麽你做錯了卻連一個道歉都沒有,哪怕當年你願意對我撒個謊,那麽今日我們……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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