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暗懲罰
遺忘香水噴在周小美臉上，周小美眨眨眼，向前一撲，栽倒秦玥懷裏。
“她怎麽啦？”秦玥吓得大叫。
周小美的全身都軟綿綿的，所有重量都壓到了秦玥身上。
小雪跳到周小美手上，探爪子摸了摸她的脈搏，“她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海倫只說我會肚子痛，可沒說過志願者會暈啊？”
“不暈一下怎麽失去記憶！”小雪淡定地說，“不用擔心，她馬上就會醒的。”
好在宿舍很小，秦玥拖着周小美，後退幾步，就到了床邊。
把周小美放倒在床上，秦玥仔細看了看她。周小美臉色微黑泛紅，十分正常，呼吸也平穩均勻。秦玥略略放下心來。
秦玥拎起小雪放進盒子，塞進自己包裏，又把遺忘香水也塞了進去。剛收拾好，周小美就睜開了眼睛。
“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秦玥盡量裝得語氣輕松地問。
“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你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了吧，”周小美毫不在意地說，“我記得我正在跟你說楚子軒家明天有個項目開工。”
剛好是在她打開紙盒之前，秦玥暗暗松了一口氣。今天還是蠻幸運的。遺忘香水不但有效，而且時間點也剛剛好。如果她的記憶停在小雪叫她美女的那一刻，我還得再噴她一次。
“你還說你要去隔壁宿舍玩。”秦玥笑着說。
“我說了嗎？”周小美疑惑地說。“我只記得我在說楚子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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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吧。”秦玥伸手把周小美拉了起來，看着她磨磨蹭蹭地理了理頭發，又喝了點水，才離開宿舍。
秦玥徹底放下心來，看來遺忘香水雖然是黑暗魔法，卻也沒有什麽副作用。周小美除了少了幾分鐘的記憶，一切正常。
秦玥躺倒在床上，我怎麽還不痛？
躺了五分鐘，還是什麽感覺都沒有，秦玥忍不住爬起來，“我沒有肚子疼。”她低聲對小雪說。
“沒有更好啊。”隔着紙盒和包裏雜七雜八的東西，小雪悶聲悶氣地說。
“可是海倫說會疼！”秦玥說着，拿起手機，開始給海倫發短信。
海倫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你确定香水生效了嗎？”
“我确定。可是都十多分鐘了，我什麽感覺也沒有。”
“被施術者少了幾分鐘記憶？”
“也就二三分鐘吧。”
“哦，那可能是香水的效果太淺，疼痛感很輕，所以你沒有察覺到。”
秦玥回想起周小美剛暈過去時，自己抱着她緊張得要死，“八成是這樣，我對我同學用的遺忘香水，她突然暈過去了，急得我什麽也顧不上了。”
“這是你第一次使用黑暗魔法，有點緊張也很自然。你同學沒事吧？”
“她很好，什麽事也沒有。”
“那麽，遺忘香水就算是試驗成功了。恭喜你，秦玥。”電話那端海倫笑着說。“以後這款香水就歸你制作了，每賣一瓶單獨給你提成二百元。”
“太好了。”秦玥高興地說。“我能問下這香水你打算賣多少錢一瓶嗎？”
“二千，歐元。”
呃……
“化妝品從來不是薄利多銷的行業，賣得越貴，買的人越是心甘情願。”像是猜到了秦玥的心思，海倫笑着說。
☆☆☆
挂了電話，海倫立刻站起來，上樓去見瑪蒂娜。
“我剛剛确認，秦玥的靈識已經開始覺醒。她使用遺忘香水，沒有受到黑暗懲罰。”海倫碧藍的眼睛閃閃發光。
瑪蒂娜擡起頭，同樣興奮得雙眼放光。“想象一下，如果你得到了她的力量，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任何黑魔法，而不用擔心黑暗懲罰，那是多麽自由的事。”
“就像維納斯得到了阿波羅的弓箭。”海倫憧憬地說。
“我現在就去見巫師之王。”瑪蒂娜說着站起身來，長裙下擺一陣起伏。
海倫連忙伸手攙住她。“你的腿怎麽了？”
“腿疼總比頭疼好。”瑪蒂娜笑着說。
海倫扶着瑪蒂娜出了房門。瑪蒂娜左右看看，見走廊裏沒有人，就任由海倫繼續攙扶着自己往前走。
走到樓梯口，海倫看到女仆正在擦洗地板，就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姿勢，從攙扶變成親昵的挽手。
瑪蒂娜一臉慈愛的微笑，拍了拍海倫的手。
地下室的門緊閉着。“你就在這裏等我。”瑪蒂娜說。
“我陪你進去吧。”
“只有發下誓言，永遠不被巫師之王**的家族首領才可以走進這道門。”瑪蒂娜莊重地說。
海倫退到一邊。
厚重的桃木門上鑲着一塊銀板，瑪蒂娜伸出右手，在銀板的上下左右各按一下，然後推開桃木門，走了進去。
地下室籠罩在黑暗中，只有中間那具巨大的銀棺，發出微弱的金屬毫光。
家族中最神秘最強大的巫術，都是出自這具銀棺。海倫瞪大了眼睛，但除了銀光，什麽也看不見。
桃木門無聲地關上了。
半個小時後，瑪蒂娜步履輕盈地走了出來，“巫師之王聽說秦玥的靈識開始覺醒後十分高興，他為我做了一個小儀式，我這個星期都不會再被疼痛煎熬了。”瑪蒂娜笑着說。“巫師之王知道你在門外。他讓我轉答他對你的喜愛之情。”
海倫一陣惡心。
此時二人已經離開地下室，瑪蒂娜帶着海倫穿過一道側門，徑直走到了花園中。
瑪蒂娜看了海倫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麽跟吃了苦杏子似的？”
“我可不想有個怪物喜歡我。”海倫說。
“從我十八歲時第一次見到他起，直到現在，他一直是我心目中白馬王子，英俊高貴，聰明絕頂。”
“他很英俊？”海倫驚訝地張大了嘴。
“當然了，他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少年。”
“可是家族裏的人都說他……”
“等你以後做了家族首領，你也要對別人說他猙獰可怖，全身長滿粗壯的觸角，如果不小心過于靠近銀棺，就有可能被他的觸角抓住，然後活活吸幹。”
“哇！原來是這樣。”海倫俏皮地聳了聳肩，“每個古老的家族都有幾個經典謊言。”
瑪蒂娜大笑起來。
“巫師之王說靈識覺醒的過程緩慢而痛苦，所以我們還有時間，而且有些準備工作只能在這座別墅裏才能進行。”
“我知道。”海倫點了點頭。“姐姐正在幫我配制藥丸。”
瑪蒂娜點了點頭，“配好後巫師之王将負責念誦最後的咒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