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喝醉酒

主管驚訝地挑了挑眉,笑道:“行啊,小夥子!”

接下來便成了溫庭禮的主場,只要有人過來敬酒,溫庭禮就會替梁池喝。尤其是梁池作為生産部的優秀員工,上臺領獎之後,過來給他敬酒的人更多了。

喝到最後,溫庭禮已經雙眼迷蒙,滿臉通紅,卻仍端着酒杯對着來人大着舌頭說道,“來!幹……幹杯,我替梁……梁哥喝!”末了還打了個嗝兒。

梁池眉頭越皺越緊,從溫庭禮手中搶過了酒杯,“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差不多得了,他不能再喝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并未看向任何人,聲音也很平靜,但衆人就是莫名地感覺到他生氣了。

吳争笑着打圓場,對敬酒的人道:“小張啊,行了行了,改天再喝。你剛結婚沒多久吧?小心喝多了老婆不讓你進家門。”

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了,小張也沒那麽不識趣兒,給個臺階就下了,“嘿,吳哥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結婚了,不行,我得先撤了。”

溫庭禮醉得神志不清,靠在了梁池肩上,口齒不清地喊着梁哥。

他喊一聲,梁池就應一聲。

鄒樂眼珠子轉了轉,那顆遲鈍的腦子終于開始轉動,他隐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好像不太對勁兒。

以前他們同學聚會的時候,溫庭禮也不是沒喝醉過。那時都是他負責照顧這個醉鬼并且送醉鬼回家的。而這次他這個發小就在旁邊啊!怎麽溫庭禮不來找他反而對着梁池膩膩歪歪了呢?

再聯想到溫庭禮經常往梁池宿舍跑,還給人家做飯什麽的……

鄒樂幾乎可以确定了這倆人的暧昧,同時他又有些佩服和不好意思,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這麽多同事看着呢!

“在想什麽?”吳争突然湊到他耳邊說道。

鄒樂吓了一跳,“沒,沒什麽。”

說着又往嘴裏塞了兩口菜,心虛得不敢和吳争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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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吳争看着他紅乎乎的小臉,有點擔心地問道。

剛才大家來回串着桌子敬酒,雖然沒跟溫庭禮一樣一個人喝兩個人的份,但也都喝了不少,有些酒量不好的也有點醉意了。

“啊?我沒事。別看我人看着小,其實我酒量好着呢!說不定吳哥你都喝不過我!”鄒樂頗為自信地拍了拍小胸脯。

“真的?”吳争不怎麽信,或許是酒精容易讓人興奮吧,他突然就想跟這個小鬼較較勁兒,“你憑什麽說我喝不過你?要不,咱倆比比?”

半小時後,吳争望着趴在桌上人事不知的鄒樂,簡直想抽死剛才的自己。比什麽比,小屁孩兒吹牛的話自己也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吳争認命地嘆口氣,怕他着涼,把外套脫了給他披在了身上。

年會散場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鑒于喝醉的人太多了,又距離宿舍比較遠,老板大手一揮,說回不去的人直接附近找個酒店住下吧,他給報銷。

梁池和吳争一人摟着一個醉鬼面面相觑,最後在對面賓館開了兩個雙人間。

吳争把鄒樂半拖半抱地放到裏面靠窗的那張床上。又細心地給他脫了鞋和外套,蓋上被子,開了空調。然後默默地坐在床邊望着鄒樂發呆。

這個小鬼酒品倒是不錯,喝醉了也不哭不鬧的。吳争這樣想着,不由得笑了笑。然後沒忍住揉了揉鄒樂的頭發。

這一揉,就舍不得放開了……

鄒樂的眼睫毛又長又翹,睜着眼看人的時候像極了洋娃娃,如今閉着眼安靜睡覺的樣子,也是又軟又乖,惹人疼愛。

吳争盯着鄒樂看了半晌,仿佛被誘惑了般,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是眼尾,鼻尖。最後看着那幅粉色而泛着光澤的薄唇而亂了呼吸……

吳争不敢再繼續,慌忙想起身,卻被身下的人摟住了脖子。

“吳……吳哥。”鄒樂的雙眸中泛起一絲霧氣,他咬了咬下唇,不敢和吳争對視,但環着吳争脖子的雙臂卻始終沒有放下來。

“你醒了?”吳争問道,“你是...真的醒了嗎?”

鄒樂紅着臉點點頭。

吳争又湊近了些,下半身還垂在床邊,上半身卻懸在鄒樂正上方,僅靠左手肘支撐着身體。吳争右手撩開鄒樂垂到額角的頭發,充滿暧昧地問道,“那……你确定不放開我嗎?”

鄒樂瞪他一眼,這人總是明知故問,故意逗他好玩兒嗎!鄒樂索性不再說話,環在吳争後頸的雙臂突然用力,吳争猝不及防整個人都倒在了鄒樂身上,而後鄒樂微微擡了下頭湊上去吻了吳争的嘴唇。

吳争感受着唇上傳來的溫潤,只愣了不到一秒,就反客為主地親了回去……

這邊二人吻地難分難舍,隔壁房間的梁池和溫庭禮可就沒這麽痛快了。

溫庭禮趴在洗手臺上吐得天昏地暗,這是第三次了,梁池輕松拍打着他的後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氣自己不該讓溫庭禮喝酒,心疼溫庭禮這個傻子總是對自己不求回報地好。

“好點沒有?”梁池輕聲問道。

溫庭禮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梁池又扶着他回床上,然後倒了杯水端過來遞給他。

溫庭禮醉眼朦胧地擡頭看了梁池一眼,笑着說道,“我沒……沒力氣,梁哥你得喂……喂我。”

說完就開始傻笑,也不知道笑個什麽勁兒。

終究是心疼占了上風,這種時候梁池也顧不上跟一個醉鬼計較。他毫不猶豫地緊貼着溫庭禮坐下,環着溫庭禮的肩膀,把人摟進懷裏。

然後把水杯湊到了溫庭禮嘴邊。

喝了水,梁池又扶着溫庭禮躺下,然後去收拾剛才被他吐了一地的洗手間,收拾妥當後自己又簡單洗漱了下。

結果剛出門就迎面撞上一堵胸膛——那個醉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爬起來了,正站在洗手間門口。

梁池被吓了一跳,然後第一反應是:還好我是穿好衣服才出來的。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梁池的嘴角抽了抽,問道,“怎麽了?是又想吐了嗎?”

溫庭禮傻笑着搖搖頭。

梁池嘆了口氣,又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拽回床上去。

溫庭禮即使醉了,也十分聽梁池的話,跟着梁池亦步亦趨地走。但是梁池剛把他安頓好,想回自己的床,溫庭禮就又翻身起來了,梁池走哪兒他跟哪兒。也不說話,就是默默地跟着,膩膩歪歪的,大有要跟梁池睡一張床的架勢。

梁池哪能同意,反複幾次,梁池實在沒辦法了,按着溫庭禮的肩膀,強迫他坐下,目光複雜又溫柔地望着他,“雯雯啊,不行的。”

醉了的溫庭禮卻仿佛聽懂了這句話,他的目光一瞬間黯淡下來,從梁池的臉上,移到了地面上。

梁池狠下心不管他,轉身想回自己床,溫庭禮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臉緊貼上他的後背,“梁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愛你。”

溫庭禮的聲音帶着點醉意,又委屈巴巴的樣子,梁池差一點就要丢盔棄甲地放棄自己的理智而轉身回抱住他。

半晌卻還是嘆了口氣,強硬地掰開了溫庭禮的手,“我知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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