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架了 (1)

房間內的施曉腦子裏一片空白。

門又被敲了幾下,傳來她哥的聲音。

“手機還給你。”他把手機從門縫裏拿過來,施曉擡起頭看過去,也就只能到她哥捏着手機的手指頭。

她伸手去接,要把手機扯出來,她哥卻抓着手機不松手,像是還有話要說。

“我剛才手滑,把你的一個聯系人給删了,那個人備注信息是趙沫。”施朗的聲音比往常要低沉很多。

“嗯。”施曉只是應了一聲。

“我還設置了再也不接受這個人的好友申請。”施朗接着說,就好像是在試探着施曉,又像是在故意氣施曉。

施曉依舊是低低的一聲“嗯”。

她沒有發脾氣,也沒有鬧,安安靜靜地,就好像施朗不是把她暗戀已久的男神删掉了,而是真的只借用她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好吧。我坦白,我故意的。”施朗受不了她這個反應,加大了聲音,強調道:“我故意把他删掉的。”

施曉聽到他還坦白承認,覺得挺奇怪的。

而且聲音那麽大幹嘛?

故意的就故意的咯,删都删了,她還能怎麽樣?

“嗯。我知道了。你說那麽大聲幹嘛?”施曉語氣很平靜地問,還特別不解。

施朗一聽就不爽,強硬把門推開,施曉就蹲在門板後面,差點被門板擠倒,幸好她站起來比較快。

她十分費解地轉頭去看施朗,不明白他到底不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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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不活的樣子。”施朗看到她臉上沒有淚痕,卻能看到她深藏的落寞,嘟喃了一句,“我這麽過分,你怎麽不生氣?真不像你。”

“我不想跟你生氣,不行嗎?”施曉更加莫名其妙了,“手機還給我,我要寫作業了,行不行?”

“為什麽不想跟我生氣?你不生氣,我真不爽。你擺着這張喪氣的臉,還想告訴別人你很開心,施曉,你能不能真誠一點?”施朗煩躁地說。

“那你要我怎麽樣?你要笑還是要我哭?如果你想看我哭,我現在馬上就可以哭給你看。”施曉平靜地反問。

“我……”施朗怔怔地看着施曉,“算了,我去幫你把他加回來還不行嗎!”

“不用。”施曉很認真地拉住她哥的衣角,“真的不用。你不要做任何事情我就很高興了。反正,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想喜歡他了。我知道,只要我遠離他,你就會開心。”

“施曉,你就放屁吧!不管你怎麽做,我都不會高興!你是個傻子!你真是又傻又蠢!”施朗惱羞成怒,憤憤留下這句話,摔門而去。

施曉扶着門,默默地看着她哥的身影跑遠,在心裏感嘆了一句。

她哥這次怎麽好像有點任性。

施曉看着自己空空的雙手,她哥還把她手機拿走了。

算了,反正寫作業也不需要手機。

專心學習,轉移注意力,就不會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反正她只是放棄喜歡趙沫而已,她一直暗戀着他,跟他從來沒有多少互動,不也這麽過來了嗎?

**

施朗氣呼呼回到自己的房間,打游戲不想打,拿着他妹的手機只覺得想把她手機給砸了。

他扔在床上的手機在不停彈出新消息提醒,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趙沫給他發的。

施朗無視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把手機拿起來了。

拱白菜的趙豬:[施朗!你把話說清楚!你憑什麽動她的手機?憑什麽自顧自删了我?]

拱白菜的趙豬:[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來評價我跟她有沒有結果?]

拱白菜的趙豬:[你問過她的意願了嗎?你是她的哥哥,不是她本人!你就能肯定你做的對她好?]

拱白菜的趙豬:[施朗,你有本事删人,有本事就回我一句啊!]

拱白菜的趙豬:[(未接聽語音通話請求)]

拱白菜的趙豬:[不說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絕對不會放棄她的。]

拱白菜的趙豬:[(戳了你一下)]

拱白菜的趙豬:[(戳了你一下)]

……

……

施朗看着覺得煩,也不想跟趙沫解釋。

解釋了也沒用,又不是沒解釋過。

所以施朗采取了最不應該采用的辦法,他幹脆利落地把趙沫也删了,同樣設置了不再接收這個人的好友申請,全當眼不見心不煩。

删完,終于清靜了。

施朗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比了一個中指,罵了一句:“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施朗,你就是個loser。”

**

第二天,施曉醒的很早,其實她睡的不怎麽安穩,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個噩夢,只是醒來之後就不記得了。

也因為睡的不□□穩,她醒來之後感覺很累。

她下樓吃早飯,發現她哥的座位是空的。

媽媽在心裏抱怨:[真不知道施朗在想什麽,大概是覺得沒臉見妹妹了?今天竟然自己要開小電車去學校。]

[他上次開車走神都能出車禍,讓人怎麽放心。]

[阿朗今天看着好像很不高興。]

施曉也不明白她哥無什麽會不開心,為什麽她都已經按照他的期許去做了,他卻還是不開心?

是她的态度太壞了嗎?

其實一晚上冷靜下來,她已經沒有像昨天那樣難過了。

她和趙沫本來就沒有開始過,為什麽要搞的自己好像失戀了一樣難受呢?

這不是就在自讨苦吃嗎?

施曉非常安靜地吃了早餐,又被爸媽的心聲狗糧洗禮了一番。

但爸媽的心聲中除了狗糧之外,還有對她和她哥的擔憂。

他們擔心施曉跟施朗的兄妹關系進一步惡化,又擔心施曉看起來安安靜靜不像平時那麽活躍,是不是也對哥哥失望了。

施曉也不好解釋,又不想讓父母擔心,只好努力表現的很開心,讓爸媽不要擔心她。

可是讓她很崩潰的是,她盡量表現的很高興,爸媽卻依舊能看出來她在強顏歡笑。

[曉曉怎麽看起來不開心……]

[看起來也是在笑,但為什麽笑地這麽難過?]

[這孩子,是有什麽心事呢?]

施曉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上了車,她的笑容就褪去了。

她靠在車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車,看着外面的街景,盡量放空腦子。

只要什麽都不想,就可以讓自己更平靜一點。

今天早上,施曉也跟平時一樣,按時到了學校,譚柔柔已經在座位上等着她了。

“曉曉,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譚柔柔仔細看了看施曉,覺得施曉看起來狀态很差的樣子。

施曉真的要崩潰了,怎麽誰都能看出來她不好。

“嗯。雖然不記得夢的內容了,但是覺得好像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就覺得很累。”施曉點點頭,聽到譚柔柔的心聲中也是在擔心她。

但因為譚柔柔知道的更多,所以她的心聲會有這樣的:[難道是因為決定要放棄趙沫了……所以她才會這麽憔悴?]

[可是突然之間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曉曉會突然決定要放棄趙沫了?昨天她跟趙沫一起逛,真的是因為發現了趙沫的很多缺點嗎?]

[或許是因為趙沫做了讓曉曉難過的事情?還是說跟施朗有關系?]

[啊啊啊好難猜啊,不管了!就算曉曉現在看起來不開心,那等到她徹底放下了趙沫後,她也會好起來的!]

[現在不開心,總比再走向死亡的命運要好吧?至少還活着啊。]

[我要做的就是逗她開心就行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去想跟趙沫有關的事情!]

施曉其實也很認同譚柔柔心裏的想法,所以譚柔柔找她問問題,她也都很專心地回答,寫作業的時候也很專心的寫,聽課做筆記,樣樣都做的很專注。

但有時候不是她不想關注趙沫的消息就可以隔絕的。

她班上還有一個目标要攻略趙沫,想要得到趙沫寵愛的顧雁藍。

顧雁藍的心聲三分之一是跟學習有關的,三分之一是詛咒陸堂,剩下三分之一就是想着如何靠近趙沫,如何獲得趙沫的好感。

讓施曉感到很稀奇的是,顧雁藍怨恨陸堂,卻不對譚柔柔有什麽意見,最多也就是會說譚柔柔瞎,被陸堂的表面迷惑,竟然會對陸堂這樣的渣渣那麽癡情。

施曉想要不想起趙沫都不行,她想到她哥弄的那個項鏈,或許她應該把項鏈帶上。

顧雁藍想對趙沫死纏爛打,但是幾天下來,也沒拉下臉。

一個女孩子去倒追一個男人,還是有點不好,害怕會被別人笑話。

[這一點我還有點佩服施曉,施曉竟然還真能拉下臉對趙沫死纏爛打,不過也是,如果不是真的臉皮夠厚,怎麽可能會主動去追一個男人。]

[趙沫這個人,就是看着好說話,看着好脾氣,實際上不過就是用一個溫和有禮的面具隔絕了別人走進他的內心,要走進他的內心一定要有耐心才行。]

[真是煩啊,我關于趙沫的記憶太少了,都不知道前世他這個時候都會經歷什麽事情。如果能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生病啊,會需要幫助就好了。]

[據說生病的時候心理防線是最脆弱的,如果他生病了,我去照顧,肯定能狠狠刷一波好感。]

還是像上次那樣,施曉對顧雁藍的想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之前她還不想放棄趙沫都沒有辦法了,更別說她現在已經決定不要再迷戀趙沫。

她就更加不會做出任何阻止的舉動了。

趙沫的身體好,應該不會這麽容易生病的吧……

施曉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中午一下課,譚柔柔就拉着施曉去吃午飯,施曉和譚柔柔拿着便當才走出教室,就聽到有人在說,“打起來了!”

“施朗和趙沫打起來了!”

“怎麽會打起來啊?現在人在哪兒呢?”

“操場,快去看。”

想看熱鬧的同學都朝樓下湧去,去操場看施朗和趙沫打架。

施曉真的不明白,怎麽會打起來。

難道是因為趙沫還惦記着昨天她哥說她壞話的事情?

或者說惦記着她哥讓她戴着會讓她過敏的手鏈不讓她取下來的事情?

不管哪一件事,都不值得趙沫跟她哥打起來啊?

“曉曉,我們要去看看嗎?”譚柔柔試探性地問,心裏在想,[千萬別去啊!趙沫跟施朗之間的矛盾,曉曉去了可能還會被殃及呢。]

[最重要的是,如果曉曉過去了,肯定會心疼趙沫被打吧?]

[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自己暗戀的男神,曉曉一定會很為難的,簡直比女朋友和老媽掉湖裏先救誰還糾結啊,還不如就不去呢。]

施曉本來在糾結,聽了譚柔柔的心聲也可以做出決定了。

“不去了吧。”施曉按着自己的手腕,“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吃飯吧,我們過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麽。老師會處理的啦。”

其實譚柔柔想的也不完全對,這兩個人打起來,施曉都會心疼。

雖然嘴上說着是不去了,吃便當的時候,施曉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吃飯都不香了。

她已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專心了,她對這樣的自己非常唾棄。

明明做好了決定不要再讓身邊的人失望,可她卻不能真心地開心起來,反而讓人更加擔心。

譚柔柔很快吃完了她的那一份飯,施曉這邊卻還剩一大半,譚柔柔收好自己的便當盒,重重嘆了一聲:“你……還是很擔心吧?”

施曉遲疑地想要搖頭,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譚柔柔伸手捏了捏施曉的臉頰,盯着她的眼睛,“我覺得,你好像有秘密。這個秘密,好像讓你很難過。”

“其實我也有秘密。這個秘密跟你有關。”

施曉眼睛一眨不眨,不解地看着譚柔柔,因為她能聽到譚柔柔的心聲,所以她知道譚柔柔說的都是心裏真實的想法。

她很想跟譚柔柔說,我知道你的秘密。

但她說不出口。

“我只是擔心我哥。”施曉挑着話說,“他有點奇怪,今天他都沒有跟我一起來學校。”

“那我們等一會去看看你哥。”譚柔柔提議道,心裏想,[只要別是去見趙沫就行。]

[曉曉,你說過的,你不會再迷戀趙沫了,你不要再喜歡他了。]

[這是好事。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就算你強顏歡笑,看地出來是假裝很開心,實際心裏很難過,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施曉默然。

施朗和趙沫打架這件事在校園裏很轟動,主要是因為趙沫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那種老好人,脾氣特別好,被打了一巴掌估計都不會生氣的那種人。

他想來都很溫和,特別有禮貌,怎麽會跟別人打架呢?

而且據說,這次打架還是趙沫先動手的。

是趙沫氣勢洶洶地來到施朗的教室,怒氣沖沖的把施朗拽了出去,二話不說就對施朗揮起拳頭。

施曉因為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所以不用打聽,就趴在桌面上都可以把情況聽的一清二楚。

她不僅能知道是趙沫先動的手,還知道她哥全程都沒有還手,就任由趙沫揍。

好像一直到他差不多快被打趴下的時候,他才突然反擊,壓着趙沫打,中途還說了一些有點莫名其妙的話。

[‘要什麽解釋,我沒有解釋過嗎?你小子從來就不聽!就當我放屁!’,艾瑪,這句話到底是怎麽個意思啊?]

[‘為什麽要這麽固執,換一個人喜歡會死嗎?’]

[‘趙沫,你是個loser,我也是個loser。’]

[施朗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麽個意思啊,真是好奇死了。]

施曉原先不知道,她不好奇,現在讓她從別人的心聲裏聽到後知道了,她也好奇了。

趙沫和施朗打架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進了醫院,雙方家長過來協商互賠醫療費就算扯平了。

但施曉知道她爸媽去醫院看過她哥之後,肯定念叨很久,不過幸好這不是她哥主動出手,所以她爸媽也不會太責怪她哥。

趙沫好像被他父母罵的很慘。

趙沫的父母比較忙,平時根本就沒有時間管趙沫學校的事情。

施曉記得好像有說過,高中三年家長會,趙沫的家長一次都沒有來過。

施曉放學後想去醫院看她哥。

當然她聽到了顧雁藍的心聲,顧雁藍在心裏慶祝天助她也,讓她撞到了趙沫受傷,她可以刷趙沫的好感了。

[我肯定要去看他的,別人說趙沫父母工作忙,根本就不會照顧他,那我就更加要努力了。]

[真是太好了,我運氣怎麽就這麽好呢?之前我還在想着沒有機會呢,這不,機會就來了。]

[如果他的傷更嚴重一些就好了,再引發一些并發症,他身體越脆弱,就越容易對在他生病時無微不至照顧他的我産生依賴。]

這些心聲,施曉聽着總覺得很奇怪。

她知道顧雁藍想要攻略趙沫,想要成為趙沫的心尖寵,只是因為顧雁藍知道趙沫是一個非常癡情的人,是一個好男人,并不是因為顧雁藍有多喜歡趙沫。

因為不是真的喜歡……所以在趙沫受傷的時候,第一想法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反而是在高興自己有機會刷好感了?

甚至還暗暗期待趙沫的情況更嚴重一點,這樣更有利自己刷好感?

施曉有點難以認同這種想法。

同樣有這種想法的還是顧雁藍的閨蜜,賀初蘭。

不同的只是顧雁藍想要刷趙沫的好感,賀初蘭是要攻略她哥。

現在趙沫和她哥雙雙住院,顧雁藍和賀初蘭就找到刷好感的機會,包括她哥班上的王曉繁也找到了機會。

賀初蘭和王曉繁這兩個人都是帶了系統穿越到這個世界,目标都是要攻略她哥。

施曉沒管賀初蘭和王曉繁,她下午放學後先回了一趟家,親手做了一些曲奇餅幹,帶去醫院給她哥吃。

至于顧雁藍……她也沒什麽資格去管。

施曉知道賀初蘭和王曉繁這兩個人大概抵達醫院的時間,所以她可以提前先到醫院。

她把曲奇餅幹裝在盤子裏,到了醫院就拿出來給她哥。

施朗的傷都是皮外傷,但到青一塊紫一塊,看着也挺慘,就連他的眼睛都不能幸免,眼窩周圍黑了一圈,實在有損他平時的英俊樣貌。

施爸爸和施媽媽下午已經念叨過施朗一次了,現在病房裏就只有施朗和施曉二人。

施曉把餅幹拿出來之後,施朗就忍不住嘴賤了,“喲,我這是托了誰的福啊,竟然能吃到你親手做的曲奇餅幹。”

“不用說都知道,肯定又是想做給某人,結果失敗了的試驗品吧。”

施曉嘆氣說:“不是。你先嘗嘗好不好吃。”

施朗拿起一個餅幹,一口吃了,吞下去之後,露出很誇張的嘔吐表情,“難吃死了。你這樣的餅幹拿去送男人,我跟你說,那男人絕對寧願死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就是專程給你做的。難吃你就別吃了。”施曉作勢要把餅幹收起來。

施朗又忙說:“也沒有難吃到那種地步……用來當無聊時磨牙的零食也挺好。”

施曉聽他這麽一說,就又把餅幹放回去了。

她就是來這裏看看她哥,但是實際上想不到來探望她哥她應該做些什麽。

之前她住院,她哥過來也就是讓她自己看筆記,然後他就在一旁打游戲。

她對游戲沒什麽興趣,也不想玩,但又不想這麽快就走,也就定在哪兒了。

“發什麽呆。在這裏這麽無聊,你就回去啊,勉強自己在這裏幹嘛?我又沒讓你留在這裏,別把你自己悶壞了,還要怪我。”施朗現在不能碰手機,不能打游戲,也就沒有東西消磨時間,自然也就只能挑起話頭跟施曉說話了。

“我沒有覺得無聊。”施曉很誠懇地說,“我只是覺得我們兄妹之間竟然無話可說,感到有點好笑。”

算算時間,賀初蘭和王曉繁也差不多快到了。

“好笑什麽,呵呵,你想有話說?我随時都可以說。我可以換着花樣嘲諷你。”施朗說完就開始嘲諷了,“坐在這裏擺什麽臉色,如果好奇就問啊,你不主動問,還指望着我主動說什麽?”

施曉對她哥這想一出是一出已經很習慣了,只當他這是在想要緩解兩個人之間的尴尬氣氛。

她現在只是注意在聽外面的動靜,如果賀初蘭和王曉繁來了,還剛好在外面撞上了,她應當可以聽到她們兩個人的心聲。

賀初蘭和王曉繁兩個人之間并不知道對方帶有系統并且都要攻略施朗。

施曉其實還有點好奇,如果這兩個人發現對方也是帶有系統的穿越者,而且還都是要攻略施朗,她們會對對方做出什麽。

畢竟對于她們來說,對方作為競争者,也是很不一般的競争者呢。

施曉正好奇呢,就聽到了王曉繁和賀初蘭的心聲。

賀初蘭:[顧雁藍要去看趙沫,那我剛好可以來看施朗。雖然很高興能找到刷施朗好感的機會,但施朗和趙沫這次打架有點奇怪。]

賀初蘭:[這不是系統給出的劇情中會發生的事情,在劇情中,這兩個人基本是沒有交集的啊。]

賀初蘭:[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怎麽會打架?]

賀初蘭:[噢……迎面有個女生走過來,怎麽好像也是目标走向施朗的病房?]

……

……

王曉繁:[說實話,我上次被施朗怼了之後,現在聽說他跟趙沫打架,還傷到要住院,我還有點竊喜。]

王曉繁:[活該,讓他嘴巴那麽欠,就應該吃點苦頭。]

王曉繁:[施朗的好感度不太好刷,而且趙沫和施朗打架……這件事太詭異了。]

王曉繁:[施朗的性格表現跟系統給出的人設完全不同,也值得深思……啧,前面怎麽有個女生走過來了?怎麽好像也是要去施朗的病房?看着好像是顧雁藍的那個閨蜜?]

兩個人心裏各懷想法,在發現了對方之後都沒有退縮,在心裏想這對方應該不是來看施朗的吧。

結果最後兩個人都停在了施朗病房外面。

王曉繁:[靠,賀初蘭?什麽玩意。]

賀初蘭:[系統給出來的劇情中可沒說王曉繁這個角色對施朗有什麽意思。]

“嗨,你好。”王曉繁心想,不管如何,先主動打個招呼以示友好,賀初蘭是女主顧雁藍的閨蜜,可能賀初蘭是走錯路了。

“這是施朗的病房,我是來給施朗探病的。”王曉繁解釋道,“你是不是走錯了?”

賀初蘭笑不露齒,“沒有走錯啊,我也是來給施朗探病的。好巧啊。”

王曉繁:“呵呵,是啊,真巧。”

[巧個屁,顧雁藍的閨蜜怎麽回事,竟然會對反派有意思?系統給出的劇情可沒有提到!]

“你先?還是我來敲門?”賀初蘭禮貌地問,心想:[施朗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找個什麽理由來探望他。]

王曉繁謙虛地說:“你先來吧。我、我有點緊張。”

“好吧。”賀初蘭說完就上前敲了敲門,她想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她這次不會再找什麽借口了,直接實話實說,就說她是來看他的。

賀初蘭覺得再怎麽樣,也不可能會比上次糟糕了。

畢竟這次是施朗受了傷,施朗躺在病床上,就不可能來開門,更不可能躺在病床上還要從病床上爬起來怼人吧?

施曉在病房裏把二人的心裏想法聽得一幹二淨。

她看向她哥的眼神有點憐憫,看看,這兩個妹子都想攻略你,做着讨好你的事情,心裏卻對你十分嫌棄。

啧啧,哥啊,你也有今天。

聽着賀初蘭和王曉繁這兩個穿越攻略女互相猜忌,還挺好玩的。

施曉心情舒坦了一點,就是那眼神把施朗看的渾身不自在。

這時,敲門聲響起,施朗眼神示意施曉去開門。

施曉聳聳肩,心想她哥肯定知道她有讀心術的事情,也就直說了:“來的人是兩個女生,一個叫王曉繁,一個叫賀初蘭。你想讓她們進來探望你嗎?”

施朗深深地看着她,很果斷地說:“不想。”

施曉嘻嘻笑了,起身去開門。

賀初蘭和王曉繁就站在外面,一人手裏捧着一束花,一人手裏提着一袋子水果,還是她哥愛吃的皇帝柑。

賀初蘭和王曉繁倒也不意外施曉會在施朗的病房裏,只是有點好奇。

王曉繁:[施曉怎麽也不像劇情中說的那樣,以她倒貼男主的那個勁兒,她現在更應該在男主那邊吧?]

賀初蘭:[我還以為施曉會在趙沫那邊呢,不過不在那邊也挺好,不用給顧雁藍添堵了。不管如何,表面功夫要做好,施曉還是挺好對付的。]

“嗨,我是你哥哥的同學,聽說他受傷了,我來看他,我可以進去嗎?”王曉繁還有個借口,是施朗的同班同學。

施曉:“哦。那你呢?”

她擡下巴指向賀初蘭。

賀初蘭鞠起笑容,“我也是來看施朗的啊,雖然我跟施朗可能沒什麽交情,但是很奇怪是吧,我就是突然很想來探望他。”

施曉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兩個女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施曉對賀初蘭的感官不好,之前雨傘那件事,賀初蘭惱羞成怒,在心裏瘋狂罵了她很久。

她很記仇,還記着這件事呢。

她對王曉繁的印象不大好,這個人在心裏動不動就對她冷嘲熱諷。

“施曉同學?所以,我們可以進去了嗎?”賀初蘭被施曉看的有點發毛,在心裏又狠狠罵了施曉一頓。

王曉繁也在心裏對施曉全方面冷嘲熱諷,該不會是去找趙沫那邊,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結果被趕出來,就想把怒火發洩在別人身上吧?真是low到家。

施曉把這兩個人在心底對她的謾罵和冷嘲熱諷都聽了進去。

她很不爽。

所以她不能讓眼前這兩個人如願。

反正她哥也不想見她們兩個。

“哦。怎麽說呢。”施曉笑眯眯地說,“你們想見我探望我哥呀?可是我哥精力有限,只能見一個人,所以你們兩個只能進去一個。”

“要不,你們兩個打一架吧?誰贏了誰就能進去。嘿嘿。”施曉故意表現地很惡心人。

惡心的就是她們兩個。

此話一出,賀初蘭和王曉帆都聽出施曉這是在刁難她們。

一時間在心裏罵的更狠了。

施曉算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刁難她們。

她不過也就是仗着自己有個反派哥哥。

心裏再怎麽惡心,賀初蘭和王曉繁都不可能表現出來,相反,她們的微笑愈發無暇,“施曉同學,別開玩笑啦。”

“就是嘛,怎麽能、打一架什麽的,你哥肯定不想這樣的。你不要鬧啦,你哥哥會很失望的。”王曉繁看起來十分真心的勸說。

施曉收斂笑容,“不打是嗎?”

“怎麽可能打……施曉同學,你這樣子,你哥真的會不高興的。”賀初蘭也好心地說。

施曉轉頭就去問施朗:“哥,這兩個女同學想進來探望你,但是我覺得你精力有限,只能應付一個,所以讓她們打一架決定誰進來,我這樣做,你會不高興嗎?”

施朗這次特別給施曉面子,特別大聲地說:“誰說我會不高興?我高興極了!我妹終于知道心疼她哥了!我高興想要放鞭炮慶祝!”

施曉又轉回來,對王曉繁和賀初蘭挑了挑眉頭,“你們也聽到了。所以,你們不打,那就,好走不送咯。”

說完,施曉就毫不猶豫地把病房門給關上了。

聽到門外的王曉繁和賀初蘭心聲同時罵出一聲‘艹’,施曉第一次覺得這髒話還有點動聽。

賀初蘭和王曉繁吃了閉門羹,兩個人也都要面子,很快就離開了。

**

賀初蘭和王曉繁這邊不順利,顧雁藍這邊也沒好到哪裏去。

趙沫這邊要比較冷清一點,正如顧雁藍所知道的信息一樣,趙沫父母工作繁忙,根本就不可能會來醫院看他。

甚至都沒讓趙家的保姆過來照看趙沫。

趙沫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那樣子特別落寞。

顧雁藍覺得他越慘,她機會就越多。

“趙沫,你怎麽樣?”顧雁藍提着自己買來探望趙沫的東西,放在床頭,就順便坐在床邊了。

趙沫之前發了狠揍施朗,施朗之後也狠下心反擊,所以趙沫的傷勢看着也挺慘。

看到來人是顧雁藍,趙沫有點失望,反應也十分冷淡,倒不像他在學校裏時那樣平易近人,溫和謙遜,“哦。”

顧雁藍要聽得又不是他這一個‘哦’,她問他身體怎麽樣,他回一個‘哦’,算什麽意思?

“身體還好嗎?”顧雁藍擔憂地問,“一定很疼吧?”

她伸出手想用輕柔的動作幫他擦去嘴角的血絲,這個充滿心疼的動作,能讓她在趙沫心裏加分不少。

但趙沫偏過了頭,十分冷淡地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你能不能不要未經過我的允許,就對我動手動腳?”

“那、那問過你就可以了嗎?”顧雁藍被他這冷淡的态度搞的很懵,莫名有點佩服施曉了。

這就是趙沫的真實性格吧?

平時在學校裏表現成一個老好人,都是僞裝。

“你的頭發有點亂,我可以幫你整理一下嗎?”顧雁藍小心翼翼地問,眼神可憐兮兮。

趙沫:“不需要。我不覺得我的發型亂。”

又不是在施曉面前,他保持什麽形象。

“好吧……那你想吃東西嗎?我買了一些蘋果還有葡萄。”顧雁藍心想,不能碰到他,那給他削水果吃,總沒有問題了吧?

趙沫:“沒胃口,不想吃。”

又不是施曉給他帶的水果,又不是施曉給他削水果,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顧雁藍還越戰越勇了,就不信趙沫還真的能一直拒絕自己。

顧雁藍拿起床頭的水杯,“說了這麽多,你一定口渴了吧?我幫你裝杯水,你喝一點吧?”

趙沫:“我不渴。如果我想喝水,我可以自己倒。我腿沒斷,還能下床走路。”

“噢,說、說的也是。”顧雁藍被他拒絕這麽多次,越發覺得好像在這裏很多餘。

“那、那你今天沒有上課,肯定不知道今天上課的內容吧。我幫把今天的內容給你補一下怎麽樣?”顧雁藍馬上又想到了新招。

“我已經提前學完了高中所有課程。目前的所有學習對于我來說,只是複習。我就算缺半個學期的課,也不耽誤。”趙沫冷靜地說,他缺的只是一個會來給他補習的施曉。

顧雁藍有點崩潰了,好聲好氣地問:“我只是想知道,我有什麽能為你做的。”

趙沫認真地說:“你确實能為我做一件事。”

顧雁藍眼睛頓時亮了:“什麽事?只要你說,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趙沫:“離開我的病房,出去之後,記得幫我把房門掩好,謝謝。”

顧雁藍:……

**

施曉又回到施朗的床邊發呆,不過應該慶幸的是,怼走了王曉繁和賀初蘭,她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

病房裏安靜下來,施朗就不爽了。

他瞅着施曉,又不安分地嘴賤說她:“還在我這裏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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