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透一切的眼神

施曉盯着她哥的雙眼,她哥也直直地看着她的雙眼,毫不回避地跟她對視。

她想從她哥的眼中看出一些緊張,又或者被說中秘密之後的心虛,但是沒有。

她哥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是非常平靜的,平靜中還有點不屑。

反正不管怎麽看,都不像是被說中了心事。

“呵呵。”施朗喉中發出低沉的輕笑,“施曉,你真會開玩笑。有病就去治,天天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又不承認!

施曉基本都能料到她哥的反應了,她哥不肯承認也都已經意料之中。

這次她才不會像之前那樣沒有準備,她現在知道她聽不到她哥心聲的原因了。

“才不是幻想,也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這次可以證明了!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我會聽到你心裏在想什麽的。”施曉铿锵有力,斬釘截鐵。

她知道肯定是因為她哥手腕上的那條手鏈,讓她聽不到她哥的心聲。

“你只要把你的手鏈摘下來。我就一定可以聽到你心裏的想法。”施曉把視線轉移到施朗的手鏈上。

他都受傷了,卻依舊沒有把他的手鏈取下來。

“有毛病啊。我為什麽要聽你的?”施朗完全不配合,“你想象力這麽豐富,我建議你去寫本小說。”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不聽我的!”施曉要被氣哭了,“你都不聽我的話,你還指望我聽你的話?反正你取一下手鏈也不會掉塊肉不是嗎?”

她都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坦白了。

怎麽又是這種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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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哥為什麽這麽不坦誠。

真的要她把更多的秘密倒出來嗎?

“我覺得我取下手鏈,我精神上會掉塊肉。”施朗煞有其事地說。

施曉本來要被他氣哭,現在又被他說的有點想笑。

還精神上會掉塊肉呢。

“所以不管怎麽樣,你都不會取下你的手鏈咯?”施曉氣鼓鼓地确認。

“除非我死。”施朗表情嚴肅又認真。

“我只是想讓你相信我有讀心術而已。”施曉有點落寞,“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而已。”

“真不好意思,我們不一樣。”施朗冷漠又無情,他躺回去,蓋上被子,翻過身去背對着施曉。

施朗這麽個表現,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

施曉磨磨蹭蹭地不肯走,還是杵在病床邊,沒又再跟施朗說話,也不做些什麽,就是坐着發呆。

施曉喜歡上了進入發呆的狀态。

這樣她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不想那麽多,就不會感到難受。

同時,她其實也是在猶豫。

她已經倒出過自己的秘密兩次了,但她哥的反應都很奇怪。

他根本就不承認,甚至反過來嘲笑她,施曉本來就不是意志特別堅定,冷靜下來都覺得自己好像差一點就被說動了。

她能肯定她哥肯定是知道些什麽的。

只是她哥不想讓她知道,也不希望她糾結。

可是人是會好奇的啊,他越是不想讓她糾結,越是不想讓她知道,她越是瘋狂的好奇啊。

要不要……把她知道的更多信息都說出來?

如果她哥發現她知道的很多,他會不會就可以正視她說的話了?

“你怎麽還不走?沒看出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嗎?”施朗翻了個身看到施曉還坐在床邊,沒好氣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在報複我吧?覺得你之前住院的時候,我在病房裏打擾你休息了,你現在要報複回來?讓我也不能休息好?”

施曉茫然地搖頭,她才不會記這種仇。

讓他不能休息好,對她來說又沒什麽好處。

“我只是想要不要告訴你更多事情,或許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施曉十分誠實,如實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施朗:“沒興趣。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你TM能不能出去,讓我好好睡一覺。”

施曉看她哥是真的很不耐煩她在這裏煩他,也就不為難她哥了。

“好吧,那我出去了。”施曉起身拿起書包,“既然你沒有興趣,那我等你有興趣了再說。”

雖然今天也碰壁了,但施曉也沒有放棄的打算。

施曉要回去,施朗就是一句‘好走不送’,這态度都能把人給氣死。

不過施曉覺得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可以說明她哥雖然受傷了,但還挺有活力,看着也不像是傷的特別嚴重。

施曉也放心走了。

等走出去老遠了,施曉才突然想起來,她忘了一件事。

她忘了問她哥,為什麽趙沫會去揍他了。

施曉糾結了幾秒鐘,有點想轉頭再找她哥一次,但又實在受夠了她哥的臭臉色,猶豫不決時,有個人走進了她的讀心範圍裏。

施曉第一時間就認出這是顧雁藍。

顧雁藍心情似乎很糟糕。

她站定仔細聽了聽,聽出顧雁藍心裏全部都是埋怨的想法。

埋怨的對象還是趙沫。

哦,對了。

施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來之前她都知道顧雁藍要來醫院探望受傷的趙沫,借此刷一刷趙沫的好感。

只是她剛才一直惦記着她哥的事情,又跟她哥鬥嘴互怼,一下子都忘了這茬兒。

顧雁藍現在肯定是去看過趙沫回來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怎麽會一直在心裏埋怨呢?

顧雁藍:[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趙沫真是氣死我了!]

顧雁藍:[對他好,他避之不及。說什麽有件事我一定可以為他做到,結果就是請我關門離開。]

顧雁藍:[這是什麽超級大直男!根本就一丁點都沒看懂我的意思嘛!難怪單身!活該單身!]

顧雁藍:[難怪施曉前世可以成功呢,沒準其實只是因為趙沫性格太奇葩,根本就沒有女孩子能長久的喜歡他吧。]

顧雁藍:[算了算了,想想被他愛上之後能有無上的寵愛,他現在的直也可以當做是有個性,很可愛了!至少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會出軌。]

顧雁藍:[不過有點奇怪,為什麽施曉今天沒來?我都做好準備又一次跟施曉狹路相逢了。]

顧雁藍:[如果施曉也來了就好笑了,這樣在趙沫那裏吃了閉門羹的就不是我一個人了,就應該讓施曉也嘗嘗那個滋味。如果能讓施曉被打擊到對趙沫徹底失望就更好了。]

顧雁藍:[嗯?前邊那個人怎麽好像看起來有點眼熟?]

顧雁藍:[施曉?施曉在醫院幹嘛?等等,我才想起來,她哥也住院了啊,她都來醫院看她哥了,怎麽不去看看趙沫?真是稀奇。]

顧雁藍:[她就杵在那兒不動了?哼,我可不能什麽都不做。]

顧雁藍:[說點誤導她的話,讓她覺得趙沫對我很不一般。這樣她應該就會有所退縮。]

顧雁藍:[就算她不退縮,那也夠她難受一段時間了。哼,我可還記得上次在醫院門外發生的事情呢,今天總算找到機會報複了。]

施曉長嘆一聲,顧雁藍是不知道她的心聲都被她聽見了。

她的計劃都已經徹底暴露了。

她的計劃也好,她的目的也罷,對于施曉來說,統統都是透明的啊。

“哈喽。”顧雁藍主動跟施曉打招呼,“施曉,好巧啊,你怎麽也在醫院裏……哦,我才想起來,原來是因為你哥也受傷住院了。”

施曉點了點頭,卻不說話,也不主動問些什麽,讓氣氛一下子變得特別尴尬。

“你哥的傷還好吧?”顧雁藍客套關心一下,“趙沫的傷可嚴重了。他都只能躺在床上,連喝水都要我喂。”

施曉并沒有露出顧雁藍想要的表情。

不管是嫉妒,還是羨慕,又或者是失落,統統都沒有。

“就連我剝了桔子,都要掰開一瓣兒一瓣喂到他嘴邊,哎呀,你別誤會呀,不是說只要我喂的才比較香,我只是想說,他的傷勢嚴重,連手都有點擡不起來了。”

顧雁藍:[雖然我說的事情全部都沒有發生過,但管她呢,能唬住施曉就行。]

施曉像看傻子一樣看顧雁藍。

她看起來就那麽好糊弄嗎?

就算她沒有讀心術……好吧,如果她沒有讀心術,跟趙沫的接觸又不多,還真有可能被顧雁藍說的這一番話給唬住了。

施曉覺得雖然她有了讀心術,但她也要有點自知之明。

“哦。”施曉反應挺冷淡,但又不是顧雁藍想要的那種因為難過而強忍鎮定的那種冷淡。

顧雁藍仔細看,只發現施曉好像是真的對這個話題沒什麽興趣。

莫名有一種對方看透了一切的感覺。

顧雁藍很快就在心中否定這個猜想:[不可能的,施曉沒準只是因為趙沫主動去打了她哥,對趙沫暫時比較失望,所以就不那麽關注趙沫了。]

顧雁藍:[肯定是因為這樣。]

“你都去看過你哥了,不去看一下趙沫嗎?”顧雁藍又試探性地問。

“為什麽要去看他?”施曉反問,她都已經做好決定要遠離趙沫了。

所以她不管發生什麽,都絕對不會主動去找趙沫,更不可能會做出任何會有暧昧的舉動。

施曉知道自己很廢,但是如果自己下定決心要做某一件事,也一定會死守心裏的底線,絕對不會猶豫也絕對不會再動搖。

“噢……你不想去看他啊?”顧雁藍倒是有些好奇了。

施曉平時看起來對她哥好像也不是那麽在意,竟然能因為趙沫揍了她哥一頓,就徹底厭惡趙沫了?

“不想。”施曉很果斷地說,不管顧雁藍在心裏是怎麽猜測的,跟顧雁藍的對話到這裏就可以停止了。

“我要回去了。不好意思先走了。”施曉主動結束話題,邁開腳步往前走,走的有點急。

其實她只是不想再被顧雁藍纏着說這個說那個。

雖然她知道顧雁藍嘴上說的基本都只能信三分,但能聽到她的心聲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跟她對話,挺累的。

施曉剛從醫院出來,上了回家的家車,一拿出手機,就收到了譚柔柔的消息。

譚柔柔:[我聽說你……去醫院了呀?]

其實先前施曉和譚柔柔都已經去看過她哥一次了,所以譚柔柔可能以為施曉第二次去醫院是偷偷去看趙沫了。

施曉不用聽到譚柔柔的心聲,隔着網線都知道譚柔柔的擔憂。

施曉:[是呀,我剛從醫院出來。做了一些曲奇餅幹,送給我哥當磨嘴的零食。]

她主動解釋,也是為了消除譚柔柔的擔憂。

果然譚柔柔下一條消息發過來就充滿了慶幸:[原來是看你哥啊,我還以為……嗚嗚嗚有點羨慕你哥,我也想吃到你親手做的餅幹。]

施曉盯着譚柔柔的消息,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力氣回複。

做出決定要遠離趙沫之後,她覺得世界好像都變成了灰色。

她努力地想要不去關注他,可他的消息還是會從身邊每一個人的言語和心聲中傳到她的腦中。

她覺得這樣好累。

可是她又不能就這麽停下來。

這才第一天,就已經這麽疲倦,施曉不停安慰自己,肯定只是開頭難,以後一定就會輕松很多的。

至少她今天做到了不去看她哥跟趙沫打架,做到了不去醫院探望他。

看來看去,施曉還是給譚柔柔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如果不回會讓譚柔柔不開心,所以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之後再把手機放回包裏。

施曉回到家裏,就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中途爸爸媽媽上來叫她下去吃飯,她都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之後又睡過去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還要去學校上課。

施曉肚子餓的狠,她在房間裏洗漱刷牙,換好衣服後,突然想到了什麽,去打開了她書桌的抽屜。

之前她哥送她的那條四葉草項鏈就在這個抽屜裏放着。

她伸手把首飾盒拿起來,從盒子裏把項鏈取出來,照着鏡子戴上項鏈,隔着衣服的狀态下,走下樓去。

項鏈沒有直接接觸到皮膚的狀态下,施曉發現她依舊可以聽到別人的心聲。

比如說媽媽這時看到了她突然戴了一條項鏈:[曉曉怎麽會突然戴了一條項鏈?說起項鏈,就想到當年我和老公談戀愛的時候,他送了我一條項鏈,說是他親手做的,做的尺寸有點不太對,比自行車的車鏈子還粗,為了不讓他失望,我戴了一天,唉,脖子都快斷了!後來讓他給改造成一條栓狗的鐵鏈了。浪漫有快樂的時光真是令人難忘啊。]

施曉:……

既然隔着衣服沒有直接接觸依舊能聽到心聲,那施曉決定試試把項鏈放進衣服內側,緊緊貼着皮膚。

冰冰涼涼的金屬貼到皮膚上之後,施曉的腦海中頓時就安靜了。

果然是要直接接觸才會有效果。

但是……

問題就在于她對這種金屬過敏,佩戴一小段時間,她就會出現過敏反應。

她戴她哥手鏈弄出來的傷都還沒有好呢。

吃了過敏藥之後,她手上的過敏範圍沒有再繼續擴散,紅疹和掉皮滲血的情況也好了很多。

她要繼續戴着嗎?

就戴了這麽一小會,施曉已經感覺到皮膚癢癢的,很不舒服。

戴在脖子上垂下來夠到的位置皮膚比較嬌嫩,跟手腕處又有所不同,所以也比較敏感。

施曉很想伸手進去撓一撓,抓一下。

平時防止過敏不能戴,但考試的時候她是必須要戴的。

施曉覺得考試的時候,如果她有讀心術,就是在作弊,雖然別人不知道,但她自己要有這樣的自覺。

雖然會過敏,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原本她還在發愁,不知道遇到考試要怎麽辦呢。

施曉又把項鏈給取了下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胸前果然已經有一小塊皮膚開始發紅了。

“曉曉,怎麽之前沒見你帶過這條項鏈?”施媽媽好奇地問。

施曉腼腆地說:“這是哥哥送我的。”

“阿朗送的?他竟然會送這個?”施爸爸驚奇地說,“我以為就阿朗那樣的,他只會送你幾個拳頭……”

施曉:……

什麽叫做送她幾個拳頭。

“不過你放心,曉曉,爸爸和媽媽當然不會讓阿朗欺負你的。”施爸爸拍着胸膛哈哈笑道。

“吃好就快去學校吧。好好學習,不用擔心你哥那邊。”施媽媽叮囑道。

施曉乖巧地點點頭,今早她表現的很平靜,也沒有讓爸媽看出她有心事。

這就是個進步了不是嗎?

之前她還保持不好自己的表情,會讓身邊的人看出來,現在她的僞裝幾乎完美了。

施曉昨天在醫院裏讓賀初蘭和王曉繁都吃了閉門羹,今天施曉去到學校,就能聽到賀初蘭的心聲幾乎都在咒罵她。

而因為昨天在醫院外面,顧雁藍試探了施曉許久,施曉依舊淡定,導致顧雁藍今天也對施曉非常好奇。

這兩個人的心聲中出現次數最多的人物竟然都是施曉。

施曉真有點好奇,如果這兩個人知道她其實把她們的想法悉數聽去,她們會露出什麽表情。

譚柔柔的心理想法基本就是,今天要看準施曉,不讓施曉有機會去醫院看趙沫。

施曉對此很無奈。

她本來就沒有想去醫院看趙沫啊。

她反而知道顧雁藍因為要對趙沫死纏爛打,所以今天依舊要去看趙沫,顧雁藍還早起做了便當,想着中午也去醫院看趙沫。

顧雁藍決定在趙沫出院之前,她都每天去兩次醫院看趙沫,中午一次,下午放學一次。

賀初蘭和王曉繁打算消停一下,過兩天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再去一次醫院。

這倒也好,施曉這幾天都不想去醫院,所以打算拜托邢羨去醫院幫她看哥哥。

施曉雖然聽不到她哥的心聲,但她猜測她哥肯定不想見到她,也不希望她去醫院看望他。

讓邢羨去,他肯定高興。

更能讓他們的感情更進一步。

現在她哥住院,不能罩着邢羨了,那就只能讓她來做這事兒咯。

施曉烤了一些小蛋糕,讓邢羨帶去醫院。

邢羨也很老實,竟然就真的聽施曉的話去醫院看施朗了。

施曉有點同情她哥了,邢羨現在明顯還沒有喜歡上她哥,對她哥只是有一些好感,還在心裏給她哥狂發好人卡。

如果她沒有,邢羨原本也打算要去醫院探望她哥的,但是并不是因為她對她哥又多難忘,只是因為施朗幫了邢羨太多,邢羨覺得過意不去,覺得恩人住院了,她應該去探望。

施曉把邢羨送到醫院外面,看着邢羨下車,自己卻沒有動。

“都到這裏了,真的不下來一起過去看看嗎?”邢羨覺得就以施曉給她哥做小蛋糕的用心程度來看,施曉應該也想去探病吧?

施曉雲淡風輕地搖搖頭,“不去啦。邢羨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就好。”

她想在車上睡一會,太累了。

邢羨看她好像确實很累,有心事的那種累,也就沒再說什麽,轉身一蹦一跳地進了醫院。

找到了病房號,邢羨敲了門,施朗就讓她進去了。

施朗明顯很意外,從未想過邢羨會來看他。

還有小蛋糕。

施朗心情更好,但吃了一個小蛋糕就吃出來,這是他妹的手藝。

“我妹做的?”施朗問。

邢羨坐在床邊,挺直腰板坐的像一個第一天上學的小學生,“是啊!好厲害,我都沒有說呢,你吃一口就可以嘗出來啦?”

施朗勾了勾唇,“能做出這麽難吃的小蛋糕也就只有她一個了。”

“難吃?”邢羨自己拿了一個吃了,茫然搖頭說:“我覺得不難吃啊。很好吃,比店裏買的還好吃。”

施朗沒接這個話題,“既然她做了讓你帶過來,那她本人怎麽不來?該不會去看另一個人了吧?”

“沒有啊。”邢羨又是一陣茫然,“她就在車上等我,她看起來好像很累。她會去看誰呀?”

“除了趙沫還能有誰?”施朗沒好氣地說,“她還真能忍。我看她能忍到幾時。”

邢羨是不太清楚這些的。

她聽了施朗的話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施朗的意思是說施曉對趙沫有那方面意思。

“為什麽你跟趙沫會打起來呀?”邢羨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趙沫在學校裏面就是那種很三好的學生,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對同學都非常友愛。

很難想象趙沫會主動去動手打人。

但事情确實發生了。

沒有人能猜出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

施朗想起好笑的事情,扯了扯嘴角,“因為他是個傻B。”

邢羨:???

**

邢羨去探望施朗,施曉在車裏閉目養神,她是挺能忍的,哪怕她知道她其實很在意趙沫的傷情。

她更知道自己不想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對他有企圖的女生對他獻殷勤。

可是她又什麽都不能做。

她只能把對他所有的喜歡和在意都壓在心底,不讓它洩漏出來一丁點。

但她能忍,趙沫卻不太能忍。

趙沫在學校畢竟人緣比較好,除了顧雁藍會來看他,之後也陸陸續續有同學騰出時間過來看他。

很多人都是安撫他說,有什麽原因要打架才能解決呢?

下次可千萬不能這麽沖動了。

趙沫全部都笑着應下,俨然是一副好好認錯,知錯就改的樣子。

但實際上趙沫心裏十分焦慮。

她為什麽還沒有來?

她怎麽又是去看她哥的?

為什麽就沒有人約她一起過來看他呢?

他可是去找她哥挑釁了一番,揍了她哥一頓,就算她不想來看他,那總要來找他質問一番吧?

趙沫等了一天,又等了一天,心裏越來越焦灼。

他越等越覺得施曉可能是因為他對她哥大打出手,所以厭惡自己了。

他非常焦灼的想要馬上就向施曉解釋清楚。

這也就導致趙沫覺得這醫院他是住不下去了。

第三天,趙沫就自己下床去給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他的腳雖然沒斷,但是受了不輕的傷,走路得要駐一下拐杖才行。

別人都當趙沫急着出院是為了能夠跟上學習,可都覺得這男生也太愛學習了。

其實趙沫急着要出院的另一個原因是不想再被顧雁藍糾纏了。

他拒絕的态度明明很明顯,就不懂顧雁藍怎麽會有那麽厚的臉皮。

不想見的人天天在眼前晃悠,想見的人怎麽都見不着,趙沫在醫院睡都睡不香,養什麽傷,只怕是在讓傷勢愈發嚴重呢。

出院手續辦理好,趙沫一瘸一拐地往醫院外面走去,快走到大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他要回頭去看一眼施朗,就又轉身折回去了。

施朗住的病房裏,施曉臭着一張臉給她哥削蘋果,她對她哥的試探今天也一無所獲。

敲門聲響起,施曉沒多想,起身去開門,完全沒料到站在門外的竟然是趙沫,她當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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