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個人是瘋了嗎？
趙沫是失眠了，可她不是啊。
她快困成狗了。
她可不能陪趙沫聊天，陪了的話，她明天的課就不用上了。
施曉無奈地回他：[我沒有失眠……其實我很困了。你就算睡不着，也閉上眼睛閉目養神吧，不然會影響明天上課。]
施曉消息發出去之後就覺得不太厚道了。
如果不是有這個系統要求的任務，她要降低趙沫對她的好感，她本來應該會在趙沫失眠的時候，哪怕困成狗也陪着他的。
不過她這麽不厚道，或許還能讓趙沫對她的印象變差。
系統顯示的好感度并沒有明顯變化，不過趙沫倒是馬上又秒回了。
趙沫：[不影響，我現在失眠可以把明天的課程全部都預習了，上課不小心睡着被老師批評的話，我也會解釋清楚的。]
趙沫：[曉曉，你快去睡覺吧。不可以熬夜，這對身體不好。]
趙沫：[晚安哦，我的曉曉。]
施曉盯着趙沫發過來的消息看了好一會，聽到系統在哪兒調侃她對趙沫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怎麽可能不上升……
他這麽好。
如果她跟趙沫成功分開，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遇上一個像趙沫這麽好的男生了。
他都失眠了，她甚至沒怎麽表示關心，甚至都沒有問他一句為什麽失眠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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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關心一下，問一下的，可是又不敢。
施曉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然後就這麽趴在床上拿着手機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臉上都壓出了一個手機印子，眼窩兩個黑黑的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她洗漱的時候用力搓了好一會自己的臉，依舊沒能把紅印子去掉，只能頂着紅印走出去，下樓的時候被她哥見到。
施朗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施曉，你不是吧。你該不會是拿着手機跟他聊天，聊到睡着吧？”
施曉生無可戀地搖了搖頭，不想說話。
施朗東看西看，也看不出她有一絲的欣喜，看樣子是真的很失落，也就說明她想要達到的效果依舊沒有達到。
施曉不想說話，施朗也就不問了。
因為睡眠不足，施曉就連吃早飯的時候都一直都打瞌睡，就好像稍不注意就會一頭栽在碗裏。
她太困甚至都沒有精力去留意家人的心聲，只是大概知道爸媽非常奇怪她怎麽會沒睡飽。
上了車，施曉幾乎是馬上就合上雙眼在車上睡着了。
一直到了學校，她哥才把她搖醒，很嫌棄地說：“你如果真的困到沒辦法好好上課，倒不如就幹脆請假半天在家裏補覺，省的在學校裏上課睡覺還給老師留下壞印象。”
施曉強撐着精神，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強自鎮定說；“沒事，我可以的。”
施朗呵呵兩聲，跳下車，幾步走遠了。
施曉從車上下來，差點栽倒，一路都是打哈欠着前進，腦袋漲漲的。
昨天譚柔柔已經接受了她跟趙沫在一起的事實，不過施曉昨天下午還是聽譚柔柔在心裏念叨了很久。
目前譚柔柔在糾結是不是要勸施曉跟趙沫分手，必要的時候，譚柔柔甚至冒出了一個很有毒的想法，比如說一出閨蜜搶男友的戲碼，最後譚柔柔自己否決了，因為譚柔柔知道這樣會讓施曉很難過。
施曉今天來學校，沒上課都要争取趴在桌面上眯幾分鐘，讓譚柔柔見了，譚柔柔果然也跟施朗産生了同樣的誤會，認為是因為施曉和趙沫在一起之後晚上不睡覺一直聊天才會那麽困。
施曉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其實真算起來是她自作自受啦。
上午的課，施曉都成功沒有睡着，不過她什麽都沒聽進去，只是勉強保持着自己看起來沒睡着的狀态而已，放學之後她就直接趴在桌面上了，連飯都困到不想去吃。
譚柔柔無語地看着趴桌的施曉，也沒有離開，算着時間看施曉睡的差不多了，才把施曉搖醒，把筷子遞到施曉手邊，“知道你很困了，但是下午還有課，不吃就餓壞身體了。如果真的撐不住，不如就幹脆請假回去睡覺吧？”
施曉半睡半醒，聽到譚柔柔跟她說話，癡癡地笑了，“你怎麽跟我哥一樣，都讓我請假回家睡覺呀。嘿嘿。”
說完，施曉又要閉上眼睛睡覺去。
譚柔柔無奈只好用力掐了一下施曉的大腿，一陣劇痛傳來，施曉果然頓時就清醒了。
施曉痛的眼淚汪汪，慢吞吞地吃午飯，譚柔柔在一旁無奈又好笑的看她。
施曉聽到她在心裏想：[唉，怎麽跟看女兒一樣，我剛才掐的用力，曉曉會不會太痛？可是不能不吃飯呀，曉曉本來就不胖，再不好好吃飯，都要營養不良了。]
其實施曉本來也沒覺得被掐了一下很痛或者怨譚柔柔，畢竟她自己也很清楚，她餓到肚子都疼了，只是困意比饑餓感強烈，只會一不小心就睡過去。
她也确實需要好好吃飯。
“怎麽會這麽困啊？”譚柔柔試探性地問她，“昨晚沒有睡覺嗎？”
施曉腮幫子被飯菜塞的鼓鼓的：“一言難盡……”
“是不是就顧着跟那個誰聊天了？”譚柔柔板起臉：“曉曉，你這樣子是不行的。”
“不算是……”施曉不知道從何說起，從她決定要隐瞞讀心術開始，一直到現在，她隐瞞譚柔柔已經太多事情了。
跟她哥，她還能說起一些，有些事情，她都不敢讓爸媽知道。
現在她綁定了系統，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或許不告訴家人才是最好的。
不然就讓身邊的人為她擔心了。
“是我自己不想睡的，想做一些實驗性的事情。但是失敗了。”施曉也不想讓譚柔柔誤會她是跟趙沫聊天才不睡覺。
譚柔柔無奈地搖搖頭，“快吃吧。等會就要開始上下午的課了。”
等到吃過了午飯，施曉才想起來，她原本答應要跟趙沫一起吃午飯……
突然想起這一點，施曉的睡意頓時退的一幹二淨，在譚柔柔擔憂的目光之下把手機從書包裏拿出來。
令她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手機并沒有收到趙沫催促的消息。
趙沫：[想到你昨晚睡覺時間太短，今天就不要勉強自己出來跟我一起吃午飯啦，在教室裏好好休息吧。如果真的撐不住，那就去請假回家休息吧~]
趙沫：[不用擔心課程跟不上，還有我呢。我會幫你補習。]
她都做好準備會被趙沫責怪了。
她甚至還在想，如果趙沫催她，她就可以順勢怪趙沫不體貼她，不體諒她，明知道她昨晚沒睡好還要勉強她。
可是趙沫他并沒有勉強她。
他體貼到讓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地步。
譚柔柔沒有看她的手機，不知道她怎麽看了手機消息之後苦笑不已。
“曉曉？是那個誰發過來的消息嗎？”
“嗯。”施曉拿着手機，對着聊天窗口，不知道能怎麽回他。
“怎麽了？”譚柔柔有點擔心是趙沫讓施曉不開心了。
“原本我答應要跟他一起吃午飯的，但是我今天因為太困了沒有跟他去吃。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這件事也沒什麽不能說，施曉也就坦白了。
“那他怪你了嗎？他是不是罵你了？”譚柔柔顯得非常生氣。
[趙沫好像也不是這個畫風的吧？]
[我确實很氣他沒有保護好曉曉，但是趙沫和曉曉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模範男友，對曉曉的照顧比阿姨和叔叔還體貼全面。]
[他也不像是會因為這種事情責怪曉曉的吧？難道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點不同，所以趙沫也變得沒有以前那麽好了？]
施曉為難的搖搖頭，“沒有。他沒有勉強我，他說如果我很困撐不住就去請假，課程跟不上還有他，他會幫我補習。”
“這還差不多。”這也才是譚柔柔印象中的那個趙沫。
那麽一個寵妻狂魔也不可能會因為提前跟未來老婆在一起就變成渣男吧。
施曉吃好了午飯，收拾好便當盒，困意已經徹底消退了。
上了一下午的課，中間她都沒有犯困過。
她中間也沒怎麽看手機，下課休息的時間都是趴桌子休息，和譚柔柔說話。
譚柔柔從來都不跟她說跟陸堂之間的進展，不過施曉聽心聲也都知道了個大概，目前譚柔柔跟陸堂之間的進度大概是這樣的，從譚柔柔的角度來看，陸堂就是差不多上鈎了，以為譚柔柔真的喜歡上了他。
施曉也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只是偶爾她跟陸堂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聽出陸堂對譚柔柔好像從一開始的做戲到現在動了真情。
陸堂開始發現了譚柔柔的好，竟然認真的懊悔了起來，覺得自己前世是瞎了眼，竟然看中了顧雁藍那個公主病，沒有選擇譚柔柔這麽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
施曉對此其實是喜聞樂見的，如果陸堂真情實感喜歡上了譚柔柔，還覺得譚柔柔也喜歡他，是真心要跟譚柔柔計劃未來，那麽當真相揭曉的那一刻，陸堂曾經覺得自己有多幸福，就會有多絕望。
她一直到下課了才拿出手機查看趙沫的消息。
趙沫給她發的消息不算多，但也不會少到讓人覺得他冷淡的地步，大概就保持在一個剛剛好的程度。
幾乎都是在關心她，外加一點點抱怨和邀功。
趙沫：[曉曉，你還很困嗎？如果真的撐不住，就要乖乖請假去睡覺。]
趙沫：[我今天一個人吃午飯，都已經躲在非常隐蔽的地方了，沒想到還是被顧雁藍見到。]
趙沫：[她想跟我一起吃午飯，但是我全程都沒有搭理她。雖然背後抱怨別人不太好，但我真的要說一句，她很煩人，曉曉，她好像是你班的同學，如果她去找你，你不要搭理她。這種人有時候，真的很莫名其妙。]
趙沫：[曉曉，你放心，我一定會嚴格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算你不在我身邊看着，我也會嚴于律己。]
施曉看的有點目瞪口呆，原來她今天沒有跟趙沫一起吃午飯，顧雁藍就抓準機會去找趙沫了。
她好奇地問趙沫：[所以，你今天就真的沒有跟任何女生說話嗎？]
她都忘了她要趙沫必須秒回的要求，消息發出去也做好了等一會才會收到回複的準備。
結果她還沒有把手機放下，趙沫的回複就過來了。
[嗯，女老師叫我，我都沒有理。]趙沫的回複中，語氣還帶了點小得意。
[女老師叫你是為了叫你起來回答問題吧？]施曉是真的驚了。
她其實也只是為了體現自己的作才會提出來的要求，可是趙沫竟然那麽嚴格的遵守着。
他竟然能做到女老師叫他都不理？
這樣不好吧？
不不，豈止是不好，簡直就是糟糕好嗎！
他怎麽能把她的這些要求當作理所當然的。
趙沫：[是啊，但是我沒有應她。我媽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接。]
施曉：……這個人是瘋了嗎？
放學施曉不跟趙沫一起走，譚柔柔又去跟陸堂周旋了，所以施曉一個人走在校園裏。
趙沫不跟任何女生說話的消息果然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
趙沫身為校草，又那麽優秀，關注度是很高的。
他原先的風評特別好，因為他脾氣好沒有什麽架子，而且如果有人向他尋求幫助，他一定會全力幫助。
他對女生們也都非常紳士，女生們有什麽問題找他，他都會盡量幫忙。
但現在趙沫對待男生态度還是跟以前一樣，卻再也不搭理任何女生了。
不管女生是有求于他還是真的有事情要找他，他一概不搭理。
據說他去食堂打飯，都要專程去找食堂大叔的窗口，絕對不會在食堂大媽的窗口打飯。
還有人說趙沫班那個特別欣賞趙沫的化學老師叫趙沫起來回答問題，趙沫都沒有起來。
趙沫一直不肯搭理老師，差點都要把老師氣哭了。
他就好像開啓了屏蔽女生的功能，對任何女生都自動忽略，他眼裏只看得見男生。
驚嘆了趙沫這個變化之後，很多人就開始奇怪趙沫變成這樣的原因了。
很多人都直接去找趙沫的兄弟問，譚鳴很無語，說了一個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回答。
“譚鳴說是因為趙沫有了女朋友，而且他的女朋友不讓他跟其他女生說話。所以趙沫就不跟其他女生說話了？”
“太過分了吧？趙沫怎麽會答應這麽奇葩的請求啊？”
“不不不，應該奇怪的是，他的女朋友究竟是誰？他真的有女朋友了嗎？”
“啊啊啊問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應該先關注哪一個。”
“趙沫好像連他媽媽都電話都不接了，他這是為了他女朋友，連他媽媽都不要了嗎？”
施曉聽着大家在校園裏行走的時候的讨論，感到十分羞愧。
她是真的沒想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本意只是想讓趙沫覺得她很作，然後讨厭她。
誰能想到趙沫竟然會欣然答應，還嚴格遵守。
天啊！
“哼，不管他的那個女朋友是誰好吧。反正她竟然敢提出這麽奇葩的要求，那她也很快就會成為前女友了。”
“哪個媽媽能受得了兒子找了這樣的女朋友啊？”
“就是、就是，說不定趙沫的媽媽很快就會找那個女生的麻煩了。”
“就算趙沫的媽媽不在意，那趙沫的媽媽也不可能不在乎趙沫在學校裏面的表現吧？”
施曉聽得心驚膽戰。
她都沒有想到那麽遠，這些議論的同學們已經幫她想到那麽遠了。
是啊，哪個當媽媽的能忍受兒子為了女朋友不跟自己說話了？
這跟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媽有什麽區別？
趙媽媽肯定不會對趙沫怎麽樣，到那個時候，被針對的就是她這個提出了要求的女朋友啊。
施曉心情十分忐忑地回到車上，她哥已經在車上等她好一會了，可能是等太久不耐煩，他不爽的問了一句：“怎麽那麽久，知不知道我在這兒等着呢？你這是在路上直接睡了一覺嗎？”
“不……不是。”施曉無精打采地上了車，關上車門，垂着頭坐在位子上，沒有力氣應對她哥的挖苦。
“不是那是什麽？總不可能是因為跟趙沫一塊吧？想要跟他相處的時間長一點，所以故意走路慢吞吞？”施朗哼哼唧唧。
施曉搖頭，“我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我跟他說了，在學校不要跟我走那麽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兩個的關系。”
“那你走那麽慢搞什麽？”
“哥，你知不知道趙沫都不跟女生說話了這件事？”施曉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詢問她哥。
施朗勾了勾嘴角，“知道啊，趙沫可真聽你的話，你讓他做什麽，他就真的做什麽。哈哈哈太搞笑了！”
施曉直直地看着施朗，“很搞笑嗎？那如果是邢羨對你提出了這些要求，你會做到嗎？”
被施曉這麽一問，施朗就有點說不出話了。
如果要求他的那個人是邢羨……
別說是這種無關緊要的要求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給。
不過這當然只是理想狀态而已，施朗可做不到那麽狠心，他可以不跟其他女生說話，但他妹和他母親可不是其他女性。
“所以呢？”施朗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問題抛了回去，看看施曉還想說什麽。
“我剛才回來的路上聽到學校裏面很多同學都在讨論這件事。聽到了一些猜測。”施曉有點懊惱，“我是不是就不應該用這樣的辦法？怎麽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什麽猜測？”施朗可沒有心情去安慰她。
“趙沫因為我要求他不可以跟其他女生說話，他就真的不跟其他女性說話，包括女老師，包括他的母親。他好像連他媽媽的電話都給挂斷了。”施曉是真的很愁，“如果他媽媽知道我向他提出了要求，他才不跟她說話，那我真的是個罪人了。”
她并不希望趙沫跟家人的關系因為她而變差啊。
如果可以，她不想牽連到任何人。
“那你想怎麽辦？”施朗幹脆地問她。
施曉很茫然，“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收回這個要求。”
“随便你咯。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如果你真的有想讓他讨厭你的覺悟，我建議你堅持。”施朗神色有點陰沉，“施曉，你不能這樣。你想讓他讨厭你，你就應該狠下心來，做的絕一點，不要在哪兒聖母，這不想那不敢，到頭來，你只會失敗。”
這話說的施曉頓時非常愧疚。
她好像就是這樣。
她應該果斷一點的。
“嗯。我知道了。”話是這麽說，但施曉依舊很消沉。
一直到回到家裏，施曉都沒有再跟施朗說話，她一直都在發呆，雖然很疲倦，感到很困，但又确實睡不着。
她困惱地趴在床上，糾結着如果趙沫的媽媽真的找到她，要跟她談話，勸她跟趙沫分手，她應該怎麽做。
**
晚七點，趙家。
趙沫從家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已經準備好承受母親的怒火，他今天擅自挂斷了母親的電話。
他非常清楚母親為什麽會給他打電話，主要就是因為他在課堂上無視了女老師，老師找他母親告狀了。
但即便如此，趙沫也沒有打算改變注意。
他答應了施曉的，就會用盡全力做到。
管家出來接趙沫，趙沫想着管家應該會跟他說起母親很生氣的事情了，但神奇的是，一路上管家都沒有說。
父母都在餐廳等着他一同共進晚餐。
連寒朝他父親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然後看了一眼母親，發現母親竟然沒有看他，表情也十分淡定。
等連寒坐下來後，趙爸爸說話了，“聽說你是因為女朋友要求你不能跟除了她之外的女性說話，所以就連你媽的電話都挂了。”
“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認定了一個人之後就死都不肯放手，這一點跟我很像。”趙爸爸說起這一點，語氣竟然還有點欣慰。
但連寒非常清楚，他爸這應該是先揚後抑的意思。
下一刻，他肯定就話鋒一轉，批評他和施曉了。
“我和你媽年輕的時候，也跟你媽這樣子玩過。”趙爸爸充滿懷念，“看來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也很會玩，這倒是沒什麽，我和你媽都表示理解，你媽挺高興的，她終于不用跟你說話，應付你了。你媽其實平時都懶得跟你說話。你可能不知道，有時候跟你說話，還挺累的。”
趙沫：……
“你交了女朋友我們其實很高興，唯一的小請求就是，你媽媽想認識一下那個女生，可以嗎？”說了這麽多，趙爸爸終于說到了真正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