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追光的第45天
傅清寒的右手邊是宋瑜。
江絕第一個不答應。
“這什麽玩意兒?罰傅哥就罰,帶上我家小魚兒算怎麽回事兒?換一個。”
付廣思攤手,“牌面就這麽規定的,可別玩不起啊。小魚兒還沒說什麽呢?你急什麽?說不準就撞出愛情的火花了。”
“我看你是想挨打。”江絕伸腳踢他,卻被付廣思輕易躲過,“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學學媛姐,格局咋那麽小呢?傅哥眼光高了那麽多年,能突然看中小魚兒嗎?!”
宋瑜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看向付廣思。
媽的!
“你說的什麽狗話?”江絕也瞪付廣思,“不會說人話就閉嘴。”
看不上小魚兒?那就戳瞎傅清寒的狗眼。
沒人能抵抗得了他妹妹的盛世美顏和無敵魅力。
付廣思自覺失言,立馬閉嘴。
傅清寒調轉了身子,輕飄飄的說:“這點兒還是玩得起。”
宋瑜也盤着腿,先瞪了付廣思一眼,冷哼了聲。
長達一分鐘的對視。
付廣思在旁邊用秒表計時,靜谧無聲的空間裏,還能聽到“噠噠”的聲響。
宋瑜的眸中全是傅清寒,而傅清寒的眼裏也都是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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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好看的眸子裏只裝着彼此,唯一的。
一分鐘之後,傅清寒率先開口,“我愛你。”
宋瑜的心跳漏了一拍。
感覺受到了暴擊。
無論什麽時候,這三個字于她而言都是帶有巨大吸引力的。
更遑論說的人是傅清寒。
宋瑜的眼裏亮晶晶的,像是積蓄了很久的眼淚。
她等這三個字等了太久。
從情窦初開到如今,将近十年光景。
用十年的時間,哪怕是一塊石頭都能給捂熱了,但宋瑜和傅清寒的關系愣是沒什麽大進展。
一個停在原地,另一個遙望他的背影。
宋瑜想,如果不是在大冒險就好了。
有朝一日,在人前當着親朋好友的面,他可以誠摯的和自己說一句我愛你。
她所有的情感将不再藏匿于暗無天日的地下,她可以把自己的愛大聲的說出來。
一滴淚就那麽滑落。
豆大的淚珠把衆人吓了一跳,傅清寒卻拿了張紙巾,緩慢優雅的給她擦掉眼淚,聲線溫柔,“哭什麽?”
宋瑜用手在臉前扇了扇,立馬開起了玩笑,“還沒聽過這種話,有點感動。”
裴景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經意間搖搖頭,“出息。”
一語雙關。
或許很少有人會懂宋瑜的這種行為。
矯情到家了。
宋瑜也這麽覺得,她白了裴景鴻一眼,“就沒出息,要你管。”
游戲繼續。
指針在江絕面前停下。
-公主抱右邊的人做五十個深蹲。
江絕的右邊是沈媛。
宋瑜哇哦了一聲,立馬鼓掌道:“媛姐,媛姐,媛姐!”
沈媛捂臉,有點不好意思,“我可能有點重。”
江絕願賭服輸,更何況這不算個什麽大事,把襯衫袖扣弄開,挽起一小節,在空地上一站,“來。”
“哇哦。”宋瑜起哄,“絕哥厲害呀。”
話一出口就感覺涼嗖嗖的,回頭一看,果不其然,裴景鴻正皺眉看着她。
她立馬低咳了一聲,摸過手機給他發消息:還沒在一起,那就人人平等,我絕哥不差。
裴狗:呵。
宋瑜:真的!說不準媛姐就喜歡絕哥那款呢。
裴狗:呵呵。
宋瑜默默放了手機,沖着裴景鴻做了個鬼臉,爾後迅速看熱鬧。
江絕不怎麽去健身房,創業忙,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搭在了辦公室。
把沈媛毫不猶豫的公主抱了起來,男友力極強的說,“害怕就閉上眼睛,抱緊我脖子。”
做深蹲本來就費力,更何況要增加九十斤的重量。
最初十個,江絕還算ok,但到了後面基本就是靠着一股勁兒,付廣思還故意多數了幾個數,皮的很。
江絕一心二用,完成了五十個深蹲以後,把沈媛放下之後,一滴汗直接落到她肩膀上,插着腰休息了沒一分鐘,趁着付廣思還在哔哔時飛速跑到他身邊,直接把人給別着胳膊摁到了沙發上。
“靠靠靠!”付廣思的臉都被壓扁了,“江絕!不帶這麽報複人的啊!”
“哔哔賴賴,欠揍是不是?”江絕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下,“來啊,反抗。”
“靠!”付廣思一個巧勁兒就甩開了江絕的控制,直接欺身而上,“教訓我!抽你信不信!”
“死小子!”
江寒月無奈扶額,拍了拍付廣思的肩膀,“嘿,boy。別這麽幼稚。”
“游戲還要不要繼續了啊。”宋瑜也急忙上前,“放了我絕哥。”
傅清寒人狠話不多,直接把兩人分開,“三歲?”
付廣思和江絕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今晚再戰!”
兩個人這玩笑開的讓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沈媛,還以為兩人是真的打起來了。
下一輪的指針在顧桑面前停了下來。
顧桑身子一顫,“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相信自己,你就是歐皇!”宋瑜給她打氣。
“不。”顧桑說,“我前幾天在游戲裏充了三萬,一個好看的卡也沒抽出來。”
運氣背到了極點。
但不管怎麽說,既然玩了,她就得抽,顫顫巍巍的從付廣思手裏抽出一張牌。
-請親吻您右手邊的人。
顧桑:???
她把卡往地上一甩,“這什麽玩意兒啊?”
付廣思把卡拿起來,“嗨呀,玩游戲嘛,這有什麽?之前在國外玩的時候比這尺度更大,既然玩了那就得玩得起。”
顧桑瞪大了眼睛,她懷疑付廣思在占她便宜。
畢竟她的右手邊是付廣思。
心思千回百轉,她咬了咬下唇,實在不知道該怎麽下口。
宋瑜鼓勵她,“你在MV裏也拍過吻戲,不在乎這個。”
顧桑:“……”
雖然之前拍過,但并不代表她不在乎啊。
付廣思還在旁邊哔哔,“桑妹妹,剛剛大家都做了,來來,別那麽含蓄,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呗。”
一邊說一邊還興致勃勃的看着顧桑和裴景鴻,啧,還挺般配。
“不就是吻一下嘛,又不是什麽……”付廣思還在說着,衛央領子突然被顧桑揪住,顧桑的臉在他眼前無限放大,睫毛微顫,臉上的蘋果肌都不小心動了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帶着些涼意,水潤的唇覆在付廣思的唇上,完美契合。
但只是一瞬,兩人立馬分開。
顧桑坐回到原位置,手捂在自己臉上,“好了,繼續。”
付廣思懵了兩秒,手指撫在唇上,還殘留着一絲涼意,心跳比平常快了幾倍,“桑……桑……桑桑桑……桑妹妹,你……你你你親親親親我做做做什麽?”
顧桑瞪他,咬牙切齒,“結巴就閉嘴!”
桑你妹!
“她右邊就是你啊。”宋瑜解釋道:“你不是說沒什麽事兒嗎?怎麽臉紅成這樣?”
付廣思捂着臉,“有嗎?沒有!我這是……熱的!對!熱的!我裏邊穿了小背心,熱的臉紅了。”
宋瑜嘁了聲。
“你嘴角有東西,擦一下。”宋瑜說。
付廣思抹了下,沒抹掉。
宋瑜好心給他打開手機上的鏡子,付廣思的唇角有一抹紅,是顧桑的口紅色號,dior999.
付廣思愣了兩秒沒伸手,顧桑看不下去,直接伸手一抹,“啊,好煩。”
這游戲刺激,但是尴尬。
“還繼續嗎?”傅清寒适時問。
“不了不了。”顧桑連忙打退堂鼓,“這什麽尺度,太可怕了。”
付廣思還懵着。
衆人都覺着尴尬,都不玩了。
“那換個游戲。”裴景鴻提出建議,“狼人殺怎麽樣?”
“怎麽發牌?誰當法官?”宋瑜問。
“我那有牌。”裴景鴻說,“小胖馬上拿下來,至于法官……月姐來?”
江寒月點頭。
于是他們又坐到長長的餐桌前,征戰狼人殺。
七個人玩,兩個狼人,兩個村民,女巫、預言家、獵人各一個。
衆人基本都玩過這個游戲,沈媛和宋瑜相對不怎麽熟練,可沒想到,第一局宋瑜就抽到了狼人牌。
她的狼人夥伴是傅清寒。
兩人第一輪跟着宋瑜的直覺走,刀了付廣思。
其實就覺得他是個高玩,而且能BB,第一局投出去就少了狼人暴露的風險。
第一夜,付廣思死,沒遺言。
但他委屈巴巴的看向衆人,“你們也太殘忍了吧。狼人刀我,女巫也不救我,我是有多慘?!”
“死人閉嘴。”衆人異口同聲道。
付廣思:“……”嘤。
最初信息太少,衆人發言都小心翼翼的,只說自己是個普通的好人牌,尤其是宋瑜,企圖蒙混過關。
其次是預言家,江絕跳了出來,他說第一夜驗的是傅清寒,讓女巫第二輪一定要毒他,不然留下去後患無窮。
女巫也沒跳出來,一直在觀察,傅清寒抿唇,他在江絕後面發言,輪到他時眉頭緊皺,看向江絕,“你跳的太快,很有問題。既然你說第一晚驗了我,我是匹狼,那我很有理由懷疑你是那匹狼,在這裏混淆視聽。我才是預言家,很不巧,我第一晚驗的人是付廣思,他是好人牌。在我這裏,你肯定是絕對的狼人。所以,我肯定投你。”
第一輪六個人投票,江絕和傅清寒三三開。
開始第二輪發言。
傅清寒先開始,“我的态度很明确,我是預言家,第一晚驗了付廣思,而狼人第一晚直接刀了他,估計和我的目的一樣,都嫌他煩,驗出來是狼人那肯定就把他踩死。江絕盲跳預言家的行為我也不太理解,但在我這裏可能就是因為蠢。”
一發言得罪了兩個人。
江絕翻了個白眼,“我第三個發言就敢跳預言家,那我肯定是真身份。不然到時候出現像傅哥這種情況,我肯定是被踩死,就算你們不票我,晚上我也要被刀了,剩下的好人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尤其是女巫,要善用自己的毒藥,傅哥就是匹鐵狼,至于他為什麽那麽真誠。唔,好歹是個影帝,演技肯定好。對于傅哥這種高玩,給你們一個建議,一個字都不信就完了。好了,發言完畢。”
玩家投票。
四比二,江絕出局。
江絕有最後遺言,他翻了個白眼,“你們投票不用腦子嗎?小魚兒!你!我怎麽教你的!這種男人的話一句也不要信!”
宋瑜弱弱扁嘴,“看付廣思那樣兒就知道是好人牌,被刀出去的時候可憐兮兮的,你的發言夾帶私貨還人身攻擊,我不信。”
傅清寒勾了勾唇角,“有眼光。”
江絕氣到要爆炸!
熟料傅清寒還輕飄飄的說,“夾帶私貨不可去,人身攻擊不是君子所為。”
江絕:“???”
到底是誰夾帶私貨?誰人身攻擊?罵了付廣思話多還說他蠢,踩他倆踩的不要明顯哦。
這厮就是憑着臉混過去的。
江絕捂着心口,和付廣思相依為命去了,繼續局外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