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陽光灑下來很溫暖(八)

宋瑜坐在江絕車上,靠在傅清寒肩膀處,等到回酒店的時候已經睡着了。

傅清寒正打算抱她下車,江絕卻道:“傅哥,今個兒謝了啊。這丫頭一喝醉就沒大沒小的。”

傅清寒:“……”

他保持沉默。

江絕把宋瑜公主抱起來,宋瑜在他懷裏翻了個身,還不知道叽裏咕嚕在說些什麽。

傅清寒雙手插兜,在原地望着江絕的背影發了會兒呆。

過了會兒,他小跑了幾步,跑到江絕身邊停下,“我來吧。”

江絕看他。

宋瑜卻忽然睜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沖着他晃了晃,“不可以哦。”

江絕嘆氣,“傅哥,還是我來吧。這丫頭喝醉了六親不認的。”

趁着江絕說話的空隙,宋瑜還朝着傅清寒眨了眨眼。

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像喝醉的人。

但等她回到床上時,幾乎不帶任何緩沖的就睡着了。

傅清寒和江絕到了他的房間。

江絕神秘兮兮的問傅清寒,“傅哥,你有沒有發現小魚兒這段時間不太對勁?”

傅清寒抿了口手裏的紅酒,“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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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這丫頭談戀愛了。”江絕說,“她現在長大了,有什麽話也不和我說了,我感覺自己這個哥當得很失敗啊。”

傅清寒想了想,“或許還不到時候吧。”

江絕嘆氣,“或許吧。”

“小魚兒在感情方面就是個白癡。”江絕說,“以前初中喜歡了一個男生,後來告白失敗哭着跑回去,絕食了三天,把我們全家都給吓着了。氣得我當時就想把那男的摁過去給她,結果她說我要是這麽做了,她就自殺。當時給我吓得呦。”

“她還有這麽硬氣的時候?”傅清寒笑了笑,“我還以為她很乖呢。”

“叛逆的很呢。”江絕說,“估計是和你不熟,這才顯得乖。”

傅清寒:“……”

兩人暢聊到半夜。

第二日,江絕接着宋瑜離開了影視城。

傅清寒的戲份還沒結束,宋瑜甚至都沒來得及和他告別,直接回了家。

在家呆了幾天,沒什麽戲的邀約,她又閑的無所事事。

正好顧桑從大西北回來了,給她打電話約飯。

宋瑜二話不說換了新衣服出門。

顧桑在大西北待了半個多月,皮膚糙的沒眼看,黑了兩個度,回來以後去美容院做了兩次護膚都沒美回來。

和宋瑜約的地方是個很文雅的茶館。

她提前到那裏等着。

未料到遇見了兩個特不想看見的人。

“桑桑。”在顧桑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男人喊住了她。

顧桑勾了勾唇角,聲音輕慢,“有事?”

“最近還好嗎?”男人問。

顧桑冷笑,“呵,比你好。”

“坐下來聊聊?”

顧桑回頭,望着挽在一起的人,摘下自己的墨鏡,賭氣般的應道:“好。”

“我要雨前龍井。”顧桑自顧自的點單。

男人要了兩杯茶。

“叫我什麽事?”顧桑問。

“好久沒見了。”男人略有些尴尬,“現在看到也是緣分。”

“這種孽緣我并不想擁有。”顧桑依舊直爽,望着兩人的目光并不友善,“還沒分手呢?”

“桑桑……”許久未開口的女人終是忍不住開腔,“別這樣。”

“哪樣?”顧桑明知故問,“是對你善良點還是對你們保持祝福?”

“對不起。”顧桑把剛端上來的茶抿了一口,毫不留情的倒扣在桌子上,茶水淅淅瀝瀝的流到地上,“這味道太難聞,好好的茶我都沒辦法喝。”

“都過去這麽久了。”男人說,“你還介懷?”

顧桑冷笑了下,終于叫了男人的名字,“常随。”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顧桑說,“三年就叫久?還有啊,姜敏,上次在跨年演唱會後臺,我沒打你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顧桑看着兩人的臉就來氣。

胸口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厲害。

但這種時候,她才不會表現出來。

“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姜敏委屈巴巴的說。

顧桑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們面前晃了晃,“別說,我不想聽。有事說事,沒事就閉嘴。我挺忙的,沒時間陪你們過家家。”

“顧桑。”常随生氣了,“敏敏又沒對你怎樣,她一直快愧疚死了,做人幹嘛那麽苛刻”

顧桑望着他,雖然明知道這人很令她失望,但再次遇到這種事,她還是有些寒心。

顧桑不怒反笑,把皮笑肉不笑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常随。”

“你還要不要臉?哦對了。你不要。”顧桑翻了個白眼,“當初和你在一起是我眼瞎,跟這種女的當閨蜜也是我蠢,你倆背着我搞也就搞了,別裝的就和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是,真愛無罪,都是單身的時候搞在一起沒人怪你們,但你們把我當傻子玩是什麽意思?三年了,我沒打你是不是忘記當初有多疼?”

常随臉色漲紅,“顧桑!”

“叫姑奶奶幹什麽?”顧桑瞪他,“有種就再大聲點,讓人拍下來,把你們這幅醜惡的嘴臉都拍下來,都是混一個圈子的,我還怕你?”

常随沒說話。

一張帥氣的臉變得有些猙獰。

顧桑卻鳥不疾不徐的瞟了他倆一眼,“姜敏。”

“嗯?”姜敏膽怯的望着她。

“你也別跟我這樣。”顧桑說:“我不是個男人,對你這種招數不感興趣,你愛拿這招勾誰就勾誰。少在姑奶奶面前晃,姑奶奶的斷腿之仇可還沒報。別以為我當初忍了,現在還能忍。”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姜敏委屈道:“我不知道我的裙子會讓你受傷,從那以後我都沒有再穿長裙了,真的。”

“和我有屁的關系。”顧桑冷哼一聲,“以後,別叫我。遇見了就當仇人,有些事我不提,不代表我忘了。給你們點兒臉,別不要了。”

說完後戴着墨鏡就轉身離開。

就見付廣思一臉錯愕的站在那兒。

顧桑踩着高跟鞋走過去,“你都聽到多少”

付廣思:“……”

“從你坐在那兒開始。”付廣思說,“全部。”

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完了。

媽的。

顧桑心裏在罵娘,這麽丢人的事兒怎麽就被付廣思聽見了?

她兀自翻了個白眼,“行了,走吧。”

付廣思卻不可置信的看着常随問,“那貨以前是你男朋友?”

顧桑無奈點頭,“你不是都聽見了嗎?”

付廣思看看常随,又看看顧桑,“你以前這麽瞎?”

顧桑:“……”

她看出來了,付廣思這是在給她出頭呢。

她點點頭,“是挺瞎的。”

常随那會兒是學校的校草,屬于痞壞痞壞的類型。換句話說,當初要不是因為那張臉,她也不至于吃這麽大虧。

現在這個點兒,茶館人少。

況且這家茶館的保密性強,有消費限制,一般人進不來。

顧桑瞟了眼四周,愈發肆無忌憚。

“顧桑!”常随怒了,“就算咱倆分手了,你也不至于這麽貶低我吧?再說了,這人是誰啊?”

“我?”付廣思上前拉住顧桑,“我是她現男友。”

“就你啊。”常随冷笑了下,“也不怎麽樣嘛。”

付廣思扯了扯嘴角,“不怎麽樣?比你好多了。”

“沒看出來。”常随輕蔑道。

付廣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起碼我不會腳踏兩條船。搞女朋友的閨蜜,你踏馬還是個男人嗎?禽獸都幹不出你這種事。說你是個人渣都侮辱了人渣這個詞。既然都幹了這麽不要臉的事,那就捂着臉遁地走啊,偏偏還驕傲的好像自己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兒似的,非得像只花孔雀似的在這裏招搖過市,生怕別人看不見你那滿屏開放的孔雀毛還是怕聞不見你身上那股騷味?”

付廣思罵人的時候字句清晰,幾乎都不帶換氣的。

輕蔑中帶着一絲鄙視,聽在常随耳朵裏特別難受。

姜敏急忙拉住了常随想要揮動拳頭的手,嬌嬌軟軟的對着付廣思說:“你太過分了。你又不了解事情的全貌,怎麽就這樣侮辱別人?”

付廣思眼尾上挑,笑了下,“呵,我怎麽把你給忘了。”

姜敏緊張了下。

付廣思笑道:“我這人一般特有原則,從來不對女的動粗,也不罵女的。但有些女的吧,她就不做人。既然連人都不做了,那想必也不要什麽臉,給你留面子還不如去街上接濟乞丐,起碼人家都知道感恩。”

“你!”姜敏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漂亮的娃娃臉上閃過驚慌失措。

“我什麽我?話都說不利索,是你天生不會說話還是心虛了啊?說我不知全貌就侮辱人?首先,當初這倆是情侶對不對?”付廣思指了指常随和顧桑。

姜敏點頭。

付廣思又說:“第二,你和顧桑當初是閨蜜,對不對?”

姜敏又點頭。

付廣思笑了,“但這兩點,你覺得自己還不能被釘在恥辱柱上錘死,是不?誰給你那麽大的勇氣?梁靜茹嗎?你是覺得真愛無罪?那你就在他倆分手以後再發展你的真愛,要不就在他倆在一起之前。人家都在一起了,你又覺着自己愛了。就你的愛是愛,別人的愛都是狗屁?地球都是圍着你轉的是不?你是太陽啊?你這麽能你咋不上天啊?”

姜敏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付廣思望着他倆,啧了一聲,“我沒錢沒勢怎麽了?總比你們這小明星好吧?十八線,看見臉都對不上名號,偏偏還臭屁的不得了,怎麽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既然做了這不要臉的事兒,那就別再把自己當成受害者。”付廣思冷笑,“得了便宜又賣乖,當了碧池還立牌坊,這種行為就和犯罪了才說我知道錯了是一樣的,結果就是……有個屁用!”

顧桑忍不住給付廣思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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