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做夢
果然是岳畫的助理,果然,他一直在監視着我。
“是我問你在幹什麽吧?”我定了定神。“這是總裁辦公室。你一個副總裁助理多管什麽閑事?”
“我是副總裁的助理。許副總親自交代過一定要盯着你,是你搞的岳副總難産的,這筆賬還沒跟你算呢!”他一提起岳畫。便滿臉怒氣。
“看來你這條‘看家狗’挺盡職的啊,”見他對渣男小三這副忠心耿耿的模樣。我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不會不知道我是岳總的女人吧?我們家的家務事,輪得上你一個外人插嘴嗎?”
“你……”他氣得漲紅了臉。“你進來幹什麽?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就給許總打電話!”
“前些日子你們把我支出去的那張假的出差令,我要拿回來。”我終于想好了借口。“你家主子說我無故曠工。要是你們因為這個把我開了,我還有證據,反告你們一口。”
我故意說得惡狠狠的。
“哦~你說那張出差令啊。我拿回去了,早就猜到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一定會來找證據!”他得意洋洋。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簡直跟岳畫一樣蠢。
“請問,誰允許你一個副總裁助理進總裁辦公室的?”我抓住重點。
他一愣。沒想到會被我反将一軍。
我走到他面前,白了他一眼。回到我的位置上坐着,因為我的椅子可以旋轉。所以我将椅子後轉向他,道:“怎麽?還不出來嗎?”
他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晚上回到岳城的別墅裏。想到今天偵探告訴我的事情,我心有芥蒂。
周姨還是像往常一樣熱情地拉着我閑話家常,我的思緒卻一直不在狀态。
我問周姨知不知道岳城最近在忙什麽,她疑惑地瞪大眼睛:“江小姐,您都不知道啊?我還想問問您呢!”
想想也是,雖然岳城從小和周姨親,但畢竟還是主仆關系,更何況岳城的事情,動不動就各種“高級機密”,說給她聽她也不懂,說不定還會吓一跳。
沒想到,今晚岳城竟然沒回來。
習慣了在他懷裏睡去,牆上挂鐘指到淩晨一點了,我依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睡不着,我又開始胡思亂想。
趙叔叔為什麽要騙我呢?大學時無意中認識,卻發現原來是母親的好友,一直以來也都很照顧我,這次拜托他調查這麽重要的事竟然對我說了謊話。以趙叔叔在偵探界混了這麽多年,不可能收錯風。就算查不到什麽,照實說就是,而且,他說的事實和另外一個偵探查到的事實是相似的,只是将上一輩的恩怨說成是岳城和駱冰洋的恩怨。
那就是說,趙叔叔是查到事情的真實原委的,卻故意編了些話來诓我,但目的何在呢?
“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
我決心明天打電話給趙叔叔。
漸漸地,我進入了夢想。
居然是多年不見的母親。比記憶裏更年輕了,也更美了。身上穿的衣服是我叫不上來的牌子,卻分明透着昂貴的意味。頭發矜貴地在腦後挽成一個發髻,帶着兩個圓圓的、誇張的耳環,笑吟吟地看着我。
“媽!這麽多年您為什麽不回來看我!”我哭着,一頭紮進母親的懷裏。
母親輕柔地撫摸着我的頭,開口道:“女兒啊,媽知道你受苦了。媽再也不離開你了。”
她的聲音柔柔的,不像在香港那個暴力男人身邊時,那樣凄厲的尖叫。
我乖巧地點頭,依偎在母親懷裏,像過去那樣撒嬌。突然,母親的身體緊繃起來,我擡起頭正要問母親怎麽了,卻赫然發現母親的臉色變得慘白。
“媽!您怎麽了?”
“快!小然,快躲起來!你爸來了!”
這時,一個身影高大而瘦削的男人走到我們面前,無論怎樣擡頭,我都無法看清他的臉,他将我從母親身邊重重推開,我摔倒在地上,母親心疼地喊我的名字,可手卻夠不到我,因為那個男人用力捏住母親的手腕,将她拖走。任母親怎樣掙紮,還是改變不了被越拖越遠的事實。
“媽!”
我驚叫着,從睡夢中醒來。
原來是夢,我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挂鐘,原來已經早上9點了。岳城一晚上沒回來,周姨等一衆仆人見我沒醒,也不敢上來叫醒我。
我下床拉開窗簾,陽光頓時灑滿了整個房間,我站在陽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胸口随吸入的空氣用力向上挺了挺,然後重重呼出。
想起剛才那個夢,多年未見的媽媽,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國外怎麽樣了,連我結婚她都沒有出現過,更遑論我現在的艱難處境了。
不過母親不知道也好,免得她在千裏之外還要為我憂心。
我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樓吃早飯,周姨早已準備好飯菜等我了。我和衆人打了聲招呼,便坐下來細細咀嚼着。
“江小姐,少爺呢?怎麽沒一起下來?”周姨關切地問道。
“他一晚上都沒回來。”我停止咀嚼,擡起頭看着周姨。
“哎呀!那少爺會去哪兒了呢?”周姨聞聽此言,立刻焦急地踱來踱去,兩只手不停地來回搓着,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對我說:“上次您出差,少爺也是一連出去了好幾天,回來之後整個人落魄得不成樣子,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直到您回來,他才慢慢恢複正常。”
我疑惑地瞧着周姨,胸中湧起疑惑。頓了頓,周姨又說:“可是,這次您明明在家啊,他會去哪兒呢?真是急死人了!”
我本想安慰周姨說我給他打個電話,但想了想,這男人陰晴不定,要是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時機不對,他還不得扒了我的皮。于是依舊埋頭吃着早飯。卻聽見周姨小心翼翼地哀求:
“江小姐,要不您給少爺打個電話?”
我一驚,頓時被噎住,放下筷子重重地咳嗽起來。周姨吓壞了,趕緊過來輕拍我的後背。
“好的,周姨,”我咳出了眼淚,待能正常呼吸,我對周姨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