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次回到鏟屎官熟悉的懷抱, 知知舒服地“喵喵”叫, 還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窩着。

夜枭在後面看得又酸又妒,但又不得不跟上。

一出門他就看見了熟悉的人,不由挑了挑眉:“喲?今天白哥這麽早就下樓,稀客啊。”

坐在客廳正在泡咖啡的白戚并沒有搭理他。而且看架勢,不準備上樓了。

夜枭撇了撇嘴, 随便坐在沙發上攤着。第一次這麽早起,他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身體很疲憊,沒有精神。

不過當看見抱着小魚幹啃的知知, 他那沉寂的心情又開始跳躍了起來。要是沒有那個癱着臉的煞神抱着貓不撒手就好了。

“少吃點小魚幹, 還給你準備得有別的。”傅谌昀自己在吃飯的時候還時不時低頭看了看賴在他懷裏啃小魚幹的小貓咪。

他第一個關注點并不是身上多了一些油渣,而是知知早上不能吃太多的油膩食品。

誰知道他剛抽出已經吃了一半的小魚幹,知知看着空蕩蕩的手, 懵逼了起來。好久沒有吃過小魚幹了, 她極其的懷念。

今天鏟屎官好不容易給她做了一回,結果才吃到中途就被強行剝奪。

她一下子就委屈了。

顧不上毛毛上還沾着碎渣,她一直往鏟屎官的身上蹭, 結果把鏟屎官的新衣服都蹭得滿是碎渣。

“喵~喵嗚~”再給我吃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我都還沒嘗出味道來~

傅谌昀抿着唇,沉着一張臉, 看着極為嚴肅可怕,他将小魚幹放在自己的盤子, 聲音低沉:“不行。”

話音剛落, 只聽“砰”地一聲, 夜枭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傅哥,知知想吃小魚幹,你就給她吃啊。不給她吃,逗她玩算什麽?”

傅谌昀沉默了一下,擡起黝黑的眸子,看着面無表情,極其可怕:“魚幹油膩,吃多了容易長胖。”

夜枭氣笑了:“它現在才這麽點!”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形容:“就算是長胖,能胖到哪裏去?”

傅谌昀又沉默了一下,“吃多了油膩食物總歸不好,容易上火。”

夜枭指了指窗外:“大哥,你看看外面的天氣,都快冷成冰棍了,這個天氣你還怕她上火?”

在鏟屎官懷裏的知知小貓點頭:“喵!”夜宵說得對!我現在就需要小魚幹吃!也不吃多,就……剩下的那半只!

傅谌昀垂眸:“你想吃?”

知知小心翼翼地點頭,兩只短短的爪爪趴在他的胸口,看着楚楚可憐。

夜枭看得心都軟了,恨不得出門就買一大堆小魚幹送在他的旁邊。他想不過味,怎麽知知就粘着那個不通情達理的殺神呢?

傅谌昀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将盤子裏吃剩的半只小魚幹拿出來,遞在她的嘴邊:“就這半只,你慢慢吃。”

知知看了看自己的小肉墊,剛在鏟屎官衣服上蹭了幾下幹淨了,反正鏟屎官手髒了,不如就這樣喂着她吃。

炸脆的小魚幹吃在嘴裏“咔嚓咔嚓”響,聽着格外好聽。

趁着夜枭去洗漱間洗漱的時候,傅谌昀看了一眼喝咖啡看報紙的白戚。

後者似乎感覺到視線,放下報紙:“什麽事?”

“喵?”啃得滿嘴都是碎渣的知知擡起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好奇:我沒有叫你啊。

白戚眼裏閃過了一絲笑意,很快便消失了,無人注意。

傅谌昀拿起早就準備的濕帕子擦了擦知知的嘴邊,後者乖巧地擡起嘴巴讓他擦幹淨,還喵喵指揮讓他擦一下身上的毛毛。

因為條件有限,現在的她想吃小魚幹不弄髒毛毛簡直是不可能的。

擦好了之後,傅谌昀似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碎渣。

“……”

他用着剛擦完貓的帕子随手擦了擦身上的碎渣,這才把小貓放在柔然的沙發上。

“工作人員一個月才會送來一次新鮮的食材,冰箱裏的新鮮凍魚只剩下一條了。”說着,傅谌昀垂眸看向因為吃飽了在沙發打滾的知知。

滾着滾着,她就滾到了一處白色的衣角。擡起小腦袋一看,才發現居然是白戚,這才安心伸出小肉墊抓着白色的衣角。

傅谌昀抿了抿唇,想把小貓撈過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白戚這個人是有潔癖的,而且非常的嚴重。

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他就選擇了自己獨自一人居住二樓,還連續七天都沒有下樓,要不是樓上偶爾有動靜,他都快懷疑人死在上面了。

誰知道就在他伸出手時,一只潔白修長的手指已經先落在了小貓身上。

白戚垂着眸,看不出什麽表情。

“喵嗚~”知知很親近他,一感覺到有溫潤的手,就用耳朵去蹭了蹭,軟軟的。

傅谌昀:“……”他現在甚至更急迫地想把小貓撈過來了。

一開始如果是因為怕小貓惹到了白戚,那麽現在就是吃味。吃味知知除了親近他之外還親近着另外一個人。

白戚忽然開口:“你想出去換食物?”

傅谌昀抿着唇,點頭:“對,這一條凍魚根本不夠知知一只貓吃。所以我想今天出去交換點活魚,暫時養起來,讓知知也嘗嘗新鮮魚的滋味。”

“如果你只是想交換凍魚的話不是什麽問題,但你想交換活魚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點一。”

傅谌昀也是為此苦惱:“我知道。”要不是為此苦惱,他根本不會主動找白戚搭話。

白戚感覺小貓整只都趴在自己的手心,手心裏軟乎乎的,就好像握着什麽軟乎乎的小暖爐,而且這小暖爐還會動來動去。

他心裏忽然一軟,擡眸看向傅谌昀:“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組織的人應該一直在找你。”

傅谌昀神色閃過警惕。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白戚自己的身份,但現在白戚一句點名了他有組織一事。

就連正在玩白戚手指的知知也冒起了頭:“喵!?”組織?什麽組織?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傅谌昀身份相關的事情,頓時豎起了小耳朵。

結果小耳朵才剛豎起來就被白戚的大手掌給蓋住,任由她用短短的小爪子怎麽推都推不開。

“喵喵喵~”

傅谌昀伸出手:“讓我抱着它吧。”

“不用。”白戚說着,直接将貓抱在了自己的懷裏,知知也停止了鬧騰。

傅谌昀:“……”

看了一眼在白戚懷裏乖巧盯着他的知知,傅谌昀松了一口氣:“從我來到這裏之後,就已經和組織斷了關系。”

白戚直白說:“但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傅谌昀沒有說話,看得知知焦急了起來:“喵嗚?”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是出了什麽事嗎?

白戚順了順她的毛,輕聲安撫:“沒事,你先玩着。”

“喵?”知知擡起小腦袋,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我的鏟屎官真的沒事嗎?要不還是把我送在他的懷裏,讓我去安慰他吧?

白戚抿了抿唇,抱着貓半點不肯松手。

不用猜他就知道知知想回到傅谌昀的那裏。

這個時候他忽然明白了有時候夜枭的心情。

他從來沒有比現在的心情這麽強烈過:傅谌昀實在是太礙眼了。

“我的确可以幫你,但我有條件。”

傅谌昀問:“什麽條件?”

白戚垂眸看了一眼因為坐不住在他懷裏打滾的知知,傅谌昀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是想要知知?這個不行。”傅谌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絲毫不見考慮:“這事我本來就是為了它,如果為此把它交到你的手裏,我不放心。在來到這裏之前,我曾聽過你的傳聞。我不知道你對知知的興趣到底是一周還是一個月。”

知知又從白戚懷裏冒出了頭,又被按了下去:“喵嗚~”什麽傳聞?

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白戚的時候,冷冰冰地仿佛不像是一個人。也許和這個有關系?

不過聽到鏟屎官不願意把她交出去,知知有些喜滋滋。看來自己的努力已經成功的占據鏟屎官心裏的位置了!

想着,知知有些控制不住想從白戚的懷抱裏回到鏟屎官的懷抱裏。

爬了一下,沒爬出來?

再爬了一下,還是沒從白戚的腿上爬出來?

她回頭一看,翹起尾巴,原來是小短腿被一雙大長腿夾着了。她擡頭看向白戚,一臉乖巧:“喵~”我腿腿被你的腿腿夾到了,你松開一下下,我過去找一下我的鏟屎官。

白戚垂眸,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知知被迫趴在他的身上:“喵喵~”腿腿!麻煩你把雙腿松開一下!

白戚一點都沒有松開的意思,還所答非問:“馬上就談好了,談好了就陪你。”

“喵!”我不是這個意思!

知知為了能夠讓他明白,還控制着大尾巴打在他的腿上,不重,如同羽毛毯子一樣。

在旁邊以為自己的貓和別的男人玩得開心的傅谌昀,說不出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麽樣的。要不是有所求于人,他都想直接撈起貓就走人了。

但一想到如果沒有魚吃,知知會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他,他就強忍着這一時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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