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兒

這一天,安國侯為了讨夫人開心,一擲千金的事兒,就在京城大街小巷傳開了!且一路傳到了朝堂之上。

李幽林賦閑在家,并不用日日上朝,但剛散朝沒多久,就有人把朝堂上皇上說的話傳到了他耳朵裏。

皇上誇贊安國侯與夫人琴瑟和鳴,是一段佳話!

李幽林聽完,冷笑一聲!

皇上這是給他扣帽子,就為了皇上這句誇贊,他和林芝蘭裝也得裝出個兩情相悅,舉案齊眉。

皇上誇完李幽林,龍顏大悅,大手一揮賞賜了不少東西。

皇後娘娘夫唱婦随,也跟着也賞了不少東西!

李幽林和林芝蘭這一上午竟跑前院接旨,接賞賜了。

李幽林昨晚睡了個好覺,心情不錯。自己把人搬上了床,還厚顏無恥栽贓到林芝蘭身上,心情好,做賊心虛,又有那麽一絲絲愧疚。

複雜的情緒在李侯爺腦袋裏來回這麽一攪和,他也就大度的不再計較那虎頭枕頭的事。

大手一揮,把宮裏賞賜的東西都給了林芝蘭。

林芝蘭笑着謝了,回去看了一眼就讓冬青都收到庫房,和李幽林給她買的金子分開入了賬本,分開放。

這皇家賜的東西,中看不中用。不能變賣,跑得時候也不能帶走,要來無用。

林芝蘭打定注意,等她走的時候,侯府的東西她一樣都不帶走。

當然李幽林送她的自是算她的。

好歹她也跟他同床共枕了這麽久,自己這張小臉長得又這麽好看,看着多養眼,他送自己的就當收點兒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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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飯,李幽林又走了。

林芝蘭閑來無事,又爬上床去打了個盹,怎麽說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睡總是好的。

林芝蘭睡了一覺醒了,賴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身體懶洋洋,不想起。

“夫人,您昨兒不是說每日要多走走嘛,現在陽光正好,您要不要去花園轉轉?”冬青笑着問。

“我再躺會兒!”林芝蘭懶洋洋說道。

“夫人,您該起了!您說過,吃了睡睡了吃那是豬!”夏朱站在床邊,冷着一張臉說道。

“……”林芝蘭一噎,她那天不就随口那麽一感嘆她現在的生活,這丫頭還記着了。

“夏朱!沒規矩!”冬青看了一眼林芝蘭,出聲訓斥夏朱。夫人脾氣好,但她們做丫鬟的不能沒了規矩。

“那是夫人自己說的!”夏朱直來直去。

“停!”林芝蘭看着冬青變了臉,又要罵,連忙爬起來,下了地,“快給我梳頭發,梳完頭發,咱們去逛逛!”

冬青見林芝蘭并未生氣,放下心來,瞪了一眼夏朱,趕緊給林芝蘭梳頭發。

收拾妥當,主仆三人出了院子,去了侯府後花園。

“哎,這桃花都有點兒老了,要是早那麽幾天,拿來做餅子做糕點多好!”林芝蘭望着一樹一樹的快敗了的桃花,無盡感嘆。

“夫人,無妨的,過些天海棠花開了,奴婢拿海棠花做餅子,到了夏天再拿荷花做,到時候再讓郭媽媽給您做您愛吃的荷葉雞!”冬青絮絮叨叨說道。

聽着那麽多好吃的,林芝蘭的眼睛亮了。可咂吧咂吧嘴,她還是對洞房那天的桃花糕有些念念不忘。

幾人在花園裏正走着,前面不遠處突然跑過去一個小姑娘,一下子躲到假山後面消失不見。

後面一個婆子氣喘籲籲追過去。

沒一會兒,假山後面傳來小女娃憋屈的哭聲。

林芝蘭眉頭微蹙,一張小臉瞬間冷了下來,開口吩咐:“夏朱,去把人帶過來!”

“是,夫人!”夏朱應聲,飛奔過去。

沒一會兒,夏朱懷裏抱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先前那婆子耷拉着腦袋跟在後頭,身上粘了些泥土,像是剛從地上爬起來。

“夫人,奴婢過去的時候,這婆子正在掐這孩子,奴婢就踹了她一腳。”夏朱一貫冷漠的臉有些氣憤。

看着小姑娘圓乎乎的小臉上淚痕還沒幹,抽抽搭搭,怯生生地看向自己,林芝蘭心裏一軟,伸出手去:“讓我抱抱!”

夏朱把小姑娘遞到林芝蘭手裏。

林芝蘭伸手抱住,柔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月兒!”小姑娘怯生生看着林芝蘭,大眼睛裏都是淚水。

“月兒?你是李心月?”林芝蘭笑着問道,有些驚訝。

巧了,她這正琢磨着找個機會去見見月兒,這就碰上了。

“我是李心月,姐姐你是誰?”李心月奶聲奶氣地問道。

這小奶音,林芝蘭一聽心都化了,伸手幫她擦了擦臉,笑着說:“我是你嫂嫂!”

“嫂嫂?你是大哥哥的新娘子?”李心月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是!你要叫我嫂嫂!”

林芝蘭換了換胳膊,小姑娘看着挺瘦,抱着還挺沉手。

抱了一會兒,林芝蘭自己的小細胳膊就有些吃力。

“夫人,讓奴婢來抱!”夏朱伸手,想接過去。

“不用,我們到那邊去坐坐!”林芝蘭抱着李心月往旁邊石桌那走。

一天天的,吃了睡睡了吃,這樣的日子還不知要持續多久,她要和月兒搞好關系,有個小姑娘玩玩,日子不會那麽無聊。

冬青連忙快步跑過去,拿出帕子擦了擦石凳,還伸手摸了摸,春日的太陽好,石凳曬得暖暖的,也不涼,冬青扶着林芝蘭:“夫人,您坐!”

林芝蘭坐在石凳上,明顯輕松多了。

她掃了一眼縮着脖子跟過來的婆子,看向李心月,柔聲問道:“月兒,來跟嫂嫂說說,為何哭了?”

李心月靠在林芝蘭懷裏,偷偷看向婆子,見婆子正擡眼看她,小姑娘吓得往林芝蘭懷裏一縮,沒吱聲。

“放肆!”林芝蘭現學現用,把從李幽林那剛學來的話用上了,“我安國侯府主子說話,什麽時候要看下人眼色了!”

“夫人,老奴冤枉啊!小姐她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怎麽會看老奴的臉色……”婆子兩手一拍大腿,開始嚎喪。

整個侯府除了老夫人,只有侯爺新娶進門的稱為夫人,雖然婆子沒見過林芝蘭,但聽着剛剛的對話也猜到了林芝蘭的身份。

但全京城都知道,這侯夫人是個不知廉恥,死皮賴臉賴上他們侯爺的。

進門幾日了,這後院的大事小事還是在老夫人手裏管着,絲毫沒有讓新夫人管家的意思,想也知道是個不得寵的。

他們下人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偷偷摸摸私下裏議論主子,哪個不是一提到新進門的夫人就搖頭鄙夷,都覺得她一個死皮賴臉的商戶之女,配不上他們戰功顯赫的侯爺。

是以,這婆子并沒把林芝蘭太放在眼裏。

看着婆子口呼冤枉,臉上卻絲毫看不見一絲恭敬,林芝蘭冷笑一聲。

在她這個大人面前,都如此這般猖狂,可想而知,背地裏是如何對月兒一個小姑娘的。

難怪在花園裏,光天化日就敢動手掐月兒。

林芝蘭最見不得這種欺負弱小的事兒,一想到那五大三粗的婆子偷掐月兒一個幾歲的小姑娘,她這小暴脾氣就上來了。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當她林芝蘭是個好欺負的主?

看着還在那霹靂吧啦一頓說,一邊說一邊瞪向月兒的婆子,林芝蘭冷聲開口:

“夏朱!”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小可愛杭HANG的小劇場:

芝蘭:我爬床了??!

幽林: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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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繼續哈!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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