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明天入V!
而在林芝蘭牽着李心月,帶着丫鬟氣壯山河,往柔姨娘的院子開拔的時候,李幽林和老夫人都得到了信兒。
“倒是個心軟的!”聽完南風彙報,李幽林一挑眉,“随她去!”
逝者已逝,時過境遷,林芝蘭的親爹親娘已然去世多年,李幽林早就已經釋懷。
他那庶妹,月兒,他自打從邊關回來,在府裏倒是見過幾次,小姑娘長得标致,乖乖巧巧惹人喜愛。
但,那麽小的一個小團子,每次見他都怯生生的,他不知該怎麽對她。
如果是個混賬小子倒簡單了,他可以随手拎起來往空中丢那麽幾下,可一個小姑娘,他還真就為難了。
但再怎麽說,月兒是他李幽林的妹妹,安國侯府唯一的小姐,不得寵歸不得寵,還輪不到刁奴欺到頭上。
後宅的事兒他不管,平日裏沒有留意那母女倆,他并不知道有這等事情。
今兒因着林芝蘭,得知了月兒被刁奴打,哪怕林芝蘭不出手,他也要收拾那刁奴。
如今林芝蘭願意出手,畢竟後宅之事,又是他父親的姨娘,好過他去管。
再說,他也想看看那女人能做到哪一步。
幾乎同時,永安院裏,老夫人聽完一愣,半晌才嘆口氣問道:“那狗奴才當真、掐了那丫頭?”
“是!”林媽媽站在一邊也跟着嘆口氣,但沒多言。
誰也摸不清老夫人對那母女倆的态度。
說不喜,吃穿用度從來不曾苛待,年節的該有的份例從來不少。
說喜歡,卻又從來不見柔姨娘,那月兒小姐,逢年過節過來請安,也是遠遠看上一眼就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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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夫人又重重嘆口氣,“造孽啊!”
“可要派個人過去看看?”林媽媽試探着問。
“不用!且看着!”老夫人擺擺手,“我老了,誰知道還能活幾年,這侯府,也要個剛強點兒的人撐起來!”
老夫人把“剛強”二字咬得很重,随即又重重嘆口氣,靠在榻上躺了下去。
林媽媽小心的給老夫人蓋上被子,在心裏也直嘆氣。
主仆二人都想起李幽林的生母,老侯夫人。
那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對下人都很和善,很少說重話。
但性子過于軟綿,嫁過來沒多久老夫人就交了管家鑰匙,可老侯夫人硬是沒撐起來,時不時地還要老夫人這個婆婆出面幫着撐場面。
身體又不好,心也不夠敞亮。後來更是因為老侯爺帶回來年輕的柔姨娘,思慮過度,生生把自己給郁結死了。
老夫人無法,這才又開始管家,撐着侯府。
可如今她年歲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一直盼着李幽林能娶個能幹的媳婦兒回來,好接了她的差。
但迫于形勢,陰差陽錯的,李幽林娶了林芝蘭那麽個商戶之女。
雖說先前聽聞林芝蘭幹的那些個事,老夫人也是頗有些瞧不上。
但林芝蘭死皮賴臉糾纏的是她的長孫,莫名的又戳中了老夫人心裏某個點兒。那是她長孫夠好,才惹得一個天仙般的人,放下女子的矜持和臉面硬賴上來。
不然,咋就不見那京城別人家的兒郎有如此際遇呢,還不是都比不上她長孫。
在老夫人眼裏,她那長孫李幽林那是天人之姿,一般的姑娘她還真看不上眼,都覺得配不上。但見了林芝蘭,她倒覺得從相貌上,兩個人還算般配。
如果性子也是個剛強的,那她估摸着,她這撐了一輩子的侯府,就要換個管家的了。
她這個老婆子也可以輕松輕松,到時候再來個年畫娃娃般的重孫,想想這心裏就舒坦。
林芝蘭不知道,她這路見不平一聲吼,反倒惹了李幽林和老夫人的期待。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期待她搞點兒大動作出來。
林芝蘭幾人走了很久,才到了侯府最偏的一個小院子。
不像她住的院子叫正寧院,老夫人的院子門口挂着永安院,這個小院子的院門上連個牌子都沒有。
“嫂嫂請進!”在李心月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有客人來她和姨娘的院子,小姑娘很高興,又有些忐忑。
“夏朱,就讓婆子跪在院子裏,把其他下人都叫出來站好。”林芝蘭牽着李心月的手往屋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夏朱。
“姨娘!嫂嫂來了!”李心月聲音歡快。
“月兒,你去了哪兒?”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兩人進了屋子,屋內擺設倒是該有的都有,和林芝蘭想象的寒酸不太一樣。
柔姨娘二十多歲的年紀,打扮簡單,姿色不俗,但臉色蒼白,眉宇間有股郁色,生生把那□□分的姿色打成了五六分。
“這位是?”柔姨娘看到林芝蘭一愣,她都許久不曾出過院子,也許久不曾見過外人。可眼前這跟個天仙一般的人是誰?
“姨娘,這是我嫂嫂,大哥哥的新娘子!”李心月介紹,隐隐帶着一絲驕傲!
“柔姨娘可好?”林芝蘭淡笑着問。
“妾身給夫人請安!”柔姨娘盈盈下拜,端的是弱柳扶風,好像再屈膝屈一會兒就得摔地上。
“快請起,不必客氣!”林芝蘭笑着說,“我在花園遇到了月兒,她正給你折桃花,我閑來無事,就順路送了她回來。”
“麻煩夫人了!”柔姨娘一臉惶恐不安。
“不用那麽客氣,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那帶着月兒的婆子犯上傷了月兒,你可知道?”寒暄過後,林芝蘭開門見山,伸手扯起李心月的袖子,讓柔姨娘看上面的傷痕。
“這、這是婆子掐的?”柔姨娘蹲到地上,伸手扯住月兒的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
林芝蘭嘆氣,柔姨娘這個當娘的,也是個不走心的,孩子都被掐成這樣了,都沒發現?
“月兒,是娘對不起你!嗚嗚嗚!~”柔姨娘抱住月兒痛哭出聲。
柔姨娘一邊哭,一邊絮絮叨叨。
她身體不好,平時經常頭暈,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四五歲的孩子又是愛玩的年紀,她實在沒精力照看,就把月兒交給婆子帶着。
可誰想到,那婆子竟然敢背地裏動手。
“月兒,你為何不告訴姨娘?”柔姨娘抱着月兒,心疼地問。
“姨娘不哭,月兒不疼!”小姑娘懂事的幫柔姨娘擦眼淚,安慰她。
“行了,別哭了!”一個當娘的在那哭哭啼啼,反倒是月兒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來安慰她,林芝蘭看得直糟心!
“別哭了,我現在替你們教訓那目無主子的下人!”林芝蘭看着這柔母弱娃的,保護欲陡升。
林芝蘭帶着母女二人,鬥志滿滿走出院子,可一看,就愣住。
她想的是,好歹是侯府,不說跟老夫人和她的院子那十幾二十個下人比,好歹也得有五六七八個吧。
可這怎麽,就三個人?
林芝蘭只覺得場面一時寂靜,有風聲在她耳邊呼呼刮過。
“嫂嫂?”李心月見林芝蘭僵住不動,忐忑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林芝蘭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李心月,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行,三個就三個!
人少更好歸攏!
林芝蘭走到院中,在椅子上坐了,把李心月抱在腿上,又招呼柔姨娘坐,可柔姨娘唯唯諾諾死活不肯坐。
林芝蘭嘆口氣只得作罷,難怪奴才敢那麽放肆,這主子實在是個好拿捏的。
“月兒,嫂子告訴你,做人就得強大,不強大至少要勇敢,別人欺到頭上,就打回去。”林芝蘭看着李心月,低聲教她。
這話與柔姨娘平時教的截然不同,小姑娘一時無法理解,她下意識看向柔姨娘,可柔姨娘低着頭并沒有看她。
林芝蘭沒有多說,只是目光堅毅地看着李心月。
李心月看了看柔姨娘又看了看林芝蘭,雖然不懂為什麽,但她覺得嫂嫂這樣揚着頭的樣子更好看,她似懂非懂點點頭。
“好了,夏朱,你來問那婆子,對着我安國侯府唯一的千金小姐都做了哪些惡事?”林芝蘭冷冷開口。
“是!”夏朱應是,轉頭去詢問那跪在地上的婆子。
可那婆子平日裏嚣張慣了,一副滾刀肉模樣,如今又回到了自己的院裏,看到柔姨娘那個受氣包的樣,又存了僥幸。支支吾吾,東拉西扯就是不肯老實交代。
想着熬過去,等這夫人走了,她回頭跟柔姨娘認個錯,柔姨娘性子軟,事情也就過去了。
“夏朱,打!”林芝蘭耐心耗盡,淡淡說道。
夏朱得了命令,扯起婆子的胳膊,一甩手就把婆子丢出去好遠,跟着躍過去,又扯起來丢回來,還自帶音效:“嘿!”“嘿!”
林芝蘭伸手撫額:“……”
她剛才好像說的是“打”,不是“丢”吧?
是夏朱耳朵不好,還是她記性不好?
而且能不能要嘿來嘿去,生生的把一個殺氣十足的場面弄得像個笑話。
這麽一來一回,婆子趴在地上哀嚎着求饒。
“夫人,老奴錯了,老奴交代!老奴交代!”
“說吧!”林芝蘭開口。
婆子跪趴在地上,一五一十交代着自己對月兒做過的事兒。
婆子說完,林芝蘭又問了李心月母女倆一些話,算是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先前伺候月兒的奶娘簽的是活契,一年前,見跟着柔姨娘這個主子沒前途,自己請了辭。
現在這婆子原先是這院裏打雜的婆子,這院子裏除了一個瘦弱的小丫鬟,一個煮飯洗衣頗為木讷的婆子,就剩下這個婆子還算靈活些。
矬子裏面拔大個,她就走馬上任成了李心月的貼身婆子。
雖說膽大妄為,但好歹李心月是個主子,除了平時偷摸掐幾把,也沒敢幹得太過分。
最近李心月為了給她姨娘摘桃花,每日裏老是悄悄往外跑。
婆子懶得去找,這才連着幾日都掐了她,還拿柔姨娘的病吓唬她,說不能告訴柔姨娘,不然她姨娘就得病死。
四五歲的小孩子,哪裏懂什麽,這麽一吓就吓唬住了,生怕她姨娘沒了,丢下她一個人。也就死活沒敢跟她姨娘說她挨了打。
原本林芝蘭還想着下人多,她挑着給換一個,可如今一看那兩個,更是上不了臺面。
她不管家,也沒權利給柔姨娘換幾個下人,更何況老夫人對她們娘倆不喜,別她動作過大,再給那娘倆招惹了是非。
婆子不聽話,收拾一頓,先将就着用吧。
“自打二十個嘴巴,用力打!”林芝蘭淡淡開口。
“夫人饒過老奴吧!”婆子趴在地上嗙嗙磕頭。
“那我讓夏朱打!”林芝蘭冷笑。
“不,不,不,老奴自己打,自己打!”婆子擡眼看了一眼正撸袖子的夏朱,吓得往旁邊挪了挪,咬牙伸出巴掌狠狠抽在自己臉上,“啪!啪!……”
林芝蘭低頭打量李心月,見小姑娘兩只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牙關緊咬,卻死死盯着婆子。
“月兒,以後如果再有不長眼的下人欺負你,你就學嫂嫂今天這般,拿出主子的架勢來,可懂?”林芝蘭沒有攔着月兒看,小姑娘得學會自己變強,才能護住自己,護住她那沒用的姨娘。
婆子終于打完,兩邊臉高高腫起,想哭又不敢哭,捂着臉跪在地上拼命發抖。
林芝蘭掃向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另外的婆子和小丫鬟,冷聲開口:“從今日起,但凡要讓我再聽到哪個做了以下犯上的事兒,我定不輕饒!”
“是!”三人齊聲答道,規規矩矩。
“好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林芝蘭揮揮手打發了三個人。
打發了下人,林芝蘭跟李心月約好時間,每日到後花園僻靜的桃花林相見,讓夏朱教她爬樹,教她武功。
小姑娘大眼睛忽閃忽閃,帶着興奮和期待。
林芝蘭把月兒放在地上,站起身看了看柔姨娘,語重心長說道:“哪怕為了月兒,你也要硬氣點兒!回頭給月兒胳膊上擦點兒藥!”
柔姨娘唯唯諾諾直點頭。
林芝蘭嘆口氣,帶着丫鬟轉身就走。
看着時候也不早,也不知李幽林回不回來吃晚飯。
林芝蘭帶着冬青和夏朱倒着小碎步,一路疾走趕回正寧院。
一進裏屋,就見李幽林歪在她的木榻上,正在看書。
見她進來,李幽林淡淡擡眸,臉色陰沉,冷聲問道:“夫人去哪兒了?”
林芝蘭心裏一個咯噔!慘了!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
自己擅自做主收拾了侯府的下人,是不是等于變相打了李幽林這個安國侯的臉!
狗男人會不會動家規?抽她鞭子?
不能說,打死不能說!
林芝蘭揮手打發了冬青和夏朱,待二人走出門去,林芝蘭立馬轉身,走到榻前。
她粲然而笑,乖乖巧巧:“妾身見這陽光甚好,帶着丫鬟去後花園走了走!妾身本想給侯爺摘點兒桃花,可那桃花太老了!又想着要不摘點兒別的花也好,可別的花都還沒開……”
“鬼話連篇!”李幽林啪地把手裏的書摔在榻上,冷聲斥道。
又是殺氣!林芝蘭一個哆嗦!
能屈能伸乃是大丈夫所為!
林芝蘭皺眉想了一瞬,撲到榻上。
林芝蘭蹭蹭蹭爬到李幽林身邊,虛虛地扯上他的袖子,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嬌嬌軟軟開口:“侯爺,妾身今日犯了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 跟小可愛們求個預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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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騎兵飛馳而來,為首的乃是當朝鎮國将軍莫蒼,俊美無雙,手握重權,嗜血殘暴。
見一盛世美顏嬌小女子坐地大哭,模樣甚是可憐,莫蒼下馬扶起她,柔聲問道:可是這些人欺負了你?
聞着莫蒼身上的烤肉味道,莊詩妍猛地撲進他懷裏,嬌嬌糯糯:哥哥我餓!他們打我!~
莫蒼心頭一顫:莫怕,哥哥幫你收拾了!
劫匪哀嚎更甚:将軍明鑒,是她打人!
莫蒼冷眼隔空一掌:當本将軍眼瞎?
那以後,總有人見,那女子一邊把惡人打得七零八落,一邊吓得嚎啕大哭。
而一向不近女色的鎮國将軍,總是把人攬進懷裏柔聲哄着。
可憐莫蒼哄了許久,以為終能抱得美人歸,幼年皇上卻橫插一杠:這是我妹!得跟我走!
莫蒼黑臉:這還能忍?
莊詩研和小豆丁确認過眼神,轉頭無辜看向莫蒼:他是我哥!我跟他走!
莫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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