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課回到五班上課的
檸檬蜂蜜百香果茶,林靜帶了兩罐,看見沈城回來立刻給沈城沖了一杯遞給他。
“城哥,你總算回來了,我們被人欺負慘……”
安籽一個面包塞季珂樂的嘴裏,“安靜一點。”
季珂樂委屈的嚼着嘴裏的面包,別說,還挺好吃的。
沈城和安籽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沈城笑道:“對了,禮物。”
“城哥,你就去一天還買了禮物?”聽到禮物,蔣岸立刻湊了過來,“有我的嗎?”
“有。”沈城從書包裏拿出厚厚的一摞筆記本,筆記本上寫着x大醫學院的名字。
衆人:“……”你敢更敷衍一點嗎?
林靜:“哥,你真好。”
“還是我們家小靜懂哥哥。”沈城翻開第一頁,“有陳教授的簽名。”
蔣岸一言難盡的問道:“陳教授簽了這麽多本,沒罵人嗎?”
“陳教授脾氣很好。”沈城淡淡的說道:“我可能以後會在他的門下學習。”
“城哥。”蔣岸擔憂的說道:“你的成績我是不擔心,可是x大醫學院本碩博八年制,沈伯父那裏……”
“咱爸的身體能健健康康,硬硬朗朗到大結局,一點毛病沒有。”
畢竟是活到大結局,還從來沒生過病的堅強支柱,一點不用擔心。
蔣岸:“……”
可憐的沈伯父。
過了一會兒,安籽給沈城發了幾張照片。
是林靜被花盆砸的樓頂的照片。
綠色刷漆的圍欄上有花盆擺放移動的痕跡,頂樓很少有人去,在靠近圍欄的地方有幾個新腳印。
看尺碼應該是男人的。
沈城想了想,把林靜給他的沈姝手機拿了出來,将抽屜內的電腦放在大腿上打開,插上數據線,解鎖沈姝手機後,點開x信中劉維明的聊天記錄。
沈姝和劉維明的聊天記錄概括起來就是煽風點火四個字。
沈城模仿沈姝的預期給劉維明發消息:帖子的事情所有人都懷疑我,小靜也不聽我解釋,我感覺很受傷,你說我到底要怎麽做,小靜才能接受我?
不到三秒,劉維明就回了。
看來沈姝真的是他x信特別關注置頂聊天第一人。
劉維明:小姝,你沒有必要跟林靜低頭,她算什麽東西?
沈姝:可是……大家都喜歡她,我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劉維明:你放心,很快大家就不只是喜歡她,還能懷念她了。
沈姝:什麽意思?
劉維明:你只要記住我永遠守護着你就好。
這個回複,那就是确定了。
沈城凝視着手機屏幕的眸光冷了幾分,将聊天記錄删掉,手機關機放回抽屜了。
課後,沈城從二樓下來,剛走到一班,看見魏昃平站在陽臺上,一只耳機戴在耳朵上,一只吊在衣領旁,看着二樓的方向。
那個方向站着季珂樂和林靜。
兩個姐妹似乎在說些什麽。
沈城走到魏昃平身邊,輕輕咳嗽了兩聲,魏昃平收回目光。
沈城将筆記本和手機遞給他。
魏昃平看着那一看就五塊錢一本的筆記本問,“這是什麽?”
“禮物。”
魏昃平:“……你敢再敷衍一點嗎?”
“……”
沈城:“我就去了一天,第二天淩晨直接飛回來了,哪來的時間去買其他的?”
魏昃平一邊嫌棄一邊收下,“既然請了兩天假,怎麽一大早就來學校了?”
沈城沒回答,魏昃平大概能猜到為什麽。
沈城笑道:“手機的事兒,謝了。”
說着,沈城就要走,魏昃平突然開口問道:“為什麽對林靜那麽好?”
“沒有為什麽。”
見魏昃平執着的眼神,沈城嘆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也是朋友,蔣岸也是朋友,難道你不是魏昃平了,就不是朋友了?”
沉默了一小會兒。
魏昃平說道:“十歲的時候,你們家搬過來,我聽見沈伯母和你說,我是魏家将來的繼承人,一定要和我好好做朋友。”
沈城:“……”
原文沒提這茬。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翻車翻的徹徹底底。
沈城尴尬的咳嗽兩聲,“我忘了。”
魏昃平:“……你還能再扯淡一點嗎?”
“得到愛會讓我們變得更好,付出也會。”沈城突然開口說道。
“什麽意思?”
“如果一定要給一個喜歡小靜的理由,大概是在她身邊我會變成一個更好的沈城。”
從高高在上的少帥的神座中走下來,真正的感受到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漸漸的,開始真正明白,他和父親應該守護的不是寶座上的人,是寶座下的人,開始理解平民對生活真正的需求。
沈城拍了拍魏昃平的肩膀,說了一句毫無感情的加油,回了五班。
五班臨上課前,季珂樂收到了群內的消息,一點開,姜行發了條朋友圈秀自己的小餅幹和茶。
把圖片點開一看,城哥同款檸檬蜂蜜百香果茶飲。
再想想上次的情書事件,再想想兩個人一起上學回家。
難道……同居了!
季珂樂的心咔的一聲碎了,她剛剛決定脫粉姜行,從此以後只愛慕城哥一個人就再次被打擊了。
季珂樂扭過身子深深的看了沈城一眼,轉身翻開書,下定決心要成長,收回自己的少女心,刻苦學習。
半個小時後,算了,學習太難了,還是水群吧。
中午食堂,沈城和林靜排隊去拿單份的小排骨,剛到她,最後一份就沒了。
“沒了就沒了吧。”沈城端着餐盤,“那邊靠窗有個座位。”
話音剛落,魏昃平将小排骨放到林靜的餐盤上,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林靜腦袋上頂着一個巨大的問號看着沈城,沈城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魏昃平在想些什麽。
兩個人剛要坐下,劉維明從林靜身邊走過,看準時機伸手去推林靜。
從他的這個位置推一把,人很多,根本分不清是誰幹的。
沈城拉着林靜轉了半圈躲開,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劉維明眼見沒成功,輕蔑的看了林靜一眼,端着餐盤走了。
晚上,沈城讓林靜和姜行先坐車回去,一轉身,安籽已經騎着大魔鬼過來了,她将鑰匙和背包交給沈城,和他交換了一下座位,讓沈城騎車。
劉維明放學從公交車下來,背着書包戴着耳機,慢慢走回家。
其實,他在學校看起來還算外向,但是骨子裏是一個敏感的人,不喜歡接觸外人。
尤其,他是小三的兒子,更加不願意和別人打招呼。
所以耳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戴着耳機,放着音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假裝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那麽就算不和人打招呼別人也沒什麽話可說。
劉維明一邊聽着音樂一邊刷着沈姝的朋友圈,他很喜歡沈姝的朋友圈,看起來優秀美好幸福恬靜。
至少在林靜出現前是這樣的。
砰!
一個花盆砸下來,砸在劉維明的肩膀上,他慘烈的大叫一聲,坐在地上,捂着手臂,嗷嗷直叫。
從高出跌落的花盆,越高砸在人身上越疼。
劉維明的肩膀脫臼了,花盆碎裂紮進了肉裏,血肉模糊。
本來就是夜晚,路燈也并不明亮,劉維明又是在靠着樹的人行道上走,什麽都看不清楚,上班的人也早就下班了,只有一兩個路人拎着打包的外賣盒子行色匆匆。
劉維明這一叫,反而讓人害怕。
大家只聽到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哀嚎。
可是,這是人行道啊,四周除了樹又沒有高樓大廈,一個大男人突然躺在地上哀叫,難免讓人多想。
路人看了一眼,怕又是什麽新的訛人手段,加快腳步走了。
趴!
又是一個花盆砸在了劉維明的身上,砸斷了劉維明一根肋骨。
他艱難的想爬起來,但是太疼了,太痛苦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幾個花盆啪啪啪的在他四周落下,碎裂的碎片四處飛濺,有幾塊甚至割傷了他的臉。
劉維明慘烈的叫着,嚎着求路過的人救救他,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哪有人敢靠近,過了許久一個膽子大的才打了電話。
遠處,沈城和安籽遠程遙控将無人機收了回來。
沈城看着電腦屏幕上劉維明的慘狀,沒有一絲同情。
劉維明對小靜砸花盆,連砸了兩次,那可是沖着小靜非死即殘的想法去的。
就算報警,到時候警察找到他他也可以輕巧的推脫說不是故意的,是巧合,不小心,偶然。
誰能證明他是故意的?
不就是靠了一下,花盆就掉下去了嗎?
太過歹毒,其心可誅。
沈城将無人機拆解後放入了背包,還給安籽,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收藏了這麽多無人機?”
“都是淘汰産品。”安籽背上包,“是我媽以前用來打農藥和澆水,記錄農作物數據的。”
“你母親是?”
“我媽是D大駐派非洲的農學博士後。”
“非洲應該很辛苦,所以你是一個人住。”
安籽背上背包,淡淡的說道:“和爺爺奶奶一起住,我打算高中畢業後就去讀我爸媽的學校,然後考研,也去非洲。”
安籽長長的睫毛在朦胧的燈光下微微顫動,她擡頭看向沈城,“我想繼承我爸媽的志願,你呢?”
沈城微怔,片刻後,淡淡一笑,“我會将八年的課程盡量壓縮,提早畢業,開一家醫藥公司和或者醫院。”
“真好。”
“嗯。”
沈城啓動大魔鬼,送安籽回家。
安籽将頭盔還給沈城,“再見。”
“再見。”
……
另一邊,劉維明被送到了醫院,警察調取了監控卻除了模模糊糊看不清的無人機影像什麽都看不到。
醫生給劉維明動了手術,打了石膏,十天半個月是出不了院了。
兩天後,沈城在學校門口見到了網絡上大名鼎鼎的K。
二十出頭的年齡,穿着很舊的T恤和水洗泛白的牛仔褲,運動鞋。
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白。
手指很細,指尖有繭子,背着黑色的雙肩包,一雙眼睛像狐貍一樣的四處轉,好像有把握能一眼找出他想找的人。
沈城閑庭信步般的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同學,找人嗎?”
K伸手将沈城推開,“別擋路。”
沈城将礦泉水放到地上,離開了。
K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同類的氣息。
他本來就不愛運動,這千裏迢迢的趕過來,片刻沒休息,又站了三四個小時,腿都軟了,幹脆拿了本雜志鋪地上,坐着。
口自然也渴了,他撿起地上沈城留下的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十幾分鐘了,腸胃絞着的疼,K以為自己胃疼的老毛病犯了,吃了兩顆藥,忍着疼坐在原地休息,可是胃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一會兒,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去廁所除了放氣,什麽都沒有。
他疼的受不了,腿也蹲軟了,最後打的去了醫院,開了一堆藥,到深夜才緩過來。
人在極度疼痛的狀态下很難保持理智去思考,但是K不一樣,他從始自終都死死的抓着那瓶礦泉水。
等緩過來在燈下找到了礦泉水瓶瓶口上微小的針孔。
媽的!
他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髒話,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網絡上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
看來,他沒第一時間找到對方,對方倒是找到了他,還擺了他一道。
第二天,K又來了,還是站在大門口。
沈城讓林靜和姜行先進學校,繞了一圈從後門進去,上了一天課,K蹲守到了晚自習還沒看到人。
而本校的進出人員又都是需要胸牌的。
蹲了一天,沒人,K用第三臺電腦做了一個胸牌,打印下來,戴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校園。
沈城在二樓,K在一樓找,沈城很容易的就能看到他的動靜。
沈城找來蔣岸說了幾句話。
蔣岸拍胸脯保證,“城哥,你放心,這點小事兒,沒問題。”
K在校園裏繞了一圈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正準備再找一遍,一個籃球啪砸他腦袋上。
K身子本身就單薄,昨天又折騰了一夜,籃球本身就重,砸腦袋上,K立刻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地上,這力道根本沒控制,尾椎骨生疼。
蔣岸跳起來,接過籃球,将K扶起來,“同學,你沒事吧?”
K暈暈乎乎的搖頭。
“那就好。”蔣岸一松手,K啪唧又坐地上了,那尾椎骨啊,疼的眼淚都滲出來了。
蔣岸手裏花式玩着籃球,“同學,既然你沒事,我走了啊。”
說着,人就沒影了。
K連臉都沒看清楚。
算了算了,現在生氣也沒什麽用了。
K安慰了一下自己,爬起來,再戰,走了沒一會兒,一個籃球砸他腦袋上。
啪唧,一屁股坐地上。
尾椎骨,疼。
猴子走過來,将K扶起來,“同學,你沒事吧?”
K:“…… ”
總感覺這畫面似曾相識。
啪唧。
猴子手一松,K又摔地上了。
他的背包很重,沒站穩的情況下,還真穩不住。
尾椎骨啊,他的尾椎骨。
為什麽老嗑一個地方?
猴子說道:“同學,你沒事兒,我走了啊。”
來去如風,這次倒是看清楚臉了,可是有什麽用?
K腦仁疼,覺得這學校有古怪,莫不是他誤闖了什麽時空扭曲的空間?
他捂着尾椎骨,趕緊往校門口跑,剛跑了一半。
砰!
一個腦球砸腦袋上,這回好了,跑動的時候被砸,球的力道加大了,不僅向後摔了尾椎骨,還整整翻了一圈,脖子差點斷了。
魏昃平一個躍起,接住反彈回來的籃球,問道:“同學,你沒事兒吧?”
K驚恐的往後,堅決躲開魏昃平扶他的手,屁滾尿流的跑了。
這裏肯定又古怪。
肯定是時空扭曲的入口。
不然,怎麽可能同樣一件事情,他會遭遇三次?
每次還都是同樣的臺詞,同樣的動作,同一個籃球?
啊!
K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出了學校,縮回賓館,像其他人報信自己發現了時空交錯口。
X興奮的問:“真的是時空扭曲的空間?在哪裏?”
群內的其他成員:“…… ”
你們兩個是太久沒出門腦子被驢踢了吧?
什麽時空扭曲,這不擺明是有人設套嗎?
經過群內其他成員瘋狂的敲打,K那個被折磨到失智的腦子終于恢複運轉了。
“媽的,我一定要弄死這個耍我的家夥!”
七號:“你确定?”
K:“…… 算了。”
K:“現在怎麽辦?我網絡上找不到他的痕跡,現實生活中也找不到他。”
七號:“說你蠢,你還真蠢的沒邊了,你跟他怎麽對上的?是因為什麽對上的?找那個女人啊。”
K猛的一拍自己腦袋,對啊,林靜。
神秘人是為了保護林靜才出手的,說明兩個人關系不一般。
K立刻發了一條消息到林靜手上,約神秘人出來正面應戰。
林靜看着手機上的對戰書,看不懂問哥肯定能懂,林靜乖乖的交給沈城。
沈城勾唇一笑,回道:“贏了你,我有什麽好處?”
K:“你要是贏了,我任憑你處置。”
沈城挑眉,很有江湖豪氣嘛,希望別後悔。
晚上八點,K和沈城見了面,兩臺電腦面對面單挑。
半小時後,K精疲力竭的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怎麽就輸了?他怎麽又輸了?
“我不服!”他大叫,“你等着,我叫我兄弟過來和你單挑。”
沈城蓋上電腦,“我為什麽要和你兄弟單挑?”
K沉思了片刻,讓X過來和沈城聊,不一會兒也達成了任憑處置的條件。
半個小時後,X輸了。
K和X兩個人,隔着太平洋,一起垂頭喪氣,“願賭服輸,你要怎麽樣?”
沈城遞給K一個地址,“我公司新開業,缺幾個懂技術的人。”
“讓我給你打工做技術?”
K怒了,他這種天才給人打工?他就是不想打工,所以才出來當黑客的好嗎?
“你是負責公司前臺,衛生清潔,資料打印的勤務人員。”
沈城微微一笑,一派無情無義資産階級的壓迫嘴臉,“而且,你沒有工資。”
“老子不幹!老子憑什麽當保潔!”
“願賭服輸。”沈城同情的看着他,“記得把你的兄弟X叫上,讓他三天後去公司報道。”
K覺得自己作為一個頂尖黑客,絕對不能認輸,于是和X一商量,回群裏繼續找人。
于是,三天後,職業經理一進公司,看到排排坐的八個入職者,按照公司流程做了一下測試,驚呆了。
這是哪裏來的大牛?
職業經理用力的咳嗽了兩下,壓制住內心的激動,開始詢問這幾位牛人對公司的要求。
七號黑着一張臉:“底薪三千,兩千業績獎金,包午餐晚餐住宿。”
職業經理:“…… ”
現在他開始懷疑是騙子了,真正牛逼的人怎麽可能要求這麽低?
他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六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一樣。”
K木着臉說:“我零底薪,食宿自費,因為我是勤務人員。”
職業經理:“…… ”你這技術做勤務,你在逗我?還有你這羸弱的身板能做保潔嗎?
職業經理對着幾個人職業微笑,回到自己辦公室打電話給沈城,得知這幾個人都是沈城招回來的後,表情有一分鐘的扭曲,然後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一下,公司人才夠了。
經營的事情交給職業經理,技術的問題交給那七個人,後勤保障交給K和保潔阿姨。
一切都很好,沈城總算可以卸下肩頭賺錢的重擔了,喘口氣了。
而與此同時《蒙面歌手》電視錄制正式開始了。
安凝梅看着手上的節目名單,面色凝重。
梁飛蝶(沈母)那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女兒全送來參賽了。
真是不湊巧啊,這個節目邀請的評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