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危險的聚會
? 我又回到了日複一日的生活,每天在Linda的面前裝扮上帝,而每次Linda都會回報一個吃驚的表情。
從上次和孫亞見面之後我就很少再去逛街尋樂了,我希望能在離開虛拟世界前盡量讓自己多學一些東西,到了真實世界我得去找份工作養活自己,最少不能成為孫亞的負擔。每天和Linda在一起,我的英文對話能力飛速提高,我不是有音樂天賦的人,但每天的堅持練習,還是學會了幾支曲子,可以熟練的彈奏,我還學會了開車、烹饪、品酒、鋼管舞,當我學的東西越多,我感到有更多的東西需要學習,我甚至感覺時間不夠用,真希望周文翔能晚些到這裏。有時我會有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我擔心如果真的到了真實世界,我會生活不下去,那裏不可能讓我每天無休止的刷卡。
出租屋已經塌了,孫亞在市郊的五星級酒店開了房,我和Linda還有趙麗每天住在一起。孫亞偶爾會來找我,我才會單獨和孫亞在一起,有時逛逛街,商量一下計劃,還有親熱。
他在酒店裏還為我找了份鋼琴師的工作,這一次我沒帶趙麗去達芙妮,而是帶着她一起到酒店,酒店二樓大廳有一臺漂亮的Sterinh鋼琴,我徑直坐到鋼琴前,趙麗以為我在同她開玩笑,她用奇怪的口氣問我:“思詩,你今天怎麽了?先是到酒店來,現在又想彈鋼琴?走吧,還是去逛逛達芙妮,別弄壞了鋼琴,咱兩打工的人賠不起。”
“你坐!”我示意趙麗坐在我身邊。
趙麗別別扭扭地坐下,接着我彈起了曲子。趙麗張着嘴看着我的手指在琴鍵上來回敲擊着,驚訝的問:“你會鋼琴?什麽時候學會的呀?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怎麽從來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現在知道我李思詩是多麽多才多藝了吧,是不是對我很崇拜呀?”我向趙麗打趣道。
趙麗不住地點着頭。
我一支接着一支彈奏着,大廳休息區沙發上的人漸漸多起來,有的還叫了咖啡專心地聽着我的演奏。
孫亞帶着一個同樣穿西裝的男人也進到了大廳,坐到休息區,想必那就是周文翔了,兩人很嚴肅的聊着天,周文翔不時向他點點頭,然後向我微笑。當我彈完第四支曲子時,大廳裏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周文翔端着一杯紅酒走到鋼琴跟前,這讓我有點小小的吃驚,他結實的身體被筆挺的西裝包裹着,小肚腩把西裝微微頂起,雙肩寬闊結實,皮膚泛出一片油亮、健康的古銅色,臉形方正、剛毅,滾圓有神的雙眼把濃密的眉毛擡在額頭上,讓人不自覺地對他産生敬畏之感,孫亞吩咐我要在一天內同他搭上話,想不到他倒主動和我搭上了讪,可是我就這樣同他搭上,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我站起來正猶豫着是否要接他手上的紅酒,大廳突然劇烈晃動,受到驚吓的趙麗嗖地在我身邊站起來,這倒好,我順勢就倒向了周文翔,周文翔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伸手把我攬在懷裏,我輕聲嗲嗲地叫了一聲:“哎喲,我的腳。”
大廳裏的人們開始往酒店一樓逃命,孫亞趕緊跑過來拉周文翔的胳膊,想要帶他離開酒店,但周文翔竟然甩開他的手,扶着我往樓道走,其實我和孫亞是知道這棟酒店是不會坍塌的,但周文翔并不知道阿,他這麽舍命來救我,倒讓我一陣感動。而孫亞牽着趙麗在跟前為我和周文翔開路。
逃出酒店,我還偎在周文翔懷裏,感覺有點怪怪地,我輕輕推開他說:“好了,我的腳好了,不疼了,謝謝。”
周文翔放開我,說:“你看需要到醫院檢查一下嗎?”
“不用,沒大礙的。對了,請問先生你貴姓阿?”我對周文翔說。
“哦,免貴,姓周,周文翔。”
“謝謝周先生,如果沒有你,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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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手之勞,能有機會為你做點事,也是我的榮幸阿。”
能感覺到周文翔在遇到我之後透露出的激動,但他在克制自己,讓自己盡量表現得紳士。我在心裏暗想着,這麽一個色鬼,想要博得他的好感,真是太容易了。
“這樣吧,今晚我請周先生還有你的朋友吃飯吧,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我說道。
“救命之恩可不敢當,相互幫助而已,不要說得那麽嚴重,不過大家一起坐坐,吃個飯,這提議不錯,大家相互認識一下,至于誰做東倒不重要。”周文翔說。
“酒店四樓有個酒吧,不會再有地震了,稍晚點我們可以去那裏坐坐。”孫亞提議。趙麗含情脈脈地看着孫亞,不住點頭。
天色漸晚,酒吧漸漸熱鬧起來,我們一行四人選了張靠近舞臺的地方坐下寒喧起來。
“周先生這次到金融城是做生意?”我問。
“你就叫我周文翔吧,叫先生顯得太生疏,這次主要是來找個人,孫亞告訴我有個程序項目出了點問題,我來看看,可能需要修複,所以來了解一下情況。”周文翔說。
“什麽人呀?說不定我們認識,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呀。”趙麗接話說。
“暫時不用了,有需要時會請你幫忙的。”周文翔說。
周文翔繼續問我:“我可以叫你思詩嗎?叫你李小姐太嚴肅了。”
“當然可以,可是你怎麽認識我的?”我故作驚訝地問周文翔。
周文翔一怔,接着說:“酒店裏的美女鋼琴師,誰不認識阿。你在這裏生活還習慣嗎?”周文翔問。
“還行吧,只是最近老做惡夢。”我回答道。
“什麽樣的夢,我來幫你解解夢吧。”
“老是做相同的夢,夢裏我和趙麗都死在了地震裏。”我看了看趙麗,說道。
趙麗吃驚地看着我問:“什麽時候的事?你可真神了,還能夢到地震。”
周文翔哈哈哈地說:“這不是個壞夢,它預示你即将有一個暫新的生活。”
周文翔端起酒杯站起來向我們三人說:“來!為新生活幹杯。”
周文翔的興致很高,喝了很多酒,但仍然很紳士,我對他的印象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孫亞的計劃,說不定我能同他成為朋友。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了點微醉,而趙麗更是趁着酒意大膽地躺在了孫亞的懷裏,一杯接着一杯地敬着孫亞,孫亞來者不誤,照單全收。看着他們兩的親熱勁,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一陣醋意在胸口醞釀着。
周文翔醉了,突然他抓住了我的手,對我說了句:“我好想你。”
這突然的一下把我吓得不輕,我趕緊掙開他的手,剛掙脫就開始後悔了,我本來就是要接近他的呀,于是我又把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拍了拍,說:“我為大家跳段舞吧。”
我到後臺向酒吧經理借緊身衣,可是他并不同意借,但當我掏出一沓紅色鈔票後,他勉強答應給了我一件紅色緊身皮衣。我踏着紅色高根長筒靴同另外三位舞者走到酒吧舞臺上,音樂迷人而散漫,輕妙的鋼琴曲中雜有爵士味兒的搖滾風情,似遙遠草原上的微風拂過,又似夏日湖邊的水波浪花,蕩漾、搖曳、蠱惑、滲入魂魄,我們四人分散到酒吧四角的鋼管舞臺上,當我修長、勻稱的長腿站立在周文翔和孫亞、趙麗就上方時。三人幾乎同時張大了嘴,連孫亞也不敢相信我竟然還會跳鋼管舞,趙麗更是從孫亞的懷裏坐直了身子,驚訝得魂不附體。
我躍上鋼管,扭動着白晰柔軟的腰枝,靈蛇般纏繞在上面,随着音樂又倏忽地急速盤旋下滑,接近臺面時突然一個後空翻,丹頂鶴般亭亭獨立,高貴、華麗而傲慢地掃視着臺下,接受着各色眼神的洗禮!
臺下傳來陣陣尖叫聲和口哨聲,在嘈雜、昏暗的舞廳中,周文翔三人随着人們興奮地大喊大叫,在一片瘋狂的簇擁中,另外三位舞者竟把身上本來就不多的幾件衣服一件件的剝了下來,扔向觀衆,豐滿高挺的酥胸突然跳到人們的視線中,斑駁的閃光燈和五光十色的射燈在舞廳中來回晃動,聚焦在□□着上身的舞者身上。
我周圍的觀衆突然狂躁起來,大聲高呼着:“脫、脫、脫。”并有人沖上臺要撕扯我的衣服,周文翔出手推開那人,一記厚重的拳頭重重的落在周文翔的臉上,他沒有理會疼痛,跳上舞臺,把我緊緊摟在懷裏,沖下舞臺。有新的舞者接手了我的鋼管。
我受到了驚吓,我不知道這酒吧裏的鋼管舞竟然如此瘋狂。周文翔的左手護着頭,我嗚咽着被周文翔護在懷裏往門外走,不少拳頭和啤酒瓶砸向周文翔的後背,趙麗跟在我們身後,孫亞在身後盡量阻止着人們的拳頭揮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