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們同居啦!

一桌四個大男生點了檸檬酸菜魚、咖喱蟹、冬陰功湯、椰子雞、芝士榴蓮等七八個菜,十五分鐘後他們等到了服務員上菜。

滿滿的一桌子還不夠吃,很快被一掃而光。

餐廳裏放着輕緩的泰國情歌,女聲悠揚。邬南和路英澤不知何故親近了許多,他們聊某二次元角色的手辦。

這是蘇知野不太懂的話題。

他和邬南坐在同一張軟皮卡座上,兒子跟朋友聊得正開心,他只能看向對面的傅祁焉。

傅祁焉舀着一口湯在喝,吃相斯文,不像蘇知野左手一條雞腿,右手一個椰子。

蘇知野吃東西的速度不由地慢了,“老傅,邬南說你很幹淨,的确是真的。”

這人從骨子到皮肉都散發着一股青春男神的氣息,溫暖又純粹——雖然相處起來不是那麽一回事。

傅祁焉放下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謝謝你的誇獎。”

“我那天聽別的女孩子說你高冷,真的假的?”

傅祁焉直接伸手捏了捏蘇知野的臉,“你覺得呢?”

“你幹嘛捏我臉?”他臉上有一點淡粉色的印記,“你手多多。”

話音剛落,他接到了吳媽的電話。

吳媽在電話那邊問他這個周末學校裏有沒有別的事情,他爸周末要到英國出差,打算帶他去玩兩天順便讓學一下聊商務。

後面那一句是重點。

他看着自己的手,立馬回絕,“我快要考試了,這周末打算留宿學習,争取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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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讓他爸發現他又打架了,他沒好果子吃。

吳媽又唠叨了兩句,确定蘇知野下周末不回家,就跟他爸報告去了。

蘇知野挂了電話。傅祁焉看着他,“你這周末不回去?”

都搞成這樣了,實在是不敢回家。他點頭,“我這周申請留宿算了。”

聽到這個,邬南動了動耳朵,“野子,那你受傷了,一個人在宿舍方便嗎?”

他想着要不要也申請留宿,好看着蘇知野一點,“我也留宿照顧你吧?你手不能碰水吧?”

蘇知野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你留下來陪我?可以啊,周末陪你爸爸喝早茶。”

這是二十四孝好兒子啊,可遇不可求。

邬南還要開口說什麽,就感受到了頂級alpha的信息素壓制。在座四人,只有蘇知野一個渾然不覺。

邬南從沒這麽直觀地感受到alpha的排斥,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路英澤拉了拉傅祁焉,“老傅,你悠着點。”

邬南渾身一抖,立馬放棄留下照顧蘇知野的想法,“我突然想起來……奶奶喊我周末回去吃飯。”

他跟蘇知野以前很少忌諱這些,于是總是忘記蘇知野現在是一個omega,還是一個被alpha盯上的omega。

傅祁焉清了清嗓子,對蘇知野說:“學校有活動,我周末會留下來。”

“嗯?”他們三個怎麽看怎麽奇怪,蘇知野完全摸不着頭腦,“你們幹嘛?一個兩個這麽積極照顧爸爸。”

傅祁焉看着他笑,“那你這段時間搬到我這邊來吧,比較方便。”

搬不搬過去他其實沒什麽所謂。他考慮了一下,想不出有什麽不妥的,“行啊,我過去蹭幾天,你幫我洗澡呗。”

路英澤和邬南同時噴了口裏的飲料,剛好朝着對方。

“你們幹嘛?”蘇知野雲裏霧裏,“我手不能泡水啊,兒子照顧爸爸多正常。”

有必要那麽驚奇嗎?

路英澤:“沒事沒事,就是喉嚨癢而已。”

邬南:“秋天了,喉嚨有點發炎。”

蘇知野眯着眼,仿佛手裏拿了個放大鏡,“真的假的?聽上去很像編故事。”

路英澤擦臉擦汗:“沒有沒有,怎麽可能?”

邬南擦臉擦汗:“只是湊巧而已。”

傅祁焉還是一臉的平靜,“等會兒我去幫你搬東西。”

“成啊……”

到底哪裏奇怪了?想不通。

想了想,蘇知野跟傅祁焉說:“不過我這個人很能折騰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能家暴你爸爸。”

“嗯。”他怎麽舍得?

蘇知野當天晚上就又睡到了傅祁焉的床上。身為金主爸爸就是這一點好,傅祁焉宿舍不僅不受宿管的管轄,還不會定點停電。

這床是雙人床,于是蘇知野非常自覺地占了一邊,完全沒想過自己要去睡沙發。反正都是男生,怕啥?

傅祁焉幫他搓好背才自己去洗的。蘇知野把頭埋在枕頭上,閉上眼睛趴着。他們一人一床被子,傅祁焉洗完澡之後掀開自己的被子,問他的床友,“你要睡了嗎?”

“……”

“蘇知野?”

“……”

傅祁焉剛躺下,蘇知野帶着被子騰了起來,把傅祁焉壓在身·下,笑容猖狂,“說,為什麽你洗了那麽久,是不是在裏面幹壞事?”

他的頭就在傅祁焉上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傅祁焉突然覺着有點熱,輕輕松松地把他按回原來的位置,“閉眼睛,關燈了。”

蘇知野躺了回去,“你不跟我說說話嗎?”

“說什麽?”

“說你的事啊,或者問我問題,我跟邬南以前都這樣的。”

傅祁焉眉毛一挑,“你跟邬南以前怎樣?”

他跟邬南以前一起露營的時候,都是睡一個帳篷的,聊天能聊通宵。由此可見,傅祁焉實在是太悶了。

蘇知野:“就這樣啊,你不跟我聊幾句再睡嗎?”

傅祁焉有點不爽,臉黑黑地問:“你是不是快發情了?”

“……”

傅祁焉這人實在是不懂情趣,幹嘛突然提這個。

因為前兩個星期,蘇知野都是一個星期發一次情,傅祁焉估摸着這兩天應該就有第三次了。

蘇知野嘆氣,“大哥,別的omega發情期一個月一次好不好?保守估計未來一個半月我都處于安全期。”

“你這幾天別自己亂跑,注意點。”

“哦,”蘇知野不想跟他聊了,“為了幫你治病是吧?”

他雖然沒看體檢報告,卻一直惦記着這信息素缺失症這件事。傅祁焉不知道應不應該感動,垂眼道:“我只是擔心你。”

蘇知野背過去,“我要睡了,你不許講話。”

他雖然接受自己是個o,到底還是有點意難平。傅祁焉伸手揉了揉蘇知野的頭發,“晚安,阿野。”

他的聲音不大,蘇知野半個頭藏在被子裏,只聽到傅祁焉跟他道了一聲晚安。沒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晚安,傅比。”

半夜的時候,傅祁焉睡到一半,發現自己懷裏多了一個人,壓在他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蘇知野不知不覺就跑到他的被窩來了,腿橫在他腰上,頭發紮着他的脖子。

腦袋壓在他的心跳上。

傅祁焉翻了一個身,他極少有機會這麽近距離的看他,某人睡着之後像個天使。

因為蘇知野受傷而平息的那一點心癢又活絡起來,哪裏都有點燙。

假使他倆抱在一起,會不會被人識破野心?會不會讓人産生防備?

不,暫時還不能說。傅祁焉很清醒。

他伸出手,架着蘇知野的咯吱窩和腰,準備将他抱遠一些,好似抱着一個巨型的溫熱糯米團。

把人放回原來位置的時候,動作又一停。

他倆松松垮垮地抱在一起,他一低頭就能看到有着長睫毛的一張奶白色的臉。

又舍不得了。

“你呀……”

·

鬧鐘響了。

蘇知野是在傅祁焉懷裏醒過來的,意識慢慢回籠,率先感受到的是比他的明顯高半攝氏度的體溫。一睜眼,就看到老傅頭那張極具治愈力的帥臉。

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傅祁焉就睜開了眼睛,“早啊,小暴躁。”

“早啊傅比……”蘇知野磨了磨牙,語氣不善:“你怎麽在我的被窩裏?”

最初他還以為是自己跑到傅祁焉的被窩去裏去了,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回事,是傅祁焉跑到他這邊來了。

傅祁焉不打算把昨天的事告訴他,他把蘇知野松開,一臉誠懇,“抱歉,我睡覺的時候喜歡懷裏抱人。”

“……你這個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癖好?”

“我也不清楚。”傅祁焉一副傷腦筋的模樣,“你說還有救嗎?”

“沒救了。”

蘇知野起身準備刷牙換校服,突然想起這幾天全是傅祁焉在收拾他的衣服,“對了老傅,你把我的校服放哪裏去了?”

他一共有五套校服,每天換一套,周末就一起帶回家去洗,非常标準的少爺做派。

但是好像,現在一套都找不着了。

傅祁焉也翻身下床,拉開自己的衣櫃,但是裏面挂着的校服誰是誰的根本就分不清,他們是同一個校服尺碼。

蘇知野:“……”

其實左邊的是蘇知野的,右邊的是他自己的。傅祁焉卻故意不說,還把右邊的校服遞給他,“混着穿吧,反正也沒差多少。”

他倆只有四厘米的身高差。

蘇知野不是很介意他倆校服混穿,“那我的內褲去哪裏了?”

蘇知野晚上不愛穿衣服睡覺,昨天會穿睡衣主要是因為傅祁焉在隔壁——在別人的床上胡作非為不太好。

傅祁焉拉開了一個櫃子,裏面清一色小黃鴨內內,剛好是他的尺碼。

蘇知野:“……”

蘇知野胯·下一涼,仿佛被人摸清了雄性資本。不過他對自己的資本還挺有信心的,半點也不心虛,就是被傅祁焉知道他這專屬圖案有點難堪……

“你新買的?這麽體貼?”——他假裝淡定。

“都是新的,托人買你常穿的款式了。”傅祁焉自己偏愛純色簡潔款的貼身衣物,不喜歡花俏圖案。

“下次別買這個了。”蘇知野咳了咳說,脖子紅了。

“難道不合适嗎?”傅祁焉從不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我記得你是這個size,應該沒錯的。”

“咳咳,下次請幫我買白色的,有男人味一點。還有,再大一點沒關系。”蘇知野随意撈了一條,輕飄飄地說。

“嗯。”

傅祁焉:原來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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