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特別想當我同桌
三中的學生們前段時間瞎玩瘋玩,驀然回首,期中考試就在燈火闌珊處。文藝彙演一結束,看着即将到來的期中考,三班的同學全都叫苦連天。
“我他媽不想考試啊!”
“我好拒絕寫卷子……”
“考完試之後有家長會,大家別忘了。”
“勇者,就要敢于直面慘烈的人生。但是我只是個懦夫啊嗚嗚。”
“大家安靜一下。”班主任陳麗婷站在講臺上說:“期中考試快到了,前段時間大家玩得很開心,接下來的期中考試也要全力以赴。不過,我們是不是很久沒換位置了?”
“是啊,我不想坐第四組了。”
“可是老師我不想換啊。”
原本一個月就要換一次位置的,現在兩個多月了,一直沒換。
路英澤推了傅祁焉一把,“老傅你注意一點,不管怎麽換,你跟霸霸絕對一個天涯一個海角。”
陳麗婷看了看周圍:“那麽我們現在就換個位置,大家動起來,一三二四換位置。”
路英澤:行了,最遠的距離。
傅祁焉突然站起來,“老師,蘇知野說很想跟我當同桌。”
蘇知野原本趴在桌子上,聽到傅祁焉的話,呆毛首先豎起來,“喵喵喵?”
于是傅祁焉又重複了一遍,“蘇知野說他特別特別想跟我做同桌。”
“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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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沒有。”蘇知野咻地站起來為自己反黑,“傅祁焉他這是誣陷我,他最近總愛小嘴叭叭。”
他湊到傅祁焉耳邊壓低聲音詢問:“老傅頭你又在搞什麽東東?老子啥時候說想跟你當同桌啦?我最愛的兒子還是邬南,你根本排不上號好嗎?”
傅祁焉也壓低聲音說:“唾液澱粉酶的交換實驗,你做還是不做?”
“……”
“做不做?”
蘇知野感覺自己的頭就是一個蒸汽機,高功率過高把自己腦子燒壞了。
陳麗婷溫柔且耐心地:“蘇知野同學,是這樣嗎?”
“一切都是傅祁焉的陰謀,傅祁焉心機深沉……”他軟趴趴地坐回位置上,用兩只手抱住頭。
路英澤見勢舉手站起來,“老師,雖然老傅的确心機深沉,但是我給傅祁焉作證,霸霸真的特別想跟他當同桌。我本人常年籠罩在傅祁焉的陰影下,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自信,特想跟邬南當同桌,邬南讓我給他輔導功課,這樣比較方便。”
于是三三兩兩的前排同學同時做了僞證:
“老師,那天霸霸同學的确說想跟班長當同桌。”
“我聽到了,他親口說的。”
“我也聽到了。”
蘇知野抱頭:“……”
要死了……
只有邬南還雲裏霧裏,“路路,我啥時候說讓你給我輔導啦?我有小魚了,不要你。”
但是于舒立刻背叛邬南:“對不起邬南,我這幾天都不幫你輔導了,你找路英澤吧。”
邬南:“……蝦米?”
路英澤張開雙臂:“邬南你還是早日投入我的懷抱吧!讓我們迎接你倒數兩百名的輝煌成績!”
邬南:“QAQ”
在他們的配合下,換位置的時候,蘇知野很順便地跟傅祁焉當了同桌,而邬南和路英澤成了他們的前排。他們搬到第一組的角落裏,成了一個四人桌。
傅祁焉很滿意這個局面,不僅親自幫蘇知野搬桌子,還把蘇知野的桌子打掃得幹幹淨淨。
而蘇知野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嘆氣,不停地念叨:“傅祁焉,心機深沉……傅祁焉,心機深沉……”
可是畢竟是同桌,一整天,傅祁焉的手就沒跟蘇知野的手分開過,一直牽着。
這一周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蘇知野貼着傅祁焉取暖。傅祁焉一手撐着傘,一手摟着蘇知野的肩。
“老傅頭,最近是不是要降溫了?”
他并不喜歡陰綿的雨天。他們這裏一下雨,牆壁就容易滲水,走到哪裏都濕漉漉的,連衣服都沒那麽容易幹。
“嗯,天氣預報說未來一個星期都是雨天。”
“天吶有完沒完。”蘇知野認真地吐槽:“一到這種天氣,我就得去買一打內褲,實在是愁人。”
他不洗衣服,每天洗澡只洗自己的小內內。但是這種破天氣,小內內挂一天都不幹,這幾天他宿舍晾衣杆上挂的全是他的專屬小內內。
提起這個,傅祁焉挑眉,“還是小黃鴨?”
蘇知野環着他的腰,“想多了,小黃鴨已經不是我的style了。”
“那你換成什麽了?”傅祁焉依稀記得蘇知野說過想要換純色的來着,“跟我同款嗎?”
“騷凹瑞。”蘇知野笑嘻嘻地:“我最近迷上了紅色小火雞。”
“噗——哈哈。”
傅祁焉雖然笑話他,卻又很認真地提議:“我宿舍有烘幹機,你需要可以過來。”
“你宿舍什麽時候有烘幹機了?”蘇知野對他宿舍有什麽家電可以說是一清二楚,傅祁焉根本沒有烘幹機。
“馬上就有了。”傅祁焉補充說:“等會兒就讓人送來。”
“……”
啊摔,差點忘了老傅頭是随時可以連家電的頂尖關系戶了。
傅祁焉将他摟得緊了一些,“你要過來嗎?”
“過來?”
“嗯,過來我這邊。”
蘇知野用審視的眼光看着傅祁焉。過來這句話有歧義啊,到底是過去烘幹衣服還是過去住?
他吹了一聲口哨,別過頭看透明雨傘下滴落的雨珠子,“成啊,那我晚點找你要烘幹機呗。”
“好。”傅祁焉眉開眼笑。
晚上回宿舍洗完澡,為了烘幹那一條小小的內褲,蘇知野幹脆抱着一大桶待洗的衣服,到傅祁焉宿舍洗,順便烘幹。
這樣才不會顯得小題大做。
他們兩人心有靈犀地齊齊翹了接下來的晚自習——一改往日風雨不動回教室的習慣,開始在宿舍裏寫作業。
外面瓢潑大雨。
上次來的時候,傅祁焉宿舍還是一張單人桌,這次蘇知野來了就變成了雙人桌。等待洗衣服的時間裏,蘇知野坐在特意空出來的位置上,一邊喝着旺仔,一邊刷化學反應方程式。
“老傅頭,我還有最後一道題,這一次是我贏了。”他掃了手機上的計時器一眼,時分秒飛快流逝,已經過去三十分鐘了。
他們在比誰寫化學卷子寫得快。
蘇知野擡起頭,嘴角還殘留着些許奶漬。他發現傅祁焉正托着臉看自己,卷子上一個字都沒寫。
“你幹嘛?光顧着看我了,不是說好比賽寫作業嗎?”
“你好看。”聲音微啞。
“我當然知道我好看了,我是全校最帥的omega……”
他覺得傅祁焉的眼神有些炙熱。
轉椅的滑輪朝一個方向滾動,兩把黑色的轉椅微微碰撞。傅祁焉傾身,按住他的脖子,舔掉蘇知野嘴角上把那一點點的奶漬。
舔完之後,傅祁焉說:“甜。”
“……”蘇知野臉色成了粉紅色,成了一只粉紅豬小野。
傅祁焉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你比試卷迷人。”
蘇知野紅了紅耳朵,一腳把傅祁焉的椅子踢回原地,“這還用你說?寫作業去,不許三心二意。”
“是,是。”得了便宜就賣乖,傅祁焉攜帶椅子,滾回去寫作業。
很快,蘇知野把卷子寫完了,他瞅了一眼還在奮筆疾書的傅祁焉,“老傅頭,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我抑制劑到了。”
傅祁焉劃下一個C,筆尖一頓。
蘇知野還意識不到抑制劑到了究竟意味着什麽,“你說打抑制劑疼不疼啊?要用針筒注射,我小時候最怕打針了。”
“嗯。”
“說起來,你的病也好了,我的抑制劑也到了,大家都整挺好……”
“阿野。”傅祁焉放下筆。
“怎麽?”
“你還需要我的臨時标記嗎?”傅祁焉從書卷上擡起頭,很鄭重地問。
他心裏其實有些害怕,害怕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最後蘇知野對他的真的是虛假的迷戀呢?
“這個啊……”蘇知野瞬間反應過來,既然抑制劑到了,一直死乞白賴地留在傅祁焉身邊,似乎不太好。但是光自己被揩油,怎麽想都有些心理不平衡,“可是……你占我的便宜,我還沒占回去。”
“嗯?”
“嘻嘻。”蘇知野站起身,把傅祁焉拉起來,壓在床上。他一臉邪魅:“你什麽時候有空?勻出兩個小時給我,讓我徹徹底底占個便宜,咱倆就誰也不欠誰了。”
傅祁焉躺在床上,從下往上看着他,“兩個小時?要這麽久嗎?”
“要你管~”蘇知野幹脆咬了傅祁焉的脖子一口,“你占我的便宜加起來可不止兩個小時。”
“那周末去我家?”
“OK。”蘇知野答應得很幹脆,“到時候你就把自己洗幹淨,安安心心讓我吃豆腐吧。”
傅祁焉莫名就不急切了,他平靜下來,“蘇呆你今天要不要在這裏過夜?外面下雨了,你的衣服可以晾在這裏,我還可以用旺仔款待你。”
傅祁焉喉間一滾,突然舍不得他走,“你留下來過夜嗎?”
“過夜?”
但是外面就算大暴雨也一點不影響他回自己宿舍啊。蘇知野回味過來,啧啧驚嘆:“是不是對我欲圖不軌?心機深沉傅祁焉,狼子野心老傅頭。”
“那你成全我的狼子野心嗎?”傅祁焉安靜地看着他,雙手摟住他的腰。
“行啊。”蘇知野往床上一滾,躺成一個大字。
他躺在床上看向傅祁焉,“畢竟按照實際行為來看,咱們已經是好基友了,一起睡算不上啥。”
既然決定留這裏,蘇知野幹脆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他光着膀子,只穿一條收褲腿的灰色薄褲,在傅祁焉的床上滾了一滾。
蘇知野用腳踩了踩傅祁焉的肩膀,催促:“你快寫作業去,就這狀态期中考你輸定了。到時候輸了,千萬別說是我使美人計影響你學習的。”
“可我就是受了你美人計的影響。”傅祁焉站起身,看着躺在自己床上招搖皮相的某人和那一截過分纖弱的腰線,眸色微沉,“我寫完作業就對你圖謀不軌。”
“哈哈。”蘇知野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來啊,看看到底誰占誰便宜?”
第二天天蒙蒙亮,外面的雨還沒停。六點半的時候,蘇知野的生物鐘喊他起床。
果不其然又跟傅祁焉抱在一起。
蘇知野揉了揉眼睛,他一動,傅祁焉也跟着睜開眼睛。
醒來之後,傅祁焉趁着他還暈暈的,沒回過神,給了他一個短暫的早安吻,直接将人吻清醒,“早啊蘇呆。”
只要親嘴就臉皮薄,蘇知野像個跳蝦一樣彈了起來,火速下床到衣櫃前翻衣服,“我穿你的校服了,反正你有很多……”
“嗯,都給你穿。”傅祁焉撐在床頭,看着他的裸背和扯在窄胯上的松垮褲子,心情非常好。
蘇知野背對傅祁焉先把校服褲子換了,他站在鏡子前,突然看到了身上多出來幾個小草莓。
維持着一只腿站立,另外一只腿伸進褲頭的姿勢,蘇知野整個人都僵住了。
“淫·魔!老傅頭,你究竟幹了什麽!”傅祁焉怎麽又在他身上種草莓了?!什麽時候的事?!
“嗯嗯哼。”傅祁焉長臂一撈,又把蘇知野撈回床上,翻身壓着,專心親吻。
蘇知野被他親得都沒脾氣了,稍微把他身上的淫·魔推遠了一些,“你幹嘛那麽喜歡種草莓,你的志願是當草莓農嗎?”
他白玉一樣的皮膚上多了幾個粉紫色的圈圈,雖然沒人看得見,但是自己見了會害羞的。
傅祁焉把頭抵在蘇知野肩上,搖了搖額頭,“因為你好看。”
“屁,我怎麽也哄不好了,下不為例!”
“嗯。”傅祁焉輕輕答應,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下次也下不為例。”
“……”蘇知野用雙手按住自己兩邊臉頰,臉有些燙。
他頭上的傅祁焉看上去有一絲落拓的男人味,跟平時截然不同,要是不留心的話,根本看不出來。蘇知野眨了眨眼睛,“你狀态不好,是沒睡好嗎?”
“我睡不着。”
“為什麽,因為我打呼嚕吵得你睡不着嗎?”如果因為他睡在旁邊影響傅祁焉睡眠,那可真的不太好。
“不是,怕我睡着後會對你動手動腳。”
“動手動腳?”
“嗯,動手動腳。”
“emmm……動手動腳的意思是,你夢游會拿刀砍死我嗎?”蘇知野很認真地問。
“哈哈哈哈。”傅祁焉笑了,整個人埋在他身上,“該去準備上早讀了,期中考我們還打賭嗎?”
“賭啊,怎麽,你不敢了?”
“怎麽會?”傅祁焉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我在想讓你做些什麽好……”
“清醒一點,你只會匍匐在我面前喊我爸爸。”蘇知野铿锵有力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純潔嗎?應該沒有寫的特別黃吧?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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