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判若兩人
溫言面色潮紅的躺在冷冰冰的辦公桌上。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時,穿戴好了衣物。修長的食指一下兩下毫無規律的叩着。
“放心,我不會讓你白來這一趟的。以後你就是我的秘書了。至于你說你父親的事,我會去查清楚,不會讓你父親含冤,也不容許別人來污蔑我們公司的名聲”。
男人略有些粗糙的拇指輕撚着溫言嬌嫩的下巴,一身裁剪恰到好處的西服,瞳孔黝黑的如沼澤一般把人吸入其中。神情有些輕佻。
“好”
男人轉身就離去了。
溫言閉上有些泛酸的雙眼。
“咚咚咚,有人嗎”?
“嘶~”溫言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放眼望去,辦公室只剩下她只身一人。
“沒人我就進來了”
溫言即刻便清了清幹啞的喉嚨大聲喊道“有人”!邊急忙慌忙的把衣服穿好。
保潔阿姨推着清潔車就進來了。
“姑娘,不好意思啊,沒聽見你說話的聲音,我就進來了。你是今天來應聘的吧,現在公司都下班了你還沒走啊”?
保潔阿姨看着溫言身上挂着歪歪斜斜挂着的領帶,和只扣了一半的紐扣。眼裏閃過一絲鄙夷。
溫言神情淡然道“這就走了”
拖着疲乏的身子,某處的疼痛感一直提醒着她剛剛發生的事情并非夢境。
一路恍惚恍惚的上了公交車,才到小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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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南哥,你怎麽在這兒”?
“溫言,你總算回來了,你……”
“怎麽了”?
“我很擔心你”…
兩人回到了溫言家裏,客廳中,溫言看着父親的遺像有些堅定的說道:
“浩南哥,放心吧,我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只要輝宏集團的總裁何言風一日沒死,爸爸的仇一日沒報,我也決不會輕生的,強忍了忍心中的那一陣苦澀。故作輕松的繼續說道:他可是我現在活下去的支柱呢”。
“溫言,伯父才剛走不久,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太累了,我不想看到你活的這麽累,溫伯父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他的女兒,為了他的死而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了進去。想想以前的那段時光,你是多麽快樂無憂。溫言,讓我來照顧你吧,和我在一起吧。把這些事情交給我,我來幫你報仇,我來背負這些…”
“浩南哥…”
溫言看着他眼裏的歇斯底裏與炙熱仿佛讀懂了一些,欲言又止道:
“這麽些年,我最親的除了爸爸就是浩南哥你了,你一直都在默默幫我,已經夠多了,可唯獨這件事情,我想自己去做,也讓爸爸看到。至于我和你…爸爸的仇都沒有報,我是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的。以後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也不要在插手了”。
溫言任性又決絕的說道,可此刻內心卻反複着回響這些聲音
“浩南哥,對不起,我是個沒有未來的人。
你那麽好,我不能做那個拖累你的人”。
浩南聽完,苦澀的笑了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傻丫頭”
“溫言,我最近學會了做酸菜魚,記得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西街的那家酸菜魚了,今天我給你做一回,你嘗嘗我做的酸菜魚怎麽樣”。
這時,溫言才看到一直被浩南勾在指中的塑料袋。
“好”
兩人一起走進廚房,一個站在砧板前處理的魚的鱗片。另一個則在水龍頭洗着蔬菜。兩人的腦海中一直閃現着這些年一起長大,玩鬧的情景。那些單純的小美好仿佛都慢慢流逝了。
畫面一片祥和,酸菜魚做好了。
溫言沒有想象中的高興,浩南也沒有做成的那種成就感,兩人各懷心思的坐着吃完一頓飯。
“溫言,這麽晚了,我就留下來陪你吧,就睡以前的客房”。
溫言沒有多想便同意了。轉身去收拾了餐桌,裝酸菜魚的哪只碗沉甸甸的,兩人剛剛很有默契沒有對這盤酸菜魚動一下筷子。
是夜,靜悄悄的。
空蕩蕩的客廳,兩個隔壁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徹夜無眠。
翌日。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溫言站在門邊的落地鏡前,看着眼底的黑眼圈,拿了個遮瑕膏淡淡的遮了一下,肌膚又恢複了之前的白皙,上了個淡妝。換上幹練的職業裝,倦容一下子就消失了,鏡中的女子黑發一絲不茍的梳在肩後,朱唇粉面與之前判若兩人。
輝宏集團。
“你好,是溫小姐嗎”?
“是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廖小娅,何總的行政秘書,自從輝宏成立以來我就一直陪着何總的身邊,公司大小事務經過我手處理沒有千件也有百件了,我十幾歲就開始與何總一起打拼,陪在他身邊也有十年了。你這樣的女孩子我也沒少見,每年一批每年一批,都是一些不撞南牆心不死。不過最近好像眼光越來越差了”。
廖小娅瞟了一眼溫言的胸部,眼底的嘲諷一覽無遺。
說着,廖小娅從口袋中拿出一條純銀的中間挂着玉質生肖兔子的手鏈。
“這是你的吧”?
那是爸爸在我生日時送給我的,因為我出生在兔年,爸爸當時用了半個月工資買了一塊和田玉的生肖兔,定制銀手鏈串了起來,說這裏面住了一個和溫言一樣的小精靈……
溫言看着那串手鏈愣住了!腦海裏全是父親當時笑眯眯和她說玉裏面有個和溫言一樣小精靈的場景。
回過神來,上次…對就是上次面試落在辦公室裏的。
“是不是疑惑怎麽在我手裏,這是周阿姨打掃何總私人接待室發現的,當時你走的匆忙她只好交給我處理了。
“我調了那天的監控看了”溫言震驚了。
“放心,監控只有走廊,沒有室內,我不是什麽龌龊之人,是和周姨核實一下你這個人。看你一副被吓到的樣子,是我是吃人的餓狼,還是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與何總不僅是工作上的同事,私下也是十年來的朋友,每天對他投懷送抱的也數不勝數。從一開始寫信的青澀時代到現在的登門拜訪,何總他從未放在心上。身邊的莺莺燕燕也都是讓我來處理”。
“只是這監控不看不知道,原來溫小姐私下是這樣的人。看樣子溫小姐也是有備而來,還故意留下這串手鏈,是想留個回憶,還是留個借口”?
我奉勸溫小姐“不要有什麽多餘的想法,我與何總十幾年來共度風雨的關系,你不要輕舉妄動的從中挑撥。你要是不守本分,以我和何總的關系,今天你能來輝宏,明天我就能送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