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意從記憶的縫隙瞟了眼過去,連章簡自己都忍不住唏噓,他和向淮林的開始,一個漫不經心,一個孤注一擲,但居然就這樣一起走了五年。

那麽,如果現在寧賢城沒有再次出現,他和向淮林就這麽走下去,是不是就是一輩子?

當初決定和向淮林在一起的時候,章簡說的是:

“我還沒有放下寧賢城,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而向淮林說的是:“以後日子長着呢,你總得喜歡上我。”

多遠的以後才算是以後?五年了,章簡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上向淮林。所以五年來,他和向淮林就像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看電影,做*愛,過情人節,章簡做飯,向淮林偶爾洗鍋,向淮林應酬的晚了,章簡黑着臉等他回家……只是,即便在最動情的時刻,章簡也絕口不提一個愛字。

今天中午,當寧賢城從咖啡店的沙發裏站起來,跟個沒事兒人似得笑着向章簡伸出手說“好久不見”的時候,章簡短暫的震驚後,心中頓時無名火起。

章簡壓着滿腔怒氣,冷笑着勾了勾嘴角,兩手插在西褲兜裏直徑走到寧賢城對面的沙發坐下,任由寧賢城伸出的右手尴尬的僵在半空。

寧賢城笑着搖頭,收回手也坐了下來,聲音依舊溫和:

“這氣你可生的夠久的。好吧,這兩年…怎麽樣?過得好不好?”

章簡哼笑一聲,冷淡地說道:

“為什麽不好?別覺得少個你我章簡就茶不思飯不想了。”說完吩咐自己随行的楊秘書去要一杯紅茶和一杯蘇打水。

楊秘書跟了章簡有兩年,知道章簡本就是個性子冷淡的人,但在人前也是溫文爾雅,以前就算碰到些沒修養的暴發戶也從來沒和人家拍過桌子紅過臉,該有的禮節一定有,怎麽這次一上來就讓人家難堪?

楊秘書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女人,知道這倆人之間有段故事,于是章簡讓她去點單的時候幾乎是逃似得溜開了。上司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寧賢城聽了章簡帶刺的話,不但沒露出一點難堪,反倒好笑的看着章簡,緩緩說道:

“章簡,你還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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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一語道破了心事,章簡惱怒的擡眼瞪着寧賢城,随即不屑的笑了,咬着牙低聲道:

“你未免也太看的起自己。”

寧賢城一手托着下巴,了然的笑道:

“真不會演,你要是不在乎我了,就不至于這麽大火氣,其實看你沖我發這麽大火,我還挺開心…”

這時,服務生拿來了紅茶和蘇打水,章簡伸手接過紅茶,低頭抿了一口,無名指上簡單卻熠熠生輝的男士鑽戒晃得寧賢城眼睛生疼,說一半的話就這麽卡在喉間,讓他呼吸一滞。

章簡也感覺到了寧賢城一瞬間的異常,擡眼就看到寧賢城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原本明亮的眼睛驟然黯了下去。

章簡也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将手放到了桌子底下。

寧賢城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低頭苦笑道:

“我回來以後,聽人說你和向淮林在一起了,剛看你那麽生氣我還以為……現在看來,原來是真的。”

這個戒指是三年前買的,因為向二少什麽都不缺,所以每年向淮林的生日章簡都頭疼的緊。

就在向淮林生日的前幾天,章簡下班路過珠寶店,突然想起有一次向淮林看完對戒廣告後興沖沖的也要整一對兒和章簡戴。章簡覺得倆大老爺們戴對戒什麽的太難為情了,再者章簡從小習武,手上從不帶多餘的飾品,于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章簡坐車裏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走進了那家私人訂制,吶,就滿足他一回好了。

不過章簡買的不是對戒,他只買了向淮林一人的。生日那天,向淮林收到戒指那是意料中的歡呼雀躍,可驚喜還在後頭呢。

當章簡從蛋糕裏切出一對閃閃發光的男士對戒的時候,向淮林笑的又賤又好看:

“本來想說你準備的禮物不合我心意的話,就罰你陪我戴對戒好了。”

章簡失笑,心裏突然柔軟的不可思議。

向淮林無名指上戴着章簡送的戒指,又伸手從蛋糕中取出較大的那只對戒親手戴到章簡手上。

“那,我戴你送的,你戴我送的好了。”

章簡順從的伸直了手指,含笑道:

“為什麽一定要戴在無名指上呢?”

向淮林滿足的拍拍手:

“這樣別人才能知道你有主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公司好幾個小丫頭對你圖謀不軌,就內誰,還有內誰,還有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毛頭小子,你說你這臉怎麽長得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章家習武,章簡手上從來不戴任何多餘的裝飾品,可從那以後章簡便一直帶着這個戒指,當然,向淮林手指上也圈着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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