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劇本看了起來。不多時,楊眩石就已經看完了。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的酒窩若隐若現,看上去似乎很親切的樣子。可是徐仁雅知道這只是他說話的動作牽引出的酒窩而已。

楊眩石擡起頭來,将劇本合上了:“劇本什麽的我是真的不懂。但是,這個故事至少是吸引我的。你先寫吧,寫完了之後的事情我來安排。”

徐仁雅接了過來,點頭:“多謝社長。”

有了這句話,徐仁雅的心稍定了些。主要的情節已經出來了,剩下的附線之類的雖然并不那麽重要,但是她仍舊是細細推敲每一句臺詞和每一個情節,力求做到沒有瑕疵。

由于時間比較趕,徐仁雅簡直是在加班加點的做。于是,繼即将推出個人solo專輯的權至龍之後,徐仁雅也被冠以了“勞模”這一稱號。這兩個辦公室的燈簡直是通宵達旦都沒有歇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我把我的19歲這部電影的情節改了。。。塔塔和女主的第一次合作吼吼吼。。。

☆、現實與夢想

其實那天楊眩石看過之後,就把劇本交給了制作和導演方。最後,在征求了日本那邊的編劇的意見以及各方的意見後,大家同意按照徐仁雅現在目前所寫的劇本來拍。由于徐仁雅開始交出來的劇本只有一部分,而拍攝已經開始了,所以徐仁雅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幾個人來寫,不然,開天窗怎麽辦?

開始聽說要打擂臺的時候,徐仁雅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天國的郵遞員》的編劇可是日本鼎鼎大名的金牌編劇,自己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壓力不可謂不大。可是,到後來,她所有的忐忑都是,萬一明天沒劇本拍了怎麽辦?

終于,在電影差不多拍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徐仁雅這才把所有的劇本搞定。當她第一次踏上片場的時候,甚至很多的工作人員都不認識她。還是導演帶着她一一給大家介紹,大家才知道,原來這就是那位新編劇啊。

《天國的郵遞員》是一部唯美純愛電影。而《我的19歲》之前是一部有關于犯罪的電影。徐仁雅在推敲了很久之後,還是沒有徹底放棄犯罪這一條線索。

故事的開始,成績不好的崔勝玄在又一次考砸了之後,被父親痛打了一頓。他一氣之下跑出了家門。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游蕩的他用光了自己身上的唯一一點錢。正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遇到了在街角拉琴的一個盲女。

崔勝玄一連聽了幾天,在混混來搗亂的時候他好心救了盲女,盲女感激的送了他一條手鏈,講了自己的父母以前怎麽辛苦養育自己的故事。崔勝玄被感動了,聽她的話回了家。

可是第二天,警察上門來,說是有人舉報他參與了之前有名的一樁盜竊殺人案,贓物就在他的手中,正是那條手鏈。崔勝玄被帶走詢問,帶警察們去找那個盲女的時候,發現盲女的住處根本就空無一人。崔勝玄忽然想起當天,跟自己在學校裏面關系很好的一名同學正好經過了那裏。

可是,警察父母在找到那個男生家時,那男生爸爸卻矢口否認了這件事,說自己的兒子當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并沒有去過那裏。

在案情越來越複雜,對崔勝玄越來越不利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居然是曾經崔勝玄專門為難過嘲笑過的勝膩。他出來作證,自己當晚見到過崔勝玄。故事,就在這裏有了轉折。

勝膩的母親立刻問他去那裏做什麽。勝膩不說話,勝膩父親要打他。忍無可忍之下,勝膩脫口而出自己是跟着自己父親和他公司的秘書過去的!然後,勝膩自己跑出家門去尋找當時看到的那些打崔勝玄的混混,結果被崔勝玄的好友告密,差點兒被開除。

親情的破裂,友情的背叛,好心的麻煩,仇敵的挺身而出,基本上各個點都充滿了矛盾。在故事的最後,盲女才出現。原來,她的父親已經病入膏肓,而那條手鏈,卻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真心是想感謝崔勝玄。勝膩的父親見到盲女的時候,也揭開了她的身世之謎,她竟然是勝膩同父異母的姐姐,那條手鏈是他送的。而所謂的盜竊案,丢失的手鏈卻是仿品,是聲稱被盜竊的那家人為了抹平自家公司虧損,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而崔勝玄曾經的那個好友的父親,正是那家公司的會計,因為這件事情锒铛入獄。

勝膩的父親和母親離婚了。勝膩的生活陷入低潮的時候,崔勝玄對他伸出了援手。曾經的仇怨都是小打小鬧,當風雨真正來到的時候,他們稚嫩的雙肩還扛不起風雨。

故事的最後,雙雙考上了大學的勝膩和崔勝玄一起去街角聽勝膩給琴女寫的新曲子:成長。

徐仁雅以前在中國讀大學的時候,由于課程相對比較輕松,又有一個好朋友曾經是表演專業的,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旁聽過很多關于演戲和電影拍攝方面的課程。因此她才在接觸了翻譯這個工作後,想要往編劇這個方向發展。不過當時多數是在理論方面的學習,現在在拍攝現場看到真刀實槍的拍攝,她有些隐隐的興奮。

編劇一般來說是會一直在現場跟拍攝進度的,因為可能涉及到中間修改的部分。但是,這部片子的編劇并不是徐仁雅一個人。所以,徐仁雅在埋頭苦寫的時候,那位日本編劇就在現場承擔這部分工作。

徐仁雅在中途休息的時候,已經補完了之前拍攝的大部分內容了。看完後,她什麽話也沒有說。

這部電視劇的取景其實并不複雜,就是在首爾就能夠搞定。所以拍攝地點就固定在那幾個低防。今天拍攝的戲份時戲裏很長出現的琴女賣藝拉琴的地方。這個地方選在了一條街上。由于是晚上又加上清場,所以圍觀的人并不多。

這幕戲是琴女遇到混混的時候,崔勝玄挺身而出。這也算是整個劇中唯一的動作戲了。幾個混混染着五顏六色的頭發逼近了琴女。幾個混混推搡着開始撿碗裏的鈔票,罵罵咧咧的把琴女面前的碗一摔:“交保護費了嗎?誰準許你在這個地方賣藝的!”

拍攝很順利的進行下去。可是,在這個地方,突然有人喊了咔!演員們全部停了下來。導演轉頭看去:“山木編劇您是覺得這幕戲哪裏有瑕疵嗎?”

“沖突太弱,矛盾激化不夠。光是搶錢太弱了。女主角你撲下來拿碗。染着黃頭發的那個演員,對,就是你,你去抓琴女的衣服。對,撕下來,內衣露出來也可以。調戲一下也可以。”導演口中的山木編劇,就是原定的劇本編劇,嚴肅的說了起來。

導演放下了劇本,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山木編劇,這可以算是一部呈現給青少年看的電影,如果露出這麽多,可能會被劃成19禁的電影。”

山木皺着眉:“如果不拍這些,那拿什麽去吸引眼球。整個劇本裏面一點兒感情戲都沒有!男二號的父親和情人在外面開房的情節也一點兒都不勁爆。就憑他們這個什麽組合的人氣,拍些無關痛癢的情節,賠的本兒都拿不回來!”

如果是以前,可能在山木發了這麽大的火之後,就按照他的來拍了。但是,今天,恰好另外一位,還是主要捉刀的編劇——徐仁雅也在片場。導演助理在導演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導演瞬間往徐仁雅看過來:“徐編劇,您的意見呢?”

“主角們的年齡是19歲,正在上高三的年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這部戲的受衆是同齡的孩子甚至需要父母陪同的更小年齡的孩子。這個年齡的孩子需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父母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正确的價值引導,劇中的正勳救人的行動不值得提倡,因而才會卷入了案件。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價值觀人生觀并不完全,在做事情的時候考慮并不周全,需要更多的正能量來影響。”徐仁雅嚴肅認真的說着。

山木編劇一下子把自己坐的塑料板凳摔在了地上:“好好好,你們就合起火來欺負我一個外國編劇是吧!之前改我的劇本,現在我連修改一點情節的權力都沒有了?你們慢慢拍吧,我不幹了!”

剛剛還寂靜的片場現在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立刻有工作人員上去安撫山木編劇了。徐仁雅站在那裏,表情什麽的都沒變。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的。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她寫的劇本被改成那樣而不争取,她做不到。

徐仁雅的周圍現在是方圓幾米遠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她緩緩的坐下,看着那邊圍成一團的喧鬧場面,心裏十分平靜。

“仁雅xi,你還好嗎?”勝膩xi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徐仁雅擡起頭,臉上的笑容依舊:“沒事。”

勝膩還想說什麽,就見那邊的喧鬧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緊接着,導演走過來,滿臉是笑:“那個,徐仁雅編劇,其實,多點兒沖突也不錯,能夠讓男主角的光環更突出不是嗎?尺度也不是一定要那麽大了,就露出個肩頭和半個背部也沒關系是吧?大家這都是為了這部戲更好看,不單是徐仁雅編劇您,山木編劇和投資老板們也都是這樣希望的不是嗎?不然這樣,仁雅xi過來這邊樣片室看我們剪好的樣片吧。”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徐仁雅被領取樣片室觀看剛剛她已經看過一次的樣片的時候,正好瞄到了山木投過來的嘲諷的笑容。徐仁雅輕輕吸了口氣,移開了視線,在心裏默默念叨着:平靜,平靜。

徐仁雅在樣品室坐到差不多晚上10點,外面差不多收工後,也就起身離開了。她快步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剛解開了遙控鎖,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仁雅xi,能載我一程嗎?”

她的腳步,不由的停住了。大概靜止了兩三秒,她轉過頭去:“崔勝玄xi,上車吧。”

“其實,我是站在徐仁雅xi這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雨刮器讓外面透進來的燈光支離破碎,崔勝玄的聲音在滿車廂的寂靜中,似乎是唯一的溫暖來源,“雖然現在說這些也許沒有什麽用,但是,我的确是這麽想的。勝膩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介紹劇情那裏,沒有寫他們劇裏的名字,也是想讓大家知道他們扮演的角色那裏。。。。嘿嘿,下章的粉紅滿滿哦。。親們喜歡本文的話都收藏一下吧。。。謝謝。

☆、車內談心

“崔勝玄xi,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無理取鬧的人?”徐仁雅一腳踩下了剎車,忽然問道。

崔勝玄由于慣性身子向前傾了一下,被安全帶攔了回來。胸口傳來的微痛感讓他本來疲倦的思緒清明了不少:“其實,不是無理取鬧。只是第一直覺,有種回到學校裏面被老師訓的感覺。後面發現,徐仁雅xi果然是老師啊。呵呵。”他低沉的笑配合着他的嗓音,在車廂裏面低低的回蕩着。

車廂裏面本來凝滞的氣氛一下子消失殆盡,徐仁雅本來有些悶脹的心被他這話一下子給戳破了。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崔勝玄xi,你這偶像可真是,讓人怎麽說好啊。”

“偶像是要帶給人們正能量的,你是這麽告訴我的,而我也一直在往那方面努力呢。”崔勝玄側過頭看徐仁雅伏在方向盤上面笑的模樣,連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心松了許多。

徐仁雅轉過頭,正好撞進了他帶笑的眼睛,忍不住心裏一跳,慌亂的移開了眼,手把頭發別在了耳後:“崔勝玄xi,似乎很容易聽進別人的話啊。可是我聽到的,崔勝玄是你們組合裏面最難搞的偶像啊,比如給你的衣服,夏天都必須是長袖。”

崔勝玄一臉的認真:“那不一樣,那是我的習慣。我的長袖也不妨礙我的工作和別人嘛。”

徐仁雅擡起頭看向他:“那,如果有一天,一個電影需要你穿短袖或者甚至是,19禁的電影怎麽辦?”

“如果有非拍不可的理由,那我會說服我自己去适應。如果沒有非拍不可的理由,就算是仁雅xi你寫的劇本,那我也不幹。”崔勝玄說的十分認真。

徐仁雅眼裏帶着笑:“還真是很大義凜然啊。你這樣對抗編劇,就不怕我把你給換掉?”

崔勝玄忽然解開了安全帶,俯下了身子,從下往上的湊到了趴在方向盤上的徐仁雅面前,雙手合十:“所以,仁雅xi,行行好,千萬不要因為我這個習慣就把我給換掉啊。”

徐仁雅從上而下看着他熠熠生輝的眸子,跟小元想要買玩具店的時候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忍不住伸出了手在他腦袋上揉了兩下:“你真是,像個小孩子……”她的話還沒說完,手底下那和小元頭發完全不一樣的硬硬的觸感瞬間讓她的理智回到了腦子裏,她立刻想起崔勝玄喜歡穿長袖的原因是因為他不喜歡別人的接觸。她驀地收回了手,一臉尴尬:“對不起,崔勝玄xi,我和小元這樣玩慣了。”

“沒關系。”被弄亂了頭發的崔勝玄倏的笑了,眼睛裏面仍舊沒有一點兒怒色,“這說明在仁雅xi的心中,我和小元的地位是一樣的。我和小元是好朋友,我不會因為你經常喝他玩而沒有經常和我玩而吃醋的。”

徐仁雅愣了下,見他似乎的确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吃醋吃醋什麽的,似乎有點兒不恰當啊。她在發動車子的時候輕輕嘟哝了一句:“吃醋不是這麽用的好嗎?”

雖然有車子的引擎聲,外面的雨聲,但是,崔勝玄還是耳朵很尖的聽見了她的這句話。低下頭正在系安全帶的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好在自己聰明,仁雅才沒有發現。至少在她心裏,現在自己算是好朋友了吧。崔勝玄,fighting,總有一天你能光明正大的吃她的醋的!

徐仁雅按照崔勝玄的吩咐,将他送到他們宿舍還有一條街的地方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可是,外面的雨現在正大。徐仁雅隔着窗戶看了一下雨勢:“雨太大了,你們宿舍沒有地下停車場嗎?”

“有是有,就是那邊的演藝人比較多,所以,可能會有一些媒體出沒。”崔勝玄眼睛一亮,随即便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眼裏的喜悅被生生壓下去了幾分。

徐仁雅踩油門的動作一頓:“你被拍過?”

崔勝玄一愣:“沒有被拍過。”

徐仁雅很坦然的踩下了油門:“那就行了。同一家公司又是同一個劇組的同事,下雨天送沒有車的同事回去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崔勝玄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笑着點頭:“是哦,我都沒想到呢。”不過,這略微的違和感是怎麽回事?他似乎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在崔勝玄的指引下,徐仁雅把車穩穩的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崔勝玄解安全帶的時候就一直在想還要說些什麽,但是,直到他解完也沒有找到話題,最後只能清淡的說一句:“謝謝你,那我先上去了。再見,路上小心。”

徐仁雅笑着舉手:“崔勝玄xi,再見。”

崔勝玄心滿意足的關上了門,然後看着她的車燈亮了起來。他微笑着揮手,看着她的車消失在了雨幕裏,他這才轉身心情煞好的往裏面走去。

他剛轉身沒走兩步,感覺到前面有光,擡起頭,看到前面大概離地一米高的地方一束藍白色的光印着一張人臉。崔勝玄腿一下子就軟了,一下子就叫了起來,在漆黑的停車場裏面還有回音。

“勝玄哥,是我。”一個熟悉的小奶音從光源處響了起來。

崔勝玄一聽這聲音,再仔細一看那張臉,這才松了一口氣,大聲道:“至龍啊,沒事你站在停車場裏面吓人做我做什麽啊。”說着,他拿着手機照明,氣呼呼的走過他的旁邊。

權至龍跟上了他的步伐:“勝玄哥,我也是剛回來,然後看見了你回來,說是正好和你一起上去呢。”

崔勝玄鼻子裏面應了一聲算是搭理,繼續認真走着路。

權至龍從側面觀察着崔勝玄,見他對自己的話沒有什麽反應,面上也很平靜,不禁在心裏盤算了一番,試探性的問道:“勝玄哥,剛才送你回來的人,好像是個女生?”

“徐仁雅xi。”崔勝玄很坦然的回答着。

權至龍這才恍然大悟了一下:“哦,是哦,我說看着那麽面熟。哥你和勝膩的新戲的編劇就是她吧,挺大發的。”

崔勝玄的腳步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在手機的映照下有些晦黯不明:“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就好了。她是個好編劇,一定會大發的。”

權至龍聽崔勝玄這番話,心裏滿是疑惑。但是他看到崔勝玄的一臉硬邦邦的表情的時候,還是聰明的閉了嘴。反正勝膩不也在劇組嗎?直接問勝膩好了。

權至龍回到家就鑽進了勝膩的房間,問了這件事情。勝膩當時本來正在研讀接下來的劇本,聽了權至龍的話,臉色也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嘆了一口氣,把下午的事情告訴了權至龍。末了,勝膩還說了一句:“其實,說起來她大概就和才出道的我們的想法差不多吧,想要堅持自己,可是,卻總是妥協于市場。”

權至龍的臉色也在勝膩的講述中逐漸的嚴肅了起來。聽勝膩講完後,他良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勝膩的肩:“我知道了,勝玄哥那邊,以後我也不會多說什麽了,你也不用把我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好好拍戲吧。學習和拍戲都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身體,扛不住的時候別硬撐。”

勝膩看着關上的門,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他的哥哥們最好了,他最喜歡他們了。啊,要更努力追上他們才行。

且不論權至龍,崔勝玄一回來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拿起手機來琢磨了一陣,發了一條短信出去:“我到家了。”等了一會兒,他又添加了一條:“仁雅xi,你到家了嗎?”發完了以後,他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下車這才5分鐘,徐仁雅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開的這麽快,趕忙又加了一條:“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到了。你路上小心開車,到了以後告訴我一聲。”發完這條短信,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拿起了衣服,又轉過身來抱起手機鑽進了浴室。

崔勝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洗過這麽快的澡,并且,在洗澡的過程中,他甚至眼睛都一直盯着在小板凳上面擱着的手機。可是,手機似乎一點兒也沒有猜到他的想法,仍舊是黑着屏幕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崔勝玄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忽然,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崔勝玄連忙沖掉手上的泡沫,沖上去拿起了手機,是一條短信!他滿懷興奮的連忙點開來看,卻見到是大誠發來的短信:“勝玄哥,今天我姐姐回家來了,我就住在家裏了。我剛給至龍哥打電話,他在占線,你幫我給他說說吧。愛你的大誠。”

崔勝玄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狠狠的按着手機:“剛才南國哥打來電話說,楊社長半個小時候到宿舍,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自己看着辦吧。”說着,他這才嘴角含笑的将手機放下。

他剛放下,手機就亮了起來,這次是電話。崔勝玄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立刻接了起來:“喂,仁雅xi。”

電話那頭的仁雅被他接電話的速度吓了一跳:“啊,崔勝玄xi,我到了,這才看到短信。你在做什麽,準備睡覺了嗎?”

“沒有,我在洗澡。”崔勝玄順口回答,“你聽,還有水聲呢。”

徐仁雅:“……”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塔塔就是萌萌噠小腹黑。。嘿嘿嘿嘿嘿

☆、溫馨小事

崔勝玄沒聽到電話那邊的回應,連續喊了兩聲:“仁雅xi,仁雅xi,你還在嗎?”

“啊,我在。那個,你先洗吧。等你全部整理完畢了再給我打過來吧。”徐仁雅紅着一張臉,慌忙的挂上了電話。為什麽還會有人在淋浴的時候接電話啊!徐仁雅連忙甩甩腦袋,把頭埋在了枕頭裏面。

她剛趴了沒一會兒,忽然隐約聽到什麽在響,擡起頭,手機已經響了起來。她看了下來電人,臉蛋剛剛退去的一點兒熱度再次燃燒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通了電話:“喂,崔勝玄xi。”

“仁雅xi,我這邊已經整理好了。你到家了嗎?”崔勝玄穿好了自己的睡衣,走出浴室就開始打電話。

徐仁雅臉蛋還紅紅的,喝了口水,這才覺得心裏平複了不少:“嗯到了,已經到家了,剛剛才看到你的短信。”

崔勝玄随意的倒在了床上:“嗯,沒關系。我就是給你說一聲。”

徐仁雅覺得有些尴尬,好像沒什麽說的了,畢竟兩個人還不是那種很熟很熟的關系。她想了想:“崔勝玄xi晚上到家後,一般做什麽呢?你們一起在宿舍,應該會比較有趣?”

“所有的游戲在玩了兩年多以後玩膩了啊。”崔勝玄聲音帶着笑意,“大家回來後都是在自己的房間做自己的事情。”

崔勝玄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他對着徐仁雅說了等一下,就提高聲音道:“進來。”

門從外面被打開了,冬永裴探了個頭進來:“勝玄哥,我想出去買點兒零食,沒有現金了,你身上有嗎?omo,勝玄哥,你怎麽了啊!”

“什麽怎麽了?”崔勝玄一臉疑惑的坐起來。

冬永裴指了指他的頭:“你的頭發,還有床單上面。”

崔勝玄回頭去看了下床單,看到自己剛才躺過的地方上面沾染上的泡沫。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滿手的泡沫。

冬永裴哈哈大笑起來:“勝玄哥,你該不會是,忘記洗頭了吧。”

“呀,你別說了。”崔勝玄可沒忘記,自己現在可還是在通話狀态呢。他連忙把手機放到了耳邊:“那個,我現在有點兒事,等會兒給你打。”說完,他飛速挂了電話沖進了衛生間。

在電話那頭聽見了全部對話的徐仁雅抿嘴笑了。崔勝玄有時候可真是,跟個孩子一樣啊。

崔勝玄洗了頭出來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了。氣喘籲籲的大誠一臉糾結的看着崔勝玄:“哥,明明社長就沒來,你幹嘛騙我啊!”

“永裴要找人借現金,我們都沒有。”崔勝玄正在鋪新的床單,“你明天洗衣服的時候,幫我把床單也洗了。”

姜大誠撅着嘴:“哥,你把我騙回來,還讓我洗床單。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很好的勝玄哥嗎?”

崔勝玄身子一僵,轉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肩:“好吧,哥錯了,明天請你吃好吃的。所以別生氣了,去把床單放在洗衣籃裏面,去吧。”

大誠一臉郁悶的轉身,把床單扔進了洗衣籃後,就去找爆炸的終極大boss冬永裴商量一下如何讨回場子了。

徐仁雅本來以為崔勝玄還會打過電話來。結果,一會兒後崔勝玄只是發了個短信過來,說是經紀人過來在開會。徐仁雅猜到他應該不會打電話過來了吧,就按照習慣,把手機關掉後睡覺了。

經紀人要過來開個短會是剛剛冬永裴過來說的,說是15分鐘後就開。崔勝玄把衣服都換好,等了很久後發現沒什麽動靜,他打開門探出頭,客廳裏面燈開着,卻是沒有一個人。他有些疑惑的走到了權至龍的房間門口:“至龍啊。”

權至龍打開門,一臉的睡意:“哥,你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不是說經紀人哥哥要過來開會嗎?你沒收到短信嗎?”崔勝玄說着把手機遞過去。

權至龍仔細看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啊。我下班的時候還專門去找社長和南國哥問過的。社長的岳母今天生日,南國哥和女朋友今天去釜山約會去了,明天都不一定能回來啊。”

崔勝玄一愣,随即想起了之前自己給大誠發的那條短信,呀了一聲,直接沖向了冬永裴的房間:“呀,永裴,大誠,你們整哥我玩是吧?”

等到收拾完這兩只,崔勝玄想要給徐仁雅再打電話的時候,發現她居然關機了。崔勝玄再看看時間,已經12點半了,估計她早睡下了。于是,新仇加上舊恨,剛剛爬起來的大誠又被崔勝玄泰山壓頂的撲倒了!

那天去探班後,徐仁雅就再也沒有去探過《我的19歲》的班了。原因一個是不想去,二呢,是她的作品改編的那部電視劇已經開拍了。

改編她的作品的編劇也不算特別出名,是一個30多歲的女性,叫樸珍雲。樸珍雲在改編好劇本後,專門将劇本送到了YG,并且就劇本的改編部分,和徐仁雅進行磋商,聽取她的意見。

樸珍雲已經是在編劇界混了好幾年的前輩了,雖然不是特別大紅大紫的那種,但是現在已經是KBS的編劇之一了,比徐仁雅高了不只一個檔次。但是,樸珍雲在和徐仁雅磋商關于劇本的事情的時候,以及對于原作的最大限度的保留,讓徐仁雅有些受寵若驚。

“樸前輩,我很感謝您,能夠選擇我這部小說進行改編。您改的比我寫的好了很多,我也學習到了很多。真的很感謝您。”送樸珍雲離開的時候,徐仁雅再三鞠躬感謝。

樸珍雲微微一笑:“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可還寫不出這樣的文字呢。小姑娘挺有靈性的,文字很優美,情節也很不錯。不過,正好還年輕,如果可以的話,多在學校學習學習也是不錯的。中央大學的戲劇電影系的課程就很不錯。”

徐仁雅連忙又鞠躬感謝:“是的,前輩,我也打算繼續進修下這塊的知識呢。”

樸珍雲拍拍她的肩:“加油吧!一定會有好成績的。”

看着樸珍雲的車遠去,徐仁雅這才轉過身,沒料到身後有人,嘭的一聲撞了上去。她只感覺鼻子一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結果,她忘記了腳下是臺階,這退的一步就踩空了!

她面前的那堵“牆”動作比她還快,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摟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提,竟然将她懸空抱了起來。他往旁邊的欄杆上一靠,努力讓自己站穩。

徐仁雅剛剛被撞疼的鼻子再次光榮的二次撞上他的肩胛骨。察覺到自己的雙腳離地,她下意識的一只手拽緊了他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從遠處看去,兩個人正在深情相擁。

“omo,你們兩個,這是在幹啥呢?”一個戲谑的聲音傳來,讓驚魂未定的兩人又吓了一跳。

徐仁雅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暧昧,低低的說道:“崔勝玄xi,可以放我下來嗎?”

崔勝玄臉色并不是太好看,沉默着将她放在了地上,确保她站穩後,這才收回了手,對着來人問好:“泰迪哥。”

徐仁雅整理了下頭發,也給泰迪問好:“前輩好。”

泰迪走上來,戴着兜帽的他滿臉是笑:“仁雅xi你好。勝玄啊,走,上去聽我的新歌去。”

徐仁雅沒聽見泰迪打趣自己,心放回了肚子裏。她剛松一口氣,耳邊傳來了些許溫熱的氣息:“等會兒我過來找你,有事情!”她擡起頭的時候,只看到崔勝玄板着一張臉跟着泰迪離開。她看到他的表情,摸了摸耳朵:剛才那個溫和的聲音,是崔勝玄嗎?不過,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她的鼻子都快痛死了!崔勝玄的骨頭怎麽那麽硬啊!

崔勝玄跟着泰迪上去。走到錄音室後,泰迪關上了門就吹了個口哨:“沒想到我們家勝玄那麽熱情,在樓梯間就抱上妹子了呢。”

“泰迪哥你剛才又不是沒看到。”崔勝玄坐了下來,從包裏摸出了一顆徐仁雅之前給他買的糖來吃。

泰迪打量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斂了起來:“所以,這段時間他們說你在追的人,就是她嗎?”

崔勝玄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而是撲到了電腦前:“哥,我聽聽你剛說的歌。”

泰迪是知道崔勝玄的性格的:如果不是他當場就否認,如果說中了他也不會承認,而是一般會轉移話題。他也是知道當年崔勝玄和前女友的事情的。這麽多年了,崔勝玄從他的世界往外走的這一步走的并不輕松。泰迪想到這裏,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打開了之前做的曲子:“這一首歌,我寫的時候就覺得你唱不錯。”

徐仁雅也沒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公司內部的醫療室。裏面的醫師給她大概檢查了一下,說是不能确定鼻骨有沒有骨折,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徐仁雅剛走出醫療室,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剛接起來,裏面崔勝玄的聲音很是急切:“仁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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