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些心慌

“你說什麽?”謝銘讨厭極了這種沒有教養的女人,反問一聲都帶着讓人心悸的寒意。

溫涼閉上眼睛,背對着他不想再說話。

可下一秒,被子突然被掀開,涼風襲上身體,受過傷的手腕竟然被人用力抓住,一下子把她整個人從床上扯了起來。

“婊子,最好別惹我生氣。”

溫涼疼得冷汗直冒,被謝銘緊扣住的手腕如針紮般難受,但她仿佛天生不會求饒,最後痛到沒辦法只好伸手推了一下他壯碩的胸膛,沒有聚焦的眼睛在淩亂的頭發下變得通紅,“滾開!”

手臂上的青筋逐漸浮現,謝銘眼睛微眯,臉色陰冷,“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成年男人的力氣很大,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床上的女人下手到了什麽程度。而偏偏溫涼又寧願忍着,兩相對峙,受傷的還是弱者。

眼前一片漆黑,手腕的劇痛刺激着神經,溫涼見推他沒用便又開始用腳踹,“垃圾!變态!”

簡直……毫無攻擊力。

謝銘看她一身病,欺負她又欺負得可憐,終于好心松了手。

可溫涼根本猜不到他的動作,順着慣性往後一倒,頭居然猛地撞上床頭的尖角!

溫熱的血瞬間染紅後脖頸的衣領,謝銘瞳孔緊縮,連忙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空洞無神的眼睛看着他,溫涼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她幹裂的嘴唇張了張,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忍忍,我叫人來幫你包紮。”溫涼皺眉把人放回床上,快步走出卧室。

溫涼戰栗地蜷縮起來,頭上的傷口沒多久便在床單上暈染開,在白色的襯托下,宛如雪裏開出玫瑰。

狡黠卻再也沒有神采的眼睛虛弱地開阖,如同夜空中即将熄滅的星辰,她手指動了動,一顆水珠順着眼角無聲無息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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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這麽受屈辱地活着?

一寸寸碾碎她的自尊,摧殘她的身體,擊垮她的精神。

倒不如直接讓她死在那天的手術臺上。

可是,真不甘心……

長長的睫毛輕抖着。

不知不覺,終于安靜地覆在下眼睑,充血的手腕也很快退了血色。

女人側躺在潔白的床單上,表情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窗臺的面包糠被鳥啄食殆盡,最後一縷陽光躲進雲層,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飄起了雪。

“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了。

謝銘。

殺了我吧。”

“求你了……”

躺在大床上猛然睜開眼睛!

突如其來的心慌,讓謝銘額角冒出冷汗。

天沒亮,鬧鐘定格在淩晨,舒适而寬敞的大卧裏安靜無比,透過未關嚴實的推窗,依稀還能聽到夜風聲。

是做夢麽?

夢見那個女人……死了?

他摁着太陽穴翻身下床,有些心煩地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

不過……以後真的不能再随便對她動手了,謝銘活動了一下肌肉緊實的手臂,把不知道什麽時候勒上去的袖子拉下來。

腳步沉重,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門向那間放雜物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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