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都知道

“不想猜,你直接告訴我。”謝銘親親她的脖子後,單手扯過被子準備關燈睡下。

“別搶我的!”

“小鬼,你不讓我蓋了?”

“你身體那麽好,不用蓋被子。”溫涼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起來,轉過身就睡,“明天見。”

謝銘盯着她的後腦勺,幹脆關了燈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生氣了直說。”

“誰會為了你生氣。”

“其實,你這樣也不錯。”抱着她軟軟的身體,謝銘忍不住收緊了手臂,把下巴擱在她溫暖的肩窩,“……挺喜歡的。”

聽到他帶着磁性的聲音,溫涼的身體有些僵硬,沉默了好久都沒再說話。

說真的,她一直不太相信別人的喜歡,她相信的都是自己的喜歡。

然而在謝銘這裏,她不懂,謝銘對她的感情難道不是睡出來的?雖然‘我愛你’說的很深情,自己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只不過……他最近好像真的很少強迫自己和他做,可以說幾乎是沒有,只要自己不願意,他絕對不會越界,不像以前那樣……把她當成玩具。

想着,不知什麽時候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謝銘睡着了。

溫涼動了動,掙開他的手,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給他蓋上,緊接着面對面睡在他身邊,低聲警告了一句:“……敢騙我就殺了你。”

謝銘半天沒說話,似乎早上處理的事太多,一下子就睡得很沉。

溫涼想了想,還是在黑暗中輕輕為他掖好被角,閉上眼睛窩進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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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裏,溫涼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她穿着貼身的長裙,精致的剪裁十分合體,一頭打理過的長發微卷,但每一個弧度都很自然。

褐色的眼睛,在光亮下能看清收縮着的瞳孔,圓圓的,好看。

她不舒服地揉了揉眼,撐着椅子站起來,長期黑暗的視野裏隐約出現一個淡淡的光暈。

光。

溫涼有些驚喜。

可是下一秒,她一轉頭,光卻消失在面前。

陌生的環境,空無一人的房間,讓她開始迷茫起來,她不熟悉這裏,也不知道該邁出哪一步,身周仿若萬丈深淵。

而正在這時。

門從外面被推開。

謝銘端着剛泡的藥走進公司辦公室:“你在幹什麽?”

溫涼一愣,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低聲喃喃道:“我看見了……”

語落,她伸手摸索着,努力嘗試想往一個方向走,蒼白的臉上滿是興奮。

謝銘皺眉,疾步上前把下一秒就要撞上辦公桌的溫涼摟了回來:“你這叫看見了?”

“我知道你在哪裏,”她笑着,“我有聞到。”

“那你往這兒撞?”

“那裏,好大一個光暈,你沒看見麽……”

謝銘擡頭,眼睛正好對上辦公桌對面的玻璃窗,窗外晴空萬裏,一個渾圓的太陽暖洋洋挂在天邊,看久了還有些晃眼睛。

他單手把溫涼抱到辦公桌上,把裝着中藥的杯子遞到她手中:“喝了。”

溫涼仿佛習慣了那難聞的味道,很快便聽話地仰起頭,一口氣把苦澀的中藥喝得一幹二淨。

這段時間,謝銘發現她變了很多,好像……慢慢地開始接受自己的現狀,即使是到了早上,也似乎有了正常人的理智,不再像以前那麽呆呆傻傻,而是喜歡沉默地坐在一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可惜,溫涼不再軟軟地叫他‘哥哥’,偶爾笑起來,倒和以前的她有了幾分相似。

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不過只要好好調理,這孩子應該遲早能恢複……

謝銘給他塞了根糖果,緊接着坐回椅子,開始處理起公司的事情。溫涼則坐在辦公桌,一邊剝着糖紙一邊看着遠處,留給他一個姣好的背影。

謝銘不知道為什麽會把她帶到公司,可能是一天天忙下來,回家看見她的模樣,嗅到她的味道,會感到輕松,跟她說幾句話後,聽見她的聲音,也會莫名地覺得開心。

既然總是挂記,不如幹脆把這女人帶在身邊。這樣就不用總是心心念念着她,心緒不寧了。

最後,一個下午過去,謝銘忙了多久,她就坐了多久,一句話也沒說,不吵不鬧,拿着吃完了的糖棍,眼睛盯着遠處發呆。

謝銘收拾好文件,随手松了松領帶:“餓了沒?”

溫涼搖搖頭。

“我餓了。”

“……吃點東西吧。”

他低頭‘嗯’了一聲,走到門邊上了鎖,随即來到她身邊,沉默地解開她外套的扣子。

溫涼被壓制得雙手往後撐在辦公桌,仰起頭,任由他貼上來親吻。

“溫涼。”

“嗯?”

“我是誰?”

“謝銘。”

“不叫哥哥了?”

她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那個需要被安慰、被保護的人,似乎就快煙消雲散。

回憶起來還真有些不舍。

謝銘想,溫涼永遠保持着那種樣子多好。

不需要在他面前那麽要強,不會想那麽多,也不會想要逃走,那是他一個人的溫涼,她笑得又乖又開心,窩在懷裏叫自己哥哥,眼裏沒有陰險和兇狠,也沒有勾心鬥角。

心中不安,于是趁着黃昏将至,他把溫涼壓在辦公桌上,解開之前給她穿上的裙子,又狠又急地進入她的身體。

難以逃脫的痛感讓溫涼眼淚婆娑,身體蹭着冰涼的桌子,只能咬牙接受身上男人的力量。

眼中的光暈早已消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剩下的只有謝銘身上的冷冽。

溫涼抓着桌角,喘的有些急促。她有些懵,內心隐隐燃起一簇怒火,想打罵正侵犯着自己的人,甚至想殺了他,可是……他的吻實在太溫柔了,激烈的沖撞每每停下來時,他就會吻他,小心翼翼,輕柔溫暖。

“溫涼……”

“……”

“你在想什麽我清楚。”謝銘還在她體內,卻擡頭看着她滿是淚痕的臉,緊接着忍不住擡起手,用帶着繭的指腹撫了撫她被吻紅的嘴唇。

這孩子不喜歡自己,他知道。

怎麽會喜歡?她精神出問題就是因為無法接受被自己淩虐的現實,從而內心混亂地在逃脫罷了,而如今漸好,怎麽可能愛上一個噩夢?

他知道,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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