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還是算了吧！
禦坂真琴拿出了随身攜帶的游戲幣，銀色的光芒在夜色閃耀，反照出少年堅定的神色。
電光火石之間，他擲出了硬幣。
游戲幣在黑暗中劃過弧光，然後“邦當”一聲落在鬼面前的地上。
禦坂真琴“……？”
似乎有什麽不對，不應該是這樣啊。
兩個鬼頭“……？”
胖的頭“老二，他是不是在給我們錢。”
瘦的頭“老大，他可能在用這枚硬幣向我們買這個稀血？可是這也太少了吧，才一枚硬幣。”
不死川實彌怒吼掙紮“你在幹什麽啊！快滾開啊！”
禦坂真琴立刻從這個烏龍中回複過來，趁着這兩個鬼還在困惑的時候，一躍而起，吸附在小巷的牆壁上，一刀砍斷纏住不死川實彌的觸手，表演了一個英雄救美。
只可惜美人渾身肌肉太過沉重，禦坂真琴沒抱住，差點從牆上掉下來，他用盡全部計算力才勉勉強強繼續吸附在牆壁上。
“你還好嗎？”禦坂真琴低聲問，他現在頭疼到快要炸開，連續的計算幾乎要沖暈大腦，每一步運算使用能力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額頭滑落，但是禦坂真琴還是裝出一副我沒事的樣子。
“能拿得起刀。”不死川實彌回複。
“那就好。”
禦坂真琴留海發出電火花，吸引不死川實彌的日輪刀朝他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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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實彌接住了刀。
“你中毒了。”禦坂真琴通過人體電導的變化，敏感地發現不死川實彌的代謝在逐漸變緩，對方正在被麻痹。
“閉嘴，只要我還沒有死，輪不到你上場！”
“這次的鬼很詭異，砍掉了頭還能重生——”不死川實彌從牆上跳下，用風之呼吸砍斷了鬼又伸出的觸手。
“所以怎麽辦？”禦坂真琴也從牆上跳下來。
“你問老子怎麽辦？”不死川實彌神情兇惡，活似地獄惡鬼。
鬼慘叫着，身體被削掉，淤泥落下來腐蝕了地面——但是又在飛速重生。
“當然是一直戰鬥到天亮了！”
“只要拖住他，曬到太陽，我們就贏了，你聽明白了吧！”
不死川實彌沙啞着聲音說。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鬼，被人用日輪刀砍完頭還能活着，這注定是一場硬戰。
“如果不想死，想走就走，我一個人足夠拖着他。”
不死川實彌舉起了刀。
“不就是跟以前一樣，戰鬥到天亮嗎？！來啊！”
他将自己胳膊上的隐隐愈合的傷口重新扒開，鮮血流出，散發出醇酒般的香味，兩個鬼頭的眼睛一亮，攻擊越加兇猛。
人的意志到底能在身體機能逐漸遲鈍的時候堅持多久？禦坂真琴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只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為他撐起了一片攻擊的空白區，在為了能殺死這只鬼而耗盡精力。
“我不會走。”禦坂真琴忍着頭疼，“我也會在這裏戰鬥到最後一刻！”
他說到做到。
人的精力是有限度的。
禦坂真琴知道這一點，當不死川實彌在中毒狀态下第6次砍掉兩個鬼的頭時候，他踉跄了一下。
這個男人，終于露出了一絲疲憊。
禦坂真琴本人也是氣喘籲籲，在能力加持下，他也砍掉了三次鬼的頭，但是結果跟之前一模一樣，毫無用處。
面前的鬼就如同一大灘污泥，無論你怎麽踐踏，切割，淤泥總是源源不斷，根本傷不到根本。
瘦的鬼頭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胖的鬼頭口水還在嘴邊，他們兩個鬼頭看禦坂真琴跟不死川實彌兩個人如同盤中之餐，那眼神令人作嘔。
時間過去了5個小時，距離天亮也還有2個小時左右。
但是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禦坂真琴一晃神，覺得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來。
“發什麽呆啊！既然決定留下來，那就給我好好活啊！”不死川實彌怒吼着，阻止了一次鬼對禦坂真琴的攻擊。
“是！”禦坂真琴回答。
對方比他更艱難，中了麻痹身體的毒，還一直失血，卻堅持到現在，既然不死川實彌還在堅持，那麽禦坂真琴也不會輕易放棄！
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又出現了了。
當不死川實彌再次砍下鬼身體一大半時候，禦坂真琴突然感知到了內核。
“在這個鬼的身體裏面，藏着什麽東西！”禦坂真琴突然大叫。
瘦的頭“這小嫩肉是不是傻了？咱體內有沒有東西咱能不知道嗎？”
胖的頭“反正不影響食用！沖啊老二，他們要撐不住了！”
不死川實彌“老子還好得很，不用你們這些渣滓關心！”
微弱的電波，內在的核心，感知告訴禦坂真琴，這就是這個雙頭鬼的缺陷所在！
“不死川先生，請幫助我，我知道該怎麽殺死它了！”禦坂真琴大喊。
不死川實彌“你是傻子嗎？！就這樣直接說出來，都被聽到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不死川實彌還是收縮了攻擊範圍，一步步移動到禦坂真琴身邊。
“麻煩您，從上面，兩個鬼頭的中間劈開他們，我知道他們的弱點在那裏！”
“真的嗎？”不死川實彌表示懷疑，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鬼的弱點不是頭，而是其他地方——雖然這個鬼即使同時砍下兩個頭也沒死。
但是他還是聽從了禦坂真琴的話，因為情況不能再糟糕了，而不試一試又怎麽能知道真假呢？！
不死川實彌猛劈一刀，激起灰塵，當煙霧散去，雙頭的鬼的面前就只剩下一個人，另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裏去。
瘦的鬼“诶，那個小鮮肉跑了？去叫救兵了？”
胖的鬼“管他的！面前這個稀血更要緊，別讓他再跑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死川實彌制造了掩飾禦坂真琴的攻擊，讓禦坂真琴利用磁力線進行規避，此時正牢牢吸附在鬼身後的高牆上，死死地盯着他們。
“來啊，渣滓。”不死川實彌獰笑。
他使用風之呼吸，跳起來，這次沒有瞄準鬼的頭，而是用力從中間劈了下去。
環繞在日輪刀上面的疾風将淤泥往兩邊吹開，刀已經停了，但是風刃卻在繼續，繼續要将這個鬼撕裂到底。
兩個鬼頭被迫分開，鬼龐大的身體一分為二。
但是沒有徹底避開，揮出一刀之後，不死川實彌躲開來自兩邊的鬼的襲擊，避在一邊，鬼的自愈能力急速生長。
瘦的鬼“早就說你們對我們毫無威脅——”
這時候，禦坂真琴從牆上跳了下來，帶着重力勢能，狠狠地順着裂縫踩下去。
胖的鬼“嚯嚯嚯，看來你是非要死在我們兄弟體內，要是愈合了就把你夾在裏面了！”
禦坂真琴沒有理睬，那種吸引着他的感覺近了，就在鬼的身體內部，下面。
幹淨如玉的少年身處淤泥之中，周身環繞着足以照亮黑暗的電光，周圍的淤泥幾乎要将他淹沒，整個包裹，似乎觸及到了他們的痛點，鬼的自愈速度陡然加快，用黑泥纏繞禦坂真琴的手臂，身體，腿，讓他不能再行動，但是禦坂真琴堅定，眼神清澈，沒有砍斷這些泥，只專注于挖出鬼的核心。
他在手上附上磁力，吸引着那個東西，加大輸出功率，狠狠往下一撈！
一只黑色的，金屬外殼的盒子被禦坂真琴從泥裏面撈了出來，随着磁力的方向滑動，最後狠狠撞在牆上，摔成粉碎。
兩個鬼頭突然發出哀鳴，身體開始急速崩潰，頭卻變的兇狠起來。
“我死了不要緊，只要你小子陪葬就好了！”
說着就他們用最後的力氣，去咬黑泥中的少年，對準了頭，竟是要一口把他的頭咬掉！
“禦坂！”不死川實彌連忙去救，禦坂真琴此時渾身被黑泥纏繞，已經動不了了。
他用日輪刀急速砍下一只鬼的頭，因為禦坂真琴的身體卡在中間，他無法一刀砍兩只頭下來，解決了一邊，還有另一邊！
眼看禦坂真琴要被另一個頭殺死，不死川實彌也急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鬼，可千萬不要在即将獲勝的時候，死掉啊！
“砰！”
瘦的鬼頭被一槍穿腦，此時他的臉上還殘留着暴怒來不及轉換的驚愕，眼看立刻就要拖人一起死，偏偏誰躲在背後幫忙！
這是要死了嗎？老二心想，死亡居然來的這麽快，早知道就在捉住那個白頭發的時候先吃了再對付小的，這樣就能吃兩個人了……
他想起來很多很多，想起來他沒有被變成鬼之前，十幾歲的時候，經常跟身為老大的哥哥，在午後去小河邊捕小魚的事情。
太陽是那麽明亮，照耀的一切都很清楚，跟夜間不一樣。饑餓的感覺如影随形，他們捕魚只是為了能夠填飽肚子。家裏父母偶然死掉了，剩下的兩個小孩子就要獨立生活，即使在垃圾堆裏面撿吃的也要活下去，小魚是為數不多的幹淨的食物，帶着河水清新的味道……
後來他們就都變成了鬼，一起覓食，再也不會挨餓，但是也再也看不見太陽。兩個人好的就跟一個人一樣，恨不得共用身體。
不對……我明明記得，我們是單獨的個體，最後怎麽合到了一起？老二的腦子費力地想着這一切，可能是被打穿了，腦袋也不好用了。
白色的衣服……冰冷的刀械……試驗臺，被切割的感覺……冷漠的男人對着他們微笑，還有旁邊的鬼舞辻無慘……
禦坂真琴正對着他被擊穿的頭，他看着這個鬼的頭在他面前消亡，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鬼似乎領悟到什麽，嘴裏吐出幾個字“……木……”
話音還沒有說完，整個**的頭突然像爛西瓜一樣炸開，濺的到處都是。
這是某種保密機制，在實驗體內埋下電信號炸藥，當腦電波出現特定頻率的組合時候，就啓動炸藥，造成封口效果。
禦坂真琴立刻明白了鬼為什麽突然死亡。
因為在鬼想要說話，在大腦想出要說話這件事的時候，炸藥就已經引爆了。
某些進行違法實驗的研究所經常使用這種辦法處理試驗品……
禦坂真琴身體晃了晃将要倒下，不死川實彌一把撈住他。
“謝謝。”
一晚上的勞累，終于有了結局。
不死川實彌中了麻痹的毒，禦坂真琴也好不到那裏去，最後的那一下耗光了他的計算量——那可是足以舉起一噸生鐵的力量。
很難說是誰攙着誰，還是相互攙扶，總之兩個都快半殘的人，相互扶着到了最近的診所。
診所的醫師看着他們兩個這樣子，吓得差點報警，最後還是收留了他們。
不死川實彌躺在床上，禦坂真琴在另一邊的床上，他身體很疲憊，但是思維卻很亂到睡不着。
最後的那一發子彈，到底是怎麽回事？
口徑為20，來自名為“鋼鐵破壞者”的對戰車步槍，超出這個時代所擁有的科技水平。
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他？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就要睡，卻聽見身邊不死川實彌突然發問“喂，小子，我很中意你，你要不要做我的繼子？”
禦坂真琴大驚，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雖然不死川實彌不承認，但是禦坂真琴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這就是，我想要當你朋友，你卻想當我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扔硬幣？下次一定！
作收滿800的加更（？）什麽？既然兩千字算一章的話，我這章可是四舍五入四千字當然算兩更啦（你感謝在20200305 00:20:43~20200305 23:22: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子鬼、勾股定理、youth—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也在禿頭中、滢桑 10瓶；我真的不污♂ 2瓶；六夢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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