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陰謀的線索
與此同時,鬼殺隊的其他人也沉浸在魇夢血鬼術編制的的幻境中,無法醒來。
魇夢坐在車頭,笑嘻嘻地幻想鬼舞辻無慘表揚他的未來。
夢裏,學園都市裏面的天永遠是像水洗過一樣的藍,用于風力發電的風車緩緩轉動,學生們高高興興地走在大街上。
禦坂9982號在前面行走,突然轉頭問禦坂真琴:“兄長大人為什麽看起來不開心呢?禦坂感到很好奇。”
禦坂真琴搖搖頭,“不,我沒有不開心,我很快樂。”
他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禦坂9982號要去公園玩,禦坂真琴同意了。
他們兩個坐在秋千上,禦坂真琴問路過的大叔買了兩個冰淇淋,他們一人一個。
禦坂9982號:“兄長大人可以推我嗎?禦坂提出請求。”
禦坂真琴用手輕點秋千的支架,鋼絲繩索跟支架相接的地方有藍白色電光一閃而過,禦坂9982號所坐着的那個秋千開始輕輕晃動。
“雖然确實可以這樣使用能力,但是總覺得要用手推才是真谛呢,禦坂暗示道。”
“我在吃冰淇淋。”禦坂真琴朝他舉了舉手裏面的蛋卷雪糕。
“沒關系,就交給禦坂保管吧!禦坂不懷好意地提出建議。”
禦坂真琴無奈地笑了笑,把蛋卷遞給弟弟,自己從秋千下來,用手推這個麻煩的家夥。
“這是實驗室體會不到的東西,禦坂感嘆道。”
“那就好好享受吧。”禦坂真琴回答,比起第一次跟禦坂9982號相處,他耐心的簡直就不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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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兄長大人變了許多的樣子,但願這不是禦坂的錯覺,畢竟要是兄長大人一直犯蠢的話,長着同樣臉的禦坂也是會被認為是錯誤産物了,禦坂提醒道。”
“喂,你不嘲諷我就過不下去嗎?!”禦坂真琴沒有忍住。
“不會,禦坂誠懇回答你。”禦坂9982號耿直。
一時間兩個人不再說話,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音。
“兄長大人,夢境的話,一般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的吧,禦坂說出富有暗示意味的話。”禦坂9982號突然說話。
“但是也可能是噩夢啊,這種東西可不确定。”禦坂真琴說。
秋千的“吱呀”聲在公園裏面回響。
“所以兄長大人跟禦坂的再次相逢是噩夢嗎?禦坂提出來這個事實。”
聲音戛然而止。
禦坂真琴收手,愣在原地。
他為什麽會知道,這是第二次遇見?這不是我自己的夢嗎?!不應該啊!
“你……現在……你是禦坂9982號嗎?!你還活着嗎?!你有自己的思維嗎?!”他猛然之間抓住對方的肩膀。
本來以為這只是自己單純的夢境,重複着跟禦坂9982號的相遇,再見證他的死亡,但是現在看來,沒有那麽簡單。
現在事情的發展超乎他的預期,禦坂真琴迷惑了。
禦坂9982號深深地朝着禦坂真琴鞠了一躬。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抱歉,一直沒有叫醒兄長大人,因為禦坂很任性地想要跟兄長大人再重複一次這樣的旅程呢,禦坂滿懷歉意地說。”
“你不用道歉。”禦坂真琴回答。
為什麽明明知道這是幻境而不打算醒來?
“因為我也再這樣跟你說一次話,禦坂9982號。”
再次重複這次過程,再次跟禦坂9982號相逢,這次他一定會做一個合格的兄長,而不是之前那樣對他。這就是禦坂真琴的微小的願望。
“我很好奇,你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态,那天一方通行殺死的只是你的□□嗎?”禦坂真琴問,他緊張地期待着,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不。”禦坂9982號搖搖頭,“一方通行并不能真正殺死我,所有的禦坂公用禦坂網絡這一個思維,你可以把我們看作是同一數據庫的不同終端,但是身為9982號這個個體确實已經消失了,不能再從他這裏導出數據,後面或許還會有新的禦坂個體産生,但是那個也不再是9982號這個個體。”
“禦坂現在是,禦坂網絡這樣的整體,因為通訊設備被弄壞,導致禦坂10032號斷線無法重連,新的‘坐标’被放置在兄長大人的身上,因為兄長大人是比禦坂強上千萬倍的電擊使,即使是平時閑置的腦波也足夠構建起新的網絡,禦坂解釋道。”
“借助兄長大人的腦波,以及殘存的裝置,構建的新的聯系,禦坂們就在此暫時落腳。”
“我的腦袋嗎?”禦坂真琴伸手摸頭,“所以我腦子裏面的那個東西……居然還存在嗎?!”
那個導致他失憶,不能使用能力的裝置,沒有壞掉??能承受十億伏特的電壓……?
“在材料上采取了禦坂們的生物材料,是與兄長大人基因兼容的産物,禦坂将信息告訴你。”
“等等,這又是什麽實驗嗎?!我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裏?你們知道的吧!”
禦坂真琴激動。
現在已經知道,禦坂10032號無法醒來是因為體內的信息增幅器被高度電壓毀壞,無法連接禦坂網絡,所以禦坂個體就失去了思維無法醒來,但是禦坂真琴還有更多更多的問題等着要問。
禦坂9982號歪了歪頭:“因為……滋滋……”
他突然發出像是古舊的收音機在信號不好時候發出的斷斷續續的聲響,身影也變得模糊。
禦坂真琴上前抓住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從虛影中穿過。
“因為……木原……坐标……”
禦坂9982號艱難地傳達出這些信息,随即突然消失了,只剩下禦坂真琴一個人直愣愣地站在公園裏面。
“因為檢測到關鍵字詞所以強制退出了?!”禦坂真琴怒火洶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只是拿自己的DNA作為實驗材料,制造出弟弟們卻又把他們殺死,現在居然連本體都不放過了嗎?!
背後到底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在下手?!禦坂真琴咬牙切齒。
他突然擡頭看天,碧藍的天空出現了龜裂。
大塊大塊的藍色天空從上空掉下來,藍白色的電流四處流竄。
在現實裏面,禦坂真琴身上同樣湧起了巨大的藍白色電流,照亮了夜晚的車廂。
竈門祢豆子用血鬼術燒斷了竈門炭治郎的繩子,看着能力暴動的禦坂真琴有點害怕。
想了想,這個茶色的哥哥對她平時也很好,還會帶她看金魚,應該不會傷害她,所以祢豆子還是走了過去,下意識将斷掉的繩子重新纏到禦坂真琴手腕上,然後用血鬼術燒斷了繩子。
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要是直接用血鬼術喚醒禦坂真琴,恐怕跟禦坂真琴相連的那個男人的意識就要永遠留在禦坂真琴的腦海裏面了。
其實那個男人一進到禦坂真琴的意識空間裏面,就被巡邏的禦坂網絡發現,為了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弟弟們的意識都聚集了過來,所以瘦弱的男人睜開眼就看見上萬的克隆人大軍看着他。
幾萬雙眼睛盯着他一動不動,他們的長相也全部一模一樣,這些少年看起來更像是人偶而不是人,身上連一點生機都沒有,卻全部都看着他。這樣可怕的場景,讓男人瞬間腿軟了。
有一個弟弟先開口了:“是非法登錄者,禦坂12265號下定結論。”
“為什麽沒有因為不同腦波的碰撞而燒毀大腦,禦坂16652號提出異議,可能是人用外部連接裝置登錄了禦坂網絡。”随即是另一個開口。
“可這裏是在兄長大人建立的分網上,只能從‘禦坂真琴’這個端口接入,禦坂19982號反駁。”接着所有的弟弟都開始讨論這個問題。
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們全部張開嘴說話,看的男人頭暈眼花,到處都是相同的人,到處都是一樣的打扮,到處都是同樣的聲音……
太,太可怕了!精神世界居然會是這樣,這個人是有精神病嗎?!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奇怪的他自己?
男人受不了了!
面對這麽多一模一樣還帶有敵意的臉簡直就是精神折磨,即使是無法進入甜蜜的夢裏面,男人也不願意忍受這樣的痛苦!!!
他忙不疊準備遠離,沿着路回去,卻發現那條路不見了。
男人茫然:“……?”
“如果你是在找那條路的話——”站在他左邊的少年恰當開口。
“已經在0.06秒之前被兄長大人的電流熔斷了,禦坂15523號好心提醒你。”站在右邊的少年很自然接上這句話。
“回不到身體了嗎?禦坂禦坂巡視網絡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司令塔最後之作開口了,他的語氣很明顯和其他的少年禦坂不一樣,是個小孩子的口吻,還帶着點興奮。
但是男人在這麽多這麽多的禦坂裏面根本看不到最後之作矮小的身影,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一瞬間,所以的禦坂都停止說話,再次用平靜無波的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啊啊啊啊!!!”
他吓的尖叫,撲騰一聲坐在地上。
“那麽就将全部的意識打包成數據包吧!禦坂禦坂提出好主意,不能讓他在兄長大人的意識裏面亂竄,如果有合适的時候還可以把他發送回去呢,禦坂禦坂為自己提出的絕妙建議而洋洋自得。”最後之作最後總結道。
“禦坂同意,禦坂12256號回答。”
“16685號贊同。”
…………
雖然不理解“把他打包”是什麽意思,但是肯定不是好詞!男人立刻站起來,要跑,但是前後左右都站着相同的少年,他試圖用手裏面的小匕首反擊,卻被距離最近的一個少年繳械,再用幹脆利落的動作使其失去了行動能力。
“禦坂們可是被輸入過美軍格鬥法的方式,禦坂這樣告訴你。”
“不要緊的,你不會死去,我們只是将你打包,你的意識會沉睡一段時間,我們會将你發送出去的,禦坂禦坂貼心地告訴你。”
“不會痛,沒有知覺,也不會感知到任何不适,就像睡覺一樣呢!禦坂禦坂補充道。”
男人被少年反剪用手按在地上,流下痛苦的眼淚。
沒有知覺,那不就是死了嗎?虧他說的出這麽好聽!
沒想到,居然還會被精神病反殺,這個少年看起來挺正常的,居然是個精分啊!!
人不可貌相,果然鬼殺隊裏面的柱沒有一個正常人,鬼大人說的對!!我應該更小心一點,男人絕望心想。
正當這時,他前面又突然出現了路——祢豆子把繩子系在了禦坂真琴的手腕上,然後準備燒斷。
禦坂們全體愣了一下,似乎在判斷這是什麽。
趁着這個機會,男人發揮出自己平生最大的力氣掙脫禦坂弟弟的束縛,再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個通道那裏。
此時此刻他滿心都是劫後餘生的僥幸以及對禦坂真琴的恐懼,精神病太可怕了!尤其還是看起來正常的那種!!!
在祢豆子燒斷繩子的瞬間,男人逃回自己的身體,睜開眼睛,盯着禦坂真琴的臉看。
清秀的少年微微低頭,茶色的淺發垂在白皙的臉邊,睫毛如同蝶翼般顫抖,歲月靜好,清隽如詩,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
但是男人已經被精神污染過了,現在看着禦坂真琴的臉只覺得可怕,仿佛從不知道從哪裏就會跳出一群一模一樣的少年來,對他進行攻擊。
解除了血鬼術,禦坂真琴也睜開眼,正好撞進對方的視線裏面。
突然之間,男人驚恐如同二八少女遇見不懷好意的大漢般尖叫:“你不要過來啊!!你這個精神病!!”
禦坂真琴:“???”
怎麽回事,不是你先對我下的血鬼術嗎?我還什麽都沒有做?莫名背鍋?
不要表現的像是我對你做了壞事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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