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溫在一點點變涼,阮承卻沒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在不斷攀升,身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紅暈,他的身子蜷成一團,活像是熟透的蝦子,白裏透紅。

他在發情,僅僅是一次做愛怎麽夠?

熱浪一波一波席卷而來,阮承本來就不算清醒的意識又混沌起來。

癢,很癢,後穴自發的蠕動着,原先留在其中的粘液混在洗澡水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射過的頂端又悄然立了起來,頂頭露出水面,感受到浴室熱騰的空氣,十分精神地抖了兩下。

阮承整個人像被火焰包饒着,他雙頰酡紅,耳垂紅得幾乎可以滴下血來,眼皮也燙得吓人,他迫切地需要他的Alpha。

浴室中信息素的味道越來越濃,Omega發情的醇香逸散在空中。一門之隔之外就是二人剛剛結合的地方,其中還殘留着方澤坤的紅酒味和淫靡的麝香味。

阮承爬出浴缸,渾身濕漉漉的,已經涼透的水順着他纖細的腳踝滴在地板上,每踩一下,就是一個腳印。

他打開了浴室的門。

此時只有方澤坤的氣息能讓他安心。

方澤坤随意地披着一件衣服在樓下注視着電腦裏的一排排數據。樓下一片昏暗,電腦瑩瑩的光反射進他淺栗色的瞳孔裏,他面色嚴肅,若不是身上濃郁的麝香味,誰都不會想到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性事。

他很快嗅到了濃郁的木棉花的味道,這是阮承信息素的味道。

方澤坤面色一沉骨節分明的手指自上而下一顆一顆解開剛剛扣上的那一排扣子。到底是剛剛标記過的人,剛剛冷卻下來的血液翻湧着向身下湧入,他的喉結微動,被輕易地挑起了欲望。

方澤坤上樓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幕:

阮承雙腿緊緊絞住被子,胯部在不斷摩擦着光滑的被面,他的手指上下撸動着自己的陰莖,那硬邦邦的東西來回跳動着,還不斷往外冒着水,把被子濡濕一片。

沒有哪個Alpha能拒絕這樣的誘惑,方澤坤眸色暗沉,欺身壓上床上陷入情欲之中,神志不清的那個人,與之翻滾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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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承的發情期持續了五天,兩人也滾了五天,從床上一路滾到地毯上,沙發上,樓梯上,甚至廚房也有二人留下的痕跡。

第六天清晨,阮承混沌的大腦才算是重新工作起來,他躺在床上,扶着有些昏的額頭,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倏然地,阮承瞳孔散大,他想到了。

這五天裏,兩人基本上都滴水未沾、滴米未進,全靠方澤坤準備的營養液維持體力,但就是如此激烈的戰況之下,方澤坤卻并未在阮他體內成結。

阮承有些自嘲一笑,自己費力改變信息素又有什麽用,跟他結婚又能怎樣?方澤坤甚至都不願意成結。

驀然響起房門的吱呀聲,阮承快速收起臉上苦笑的表情,朝被子裏縮一縮。

方澤坤推開房門走近床邊,十分自然地把手中盛滿水的玻璃杯遞給阮承:“好點了嗎?喝點水吧。”

阮承坐起來,舔舔幹澀的唇,用沙啞的聲音道了句謝謝,“咕咚咕咚”三兩口喝完了杯中的水。

“都已經結婚了,不用和我客氣。”方澤坤笑得溫柔,接過阮承手中的空杯子随手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方澤坤坐在床邊,幫阮承整理好有些淩亂的頭發,他随意地問道:“你在哪裏上班?”

“在B一中教數學。”

“數學?”方澤坤在口中把這個詞反複念了幾遍,随口接道:“挺好的,适合你。”他的眼光幽遠,思緒飄到了正在設計的項目上,盤算着下一步的資金該如何安排。

明知兩人許久未見,方澤坤那句“适合你”不過是信口而來,阮承的眼睛還是忍不住亮了一下,他心髒驟然一酸,像是為先前受盡的折磨找到了一點價值。

“嗯,那你……”阮承在思索着措辭。

方澤坤停下思緒,他笑一笑,搪塞道:“就是一公司打雜的。”方澤坤此時還不能信任阮承,他從床側起身,理一理自己有些皺巴的西裝褲道:“先起床下來吃飯吧。”

其實結婚雙方的工作單位在伴侶資料欄都有記錄,顯然,方澤坤并未認真看過他的資料,甚至連他的工作內容也沒打算告訴他。

阮承身着一身柔軟的睡衣下樓,方澤坤正在玄關處系領帶,他身着一身裁剪合體的正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從袖口處伸出的手大而修長,很有精英的氣質。聽到樓梯處的動靜,方澤坤擡頭望向阮承:“早飯在桌子上,記得趁熱吃,我先走了。”

還未等阮承說句再見,厚重的防盜門就直接關上了。

阮承目光掃向餐桌,上面果真放着一個精致的瓷碗。

黃燦燦的小米粥熬得稀爛,橙黃的南瓜幾乎與粥融為一體,只有少許南瓜絲摻雜在小米之中。瓷碗旁邊,是方澤坤特意準備的一小碟砂糖。

粥還在冒着熱氣,氤氲的白霧緩緩升起,讓人看起來就胃口大開。

阮承坐下來,舀起一勺稠糊糊的粥填進嘴裏,跟想象中的一樣軟糯可口,非常适合剛剛結束發情期的Omega。

三兩口解決掉碗裏的粥,阮承想再去廚房盛一碗,沒成想剛站起身,他雙腿一軟就差點栽到地上。

連續經歷了五天的發情,此時阮承虛弱的要命,剛剛沒有坐下時還好,這會兒要起來卻是兩股戰戰,酥麻從股肉深處一直傳到腳尖。

阮承把碗“啪”地拍在桌子上,索性坐在這裏不走了。

不僅卧室是嶄新的,整個房子都是剛剛裝修過的,Omega的嗅覺本就十分靈敏,如果仔細聞的話,還能聞到些微油漆味。

室內裝修用的是極簡風格,白牆,原木色的餐桌,桌上放着一個玻璃花瓶,裏面插着永生花,後面的大酒櫃被擦得一塵不染,上面擺着不知道是什麽牌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份的酒。

這并不像精心布置的溫馨婚房,更像是直接套模板出來的标準樣房或者說是高端的商務酒店。

阮承歇了一會,認命地用手揉搓自己僵掉的腿,扶着旁邊的家具慢慢挪到旁邊的沙發上。

黑色的真皮沙發凹陷下去一角,剛坐穩,阮承的手機就收到一條短信。

“您好,這裏是X院信息素研究中心,請您于明天下午5點之前到本院進行最後一次信息素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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