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相遇

五月來了,天氣暖和了,傷口被癢作祟着,五月的石榴花紅似烈焰,她看了始終心有餘悸,五月熬過了,六月的雨,下雨時節,她的腿那麽痛,她還好嗎?

上天除了成全愛情,亦會成全知己,獨自活着或者孤芳自賞終會淪陷,難得一知己猶如得一有情郎,智妍和恩靜很交心,每天放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會告訴恩靜今天發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今天她興奮地告訴了恩靜她的計劃就要實現了,智妍一直想給福利院的孩子們老人們安排一個文藝表演,但是場地設備經費昂貴,所以一直只是覺得是個遙不可及的夢,直到恩靜的出現,恩靜的錢恰好可以租個場地費,為了湊齊所有表演的費用智妍每天都在學校門外發宣傳單,但是一直收效甚微。今天她遇到了一對情侶,那個女孩很仔細看了宣傳單很熱心和智妍一直交流,男孩對于女孩的心意心領神會,一口答應智妍所有的贊助,并且那個女孩也會作為嘉賓上臺表演。智妍欣然暢說着,很是贊賞那對情侶,男才女貌,天造地設,人間難得,所有的造句都難以表達出我對他們的感激和贊賞。

智妍并非現今父親親身女兒,這只是她的養父,養父雖無家財萬貫,但是對其細心教導,傾盡所有,養父已年邁,并身患不治之症,那些福利院的孤兒就如自己,老人就如養父,智妍想在養父生命彌留之際給他一個最美的禮物,最好的回憶。人生有很多的不幸,當不幸和不幸相遇時,很多時候便是小小的幸運。

智妍讓恩靜也show一段,毀容的恩靜卑微推脫,智妍卻在恩靜的臉上輕輕一吻,“人相無好壞之分,人心才有美醜之別。”除了毀容的原因,恩靜還擔心有林浪的爪牙,林浪這個人深不可測,林浪不殺了自己偏偏毀了自己的臉。

當我們在這個世上難以生存的時候,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和從前大相徑庭,面目全非。恩靜剪了自己的長發,鬓角都剃光了,智妍幫着設計了發型,從此後她只穿男裝,裹胸,平頭,肥肥的褲子,穿着很松的鞋子以及那個永遠不拿的臉罩。第一個欣賞這樣的恩靜的人是智妍,這樣的造型就是自己的擇偶标準,一度錯亂了恩靜的性別。這一晚智妍沒有回房間,而是抱着恩靜睡着了。恩靜也答應了會在三個月後的晚會上秀一段武藝。

恩靜在皇冠中學附近找了份洗碗的工作,是個很華麗的意大利餐廳,除了賺點溫飽錢,恩靜當然想盡可能能夠遇到她。一天一天,毫無消息。終于輪到了洗碗工休假的一天,恩靜答應智妍傍晚放學去接她,第一次開電動車的恩靜很不适應,熒光粉的車和恩靜的樣子很不匹配,一邊騎着一邊還念叨着智妍這個痞子還TMD的買這麽娘的小毛驢!到了校園門口一個急剎車撞到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車裏的一對情侶由于出來的速度太及時,本來想逃逸的恩靜被逮個正着,并非她逃竄不了,而是背後的這個聲音太過于熟悉,太過于懷念,太過于驚悚,太過于顫抖······

孝敏!林浪!熟悉懷念的孝敏,驚悚顫抖的林浪,幸運的是智妍過來了,智妍像個小女孩攙扶着恩靜,并撒嬌表示恩靜是自己的男朋友,帶着臉罩是因為最近過敏。機智的智妍,果然是恩靜最好的知己。恩靜低頭打了招呼,用呼吸間歇的零點一秒的時候看了孝敏,嘴角的弧度在隐藏在黑暗的角落。

恩靜緩緩開着電動車和孝敏擦肩而過,她還能聞到孝敏發絲飄逸出的發香,出水芙蓉的臉淡淡的憂傷,風再怎樣輕也無法撫平。那一刻恩靜的心揪一下的疼,于是還沒有完全轉回頭的恩靜急剎車打了個盤旋,并非猝不及防,而是有意為之。她把車立刻托給智妍去攙扶跌倒的孝敏,不經意間說了句“小公主,沒事吧?”緩過神的孝敏驚顫了,瞬間蒼白了臉,恩靜意識到說漏的危機立刻壓低了聲線“智妍說你是公主啦!”智妍或許是恩靜今年的命中貴人,“對,我和我們家親愛的說過的,你們就是贊助我演藝晚會那對情侶,說姐姐是公主,哥哥是王子。”尴尬在智妍僞裝傻笑的聲音中淡化。

孝敏回到車裏從車窗裏看着恩靜慢慢模糊的背影,有種壓抑,有種痛苦,有種撕心裂肺,那臉罩下的臉是······林浪拉着孝敏的手,噓寒問暖或許是笑裏藏刀,“早點休息,晚上吃完我們black的最後一副藥,你應該就會延年益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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