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乞丐女神

冬天來了，這裏的天氣長年來沒下過雪，但是冷的出奇，今年比往常更冷，連一只鳥雀都不見。孝敏不能去學校了，因為腿經常作痛，冬天的暖陽超不過兩個時辰，其餘時間她都在煎熬中。她記得恩靜叫自己不要吃林浪的藥，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可是那個人明明答應自己只要我痛就會出現在我身邊。那一次咬破了嘴唇喝了恩靜很多的血，那一刻的孝敏覺得是人生最溫暖的時候，可是為什麽是吸血的時候，有種不可思議，更有種毛骨悚然。

智妍隐約能猜出幾分林浪的內心陰暗，林浪身邊的孝敏豈不是時刻生活在水深火熱中，智妍主動聯系上了孝敏，每天都會在聊天軟件上和孝敏搭讪，也了解到恩敏那些年少二三事。只有智妍能猜到恩金就是恩靜，容貌，性別為什麽要僞裝，安靜下來智妍也會想恩靜真的殺了林潇林雨嗎？她只是看到了恩靜在死掉的屍體上又補了兩刀，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恩靜卻很堅定說殺了他們。曾經昏迷中的恩靜無數次叫了孝敏的名字，智妍莫名有種要守護孝敏的心，每天都會問孝敏有沒有什麽異常。

冬季迎來了第一場雨，正常人都覺得刺骨，更何況孝敏，看到女仆送來的藥，她真的忍不住了，這種情況比起毒瘾發作有過之而無不及，在瑟抖中她流着淚叫出了恩靜的名字，透骨奇寒包圍着孝敏。

今天的女仆動作很是遲緩，看不到臉，那一頭幹枯的頭發看上去就像是假發，出人意料的女仆并沒有按部就班把藥端在孝敏床邊，而是把藥碗摔碎了。女仆破天荒脫下了衣服從床上抱起了孝敏，孝敏能感覺到這樣的溫度那麽陽光，如此芬芳，就像和那個人的一樣。女仆帶着半邊面具，根本看不到臉。孝敏得到了救助，這樣的溫暖孝敏根本不想松開，緊緊抱着還能摸到女仆兩個柔軟的不輸給自己罩杯的奶。女仆有些不自然，但并沒有躲避，她睡在她的懷裏，嗅到了十六歲以前的味道，是恩靜嗎？好像她，我是在夢裏嗎？夢醒的時候也天亮了，雨停了，是個大晴天，腿也不疼了，但是女仆早就無影無蹤。早晨又有女仆送藥過來孝敏特地仔細端詳了她，平淡無奇的面貌，飛機場的胸圍，和昨晚的大相徑庭。孝敏問女仆昨夜有沒有來過，女仆堅定的搖頭，遇上這樣天氣，都是讓男人過來送藥的，可是昨晚明明是個戴面具的女人。重點也許不該放在男女身上，而是那股溫暖，世界上除了她和他，還有別人能給這樣的暖流嗎？這個人是那麽神秘，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要抓住她。從那以後，孝敏就一直期盼下一場大雨。

當恩靜再次踏進red集團的時候，red集團已經早不到以前的人的痕跡，包括樸爺也不見了，這裏已經姓林，似乎還做着好人好事，每天都會有乞丐窮人來到這裏讨吃讨喝，林浪規定只要每次獻出10毫升的血，就會得到一頓豐盛的飯菜。

又是一群乞丐在門口排着長隊急切着等着“獻血”，有個面相極端恐怖的乞丐，一半的臉被挖去了一塊肉，像是菜刀挖的，血跡斑斑留在臉上。乞丐幫裏也有乞丐女神，她實在看不下去這個臉被挖的人，她命人給了一個假發給這個“壞臉”，還把未婚夫送給自己的黃金半面人面具送給了這位壞臉。

壞臉說她叫晶恩，對于乞丐女神磕頭跪謝，乞丐女神并不是吃素的，走進晶恩的耳畔：“你的功力高的吓人，為什麽要假扮乞丐。”

晶恩沒有解釋：“我們彼此彼此，你該助我！”

林浪前段時間剛辭退一批清潔工，這是他的規矩，這些人是不能長待的，要是長待的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最多兩年林浪就會辭退他們，看得順眼的給她們一筆錢回家，覺得可疑得就地解決。林浪大多數清潔工招聘都是乞丐女神介紹的，先前的也都是乞丐，這一次林浪招清潔工會直接派到red工作。

乞丐女神和晶恩沒有過多的交流，就是那麽一面之緣，乞丐女神将晶恩派去了red集團去做清潔工。乞丐女神和晶恩使了個眼色，說道“good luck，我叫蘇煙。”

恩靜死了，恩金一樣死了，我叫晶恩，這次的身份我希望她再也不要死了，這次是我自己挖了自己的臉，毀了自己，不管這次的臉能不能複原，這個面具終将是我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