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揪他眼睫毛!

大致翻完,鄭澤對李瑾真是愈發佩服。

他笑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就喊你一聲瑾哥兒吧。這幾個想法都很不錯,如果一起實行,肯定會顧此失彼,效果定不如逐一實行的好,我們不如先選兩個,慢慢來,火鍋适合各個階層的人,而游樂場比較适合富人消費,不如我們就先實行這兩個?”

顧子玉:“夏季天熱,火鍋既然是又辣又燙的東西,未必适合,不如再換一個。”

聽到天熱兩個字,李瑾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自己不怕熱,卻忘記了天熱對其他人來說多難以忍受。如果能有冰塊……

李瑾恰好知道冰塊的制法,若能将冰塊推廣開又是一個生財之道。有了冰塊,不僅可以降溫,還可以想辦法做冰激淩,凍酸奶什麽的,天熱時吃一個,想想就十分涼爽。

李瑾之所以知道制冰的方法跟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當初在孤兒院時,李瑾有兩個關系特別好的朋友,一個是趙毅,趙毅比他大兩歲,他脾氣好,動手能力十分強,有什麽重活都是他搶着幹。

另一個朋友是文祥外號蚊香,還是李瑾給起的。

蚊香十分愛看書,跟李瑾就愛搜集美食和機械書不一樣,他什麽書都看,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小說傳記,就沒有他不喜歡的。

孤兒院生活條件很一般,夏季自然沒有空調,他們在最全國最炎熱的三大地區之一,每逢中午孤兒院裏就像個大蒸爐,能将人熱死。他們當時年齡不大,也沒錢買冰塊。

蚊香是三個人裏最怕熱的,他喜歡動腦筋,就從書上找了找制冰的方法,書上有記載,唐朝末期人們在生産火藥時開采出了大量硝石,發現硝石溶于水時會吸收大量的熱,可使水降溫到結冰,這才掌握了制冰的方法。

書上也只有這麽籠統的幾句,為了翻出具體的步驟,蚊香還特意喊着他們一起查了查制造火藥的方法,然而硝石卻不是說發現就能發現的,為了制造出硝石出來,蚊香翻遍了孤兒院的書,最後找出一個可以嘗試的方法。

說出來方法挺惡心的。

書上記載硝石多産于污穢之地,如糞坑附近,還常覆于地面、牆腳或岩石的表面。他們先試的孤兒院的牆角,結果失敗了,為了弄到硝石,最後又捂着鼻子去了糞坑附近。

按書上說的,一步步操作,先取含硝的土塊,擊碎後,将其放置盆內,加水浸泡調勻,經多次過濾,取濾液澄清,然後再放置蒸發鍋內加熱蒸去水分,取出來冷卻一下,由此便可以析出硝石結晶。

将硝石放置到盆中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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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真被他們鼓弄了出來,就是量比較少。

孤兒院的院長知道後,還将他們臭罵了一頓,歸根到底是怕他們整出危險傷到自己,李瑾記憶力好,除了看過的菜方有所印象,對制冰的過程和火藥的制造方法都印象深刻。

李瑾笑了笑,“說起适合夏天,我突然想到一個東西。”

制冰的方法跟做菜多少有些不一樣,怕招人懷疑,李瑾并沒有将過程說出來,“方法是別人想的,我只能回去先問一下,如果他願意拿出來做生意,我再跟你們說不遲。”

顧子玉的好奇心全被吊了起來,“有關哪方面總可以說吧?”

李瑾笑了笑,“行吧,就先告訴你們,這個絕對适合夏天,就是制冰的方法。”

“制冰?”

一石驚起千層浪。

大夏朝,夏天也不是沒有冰塊,不過這些冰塊卻是特意存儲下來的,夏天為了用冰塊降溫,他們會在冬天從河面上取冰,然後建地窖或冰窖,将冰塊放入其中,覆蓋上棉被,隔絕與外界的空氣交換和溫度交換。

因為費時費力,只有皇室貴族會這麽做,顧家就沒有冰塊可用。

若是真有制冰的方法這意味着什麽,在場的幾個人都十分清楚,不止顧子玉和鄭澤,連顧子華眼底都閃過一抹震驚。

顧子玉好奇道:“不知道您這位朋友是哪位?竟然能想出制冰的方法,定是個奇才。”

李瑾笑了笑,“這個就只能保密了,他不愛出風頭,願不願意将制冰的方法用于賺錢還很難說。”

“那李兄可要好好說服他。”

李瑾笑了笑,沒作保證。

鄭澤:“制冰的事等你朋友給了答複我們再協商吧,現在就先商量一下合作的事,瑾哥兒想怎麽合作?”

有關合作的事,李瑾早就想好了,坦言道:“如果你們沒意見,我們就五五分成,我出構思,你們出人力物力,投入的資金可以各占一半,到時賺的利潤也平攤。”

顧子玉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舅舅,我先跟您說一聲,李兄可不是個願意讨價還價的主,你若能接受呢就接受了,不能接受呢合作算黃了。”

鄭澤失笑搖頭,“你到底是哪邊的?不幫着舅舅也就罷了,倒成了瑾哥兒的說客。”

顧子玉勾勾唇,聳了聳肩,“我實話實話罷了。”

鄭澤斂起笑,神情認真地看向李瑾,“瑾哥兒提前就把方案拿了出來,就不怕我是奸詐之徒,直接将方案帶走,将你抛一邊,自己做這個生意?”

李瑾勾了勾唇,“鄭爺既然能被當今聖上封為皇商想必品行差不到哪兒去,再說了我跟二少爺相識這麽久,對他也有一定的了解,我相信有他在,您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

李瑾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就算李兄也靠不住,顧老太爺還在呢,他剛正不阿,一世清廉,如果知道自己的子孫竟然做出這等事,估計不需要我伸冤,就會将你們治得服服帖帖的。”

再說了幾個方案而已,說實話,李瑾還真沒放在心上,如果鄭澤真是這種人提前認清了也好,免得以後合作了再出現各種問題。

李瑾也不是沒留後手,他只說了構思,具體要怎麽做,可是一道學問,一共他也就寫了兩千字,每個平均下來不過五百字,鄭澤若真拿着這個去實施不出問題才怪。

盡管他相信顧子玉,對鄭澤卻沒有多少信任。信任這東西只能在相處中逐漸形成,鄭澤既然能當上皇商,沒點手段又怎麽可能?所以李瑾清楚面前的男人絕不像表面上看着這麽溫和。

聽完李瑾的話,鄭澤忍不住笑了,“瑾哥兒真個妙人,令尊能教導出你這樣的孩子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

“他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湛李前輩,十七歲就考了進士,自然不是等閑之輩,可惜英年早逝,不然定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顧子玉早就他的身世調查清楚了。

見他也不避着自己,李瑾失笑搖頭。

顧子玉又出聲道:“據我所知,李兄可沒多少錢財,你想怎麽投入資金?”

李瑾笑道:“所以我有個寶貝要謹獻給你們。”

——

剛來到這裏沒幾天,李瑾就發現這裏的農具基本沒什麽發展,漢子們鋤草翻地用鐵鍬和鋤頭,給地澆水時全是人力,用木桶一桶一桶的提。

費力又耗時。

當時他就想找個時間鑽研一下灌溉工具,他記得中國史上的翻車(又叫龍骨水車),是世界上出現最早、流傳最久遠的農用水車。

李瑾記得這是一種刮板式連續提水機械,可用手搖、腳踏、牛轉、水轉或風轉驅動。龍骨葉板用作鏈條,卧于矩形的長槽中,其車身斜置河邊或池塘邊。下鏈輪和車身有一部分沒入水中。驅動鏈輪,葉板就沿槽刮水上升,到長槽上端将水送出。如此連續循環,把水輸送到需要之處,還可以連續取水,操作極其方便,除此之外,還能夠及時轉移取水點,除了灌溉,亦可排澇。

如果能将翻車謹獻給當今聖上,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這一刻,李瑾無比感謝他良好的記憶力。

李瑾将翻車大致解說了一番。

他接觸過的人,稱得上有才的只有他爹,李瑾只好推到了他爹身上,“這是我爹和朋友想出來的,本想告訴我外公,讓他謹獻給當今聖上,結果還沒來得及提及此事,外公就出了事。爹被貶後,就回了竹溪村,後來又不幸去世。現在家裏只剩我跟姐姐還有兩個小外甥,我們這輩子打算一直定居在竹溪村,不打算走出去,所以我想将翻車的制作方法給了你們,以你們的名義獻上去。”

又是制冰的方法又是翻車,房間裏另外三人已經震驚的有些麻木了。

見他要将翻車的好處讓給他們,顧子玉蹙了下眉,“李兄,這可使不得。”

顧子玉性情爽朗,不拘小節,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對李瑾早就心服口服,這會兒早将李瑾當成了朋友,哪有占朋友便宜的道理?

李瑾清楚他只是個無名小卒,這輩子或許都沒有見到皇上的可能,将方法交給可信之人是最好的辦法,他固然可以制造出翻車來,然而想将翻車推廣開,卻只能靠當今聖上。

“別忙着拒絕,我并不是要無償獻給你們,這就回到了生意上,我需要你們先借我一筆錢,投入到生意中,等有了盈利再慢慢從中扣除,可好?翻車無須署上我爹的名字,冠上誰的姓名都可以,你們直接獻上去即可。”本來也不是他爹制造的,李瑾早做好了打算。

鄭澤失笑搖頭,對李瑾也愈發佩服,小小年齡就有如此心胸,隐居在竹溪村當真是可惜了。

“東西由我們上交,不管冠上誰的名字,對我們都有莫大的好處,其他條件我沒意見,翻車是你父親的功勞,這個我們可不能獨占。”

不等李瑾再說什麽,鄭澤就出聲道:“瑾哥兒也不用怕搶眼,畢竟,你只打算呆在竹溪村不是嗎?再說了,以後鄭家和顧家就是你的後臺,也沒什麽好怕的。”

李瑾失笑搖頭,見他态度堅決,無奈道:“行吧。”

又協商了一下,大致定下了章程。

鄭澤負責京城及附近城鎮的銷售,金臨城以及附近的城鎮就交給了顧子玉兩兄弟,當天下午李瑾揣着兩份合同回了家。

——

李瑾回到家時,天色還早,他将牛車放回家,就去了裏正家。

裏正剛剛已經通知了各家的漢子,就等瑾哥兒回來了。

瑾哥兒沒回來前,裏正先将瑾哥兒的意思給大家說了說,一個個漢子眼睛都亮了起來,摘摘水果就能賺錢,這不是白送錢給他們嗎?

“真的假的?瑾哥兒真這麽說?”

裏正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我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說說我什麽時候诓過你們?”

有人忍不住笑了,“友堂叔一直為大家着想,做了不少好事,自然沒诓過我們。江漢子也是太激動了,才跟您确認一下,您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懷疑您啊!”

“就是,我們都還指着您帶領大家把日子越過越好呢。”

幾乎話的功夫氣氛就被調動了起來。

自然也提出質疑的,“友堂叔,我們不是不信您,瑾哥兒真能給我們這麽多銀錢?大家誰賺個錢都不容易,我也不是懷疑瑾哥兒的人品,畢竟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就是覺得吧,萬一我們去忙活了,瑾哥兒卻沒有那個錢怎麽辦?”

裏正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年齡稍微年長一點的老漢開口道:“瑾哥兒跟琬姐兒的品行大家還信不過嗎?他又是給大家送肉,又是請孩子們吃酒席的,能做出這樣事的人絕不會坑了大家,人家既然說了,就肯定不會少了你的錢。”

雖然肉是雲烈獵的,大家心裏卻清楚,如果瑾哥兒跟琬姐兒不張羅此事,以雲獵戶沉悶的性子又哪有表現的機會?在村民心裏,他們盡管也感謝雲獵戶,最感激的卻是瑾哥兒。

也有個心術不正的,叫張二麻子,他一貫好吃懶做,聽完裏正的話就滿眼算計。

正在衆人議論紛紛時,一個聲音突然道:“快看!瑾哥兒來了。”

“還真是,不知不覺瑾哥兒都這麽大了,長得精神,心也好,湛小子若還活着,肯定會為瑾哥兒感到驕傲。”

“可不是。”

裏正大聲道:“大家都保持安靜,等瑾哥兒來了,我們就聽聽瑾哥兒怎麽說。”

李瑾很快走到了這裏。

他沖大家打了聲招呼,就站在了裏正身邊。

裏正對瑾哥兒道:“我剛剛已經跟大家大致說了一下,你要還有什麽想補充的可以跟大家再說說。瑾哥兒過來了,大家有什麽想問的也可以趁機會問清楚。”

其中一個漢子出聲道:“行,那我就先問一個,友堂叔說銀錢日結,此話當真?”

李瑾笑了笑,“當然當真。”

“竹溪村附近有幾座大山,這麽多人都上山的話,說不準用不了多久就摘完了,到時候還有其他水果嗎?”

“每個季節山上都有不少野果子,我需要的有不少,如果大家願意跑,除了附近的山頭可以采摘,其他遠點的地方也可以去。我家的牛車可以給你們使用,當天回來就行。”

此話一出,衆人皆震驚了,牛車也能随便用,還有這麽好的事?

怕長期下去,大家都養成愛占便宜的心思,李瑾又補了一句,“到時候用車的每天多上交一斤的水果就行。”

“這個季節除了山梅還可以采摘什麽水果?”有個漢子出聲道。

李瑾回道:“除了山梅,桃子,梨,都可以采摘,到時統一按桃子的市場價收購。”

衆人都高興瘋了。

其中一個相對理智的又問了一句,“萬一大家采的量過多,瑾哥兒用不完怎麽辦?”

說到底也是怕他們辛辛苦苦采摘了回來,瑾哥兒卻不需要了。

“瑾哥兒不說了銀錢現算?就算有朝一日摘的他不需要了,又能吃多少虧?瑾哥兒肯按市場價收購那是将村民們放在了心上,想帶大家一起致富呢,你若連這個都計較,不去也罷。”

剛剛說話的漢子急了,“我沒有不去的意思,也不是計較這個,瑾哥兒可別聽他胡咧咧。”

其他人忍不住笑了。

漢子們一個比一個興奮,還有人打趣道:“瑾哥兒,若真有人計較這個,咱就不讓他去了。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小肚雞腸。”

張友堂由衷的笑了,“行了,你們甭貧嘴了,現在有了賺錢的機會,大家要團結一致才行,咱們竹溪村因為靠着山,又總幹旱,每年都要餓死不少人,現在瑾哥兒有了賺錢法子,又記得提攜大家,咱們要銘記在心才行,誰要是給我惹事,恩将仇報,我張友堂也把話撂在這兒,那樣的人家我們竹溪村不歡迎。”

他慷慨激昂,一番話下來特別振奮人心。

“對,竹溪村絕對不歡迎。”

“真有這樣的人家,就趕出去。”

張二麻子縮了縮腦袋,莫名有些心虛。

裏正擺了擺手,“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不懂的再來問我們就行。”

衆人一致喊了一嗓子,“知道了。”

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當然聽說了這事也有不開心的,一個是大牛媳婦,另一個就是李老太。

大牛媳婦聽說這事後,當天晚上就忍不住跟大牛念叨,“你說瑾哥兒這是什麽意思?不是答應讓咱們采摘嗎?幹嘛還要告訴村裏人?這麽多人下手,只怕用不了幾日,山上的山梅就全被采摘幹淨了,到時候我們怎麽賺錢?”

大牛悶聲道:“瑾哥兒要擴大規模單靠我們自然不行,不發動村民怎麽賺錢?”

大牛媳婦瞪眼,“嘿,我說你,你腦袋怎麽就這麽死!別人把錢都賺了,你還怎麽賺?沒有錢我們拿什麽改善生活,我可不想再餓肚子了,你舍得讓兩個孩子跟着吃苦?”

這段時間因為采摘山梅的事,家裏添了不少銀錢,時不時就能吃上一頓好的,改善一下生活,大牛媳婦雖然眼紅瑾哥兒賺的大錢,倒也挺開心,走在路上都覺得高人一等,跟人一起洗衣服也整日炫耀,害得大家越發不喜歡跟她一道了。

大牛翻個身打算睡覺!

他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心裏又是個有數的,根本不想搭理她。

大牛媳婦見他這副樣子,氣的真想上去狠狠揪他耳朵。

李老太也生氣,這麽個賺錢的法子竟然沒有人來通知他們,她就說這李瑾就是小白眼狼,從小就不知道跟人親,長大了更是個惹人厭的,怎麽就不去死。

她胳膊還沒好,就又罵道:“這個小孽障非氣死我不可!放着自家人不提攜,偏偏找外人,就沒見過這麽狠心的。”

李嬌正在編竹籃,聞言輕聲道:“奶,你就別氣了,就算瑾哥兒告訴了我們,咱們老的老弱的弱也沒法上山采摘啊,爹在鎮上當賬房先生,一個月少說也有一兩銀子,咋地也比摘山梅賺錢。爺年齡大了不說,還要忙活地裏的活,哪有那個時間?所以咱們根本沒吃什麽虧。就算他告訴了咱們,咱們也沒法去不是。”

這倒也是。

李老太心底的火散去了一些。她是個暴脾氣,一想到李瑾這行為不啻于打她的臉,她的火氣又冒了上來!真是忍不下這口氣,一個克父克母的小孽障,還敢找她的事,真是豈有此理。

李老太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

李瑾又去了雲烈家一趟,他手裏還拎着一兜雞蛋。

雲烈已經聽說了果醬要擴大規模的事,他閃身讓瑾哥兒進了門,“先進來吧,怎麽又拿東西過來了?”

李瑾笑了笑,臉頰上的小酒窩一閃而過,他是個心大的主昨天的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自己家的雞下的,沒花錢。”

雲烈很高興瑾哥兒能記得他,但是這麽頻繁地給他送東西多少有些不好,“下次直接找我就行,別再拿東西了,家裏什麽都有,不缺吃的。”

李瑾笑了笑,“一點心意而已,你的是你的,能一樣嗎?別人想讓我給他拿我還不樂意呢。”

他笑容很甜,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暧昧,雲烈滾動了一下喉結,忍不住伸手揪了一下他的眼睫毛,“怎麽這麽長?你吃什麽長大的?真漂亮。”

李瑾微微一愣,臉上莫名有些臉熱,“哪裏長了?還漂亮?哪有說眼睫毛漂亮的。”

見他臉頰有些紅,雲烈的眼眸沉得有些深。

他又伸出掌心,用掌心蹭了蹭瑾哥兒的眼睫毛,又用拇指比劃了一下,給瑾哥兒看,“就是長,又長又漂亮。”

李瑾嗓子莫名發緊,錘了雲烈一拳,“你今天怎麽回事?吃錯藥了?”

哪有這麽誇好兄弟的,真是!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撩了呢,還好他知道雲烈是什麽樣的人!

雲烈抿了抿唇,不肯說其他的。

李瑾無奈,轉移了話題,“我來找你是有事。前幾天天熱我在家就瞎折騰了一下,結果竟然制出了冰塊來,我想着我不是剛恢複正常嗎?如果說是自己制出來的肯定遭人懷疑,如果有人問起來,我就說是朋友做的成嗎?”

他只有雲烈這麽一個朋友,就算不說出雲烈的名字,顧子玉以後肯定也會猜到他身上。所以他才想跟雲烈說一聲。

雲烈認真道:“可以,這種事瑾哥兒完全不必跟我說,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

他眼眸專注,聲音低沉,說出的話更像一種宣誓。

李瑾聽着只覺得哪裏怪怪的,心跳莫名有些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難不成我殺人放火你也要支持?”

雲烈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一日瑾哥兒殺了人,這人定是該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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