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被逮到親親!
雲烈撬開瑾哥兒的唇,一手托住他的腦袋,唇舌緊追了上去,兩條舌緊緊纏在了一起,他的吻頭一次如此激烈,濃厚的情感在他胸膛裏不住地翻滾,他像個餓了好幾年的人,突然遇到了美食,撲上去後,完全舍不得撒手。
瑾哥兒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他還沒學會換氣,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小動物般嗚嗚叫了一聲,他醉的有些厲害,又累又乏,呼吸一困難,完全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因為難受,一雙明亮的大眼含了一層霧氣。
雲烈這才冷靜下來,頓時心疼不已。
他垂眸看了瑾哥兒一眼,虔誠地低頭親了一下瑾哥兒的眼睛,将他抱起放到了床上。兩人畢竟沒有成親,雲烈不好在房間裏多呆,拉起薄被給瑾哥兒蓋住肚子,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就打算離開。
瑾哥兒整個人愈發迷糊了起來,躺到床上後,更加的犯困,哈欠一個接一個的打,盡管醉了,他卻清楚呆在他身邊的是雲烈,整個人格外安心,察覺到他要走,他連忙伸手捉了雲烈的手,一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不願意放他走。
雲烈扶瑾哥兒進來時,李琬自然看到了,她時刻留意着瑾哥兒的房門,見雲烈遲遲不出來,她一顆心緊提了起來。
梅枝正在刷鍋也沒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怕他們酒後鬧出事來兒,李琬忍不住走過去看了看。
雲烈耳力一向好,連她在廚房對梅枝姐說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她的腳步聲,他眼眸沉的有些深。
李琬進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家傻弟弟抱着雲烈的胳膊不願意松手。
李琬抿了抿下唇,看了雲烈一眼,扯了下唇,“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他一喝醉就這個樣子,傻的不得了。”說着,走到了瑾哥兒身旁。
雲烈垂眸看了瑾哥兒一眼,眼底的深情幾乎要将人溺斃,“不傻,很可愛。”
李琬以為聽錯了,發現雲烈是認真的,她蹙了下眉,拍了拍李瑾,柔聲道:“瑾哥兒,松一下手,雲獵戶還有事,別耽誤了人家的正事兒。”
李瑾蹙了眉,他不舍得松開,小臉苦惱地皺成一團。他抱住雲烈的胳膊,依賴地蹭了兩下,活似個小動物,還親了親他的手。
李琬的心咯噔了一下,猛地擡頭朝雲烈看了過去,見他神色如常,她心底憋着的那股氣猛地竄了上來。
雲烈伸手摸了摸瑾哥兒的腦袋,低聲哄了幾句。
聽到他的聲音,瑾哥兒又蹭了蹭他的手,雖然乖乖的松了手,臉上卻滿是依戀,因為太困,他沒能睜開眼睛,嘟囔了一下盡快提親就又睡死了過去,因為聲音小李琬根本沒聽清。
雲烈站了起來,他個頭很高,房間又很小,站起來後,給人的壓迫感極大。
雲烈看了李琬一眼,在她冷淡的注視下,莫名有些不自在,他看似從容不迫地說了一句,“我們談談吧。”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琬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明天吧,時間不早了,雲獵戶先回去吧。”
見她神色冷淡,雲烈點了下頭。
“那我明天過來找您。”一個您字讓李琬愈發心塞了,唯一慶幸的是他沒開口叫姐姐。
李瑾睡的很香,一張小臉白白嫩嫩的,因為睡着的緣故,乖的不得了,這麽一看,跟辰哥兒更像了,明明還小,不知不覺心裏卻藏了個人。
李琬心底十分複雜,盡管氣的不行,她卻沒忍心喊醒他,最後無比心塞的離開了瑾哥兒的房間。
聶之恒也沒喝醉,他的酒量跟雲烈不相上下,這點酒,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他幫着将大牛他們送了回去,毫不客氣地将自己當成了男主人,送完人再回來時一臉的求表揚,李琬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聶之恒有些心塞,正想說什麽,被雲烈扯走了。
梅枝幫着收拾了會兒,也回了家,她走後李琬的情緒愈發低落,她心不在焉地将碗筷全收了起來。
辰哥兒拿着掃帚進了屋,幫着掃了掃地,小狐貍在他不遠處呆着,懶洋洋地舔了舔爪子。直到辰哥兒掃完地,它才扒拉了一下辰哥兒的褲腳,剛被抱起來就舔了一下辰哥兒的手指,将火紅色的尾巴在辰哥兒的手腕上纏了一圈。
辰哥兒沒心思跟它玩。他對人的情緒極為敏感,察覺到娘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抱着小狐貍走到了李琬跟前,以為她是因為奶奶來了,才心情不好。
辰哥兒:“娘,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來。”
李琬勉強打起了精神,“沒事。”
收拾的差不多她才回屋,這才發現屋裏裏被翻得有些亂,她心中猛地一咯噔。想到在趙家時,趙老太就不止一次地翻過他們的家,李琬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将東西一一歸位。
因為在趙家時家裏的東西被趙老太順走過,李琬就養成了将貴重東西收起來的好習慣,這才沒被她翻走。她一一點了點,打算但凡少了東西就報官。
家裏最貴重的是銀票和首飾,其他貴重的數紙墨筆硯什麽的,趙老太根本不識貨,沒翻到銀子就氣呼呼離開了,根本不知道一只毛筆就值幾兩銀子。
見東西沒丢,李琬說不清是慶幸還是遺憾。
當天晚上,李琬一直想着瑾哥兒的事,根本沒休息好。
——
再說趙老太這裏,一直到晚上她才恢複意識,她醒來時天色已經黑透了,周圍還刮起了風,樹枝呼呼作響,随着樹影的擺動,周圍陰森不已。
她只覺得哪裏怪怪,忍不住想要伸展一下腰身,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僵硬的厲害,幾乎無法動彈,意識猛地回籠,想到大狼狗的血盆大口,她差點又暈過去。
她連忙伸了下手,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卻怎麽都擡不起來,趙老太這才發現自己周圍全是土,她猛地睜大了眼,眼睛好大一會兒才适應黑暗,發現自己身處何地後,她驚悚萬分。
她竟然被活埋了!
就在這時,山上突然傳來一聲狼嚎聲,趙老太渾身一個激靈,吓的猛地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她縮了縮腦袋,向遠處看了看,月光的照耀下,不遠處的樹影全像一個個索命鬼,她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綠油油的狼眼睛!
趙老太吓的牙齒直打顫,怕突然從山上跑下來一頭狼,将自己叼走,她連忙動了一下可以活動的左手,伸手拼命地去挖土,神情都有些瘋癫。
不遠處又傳來一陣沙沙聲,趙老太吓的頭皮發麻,唯恐出現個妖魔鬼怪,将她收走,她挖土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手指甲流血了都沒發現。
她又怕又怒,覺得一定是姓聶的那個孽障埋了自己,好跟李琬雙宿雙飛,想起他宛若魔鬼的冷笑,趙老太瘋狂地詛咒了他幾句。
因為驚恐,她挖土的動作越來越快,一只手又酸又疼,指甲蓋裏進的全是土,混着血水,疼的她一抽一抽的,她挖了很長時間,因為需要将土灑到遠處,手臂累的幾乎擡不起來,到最後又餓又累,疲倦地睡着了。
夢裏還做了噩夢,無數妖魔鬼怪都在追殺她,她吓的頭皮都要炸開了,猛地驚醒了,醒來後又拼命地去挖,直到另一只胳膊被解救了出來,她臉上的神色才沒有那麽癫狂。
她挖了大半夜,天天隐隐亮時,才終于挖好。從土堆裏爬起來時,她又累又困,身體也滿是土,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不小心還踩到個骨頭,她腳下一打滑,整個人摔了個狠的,腦袋撞到了一個東西,她氣的順手拎了起來,打算丢掉,眼睛卻一不小心瞄到了。
這分明是一塊頭骨。
趙老太再次吓暈了。
再次醒來後,她跌跌撞撞爬了起來,邊跑邊大聲喊,“救命啊!”好似後面有什麽東西在追趕她,回家後她就大病了一場。
——
李琬幾乎一夜沒合眼。
瑾哥兒卻一夜好眠,醒來時,辰哥兒還在睡,小狐貍趴在他胸前,将他壓在了身下,火紅的尾巴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睡着沒。
李瑾悄悄下了床,因為喝酒的緣故,腦袋有些疼,他打算下床喝杯茶,解解酒。
剛從堂屋出來,就見姐姐從房間走了出來,一頭墨色的頭發披在身後,甚至沒來得及盤起來,看到瑾哥兒,她挑了下眉,“醒了?”
見她神色淡漠,瑾哥兒心中猛地一咯噔。
“姐,怎麽了?”
“進屋說。”李琬先他一步走進了堂屋。
李瑾心情有些忐忑,想了又想難道雲烈找姐姐攤牌了?看姐姐神色有些冷,李瑾心底像被小貓抓了一般,忍不住腹诽不已,覺得雲烈跟姐姐一準兒談崩了,看來還得靠他才行。
他瞬間有些小驕傲。
一進屋,李瑾就連忙給姐姐倒了杯水,“姐,先喝一杯水。”
李瑾仰着臉,笑的十分燦爛,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李琬目光頓了一下,卻沒有因此放過他的意思,“你老實交代,你跟雲烈是不是互相表明了心意?”
李瑾心底莫名有些發虛,點了點頭,忍不住比了個拇指,“姐,你真是火眼金睛,我們昨天才表明心意,你今天就知道了。”
“昨天?”李琬神色有些狐疑。如果昨天才在一起,以瑾哥兒的性子怎麽可能對雲烈如此依賴?
李瑾點點頭,連忙替雲烈開始說好話,“姐,你看,雲烈脾氣好又聽話,我們兩個成親後他肯定對我百依百順。”
李琬嗤笑了一聲,她眉目清淺,此刻臉上完全沒了笑意,莫名讓人生畏,“成親?你知道他什麽身份嗎?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見過他的親人嗎?什麽都不知道,還提成親?”這個傻弟弟,李琬不是一點心塞。
李瑾眨了眨下眼,覺得姐姐有些霸氣側漏。
他嘟囔了一句,反駁道:“我們又不是鬧着玩,他家人還能阻攔不成?”
雖然清楚有不少家庭的父母都是極品,李瑾卻覺得雲烈的家人能養出他這樣的性子,品行一定不會差,純粹是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