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梁易澄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香噴噴的早餐已經擺好在桌上了。

炸春卷冒着熱氣,蒸蘿蔔糕被翻煎成金黃色。隔夜油條雖然軟透了,卻被符朗放進了一鍋不知何時熬的艇仔粥裏。

昨天他買的點心,全被符朗想方設法做成了最好的模樣。

梁易澄的鼻子有點酸,他覺得這都是符朗的膝蓋害的。

客廳裏沒有符朗的身影,梁易澄找了一圈,發現符朗正在書房裏打電話,便乖乖坐到小矮桌旁。

發了一場高燒,還經歷了一個刺激的早晨,他明顯有點呆滞。

小白貓吃飽喝足舔完了毛,看看自己的窩,又看看梁易澄,最後懶洋洋地站起身,優雅地蹦上他的腿,卻把發呆的他吓得跳了起來,差點把貓抖進那鍋粥裏。

“符白白!你吓死我了!”

梁易澄驚魂未定,也不知自己在擔心貓還是那鍋粥,抱起地上的小白貓,惡狠狠地揉着它的毛。

“喵——!!!”

小白貓難得決定寵幸一下他,卻差點成了他的早餐,還被揉亂了毛,氣得不輕,張牙舞爪地掙紮着。

“當心它的爪子。”

符朗不知何時從書房裏出來了,雖然表情平靜,但梁易澄隐隐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高。

符朗撈起他懷裏的貓,丢回了地上,才在他身旁坐下。

梁易澄看着那一桌子的菜,有一肚子的話想和符朗說,可符朗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一闖進他的鼻腔,他的腦袋就亂了:“符、符哥,早啊。”

“早?”符朗低頭盛着粥,聲音帶了點笑意,“不早了吧,你醒的時候都十點了,現在快十一點了……”

符朗擡起頭,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問:“我的衣服呢?”

梁易澄雖然換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但裏頭還挂着空檔,本就心慌慌的,現在被符朗一問,更是心虛得不行,臉上飄起了一抹紅,說:“我替你洗了……”

“哦?”

符朗眼裏的笑意越來越深,梁易澄這才發現符朗又在逗他,氣得扭過頭不再看他。

這頓早飯吃得十分安靜。

梁易澄是因為心裏在打着小算盤,符朗則有點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梁易澄終于鼓起勇氣,說:“符哥,我可以不叫你符哥嗎?”

符朗夾着春卷的手頓了頓,慢慢放下碗筷,轉頭看着他,挑眉問:“可以,但你想叫我什麽?”

那一聲“朗哥”在梁易澄心裏梗着,死活沒勇氣大聲說出口,只能小聲嘀咕:“朗、朗哥……”

符朗不知是不是故意聽岔了:“老、老什麽?老公……”

梁易澄怒道:“老符!”

符朗:“哦,那我叫你老澄?”

梁易澄氣炸了:“你才老襯啊!”

符朗笑了起來。

梁易澄登時洩了氣,暗自腹诽符朗那張臉笑起來真的太犯規了。

“朗哥……我可以叫你朗哥嗎?”

符朗側頭看着他,嘴角還挂着淺淺的笑。

“嗯。”

清澈動聽的聲音很輕,像一根毛茸茸的貓尾巴,輕輕地掃過了他的鼓膜。

晚上,G大飯堂。

“什麽?你脫團了?!和那個波波腸嗎?!”

俞清銘一臉震驚。

“那不是波波腸啊!”梁易澄崩潰了,“求你放過波波腸吧!”

俞清銘忽然一臉嚴肅地微微站起身,湊到梁易澄跟前。

梁易澄警惕地護着自己的鹵雞腿,說:“幹嘛?”

俞清銘在梁易澄的耳邊嗅了嗅,問:“睡過了?”

“沒有!”

“你身上有股別人的味道!”

“你是狗嗎!”梁易澄抓狂了,把俞清銘推回座位上,“我昨晚在他家洗了個澡。”

俞清銘瞪大眼:“昨晚!你竟然過夜了!還說沒睡過?撸總撸了吧?你騙別人可以,騙我?我們六年的姐妹情是紙糊的嗎……”

“真沒有,我昨晚發燒了……今、今早也沒……”

俞清銘皺起眉,問:“他不行?”

“……”

梁易澄想起今早的憋屈事,忽然就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了,蔫蔫地說:“我不知道……我感覺,他是、沒問題的,但是,就是,沒碰我……”

俞清銘沉默了一會,狹長的鳳眼眯了起來,說:“這就有點意外了。”

梁易澄愣愣地擡起頭。

“我一直覺得他只是想和你玩玩,可現在看來……”

俞清銘頓了好一會,梁易澄登時垂頭喪氣:“他根本不想帶我玩?”

俞清銘都要氣笑了,他狠狠地敲了敲梁易澄的腦袋:“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這裏面裝的都是什麽……”

梁易澄被他敲得臉都差點扣進盤子裏,雖然反應及時,鼻尖還是碰到了雞腿上。

他随手抹了抹鼻子,憤怒地說:“反正不是你的那些黃色廢料。”

俞清銘沉默地看着他把鹵水汁抹了自己一臉,嘆了一口氣:“可能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

作者有話說:

白狼:??有人追我的時候把我當成寶,得到我之後,我就不如一鍋粥了??雖然短小 但祝大家520快樂 愛你們哦(づ ̄3 ̄)づ PS:老襯:某地方言,意思是傻子…小聲誘惑還不知道波波腸的小夥伴趕緊去百度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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