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瞿的沈文清死于心髒驟停,因為強烈的恨意,他突破時空将另一個世界在同一時間死去的也就是21世紀的沈文清扯回了這個叫大瞿的朝代。而代價是,受時空風暴的攻擊,而三魂七魄撕裂。
在最後的時刻,他靠着最後一點靈魂力,将恨意傳達給了21世紀的沈文清。
這個身體的原身,也叫沈文清,死去的原因是3兩銀子。沈家奶奶的衣櫃裏就有的三兩銀子,沈文清為此陪上了性命,但這并不是沈文清死不瞑目的原因。
然後,大瞿的沈文清就告訴了21世紀的沈文清這具身體的大概情況,一個和自己一樣父母雙亡的孩子。去年他的父親和母親都因為過度勞累而死,在這個奇葩的大家庭裏,奶奶張氏只疼愛會讀書的小兒子沈柏日和靈活的二兒子沈柏月,而将種地賺錢的事情全交給了老實的大兒子和大媳婦。
而大兒子沈柏陽孝順老實,媳婦也是逆來順受的類型,從兩人成婚開始,便沒有休息過哪怕一日,雖然地是在這家的爺爺名下,但是這10多年來,一直都是沈柏陽和他媳婦兩人,早起晚歸的賺銀子,供着上面的父母,和下面的弟弟生活。
因為這樣,大房的大兒子沈文清因為生病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而致使身體越來越差,大房夫妻只能在完成家裏的勞作之後,去外面接短工,想着為孩子掙點銀兩。如果說,這兩人是這怎麽死的,那麽除了張家一家吸血鬼,兩人自己就是殺死自己的兇手,過度勞累而亡。
兩人死後,奶奶張氏為了讓沈柏日專心讀書考取功名,而讓二房的沈柏月下地幹活。
沈柏月靈活,總不願把地伺候好,最後家裏的爺爺沈大柱只能下地幫忙,爺爺都下地了,沈文清這個大房的勞動力自然也避不開。而沈柏月則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甚至漸漸玩起了賭博,在外面欠下三兩白銀。
這三兩白銀相當于沈家半年的開銷,沈柏月怎麽可能讓自己背上這樣的債務,就誘導并不識字的沈文清印了手印,就此将債務轉給了沈文清。
債主上門,沈文清首當其沖地被一頓胖揍,沒想到沈文清本就體弱加之一年來的辛勞,既然被活活打死。二嬸周氏看到沈文清沒氣,不但不擔心,還欣喜地抱着沈文清“嚎哭”要求債主把3兩銀子債務抵消不說,還硬要收3兩當賠償。
當然沈文清沒死,如今這三兩銀子的債務還依舊在身。還因為沒能坑到3兩銀子,而被周氏一頓埋怨。
睜開雙眼,看着破舊的屋頂,沈文清慢慢地吸收了這些大瞿的沈文清拼盡最後的力量傳達過來的記憶,他深吸一口氣。
沈文清啊沈文清,你們這樣軟弱,能保護誰呢?
“痨病鬼!醒了沒有,醒了趕緊滾出來吃飯,吃了還要做事呢!”
對于別人的威脅,沈文清根本沒有當回事,只是慢悠悠地醒來,慢悠悠地穿衣服,慢悠悠地晃蕩出去。接收了這怨氣後,沈文清自認為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失去,那……又有什麽好怕的呢?
看到沈文清一副大老爺們的樣子,二嬸周氏就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罵道:“你慢吞吞地幹什麽呢?還吃不吃了!”
Advertisement
沈文清白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就繼續拐個彎進大堂了。
“诶诶,你幹嘛呢?一起床就坐下吃上了,趕緊滾出來幫忙端飯啊!就知道吃吃吃,吃不死你啊!”周氏看沈文清要走,急急喚道。
沈文清理也不理她就進屋了,還是昨天的那個大圓桌,男人們都已經坐下來了,甚至連周氏的女兒沈伊人都已經坐在那裏等着開飯了。
沈文清慢慢走到昨天坐的位置,正準備坐下來,就看到沈君玉端着一大盆的面餅進來,沈文清皺眉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環顧一周,才發現沈君和不在。
“君和呢?”沈文清開口問道。
沈君玉放下面餅,擡頭看沈文清說:“早上就出去割豬草了,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沈文清:“……”突然間知道為什麽沈君和明明最小,卻傷口最多。因為最小,除了割豬草并不能幫上其他的忙。
奶奶張氏皺眉開口說道:“你唧唧歪歪什麽呢?不做事就趕緊地坐下吃飯!”張氏是一個十分古板的女人,重男輕女不說,還極其的偏心眼,小氣和記仇。她雖然不喜沈文清是一個只會花錢的病鬼,但怎麽說也是帶把的,她還不至于在沈文清不幫忙做早飯這件事情上和沈文清過不去。
“不等君和吃飯了嗎?”沈文清拐着彎問。
誰知,張氏還沒有開口,後面端着稀飯進來的周氏聽到了,立馬重重地放下碗生氣地喊:“吃吃吃,事情也不做就知道吃!不做事哪裏來的飯吃,那個賠錢貨不做事就沒有飯吃,你愛吃不吃!”
“賠錢貨?”沈文清奇怪地看了周氏一眼說:“二嬸,君和是賠錢貨這事是怎麽說的?”
“呵呵!就你那榆木腦袋難怪不懂了,沈君和那小賤人既不會做事,也幹不了力氣活,将來考不了功名,出嫁了還要陪上一筆嫁妝,不是賠錢貨是什麽?”
沈文清簡直氣笑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周氏,又看了看上位的張氏說:“二嬸這話可就見笑了。”
“大膽,怎麽對你二嬸無理!”沈柏月怒拍桌面而起,指着沈文清罵道。
“二叔息怒,我可是一點沒有說二嬸是賠錢貨的意思,只是二嬸的那些賠錢貨的形容,我怎麽聽像是每個女人都符合呢?”沈文清說着還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然後起身拿碗裝粥,就這一家人的尿性,和這座的順序,也知道裝粥的順序,輪到他們的時候也就剩下粥湯喝了。看看其他人不說白白胖胖,但也有肉。在看看他們兄妹三人,簡直就剩下一層皮了。
所以向來不知道委屈自己的沈文清,自然趁着幾人說話時,先給自己三人裝飯。
“你別指桑罵槐了,你個逆子,不要忘了現在是誰供你們吃喝呢?”沈柏月開口罵道。
沈文清擡頭看着沈柏月,就着裝粥的姿勢,一動不動定定地看着沈柏月,那眼神即冰冷也無情,看地沈柏月沒來由的心虛:“看什麽看!”
“您說供我吃喝?”沈文清慢慢地将手裏的粥放到沈君玉的位置上,又拿起另一個碗裝起粥來,垂下眼簾:“既然二叔這麽說了,我也想問問,我父母在供一大家子吃喝的時候,二叔又是否如現在這樣指着您的女兒罵賠錢貨?現在你們吃着他們用命換來的糧食的時候,又是否……在夢裏夢見過我父母親呢?”
桌上幾人瞬間安靜,沈文清微笑着看着深君玉說:“還不趕緊去把君和叫回來!”
“可是……”沈君玉不安地看了看上頭的奶奶。
沈文清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着深君玉開口到:“長兄如父!我的話,你都不聽嗎?”
已經12歲的沈君玉只是略一猶豫,就轉身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留言和支持,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