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其實,古代奇案并不多,大多數上的案子都較為簡單。除了科技發展,致使外在條件的減少使得案子的工具沒有未來那樣繁多。還有便是,古代大多數人命案子,都是發生在較為倉促,且有糾葛的情況下,尤其是這種村裏鎮裏的案子,大抵上認真考察調查便能抓住犯人。這些自然只限于小案子和非江湖人的案子。
另一方面來說,在古代,犯人的犯案思維簡單,捉人的思維便也不複雜。冤假錯案,更多的是出在法律,和判官是否公正上的。平民百姓的生命,在權貴面前顯得猶如蝼蟻一般,這也致使判官的判案不夠嚴謹,畢竟如果被權貴施壓,或者當案件有些難度時,便想草草結案,甚至法律上的疑罪從有,都會盡快的結束一個案子,從而致使冤案的産生。
但,慶幸的是,于大人管理下的清源縣廉明,公正。縣裏和平安樂,偶有一起兩起的案子,也都很容易便破了。
沈文清嘆口氣,沒想到,今天在桃花村被難住了。這個案子的死者,很快就确認了是張家的媳婦徐氏。找到了死者,本來只要順着了解死者的交際圈,同時知道要好的不要好的,都有哪些人,因此有一個大致的方向進行調查。
畢竟,屍體上有明顯的刀傷,所以,便是這一點便很容易确認這是一起仇殺。如果沒有深怨,怎麽會犯下這樣的大罪,且在死者死後還将其砍了幾刀?
可問題也出在這裏,從村長嘴裏知道的事情,便是這死者徐氏人緣很好,她的父母是農民,平時與人為善,不得罪人,也沒有在外欠債等。只生了徐氏這一個女兒,從小疼愛,徐氏從小被寵的很是乖巧,和村裏的人都處的很好。長的也一般,不存在這方面造成的情殺。
當然,徐氏除了長相一般,因為家裏只有一女,她的父母從她小時,便想招贅的,所以,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徐氏的丈夫是秀才,但徐氏嫁給這個張秀才時,他還是一個窮酸書生,太窮被退親了,後來和徐氏成了,徐氏父母看這張書生為人不錯,也沒有硬性要求他必須入贅,張書生孤身一人,婚後對徐氏好,也孝順徐氏的父母。
兩人成婚一年後,就生了個女兒,後面又生了兒子,這張書生争氣,沒多久又考上了秀才。一家四口幸福美滿,有徐氏父母照顧,生活也不困苦,一家人都是溫和的性格,從不得罪人。
張秀才考上秀才後,因為要教自己的孩子識字,便也連帶把村裏的孩子都教了,可以說,這一家人絕不存在被仇殺的可能。
徐氏失蹤後,村裏還幫忙找,也十分憂心,但越是這樣……
沈文清看向瞿睿齊,這個案子便越難。因為……找不到疑犯啊!
瞿睿齊看向沈文清問:“你有什麽頭緒嗎?”
沈文清一愣,沒想到他會問自己,也認真地想了兩下搖搖頭說:“如今,只知道簡單的是落水前死亡,死後被砍。但是,這案件,前後左右都沒有預兆,又沒有嫌犯,今日怕是找不出兇手的。”
瞿睿齊認真聽完,然後笑着說:“嗯,找不到,沒事,案子只要不扯到江湖中,一般兇手便是身邊的人。所以,如今屍體出現了,該急的人是他,自然會露出馬腳的。”
沈文清點頭,瞿睿齊起身說:“那今日便先回去吧!出了案子,今日就不去逛村子了。”
幾人出了村,村長一路送了過來。衙門的人将屍體擡回去了,其他的人四處去調取情況,瞿睿齊便坐上來時的馬車,還朝沈文清伸出手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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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清一愣:“沒事,我可以上去。”然後撐着車轅跳了上去,瞿睿齊也沒說什麽。
馬車便晃悠悠地朝清源縣出發,天氣熱,瞿睿齊讓沈文清進了馬車裏面,也不知道這馬車是什麽構造,一般馬車沈文清也做過,夏天坐着其實十分悶熱,還不如在外面騎馬。
但瞿睿齊的馬車卻沒有這種感覺,說不上涼爽,但絕不悶熱,馬車行的快時還有夏風進來。沈文清靠着車壁,吹着風,在晃悠悠中便有些困意,正迷着眼覺得困頓,突然就聽到外面有兵器交接的聲音。
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瞿睿齊将他拉離窗邊,他才真的清醒過來。入眼便是貼着瞿睿齊胸口那白色的涼爽絲綢,低眼便能看見那月白祥雲紋的腰帶。
沈文清:“???”
瞿睿齊低頭看去,卻見自家哥哥一臉懵,即使在這個時刻也不免低笑說:“發什麽呆?”
“我們……遇到刺客了?”
瞿睿齊不知道從哪裏抽出的一把劍,看着十分纖細,劍鋒上閃着寒光。他用劍面挑起車前的門簾,然後說:“嗯,遇到了。”
沈文清:“!!!”
“怕了?”看沈文清大驚的神色,他問,安撫地拍了他兩下。
此時的沈文清緊張的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動作,他只是即驚且懵地說:“怎麽會?清源縣一向都很安寧。”
“誰知道呢?”瞿睿齊沒有說人是沖着自己來的,他看了眼外面的情形,來的有十多名刺客,個個武藝不凡,好在除了随身的釋亦之外,他身邊還跟有六名死士,七人應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坐在車轅的張公公一動不動,安靜如山。沈文清覺得,只有自己這沒有見過市面的土包子被刺客吓到了。
看到外面那些侍衛,沈文清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姚齊身份确确實實地不簡單,誰出門還有暗衛躲在暗處啊?若不是有人攻擊,根本就不知道暗中還有人保護呢!
沈文清懷疑地看了瞿睿齊一眼,這些人不會是沖着他來的吧?心裏不免有些傷感,自己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看着沈文清那喪氣的臉,瞿睿齊似是能看出他的所思所想,被氣笑了。真是小沒良心的,吃香喝辣的時候跟着倒是沒有怨言,一有點危險,就一副後悔的臉,若不是人還沒有到手,非的好好教訓一番。
變故便在一瞬間,沖着瞿睿齊來的人,向來不簡單。瞿睿齊的護衛也是如此,所以,刺殺的久了,便也有了經驗,對于瞿睿齊最好是要出其不意。
沈文清的眼力自然是看不見的,他只知道瞿睿齊表情突然一變,拉着沈文清跳出馬車,沈文清回頭看去,原先坐的位置有插穿車壁的箭雨飛出。
張公公也已經躲過,他緊張喚道:“殿下。”
瞿睿齊看他一眼說:“沒事,顧好自己。”便從戰鬥中飛過來兩個暗衛,一個護着張公公,一個護着瞿睿齊。
瞿睿齊下了馬車,暗處又加了人手,尤其是他拉在手裏的沈文清武術造詣為零。
瞿睿齊便更多的護着沈文清,拉着沈文清躲過一擊又一擊,沈文清跟着跑,跟着轉,都有些暈了,才終于注意到瞿睿齊每每躲不過的時候,總是用肉身替他擋下攻擊。刺客便也發現了這點,後面的更多攻擊便朝着沈文清去了,沈文清幾次看着刀從自己眼前滑過,尤其,當他看見面前砍刀下來,心裏只覺難逃一死,便見瞿睿齊直接伸手去擋,沈文清直接呆了。那血濺了他一臉,瞿睿齊猶如無傷一般,反将對方砍倒。
然後看向吓呆的沈文清,慌道:“怎麽了?”
“對不起!”沈文清呆呆道,他看向已經倒下的敵人,知道已經安全,但心裏愧疚且受驚過度,自己也軟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