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選鋒軍正将
柳淵一臉感慨地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柳月茹不禁心頭一喜。
柳淵皺起眉頭,“可是他有些過于看重結果了!我想将來他一定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柳月茹一愣,“父親為何有此一說”
柳淵看了柳月茹一眼,“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通過閻妃的父親謀得了一個正将的職位!”
柳月茹面色一變,“他怎能如此我看錯他了!”非常憤怒的樣子。
柳淵卻擺了擺手,“不!他謀這正将的職位并非為了他自己,這就是我為什麽說他過于看重結果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原因!”随即将張良臣同他說的一番話說了出來,“哎!雖然他的觀點我暫時無法接受,但也許他的看法才是正确的!”
柳月茹面有思忖之色,秀眉緊皺。
兩天之後,張良臣來到閻府,見到閻老爺子。後者拿出幾樣東西放在張良臣面前,分別是印信官憑等物。看到這些,張良臣知道這件事成了。
閻老爺子笑道:“這是前護軍選鋒軍正将的官印和官憑,另外還有昭武校尉的印信。”所謂昭武校尉是一個正六品的武散官,屬于榮譽職銜。所謂前護軍其實是一個簡稱,全稱應該是荊湖南路駐紮禦前諸軍,之所以成為前護軍,因為其前身是韓世忠率領的前護軍,這個稱呼在正式場合早已經不用了,不過私底下大家還是時常使用。
張良臣抱拳道:“多謝閻老爺子!”
閻老爺子呵呵一笑,走到張良臣面前,意有所指地道:“你現在是朝廷命官了,應該知道為誰效力吧”
張良臣也不笨,抱拳道:“屬下絕不會忘記閻老爺子的提拔之恩!”肚子裏卻罵道:‘收了老子的好處還要老子感恩!’
閻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到書案前坐下,“你需要到樞密院去辦理交割,然後就可以去自己的軍營領兵了!”
張良臣帶着印信官憑從閻府出來,望着湛藍的天空不禁豪情大發。
張良臣首先到樞密院,接待張良臣的只是樞密院一個僚屬,也難怪,對于張良臣這樣的正六品軍官也不可能由樞密院使親自接待。
在辦理交割的時候,張良臣明顯看到那個僚屬的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對此張良臣并不感到奇怪。
辦理好交割之後,張良臣跟着樞密院的一名衙役來到城外一座軍營外。衙役對張良臣道:“這就是将軍的軍營了!若沒有別的事情,小人便告退了!”
張良臣抱拳道:“有勞!”
衙役離開了。
張良臣朝這座屬于他的軍營走去,剛到大門口便被衛兵攔住了,喝道:“軍營重地豈可擅闖!”
張良臣打量了衛兵一眼,雖然算不上虎背熊腰但絕對算得上壯實!張良臣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官憑給衛兵看。衛兵看了官憑,一驚,連忙拜道:“見過正将大人!”
張良臣收起官憑,“不必多禮!各部将士都在營中嗎”
“是的!大家這段時間都在等待正将大人!”
張良臣點了點頭,走近了轅門。
衛兵看了一眼張良臣的背影,流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張良臣來到校場上,此時數以千計的将士們正在操演,有的在練結陣,有的則在練刀槍武藝,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與張良臣想象中萎靡不振的宋軍軍營判若兩樣,這讓張良臣頗感意外。
一名體格魁梧精赤着上身的壯漢看到了張良臣,走了過來,打量了張良臣一眼,“你是誰為何在此”
張良臣将印信展示了一下。後者流露出訝異的神情,抱拳道:“不知是正将大人!冒犯之處還請見諒!”然而張良臣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以為然,顯然對于張良臣這位正将并不感冒。
“不知正将大人有何吩咐”壯漢抱拳問道。
“你是何人”
“屬下薛剛,是正将大人的副将!”
張良臣點了點頭,“把大家集合起來!”“是!”随即扭頭沖不遠處的鼓手吼道:“正将大人有令,擂鼓聚将!”
咚咚咚咚!大帳外的大鼓大響起來。原本正在訓練的将士們紛紛朝點将臺前聚攏過來,如同百川彙海一般,場面壯觀,看得出,這些軍士都是久經訓練的精銳。
副将薛剛指着張良臣大聲道:“這位就是新來地正将大人!”
衆軍士好奇地望了一眼張良臣,一起抱拳道:“見過正将大人!”聲音震耳欲聾,他們好像要故意給張良臣一個下馬威似的。
張良臣看出了衆軍士眼中的輕蔑之色,知道如果不能拿出一手鎮住他們的話,将來的日子只怕不好過。
張良臣瞥了一眼點将臺下的一個石墩子,大概有兩百來斤的樣子。張良臣從點将臺上跳下來,走到石墩前。
薛剛和一衆軍士都一臉不解地看着他。
張良臣問道:“這個石墩有多重”
薛剛心頭一動,抱拳道:“最少有兩百斤!”
“兩百斤!”扭頭看了薛剛一眼,“你能舉得起來嗎”
薛剛苦笑道:“末将舉不起來!”
張良臣心裏道:‘看來古人的力氣也不像想象中那麽恐怖嘛!’随即蹲了下去,雙臂抱住石墩,怒吼一聲,所有人只看見張良臣踩着的地方竟然凹了下去,随即驚恐地看見那個兩百多斤的石墩竟然被張良臣高高地舉了起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流露出震驚之色,一副傻眼的模樣。
張良臣高舉着石墩走了幾步,突然又大喝一聲将石墩擲到衆軍面前,嘭的一聲巨響,大地劇烈地一顫,塵土飛揚。
軍士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向張良臣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張良臣回到點将臺上,薛剛恭敬地抱拳一禮。此時,衆将士對他的态度與剛才簡直判若兩樣,可見軍中只尊敬強者。
張良臣揚聲道:“我叫張良臣,今後就是你們的頭!今天我來就是跟大家認識一下!做我的兵只有一個要求,服從命令!誰要是敢不服從命令,別怪我不客氣!明白了嗎”
“明白了!”将士們齊聲應道,大家都不禁感到這位正将大人特對胃口。
張良臣眉頭一豎,沒好氣地喝道:“都他媽的沒吃飯嗎大聲點!”
“明白了!”将士們扯着嗓子吼道。
張良臣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該幹嘛幹嘛去!”
“是!”衆将士齊聲應諾,這一次也是用吼的,顯然是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大家散了,繼續訓練去了。
張良臣問薛剛道:“我住的地方在哪裏”
薛剛一指點将臺旁邊的大帳,“這便是正将大人的大帳!正将大人住宿訓示下屬都在那裏!”
張良臣點了點頭,走下點将臺朝大帳走去,薛剛跟在張良臣身後。
來到大帳中,大帳的布置非常簡單,就跟後世那些影視劇中的形象差不多,上首便是張良臣的座位,那裏是大帳內最高的地方,顯然是為了突出張良臣的地位,上首放着一張書案,書案上放着令旗令箭文房四寶等物,在大帳的一角有一張床榻,折疊得非常整齊。
張良臣滿意地點了點頭。
薛剛抱拳問道:“大人,不知你是要住在這裏,還是要住在城裏”
“當然是住在這裏!”其實按照張良臣真正的想法,是要住在城裏的,畢竟距離蘇巧很近,可以就近照顧她,也可以沒事的時候逗逗她,看着她那羞紅嬌顏的模樣也是一種享受啊。不過張良臣明白要真正使這支部隊成為自己的部隊就必須與他們生活在一起,這樣才能培養出一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