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懷亞特此時正端着一杯被硬塞進手中的紅酒, 站在托尼旁邊,渾身僵硬且不自在。
旁邊的姑娘們眼神時不時飄向這裏,懷亞特一時不知道到底是在看着自己還是在看身旁那一直同樣端着酒杯, 沒有與人攀談也沒有邀請女士進入舞池的托尼。
而布魯斯, 他早已進入接受了邀請, 現在正摟着他換的第三個舞伴, 笑着在不知道說些什麽,但看那姑娘的模樣, 一顆心早已被這位英俊多金的韋恩老爺俘獲了。
——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此時摟着她的是哥譚聞名的黑暗騎士,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懷亞特不由自主地想着,然後差點笑出聲來。
但不知道為什麽同樣花花公子的自家老板卻拒絕了邀請,一個人待在這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對,不是一個人——這導致自己不能随意找個角落待着,反而頂着一堆人的眼光站在這裏不知道該幹什麽。
而就在懷亞特思緒不知飄向何處時, 突然眼前白光一閃, 耳邊的舞曲突然消失,下一秒自己就已經換了個地方, 而手上的紅酒杯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不見。
懷亞特瞬間警惕起來, 渾身緊繃,應對着随時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這裏是一處泛着光芒之地,腳下是細白的碎沙,一望無盡, 天空湛藍而清澈。
突然有些刺眼的光芒讓懷亞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才看到眼前站着兩個人。
一位擁有着淡金色卷發的微胖男人,穿着一身熨帖得體的米白色西裝三件套, 身後有着展開的潔白雙翼。
而另一位則是紅發高瘦的男人,眼睛是泛着金黃色的蛇瞳, 身後黑色羽翼正微微抖動。
“你們是誰?”
懷亞特挑了挑眉問道,沒有絲毫松懈下來。
他們是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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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克勞利的方法很簡單,也很直接——直接用惡魔的能力讓時間停滞,将懷亞特拽入另一個空間進行談話。
至少這樣不會讓他們兩被當成神經病而被趕出去。
但真當面對面時,阿茲又有些躊躇,思考着該如何開口。
克勞利也眯了眯眼,這刺眼的強光讓他有些不适,他自然而然地掏出了口袋中的墨鏡戴上,遮住了那雙在光線下正熠熠發光的金黃色蛇瞳。
這個類似于裏世界的空間讓兩人都以本體的模樣出現,背後翅膀舒展着,倒是讓克勞利穿回了一身男裝。
“——懷亞特是吧?聽好了,我們是來告訴你你的來歷的。”
他沒有什麽掩飾,直接說道,這讓一旁的阿茲睜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對,是來告訴你,你的父母到底是誰,以及來——道個歉。”阿茲連忙說道。
懷亞特眨了眨眼,頭頂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
“系統,這是什麽情況?”懷亞特在心底問道,“這兩人是誰?”
但出乎意料的是,系統的聲音沒有如往常一般出現。
“——系統,統統?”懷亞特又喊了兩聲,但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看懷亞特表面上沒有反應,阿茲快速地,将所有事情竹筒倒豆般說了出來。
世界末日的來臨,天堂與地獄的陰謀,而受到波及的兩家人和三個嬰兒。
所幸當時的修女沒有将懷亞特當棄嬰随意處置,而是将他冠以母姓,送往了紐約郊區的那家孤兒院。
聽完了一切後,懷亞特張了張嘴,又緊閉起來。
阿茲有些擔憂地看着懷亞特:“如果你回去認親,我們也可以幫你解釋。”
“…他們,我是說我的親生父母,他們——過得好麽?”懷亞特問道。
天使與惡魔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天使開口說道:“你的父親是美國外交部部長,那個與你同齡的男孩也進入了外交部,前幾年他們又有了一個女兒。”
懷亞特沉默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
“你…”阿茲躊躇着問道,“你不準備和他們相認麽?”
“他們現在過得很好,而我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沒有必要去打擾他們。”懷亞特說道。
更何況,自己的生命随時面臨着終止,又何必再牽扯上一家無辜的人呢。
況且——瓊斯女士已經彌補了懷亞特心中對家人的所有幻想。
念及此處,懷亞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絲暖意。
天使卻不知道懷亞特心中所想,他心下一橫,說道:“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我們可以給你一個願望,一個天使或者惡魔的‘奇跡’能辦到的事情。”
這讓一旁的克勞利睜大了眼,但他沒有反駁天使的話——算了,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這倒是讓懷亞特沒有想到,他想了想,問道:“你們能知道我上輩子發生了什麽麽?或者讓我恢複記憶?”
阿茲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随即睜開眼,眼中透露着一絲無奈。
“你身上的時間回溯不是我們兩能夠看清的,而你的記憶——”
他指了指懷亞特的胸口,“這取決于你自己。”
懷亞特默然。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他們沒辦法做到。
“那我沒有什麽需要的了。”懷亞特搖了搖頭。
果然試圖靠天使和惡魔來作弊這條道路行不通。
這讓一向善良心軟的阿茲更加內疚:“日後如果有困難,我們會來幫你的,我保證。”
說完,惡魔翅膀張開,擡手一揮,懷亞特消失不見。
“你可以恢複他的記憶。”一直沒說話的惡魔突然肯定地說道,“我也能。”
“——但…”阿茲皺起眉,嘆了口氣,“我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麽——順其自然吧,我們不該插手幹預這些。”
克勞利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懷亞特發覺到自己回到了宴會中,他手上仍端着那杯至今一口未動的紅酒,而周圍的人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統統,你剛才去哪了?”
懷亞特問道,他将手中的紅酒杯放回桌上,而自己靠在牆上,消化着剛剛接收到的信息。
天使和惡魔,天堂和地獄,堪堪避過的世界末日…
這信息量太大了!
“——你在說什麽?”系統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詫異,“我一直都在這裏啊?”
“…不,沒什麽。”懷亞特捏了捏額頭。
說不想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肯定是假的。
但懷亞特也做不到去破壞他們已然美好的生活,而現在的情況也不适合。
他還有沒完成的事情要做。
心中或許有些遺憾,但他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但——
那個說有困難回來幫自己的家夥…
根本沒有留下聯系方式啊?!
托尼一整晚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一方面他的目的根本不是來參加什麽舞會,那只大蝙蝠可能已經在哥譚不知道哪個角落了,而另一方面,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曾經自己順眼的女人來邀請自己跳舞時,自己會有些莫名的——沒什麽感覺?
而甚至還有人在打着自家小員工的主意?
這讓托尼更顯得有些煩躁。
他左顧右盼着想給自己找些事情——不是說哥譚的犯罪率居高不下麽?這麽一場隆重的舞會怎麽沒人來鬧事?
而托尼的餘光突然發現,沉默了一晚上的懷亞特突然肉眼可見地頹廢了下來。
他靠在了牆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麽,眉頭也緊緊皺在一起。
“嘿,怎麽了?”托尼挑了挑眉看向懷亞特,“不喜歡舞會?還是說——想要個舞伴?”
懷亞特擡起頭看向托尼,淺灰色眸子與那雙焦糖色雙眸對上,懷亞特能看出托尼隐藏在調笑下的隐隐關心。
“不,我只是——”他斟酌了一下詞彙,“不太習慣這種場合。”
這的确讓他有些不太自在。
托尼還想說些什麽,突然一陣騷動聲傳來。
這讓一直緊繃着的托尼趕忙回過頭去——難道真的有什麽人前來搗亂?
嘿,那可不能怪自己在哥譚教訓一下這些人了。
這只是為了保護自己,對。
但發生的事情卻和托尼想的不太一樣。
騷動的中心,布魯斯正拿着一塊手帕擦拭着身上的酒漬,但紅酒沾染在了白色的襯衣上,留下了一大塊拭不去的痕跡。
他只好作罷,安撫好了舞伴,朝托尼走來。
“看來我得先回去了。”他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朝托尼說道,“希望你在這玩的開心——需要結束後我派人送你回紐約麽?”
他的臉上沒有紅暈,但有些迷離的眼神和有些虛的步子無一不顯示他已經有些醉了。
“不用。”托尼朝他回了個假笑說道,“倒是你,喝酒了還開車?”
“——會有人幫我開車的。”布魯斯攤了攤手,然後看樣子似乎在努力維持着自己的清醒般走了出去。
而當他邁出門,将身形隐于黑暗之中的一剎那,他的眼神清明起來,而身姿也正常了。
他今晚沒有沾一滴酒。
那杯紅酒是他刻意打翻的,為了能夠從這場宴會中抽身。
此時托尼已經不是他最需要關注的目标了。
就在不久前,阿弗來了消息——捕捉到超人的能量信號了。
超人已經消失至少四天了。
當布魯斯發現了耶夢加得的存在,試圖前去支援的同時也第一時間聯系了超人——不得不承認,這位氪星人的能力的确十分強大,但他失敗了。
布魯斯沒來得及趕到紐約時,耶夢加得便已經被解決了,但超人那卻還是沒有回音。
這位氪星人仿佛從地球上消失了般。
布魯斯也曾前往克拉克肯特所在的星球日報報社,卻得知他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這讓布魯斯不得不出面替他請了個假。
或許是外星有什麽急事?
突然的消失讓布魯斯無從下手查起,只好大範圍的捕捉超人能量信號。
而就在剛才,阿弗從耳麥中告訴布魯斯,捕捉到了超人的能量信號,而且一瞬間爆發的數值很高,但一瞬間又消失了。
這讓布魯斯緊蹙起眉頭,他不得不提前退場,以蝙蝠俠的身份前去信號來源處看看。
到底發生了什麽?
蝙蝠戰機悄然出洞,漆黑的色調讓它與黑暗融為一體。
布魯斯的離開并沒有讓舞會中止,而懷亞特則思考着布魯斯離開的原因——他才不信堂堂蝙蝠俠,會喝醉到失手将酒灑到身上。
這和托尼會在修戰甲時将正極接成負極一樣荒唐可笑。
——等等,說不定喝醉了的老板真的這麽幹過?
就在懷亞特沉浸在胡思亂想中時,突然,熟悉的提示音跳了出來。
“叮——”
“任務4:支援蝙蝠俠,援救超人。”
“任務成功獎勵:增加存活時間60天。”
“任務失敗懲罰:扣除存活時間60天。”
作者有話要說:
眼尖的小夥伴甚至可以從這章裏找出一個以前出現過的人物(不是天使惡魔托尼布魯斯超人)
說日更就日更!(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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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今天退休了嗎[綜英美]》by青蛙頭弗蘭
只等少爺結婚生子就退休出去浪的阿福,苦等20年無果,內心也是崩潰的
每日一問:
蝙蝠今天結婚了嗎?
——沒有
阿福什麽時候能退休?
——遙遙無期
大蝙蝠(老爺)x真蝙蝠(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