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問緣由憶如今
蕭敖皇從後面跟進來,看着男人還在和錦書說話,有些着急“你快看看浦,他病的很重”
慕殘夜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洛之浦,神色冰冷,絲毫也不在意蕭敖皇的身份。 “大王如果真的關心他的話,應該早就知道他已經病了好幾天了,為什麽大王一直沒有發現?況且……她這病來的并不洶湧,若非受了刺激怎會昏迷?”
慕殘夜神色冰冷,鋒銳的眸子涼涼的射來。
蕭敖皇微眯上眼,擡手阻止欲上前的宮人。“請王爺為他診治吧”
慕殘夜沒有看蕭敖皇,慢慢走進洛之浦,摸了摸他蒼白的臉,嘴角帶着嘲諷與些許冷冷的自諷。“又是一個為情所傷”
用銀針紮過他的穴道,慕殘夜取來一顆黑色的藥丸塞到他口中。
不一會兒,洛之浦就緩緩睜開了眼,“師兄……咳咳”
話剛說出來,就難受的咳嗽了起來。
慕殘夜扶他起來,蕭敖皇有些疑慮得走上前。
“浦?”
洛之浦全當沒看到他,和慕殘夜說起了話,“師兄,你怎麽來了”
慕殘夜幫他把有些淩亂的發絲撸順,聲音冷淡。“錦書傳信給我的,”
洛之浦看了眼錦書,知道他是擔心自己,
“那,師傅那裏?”
慕殘夜神色冷淡,一雙犀利的雙眸更是帶着寒意,單單是提及那人時眼中帶着柔情,頃刻間又恢複了冰冷,開始為洛之浦把脈。“一切都已成命局,師傅也奈何不了。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洛之浦送慕殘夜到宮外,剛出了殿外,慕殘夜就讓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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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師兄,還專門讓你來一趟”洛之浦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慕殘夜的手摸了摸洛之浦的頭。“你都喚我師兄了,我怎麽可能不關心你哪?”
洛之浦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臂,“師兄,我可不小了,你還這樣……”
慕殘夜眼睛一冷,帶着鋒銳涼意,直直的看着他。“是啊,你們都長大了,還讓師傅這麽擔心。”
洛之浦打了個冷顫,小心的松開了慕殘夜的手臂,暗自裏撇撇嘴。“原來是師傅讓你來的”
他可記得兒時那些痛不欲生的回憶。
師兄弟幾人無論是誰。只要靠近了師傅,他這個冷漠嚴肅的大師兄總是冷冷的在一旁看着。
有時誰要是讓師傅操心勞累了,那等待着便是大師兄更加嚴厲的處罰。
他可記得兒時自己一本書未背會,師傅僅僅是嘆息了一聲,自己就被聽到的大師兄扔到雪洞裏呆了一天。沒吃沒喝,寒冷徹骨。
那感覺……足以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洛之浦從此拒絕在師傅面前出現。
“師兄,我能處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最詭計多端的智宸公子。要論陰謀詭計,我可不賴,再說,這次是我自己的事,我一定可以處理”洛之浦信誓旦旦的保證。
“是啊,師兄相信你”慕殘夜想了想說,“我看那個蕭敖皇失血很多,沒有事嗎?”
洛之浦愣了一下,蕭敖皇失血過多?
洛之浦搖頭。
慕殘夜僅是提醒一句,又交待他幾句,留下一瓶藥丸就離開了。
洛之浦回到大王居住的寝殿,錦書走了過來,“公子,對不起,我知道大公子很忙,但是……”
洛之浦笑了笑,臉上也恢複了原本的風流不羁的樣子。“傻孩子,你也是為了我好,收拾一下,趕快回封榮那裏吧。”
錦書看着洛之浦,稚嫩的臉上不再是刻意裝出的冷靜,“公子,你不要再趕錦書走了,公子這麽玩劣,如果沒有錦書在身邊誰來提醒公子。還有公子經常丢三落四,如果沒有錦書,誰來幫公子保管,公子還……”
洛之浦受不了的扶眉,“我說錦書,你不用這樣誇自己吧”
錦書跪了下來。“公子,讓錦書跟着你吧”
洛之浦看着他跪下來,沒有一點意外,“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洛之浦走到一邊,看着早就沒人的宮殿,知道蕭敖皇早就被慕殘夜趕走。“錦書,你為什麽跟着我?”
錦書沒有絲毫疑惑,“因為錦書的命是公子救的,錦書跟了公子十年,早已習慣公子的玩劣。”
洛之浦再度對“頑劣”這一詞感到挫敗,但是他整了整自己的呼吸,“錦書,十年前我救你純屬意外,如果沒有我一定還有別人救你,所以你不用這麽在意。況且要報恩你這十年早就報完了,你看小靈,都是和阿軒以兄弟相稱,但是你卻稱我為公子,這讓我感到很挫敗的。你不是我的随從,從來都不是,知道嗎。你陪了我十年,我很感激你,所以你現在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封榮是個不錯的人,你應該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繼續跟着亂跑。”
錦書感激的看了洛之浦一眼,“公子……你的大恩錦書牢記于心,日後若有機會,定會為公子赴死。”
洛之浦滿意的笑了,敲敲他的頭。“這才像一個孩子,之前那樣子很早熟的知道嗎?”
好不容易回到學士府,沒有和任何人說就從皇宮逃了出來,洛之浦看着這一個月沒回來的地方,果然還是同原來一樣,沒有一點感情。洛之浦在心裏想。
“呀,春憐,還是這麽漂亮”洛之浦看着走過的春憐,又露出了他慣有的笑容。
春憐早已對他的調戲習慣了,也未因他一個多月的離開多加詢問,禮貌得請安就退了下去。
洛之浦再次坐在亭上賞花,荷花又開的更豔了可是自己的心……
“還有十天”洛之浦算着剩下的時間。
之後的每天洛之浦是真的以蕭國的學士來走動于皇宮裏,蕭敖皇也沒有在召見過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經對他死心了哪?
洛之浦不在意這,他所關心的只是淚血花。
第十天,也就是半年已經到了。
洛之浦剛下了早朝回到學士府,就有一個從皇宮而來的人送來了個盒子。
洛之浦看着那人恭敬得離去,他也回到房間,打開盒子。
從裏面拿出一個東西,看着手中的花,總共就有四瓣,每一瓣都有不同的顏色,但都接近赤紅。
“這就是淚血花?”洛之浦有些疑惑得看着手裏的花,微微蹙眉,他感覺聞到了熟悉的氣味——帶着淡淡的血腥氣。
仔細的聞了下,确定沒有氣味的洛之浦放下藥材。
盒子裏還有一封,信洛之浦看着信封,想了好久,還是打開了。
是蕭敖皇寫的。
洛之浦安靜的看完沒一點表情的走到燈邊,将它點燃,看着閃耀得火焰,洛之浦的眼裏閃過一絲光亮,直到信快燒光,有些燙手時,洛之浦才意識到把它扔了。
“真以為我智宸公子這麽好欺負嗎?大王你是不是以為耍在下一次不夠,還想再來一次哪?”洛之浦看着門外說道。
蕭敖皇打開門,臉上有些痛苦的神色。“對不起,我之前那樣只是怕你會離開我,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敖皇有些緊張的說,他想了十天,一直不知道該怎麽讓洛之浦原諒自己,如果今天再不來請求他的原諒的話,真的會失去他。
“是嗎?那請大王回去吧,在下怎敢生大王的氣”洛之浦恭敬的說,眼睛卻看也不看蕭敖皇一眼。
蕭敖皇走進一步,洛之浦卻後退一步,“浦,我真的是怕失去你,我不知道那樣做會讓你恨我”
洛之浦別過去臉,不去看他。
“還記得你第一次踏入朝堂時我問過你為何改名了嗎?”蕭敖皇說。
洛之浦眉宇間帶着一絲戾氣。
蕭敖皇看着他。“你在小的時候你哥哥得了一場重病,你父母他們聽信江湖術士得謊言說你将會克你的哥哥,所以他們将你丢棄,後來族人将你撿回來,你那時生了一場大病,但是你父母卻讓大夫給你開的□□,所以……”
“夠了”洛之浦打斷他,将手邊得一個花瓶打落。“我不想聽,我一點也不想聽”
蕭敖皇看着他的樣子有些擔心,“你在逃避什麽?”
洛之浦冷笑一下看着蕭敖皇,“有意思嗎?看我難過你就這麽開心,不惜揭我傷疤,告訴我既有的現實?讓我知道我原本就是不被承認、不被接受的野種?”
看着他渾身戾氣,蕭敖皇心疼的搖頭。“你不是……為什麽你要折磨你自己哪?明明你就很在意,你為什麽要……”
“滾”洛之浦指向門邊。
蕭敖皇看着他,不在乎他的反抗,強行将他抱住。
“唔唔……”嘴被人用嘴唇堵住,洛之浦用力掙紮。
蕭敖皇嘗到口中的血腥味,沒有在意的繼續。
“對不起,對不起,我心悅你”蕭敖皇一邊說,一邊吻着他的身體,不顧洛之浦的反抗,強行進入他溫暖的身體。
“啊,蕭敖皇,我恨你,唔……”
蕭敖皇抱緊他,激動的擺動,希望讓身下的人感到快樂,最後将所有的後悔連同愛意都灌進洛之浦的身體裏。
最後的狂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