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宮以沫勾起了唇角,她嘲諷地看向了宮若歡,道:“那要問你的未婚妻,她鬧夠了沒有!”

“雲深哥哥……”宮若歡往靳雲深的懷裏蹭。

宮以沫彎腰撿起了抹布,她面無表情道:“靳總如果覺得自己未婚妻受委屈了,可以繼續懲罰我!”

靳雲深沒想到她這麽果斷的承認“傷害”宮以沫,而且還主動“領罰”。

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甚至說些什麽話。

見他遲遲沒動作,宮以沫大大方方的說:“若靳總沒別的吩咐,那我先走了。”

話落,她決然地轉身。

在這瞬間,她看似淡然的表情,有了一絲晃神!

靳雲深,時至今日,我仍然對我們的感情抱有幻想。

可你,卻從未相信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這個曾給我致命一擊的女人!

宮以沫的眼淚憋在眼眶中,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能軟弱!

這邊的宮若歡哪能這樣讓宮以沫全身而退,她抱着靳雲深的胳膊撒嬌道:“雲深哥哥,人家的臉真的好痛。”

“以後見到她繞道。”

“雲深哥哥,我……”

沒等她說完,靳雲深便沉着臉離開。

宮若歡氣得直跺腳!

憑什麽她看到宮以沫要繞道?該繞道的,是那個小賤人才是!宮若歡轉過臉狠狠地看着宮以沫。

此時,宮以沫收拾好了東西,下了樓,來到了公司門口等車回家。

宮若歡不依不饒地跑上前,一把扯住了宮以沫的衣領。

宮以沫下意識地回頭,就看見一個巴掌打了過來,她捉住了宮若歡的手,表情冷冷的問道:“你不是很喜歡在靳雲深面前裝作小白兔嗎?他還沒走遠,要是我喊幾聲,他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你豈不是再也裝不下去了?”

“宮以沫——”宮若歡咬牙切齒,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剝,“你不過是一個背叛了雲深哥哥的賤女人,你還是一個生過孩子的破鞋!你憑什麽跟我争雲深哥哥?”

一聽到宮若歡繼續拿孩子說事,那些難堪和心痛的過往接踵而來。

“宮若歡,我看你是找死!”宮以沫捉住她手的手腕猛地用力,直接将她甩了出去。

宮若歡踉跄着往後一退,這時有人一把攬住她的腰,來人竟然是靳雲深。

他淩厲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掃在了宮以沫的臉上。

“雲深哥哥……”宮若歡再一次變成了一張我見猶憐的臉,她輕輕的依偎在他寬大的懷裏,雙手順勢摟着他的腰,聲音低低的像個小鳥一樣,“疼。”

靳雲深抓着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紅色的勒痕,好看的眉眼皺了起來,他擡起頭冷聲道:“宮以沫,我說過,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宮以沫捏緊了拳頭,她忍住酸澀之意,所有的委屈都咽在心底,“靳雲深,這些年來,我忍受着你對我的無視、輕視。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她三番五次的挑釁我,還……”

靳雲深迅速打斷她:“那也是因為你不自重,太過下賤,所以才會讓他人有了話柄!如果你純潔無暇,誰又能傷得了你!”

他的話音剛落,宮以沫只覺腦袋一嗡,整個人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些年來,靳雲深對她冷淡而疏離,言辭上也頗為冷硬,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用刀子一樣的言辭來刺中她。

或許,這就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只是時至今日才說出口罷了。

五年來的堅持和守望,在這瞬間被擊碎。

此時,宮若歡勾起了唇角,一張臉藏在他的懷裏,笑得很是歡快。

一輛黑色商務車朝着靳氏集團的方向勻速行駛,司機目不轉睛地注視前方,而後座的陸言清閉着眼睛仿佛在想着什麽,他身側的辰辰趴在窗戶的玻璃上,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外面的風景。

倏然,他看到了宮以沫跟一男一女迎面站立,男人的臉色頗為冷沉,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嘴角帶着得意的笑。

而宮以沫慘白着臉站着,全身都在發抖。

漂釀阿姨被欺負了!這是辰辰的第一反應。

“司機,停車!”辰辰高喊一聲,然後推了推身側的陸言清:“粑粑,漂釀阿姨好像被欺負了!”

司機放緩了車速,繼而看向了後座的陸言清,等待他的指令。

陸言清慵懶地睜開眼,他順着辰辰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見宮以沫捏着拳頭,全身都在發抖,她的臉色異常的蒼白,眼裏的淚光閃爍着。

她的情緒很激動,但仿佛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明明應該是崩潰的神态,可是她的眉宇卻透着一股倔強和不服輸。

陸言清嘴角略過一絲淡淡的笑,随即面面無表情的下命令道:“走吧。”

“啊——”辰辰尖叫道,“粑粑,尼的兒媳婦都被別人欺負了,尼怎麽能不管呢!”

陸言清:“……”

“漂釀阿姨現在可是我看中的女人!”辰辰氣呼呼的強調。

“所以?”

“粑粑,尼要幫幫漂釀阿姨。”

“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女人嗎?”陸言清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袖,“如果讓我去幫她,她只能是你的媽媽。”

“不許搶漂釀阿姨,尼這個老男人配不上她!”辰辰撇撇嘴,“只有我這樣紳士的男人,才是她的守護神。”

“是嗎?司機,開車。”

辰辰偷偷看了看自家粑粑的臉色,他掙紮了半天,才扭扭捏捏拉了拉陸言清的衣角。

而後,他仰起稚嫩的臉,試探性地說:“粑粑,我現在還小。要不,尼幫我守護一下漂釀阿姨?畢竟她是尼未來的兒媳婦。”

陸言清不為所動道:“我說過,如果我去幫她,她只能是你的媽媽。”

辰辰雙手揪着他的衣袖,仰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雙眼裏盈滿了淚水,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連同聲音也硬咽了,“粑粑,如果……如果尼也喜歡漂釀阿姨,為了她更好,我願意放手。但是,尼一定要好好愛她。”

說到這裏,他終于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這時,司機聽得忍不住笑了,他停下了車子,回頭看了看辰辰。

他們家的小少爺一直人小鬼大,沒想到會成熟到這種地步。從他小嘴裏說出“忍痛割愛”的話,不但不讓人覺得悲情和可憐,反而非常的喜感。

陸言清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宮以沫臉上,看着她孤立無援的模樣,莫名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夢境,夢裏一個長發的女子與他呼吸相融。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他的心底泛起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漣漪。

片刻,他垂眸道:“這次我可以幫你,但要算在你下個月的三次要求裏面。”

辰辰喜不自禁,他乖巧地點點頭:“好的,粑粑。”

一會兒,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靳氏集團門口。

“上車。”後座的車窗降下,陸言清坐在內側隔着辰辰緩緩開口說道。

宮以沫雖然看不清車裏男人的樣子,但是男人的聲音她還記得,吃驚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陸言清聲音平淡:“接你下班。”

宮以沫不明所以,但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可愛的小腦袋,立即就反應過來。

辰辰朝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悄悄的向她對口型:“漂釀阿姨,你別怕,我和粑粑來救你啦!”

說着,他推開車門,邁着兩只小短腿,蹭蹭蹭的跑到了她身邊,牽着她的手,往車裏去。

靳雲深忍着怒氣,有些不悅地沖着車子裏的陸言清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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