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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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情》是一部民國戲, 講的是民國時期軍官葉清淩在亂世當中所經歷的愛情親情友情以及到最後戰死沙場的故事。
方雪嘉飾演女一號，是葉清淩的青梅竹馬。
劇組開機那天，林舟見到了方雪嘉, 這是林舟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與方雪嘉接觸。
方雪嘉長得很漂亮，個子高, 皮膚白，作為當紅的流量小花, 方雪嘉人挺好, 隔幾天就請大家喝東西，但是性子有點兒高傲, 不太與大家交流。
林舟這幾天總是忍不住觀察方雪嘉, 心裏狐疑到底哪裏跟他像了？為什麽網上那些人都說照片上是方雪嘉呢？
同樣方雪嘉也悄悄打量過林舟, 上一次見他還是在香水站臺的活動上，那時候林舟還名不經傳, 這才不過多少日子，林舟已經能夠接男主劇了。
但是娛樂圈一夜爆紅的不再少數, 方雪嘉并不覺得有什麽, 真正讓她好奇的是那天姜總熱搜上抱着的那個人。
雖然有個熱搜很快被壓了下去，但她還是看到了，畢竟她是那天擋槍的那個。
很多網友說那個人其實是林舟。
林舟這次是第一次演男主, 還是個實打實的大男主戲，女性角色就是女一和女二, 其他都是一群大老爺們, 每天摔摔打打, 騎馬扛槍打架。
林舟性格好，開得起玩笑，心還細，沒幾天就與大家打成了了一片。
大家都喜歡過來跟林舟聊天玩鬧。
男三號叫聞傑，戲中是葉清淩的副官，林舟對戲最多的就是他。
聞傑今年剛大學畢業，長得挺幹淨一男孩子，看起來有些內向，不喜歡說話，每次別人聚在一起說笑，他就跟在林舟身邊安安靜靜的，也不參與。
但是每天只要林舟一來，聞傑就會給林舟送來一杯熱姜湯，冬天拍戲很冷，林舟他們穿軍裝，為了身形好看，裏面只穿了薄秋褲，一杯熱姜湯喝下去，還真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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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林舟拿着手機看視頻什麽的，聞傑也會湊過來跟他一起看，林舟覺得就是個腼腆的小男孩，一個人在劇組連個助理都沒有，也就帶着他玩。
莫歡抱着一堆零食擠到聞傑與林舟中間坐下，把一包薯片遞給林舟，“舟哥，今天又收了兩大箱子快遞，全是零食和衣服。”
“又是快遞？”林舟無奈了，姜時硯這貨天天往這發快遞，他天天累的要死，哪有時間吃這麽多零食。
“把你要吃的留下，剩下的給大家分分吧。”莫歡這個小丫頭，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吃起零食來那簡直就是收割機，姜時硯遞過來的零食大部分都進了小丫頭的肚子。
“好嘞。”莫歡轉手給了聞傑一包瓜子，“你也吃啊。”
聞傑沒說話，站起身走了。
莫歡看着聞傑的身影撅了撅嘴。
“你幹嘛？”林舟倪她一眼，小丫頭鬼精鬼精的。
莫歡往旁邊挪了挪，離林舟稍微遠一點兒，然後小聲道：“舟哥，我覺得你得跟聞傑保持點兒距離。”
“什麽？”林舟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他怎麽着聞傑了，就上升到保持距離的高度了？
“就是，你知道吧，就……”莫歡眨着眼，“就，炒CP你懂不懂？”
“什麽意思？”林舟看着她。
“這部戲女主角戲份不多，你跟副官的戲倒是挺多，這部劇不火還好，但凡火了，你倆肯定有CP粉。”
“這戲還沒拍完，你就怕有人吸我血了？”林舟開玩笑似的敲了莫歡腦袋一下。
莫歡翻了個白眼，“舟哥，你不覺得聞傑對你太好了嗎？我覺得即便他不是想炒CP，也是想追你。”
“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的還不少。”林舟驚訝了，“你一漂漂亮亮小姑娘，腦袋裏面天天都在想什麽呢？”
莫歡還想說什麽最後搖搖頭，心裏默唱：崽崽，你怎麽可以這麽天真，媽媽帶不動啊帶不動……
林舟沒覺得自己人見人愛，是個男的都喜歡他，姜時硯吧……
可能眼睛有點兒問題。
但莫歡說了之後，林舟默默觀察了幾天，這個聞傑好像是對自己挺上心，眼神總在自己身上打轉，開始林舟覺得就是個小男孩粘着哥哥，後來有一次林舟的手被缰繩磨破了點兒皮，聞傑一把抓過他的手特別擔心的查看，還用嘴給他吹了吹。
林舟起了一身惡寒，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于是林舟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他，好在莫歡像是一個人形隔離牆，只要聞傑一到他身邊，莫歡就會出現在兩人中間，最後連花絮老師都煩了莫歡，說了幾次讓莫歡不要出現在鏡頭裏面。
莫歡忍着委屈帶上口罩堅強地屹立不倒。
林舟拍這個戲很累，到半夜三四點是正常的，離開時姜時硯說每天跟他視頻，但是林舟實在太忙了，片場休息的時間只能跟他發發信息，等晚上回去，要麽是太累，要麽是太晚，根本沒時間視頻。
但是……
确實很想念。
那是一種林舟從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明明累的躺在床上立刻就能昏睡過去，卻還是想聽聽那人的聲音。
想看看他的臉。
林舟覺得自己可能病了。
跟姜時硯一起二十多年，那張臉自己閉着眼都能畫下來，竟然還想每天都能見着。
林舟第一遍給姜時硯撥過去，姜時硯沒接，過了十分鐘之後給他撥回來的。
視頻那頭，姜時硯頭發還是濕的，應該是剛洗完澡。
林舟趴在床上，蔫蔫地看着他。
“很累？”姜時硯皺了皺眉。
“嗯。”林舟點頭，“好累啊，今天拍了一天打戲。”
“有沒有受傷？”姜時硯從鏡頭裏仔細看着林舟。
“沒有。”林舟搖搖頭，對姜時硯露出一抹笑容，“你呢，最近忙不忙？”
“還行。”姜時硯看着林舟明顯瘦下去的臉，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下巴都尖了。
林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姜時硯，他累的不想說話，就像看看這人。
姜時硯也沒說話，倆人就隔着屏幕對視，直到傳來敲門聲。
“誰啊？”林舟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床，順手把手機扣在了床上。
打開房門，外面站着的是聞傑。
“舟哥，我看你晚上沒怎麽吃飯，給你送點小混沌過來。”
“啊？”林舟撓撓頭，又不好拒絕，只能接過來，“謝謝啊。”
“啊啊啊啊……小馄饨，我的最愛。”林舟旁邊的房間門突然打開，莫歡沖了過來，“傑哥，還有嗎？我也想吃。”
“沒……沒有了，就這一碗。”聞傑有些手足無措。
“給你吧。”林舟将小馄饨遞給莫歡，順口道，“我勸你還是少吃，進組這幾天，我眼看着你雙下巴都出來了，以後沒人敢要你。”
“沒人要就沒人要呗。”莫歡笑眯眯對林舟表白，“我只喜歡你。”崽崽，媽媽只愛你呦，筆芯。
林舟無奈彈了她腦袋一下。
聞傑失落的低下頭，“那我先回去了，舟哥你早點休息。”
聞傑離開後，莫歡輕哼一聲，“舟哥，你家屬又給你點外賣了，我下去拿，你等着。”
莫歡說完跑着下了樓。
林舟回到房間內，拿起手機看着姜時硯，“你又點外賣了？”
“嗯，我估摸着你不好好吃飯，給你點了點兒粥。”姜時硯食指敲着桌面，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剛才是誰？”
“莫歡啊。”林舟走到一旁把身上的襯衣脫下來，換上t恤。
鏡頭裏，姜時硯只能看到一點衣擺還有一小片裸—露的肌膚。
眸子不由暗了暗。
“我沒說莫歡，我說剛才敲門那個。”
林舟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再次面對鏡頭，“就組裏的同事，給我送碗小馄饨，被莫歡搶走了，小丫頭太能吃了，也不知道秋千從哪兒找的，你給我買的那些零食基本上都被她吃了，再這麽吃下去我都要被她吃窮了。”
姜時硯眯了眯眼睛，這明顯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門上再次傳來的敲門聲解救了林舟，林舟過去打開門，莫歡拎着兩個袋子進來，“舟哥，你的夜宵。”
“好，你看你吃哪個直接端走。”
“好嘞。”莫歡開心的打開袋子，眼睛卻往林舟支在床上的手機看過去，剛才進門前她還聽到林舟說話，明顯是在跟人聊天，這大半夜的需要聊天的人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舟哥啊，這每天給你點外賣，發快遞的人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你又想幹嘛？”林舟警覺的睨着她，小丫頭太鬼了。
“沒有。”莫歡幹笑一聲，“我是你的助理，你的事情我也是要知道一些的呀，不然我怎麽給你擋桃花啊。”
林舟倏地瞪大了眼睛，小聲警告，“別胡說啊。”
莫歡吐了吐舌，抱着自己的那份外賣抓緊時間溜了。
林舟關上門，嘆了口氣，好不容易視頻一下，還讓不讓人好好聊天了。
林舟将手機拿到桌上擺好，然後打開外賣一邊吃一邊繼續。
“看來你這段時間在劇組過的挺充實。”姜時硯突然面無表情來了這麽一句。
隔着屏幕，林舟都感受到了這話中的“陰陽怪氣”。
林舟幹笑一聲。
“我想你了。”姜時硯突然開口。
林舟一口飯卡在喉頭。
“……”
你需要這麽直白的嗎？
林舟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意……
然後直接伸手關了視頻。
只要我看不見，我就可以當沒聽見。
林舟的單曲《鐵錘之歌》上線那天，劇組的人都在聽，一邊聽一邊哈哈笑。
“舟哥，這歌太魔性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林舟仿佛來到了那天直播翻車時的彈幕現場。
“舟哥，現場來一首吧。”
林舟笑而不語。
“舟舟，要不唱一下吧，大家都想聽。”方雪嘉坐在林舟旁邊的休息椅上開玩笑起哄。
一起在組裏這麽久，方雪嘉跟林舟也慢慢熟識了起來，主要是林舟性格實在是太好，聊起天來讓人舒服。
林舟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神秘的笑，“我不唱現場的呦，出場費太貴了，你們付不起。”
大家都笑了。
而華尚總裁辦公室裏放的也是這首歌，蕭然笑得仿佛羊癫瘋發作。
“林舟真的是個寶藏，笑死我了，媽呀……”蕭然伸手繃住眼角，笑得直喘氣。
姜時硯沒說話，現在能聽到林舟的聲音也是一種享受。
兩年不見，他都可以控制，因為那個人不會給他回應。
而現在，那個人對他極為縱容，一天不見，都抓心撓肺，無法遏制。
蕭然上了微博，《鐵錘之歌》無意外上了熱搜，底下一如既往的一片哈哈哈哈哈哈……
又有一條私信。
我的CP是真的：快，姐妹，吃糖了。
蕭然忙打開超話進去，這倆人現在都半個多月沒見着面了，還能有糖吃？
CP粉瘋了吧，他在前線都沒磕到糖。
“時裝舟”超話裏面已經放起了鞭炮。
——舟舟的歌詞改了！！！改了歌詞！！！
——我他媽要死了！！！
——這歌詞不是告白是什麽？
——這他媽不是真的，我倒立吃屎。
蕭然：“……”
姐妹，大可不必。”
改啥歌詞了？
這麽一首沙雕歌曲改個歌詞有啥好**的？
姜時硯聽着這歌，突然眉頭皺了一下。
“……
鐵錘，鐵錘，你不是棒槌
爺爺說的話，銘記在心頭
不畏閑言語，前路有知己
不驕也不躁，祖國放心中。
……”
姜時硯突然愣在了那裏，片刻後，姜時硯拿拿起手機，往上翻歌詞。
他沒有聽錯。
最後一段“爺爺說的話，銘記在心頭”後面的那一句應該是“娶個小姑娘，生個小鐵錘”。
而現在這裏“娶個小姑娘，生個小鐵錘”被換成了“不畏閑言語，前路有知己”。
蕭然突然吹了一聲口哨，摸着下巴，“呦呵……啧啧……”
“诶，你跟林舟在一起了嗎？”蕭然冷不丁問道。
“沒有。”姜時硯面無表情，垂在桌下的手卻緊緊握了起來。
“這樣啊……”蕭然笑眯眯，“林舟對粉絲真好，他的粉絲都在說林舟改了歌詞是寵粉呢，粉絲就是他的知己，為了不讓粉絲傷心，小姑娘不要了，小鐵錘也不生了，哎呀呀……”
蕭然翹着二郎腿，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寵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