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傅斯城
傅斯城嚴重地打擊了溫辛的自尊心, 小姑娘記仇, 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在去學校的路上, 傅斯城看着股票趨勢圖, 溫辛在數着路上的樹, 各不相幹,就跟陌生人一樣。
阿樹從後視鏡裏看着兩人鬧別扭的樣子, 深深地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學校到了,溫辛手扶着門便要下車, 一只大掌拽住了她的手臂。
“中午我來接你。”傅斯城說。
“知道了。”敷衍你。
溫辛重重地甩上了車門,又把她當成犯人一樣看着。
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溫辛出校門的時候便看見了熟悉的奧迪停在路邊, 西裝革履的男人雙手環于胸前, 斜靠着車身,凝望着門口,氣質清冷矜貴,來往的女同學無不盯着他看,眼裏的愛心藏都藏不住, 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溫辛走向他時,路人的眼光從下往上打量着她, 她離傅斯城越近,越能感覺到身上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敵意。
“怎麽了?”傅斯城伸手接過了她的書包。
溫辛搖了搖頭。
傅斯城擡頭看了一眼溫辛身後,剛剛路過女同學還在回頭看向這邊,手裏拿着手機。
他斂下眸子,将書包斜挎在肩上, 接着捧起溫辛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溫辛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他。
傅斯城閉着眼睛,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幽晖不明,別人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身邊傳來了驚呼或者說是惋惜聲,溫辛餘光看過去,剛才斜眼看她的女同學一臉苦瓜樣,都快哭了。
我老公親我,你哭什麽?
溫辛抿了抿唇,兩只手摟過欲離開的傅斯城,粗魯地咬了上去,別人看起來和激/吻無二。
傅斯城動了動眼簾,明明被咬了卻很開心。
只見圍觀這邊的女同學紛紛放下了手機,撇開了頭,不忿又嫉妒,卻沒有臉再看下去了。目的達到,溫辛放開了傅斯城。
一吻結束,傅斯城低頭擦了一下唇,看着拳頭上的血跡,輕笑出聲。
“辛辛,你是小狗嗎?”
溫辛心虛地看向別處,“不是。”
傅斯城摸了摸她的頭,“下次輕點,我還要見人。”
溫辛快速瞄了一眼傅斯城,薄唇被她咬紅了,破的地方還有點腫,和周圍冷白的皮膚對比鮮明,性感的想要再咬上一口。
聯想到他每天都要見那麽多人,包括她的爺爺,溫辛的耳後根默默紅了。
她忙的鑽進了車裏,傅斯城從車後面繞到了另一邊上車。
車內的阿樹圍觀了一切,“嫂子,你也太牛了。”
當街強吻傅總,還能活着回來!
溫辛的整張臉都紅透了,埋在圍巾裏不願意再伸出來。
傅斯城瞪了一眼阿樹,阿樹立馬開始正正經經地開車。
“我們先去吃飯,下午我陪你逛街。”傅斯城微涼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溫辛:“我沒有要買的東西。”
傅斯城伸出手将溫辛的小手包住,眉眼堅定又溫柔——
“我說你有你就有。”
—
溫辛深深地覺得傅斯城是不是太閑了?
她都說她不想買衣服了,傅斯城還是把她拉進店裏,扔了一堆衣服讓她試。
她試衣服的時候,看見價牌吓了一大跳,哪怕她已經融入傅家大半年了,有錢人的生活還是會讓她時不時的大吃一驚。
果然貧窮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換完一件又一件,傅斯城就像是選妃的皇帝一樣,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咖啡對她說ok或者no。
魔鬼吧這個人。
溫辛換了幾件覺得有點累,傅斯城見她面色潮紅有些氣虛,同意讓她坐過來休息一下。
“累了?”
“你試試?”
聞言,傅斯城将手中的咖啡放到了一邊的矮桌上,破天荒地替她捏了捏肩膀。
溫辛大駭,整個身體僵到不行。
一旁的店員連忙捂着嘴在偷笑,她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夫婦,男方硬逼着女方買衣服,人還英俊帥氣,溫柔體貼,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大,福份卻不小。
“放輕松點,別駝背。”
傅斯城拍了拍她的背,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店員們都酸了。
溫辛歇了一會兒,傅斯城便又讓她去試衣服,最後買了一堆,臨走前還讓店員配了包包和其他配飾,一起送到星禾郡府,也就是傅斯城家。
沒花溫辛的錢,她都感覺到了肉疼,傅斯城卻和沒事人一樣,牽着她的手,走入了另一家……奢侈品店。
溫辛最後真的累到不行了,說什麽也不肯再試衣服了,推着傅斯城往外走。
“你能不能有點女人的樣子?”傅斯城都被氣笑了。
溫辛是習慣了和他唱反調的,想都不用想地回道:“難道你娶的是個男人?”
傅斯城彈了一下她的頭,恨恨地咬牙,“小屁孩。”
痛啊,禽獸。
溫辛:“那你有本事晚上別抱着小屁孩睡覺!”
經過的路人:???
我聽到了什麽?
傅斯城拿她真沒辦法,一只手攬過她的肩,另一只手替她揉了揉頭。
“我錯了行不行。”
溫辛賭氣地癟了癟嘴,心裏卻在想——狗男人的演技也太好了,都他媽能和她認錯,語氣還這麽寵溺,不拿奧斯卡,可惜可惜。
兩人路過星巴克的時候,溫辛看見了自己的親哥哥,傅知深。
他正好擡頭,也看見了溫辛兩人。
溫辛極快地轉過視線,想當作沒看見。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親哥哥,自溫辛回到傅家,他卻一句話都沒有關心過,對她就像是個陌生人。相反,他和傅見微傅匪淺更像是親兄妹。
她敢對他視而不見,他可不敢對她身邊的大佛視而不見。
傅知深跑了出來,在他們的後面喊了句“四叔。”
傅斯城頓住了腳步。
“知深啊。”傅斯城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四叔,你今天不上班嗎?”
“嗯,陪辛辛逛街,你在這裏做什麽?”
傅知深低頭看向了溫辛,又極快地撇開了眼。
“我在談工作。”
“那怎麽丢下客戶來追我們了,不怕人家生氣?”
“不怕,都是熟人。”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溫辛卻聽出來,她哥哥傅知深對傅斯城很是崇敬,跟個小迷弟似的。
末了,傅斯城把她也牽進了星巴克。
“你不是累了嗎,進來坐會兒。”傅斯城對她說。
溫辛沒吭聲,就當她是木偶吧。
傅斯城去點單了,傅知深還沒走。
氣氛迷一樣的尴尬,誰都沒動沒說話。
溫辛低頭看着桌沿,思緒早就飛到了十萬八千裏外。
“你需不需要律師?”
啊?溫辛擡起頭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我看到網上的帖子了,這屬于人身攻擊,我可以幫你告他,百分之百能贏。”傅知深說。
溫辛有些無所适從,捏着衣角半天,還是搖了搖頭。
“謝謝,我不需要。”
溫辛已經克制自己的語氣沒有那麽生硬,但結果好像還是差強人意。
傅知深看着深深埋着頭的小姑娘,想起傅見微她們說的話,他這個妹妹總是不近人情,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們說的原來沒錯。
傅斯城回來,傅知深打過招呼便去陪自己的客人了。
遠遠的看,是個女的。
傅知深西裝革履地面對着她,神采飛揚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舉手投足間自信十足,一副值得信賴的模樣。
“知深是個很出色的律師。”傅斯城忽然說。
卻不是一個好哥哥,溫辛在心裏想道。
她也不是一個好妹妹。
“在想什麽?”傅斯城看出了溫辛在走神。
溫辛收了思緒,開始應付傅斯城,“在想你給我點的咖啡好不好喝。”
“不好喝怎麽辦?”
溫辛故意說:“吐你一臉。”
兩人皆想到了上回溫辛喝貢茶吐了傅斯城一臉的事,傅斯城也故意地吓她,摸着她的小手,黑眸微微眯起,“那你回去就別想好過了。”
溫辛翻了大白眼。
傅斯城訂購的衣服很快就送到了家,然後他把溫辛的舊衣服全給扔了,氣的溫辛一晚上都縮成一團背對着他,不讓他抱着睡。
第二天,溫辛沒衣服穿,只能換上傅斯城給她買的衣服。
傅斯城端着咖啡,端詳着她,彎了彎唇角,“辛辛,沒人再敢說你土了。”
除非她能買的到限量款的大衣和包包鞋子。
原來他知道她被群嘲,被別人議論穿着打扮。他卻一聲不吭,直接為她花錢買衣服包包。她還以為傅斯城是嫌棄她,順便捉弄她,才把她當芭比娃娃一樣玩換裝小游戲。
誰要他多事,溫辛并不會因此原諒他。
上午有課,傅斯城照例送她去學校。
溫辛下車的瞬間,整個世界豁然開朗,因為傅斯城告訴她,她的身上穿的可是上京的一間小廁所。
在寸土寸金的上京,一間小廁所,那得值多少錢!
溫辛走進教室的時候,坐在前排的女生推了推身側的女生,一起看向了溫辛。
她今天穿了一件聖誕紅色大衣,下身黑色小腳褲搭配馬丁靴,溫柔可愛的學院風,凸顯的腿又長又直,整個人纖細又苗條。
溫辛擡頭挺胸,神态自若地走到最後一排。
“牛逼,她是換了個人吧,除了臉,整個人氣質都不一樣了。”
“她脖子上的圍巾我見我家女明星戴過哎,好像值不少錢呢。”
“她身上的聖誕紅大衣也太襯托膚色了吧,她好白啊,整個人都在發亮一樣。”
“去和她要個鏈接?”
“OK!”
溫辛正在拿出書本的時候,她旁邊座位的女生戳了戳她。
“同學,你的外套看起來不錯,可以給個鏈接嗎?”
溫辛一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抱歉,這件是店裏買的。”
“什麽店?”
溫辛想不起來了,支吾了半天。
此時人群中有人驚呼道:“卧槽,溫辛穿的是香奶奶家的聖誕限量款,大陸地區就一件!”
同學們:打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中出現的品牌名字與現實無關,因為我也還沒穿過香奶奶(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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