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陸湛

溫辛拿刀舞了兩下, 飛機頭的兄弟躲閃不及, 其中一人被劃了一刀, 挂了彩。

“呵, 身手還挺敏捷的。”飛機頭隔山觀虎鬥, 欣賞地評價道。

溫辛掃了他一眼,閃過狠厲, 拿刀吓退面前的人之後,流利地踩上桌子, 雙手舉着刀,撲向飛機頭。

始料未及, 飛機頭神色立馬變了。

正要戳中這人, 溫辛腰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她詫異的低頭,便被人騰空抱起,穩健地從桌上落到了地上。

“你說過很多次了,女孩子少耍刀弄槍。”

入目是傅斯城清冷英俊的臉,他的聲音低沉磁性, 好聽并富有威懾力。

溫辛還未完全反應過來,手腕一別, 手裏的刀便被傅斯城奪去了。

傅斯城反手拿着刀,眉頭微皺,神情嚴肅,溫辛剛要開口,便被他一個眼神給吓了回去。

傅斯城的臉色非常不好, 他眯着眼睛回頭,把溫辛拉到了身後。

飛機頭男人微駭,眼前的男人确實長了一副不太好惹的樣子。

“是你馬子先弄傷我兄弟的!”飛機頭被他看的生寒,立馬開始推卸責任。

“話多。”傅斯城冷冷地說。

寒光掠影,飛機頭男人還未看清,原本在傅斯城手裏的刀筆直地插在了他的檔中間,将他的褲腿釘在了沙發上,刀入深處,只留下刀柄。

飛機頭男人吓得渾身哆嗦了一下,尿都吓了出來。

與此同時,飛機頭的兩兄弟也已經被阿木撂倒,齊齊趴在了地上,痛的嗷嗚叫。

局勢已經非常清晰,飛機頭這邊兵敗如山倒,卑微的像是傅斯城腳下的螞蟻。

“許欣!”溫辛去扶沙發上的許欣。

許欣頭發淩亂,臉上腫着,眼裏帶着淚花,狼狽極了。

溫辛恨意地斜了一眼飛機頭,手剛碰到衣服拉鏈——

“阿木。”傅斯城沉聲道。

阿木立即面無表情地脫下了自己外套,披在了許欣的身上。

“謝謝。”溫辛擡頭看他,道了聲謝。

許欣攏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也小聲道了聲謝謝。

“不客氣。”阿木說道。

溫辛攙起了許欣,許欣回頭望了一眼飛機頭男人,出人意料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飛機頭男人的臉淋了過去。

“你媽沒教過你怎麽尊重人,這就是你的學費!”

飛機頭接連被淋,心情郁悶可又不敢再興風作浪,只好捂着下面求饒。

看戲看夠了,傅斯城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木你送許小姐回去,溫辛,你跟我走。”

傅斯城對溫辛擡起了手,溫辛感覺到了不妙,縮了縮腦袋,抱緊了許欣,結果傅斯城眸子黑了黑,直接長臂一撈,卡着溫辛的脖子,将人帶走。

“許欣!”溫辛不死心地回頭想要拉住許欣。

許欣擡頭看向一直高冷寡言的阿木,對溫辛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放心,有這位帥哥送我。”

溫辛還想說話,傅斯城冷淡的視線掃過來,溫辛立馬老實。

傅斯城的黑眸在酒吧裏轉了轉,附在溫辛的耳畔冷聲道:“回去再跟算賬。”

溫辛皺了皺眉,心情有點糟糕。

這時,迎面走來了熟悉的人影。

“陸湛。”

陸湛和陸準看見傅斯城和溫辛的時候,前者抿了抿唇,眼裏心裏都在溫辛身上,而後者都在傅斯城身上。

“傅總,久違。”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紳士地向傅斯城伸出了手。

傅斯城看着這只修長無暇的手,唇角勾上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環境握手,別人會當我們是神經病的,陸總。”

陸準收回了手,摸了一下鼻子,随即露出妥帖的笑容,“也是。”

傅斯城附和着微笑,低頭看了一眼溫辛,結果發現她在和陸湛眼神交流。

嘴角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傅斯城手心微微用力,以使警告。

溫辛蹙了一下眉,陸湛立即上前,身旁的陸準不動聲色地攔住了他。

這一下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傅斯城的眼睛,他嘲諷地冷笑了一下,颔首道:“我和太太回家還有事,兩位慢慢玩,再見。”

話畢,傅斯城攬着溫辛以一種勝利者地姿态從陸湛和陸準中間走過,肩與肩相近的時候,傅斯城側首看向陸湛,視線近距離碰撞,□□味十足。

“幼稚。”溫辛在心底暗暗罵道。

出了muse,眼熟的車子停在路邊,阿樹正在和交警交談,看見兩人連忙揮了揮手。

“交警叔叔,我真的只停了一下,你看我老板的侄女不是出來了嗎,我馬上就開走,您就高擡貴手吧。”阿樹對交警說道。

交警自然不答應,兩人又拉扯了起來。

真沒想到玉樹臨風的阿樹會為了一張罰單插科打诨,耍起了無賴。

傅斯城沒說話,拉着溫辛的手轉頭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溫辛:“去哪?你不是要回家跟我算賬嗎?”

傅斯城緊抿唇不說話。

後頭傳來了阿樹呼喊的聲音,“城哥,你不坐車了嗎?”

聞言,傅斯城加快了腳速。

溫辛回頭看了一眼抱住車不讓貼罰單的阿樹,似乎有點明白傅斯城的感受了。

兩人走了幾步路,就看到了山月街。

山月街是上京的古街,靠湖,恰逢年底,狹窄的街道頂上挂起了紅彤彤的燈籠,酒旗在風中飄揚,一眼望去全是攢動的人頭。

兩人站在橋上,看着底下的盛景,清涼的夜風鼓動着兩人的發絲。

“想不想逛一逛?”傅斯城問道。

“我有人群恐懼症。”

“還有這種病?”

“昂。”

“那我幫你治。”

???

傅斯城拉着溫辛的手便下橋,一下就淹沒在了人海裏。

耳邊不僅有叫賣的身影,還有衣服與衣服相擦的聲音,溫辛感覺自己只要一停下來,肯定就會被人給擠沒了。

“傅斯城,我想要那個。”溫辛見到了一個好玩的面具,立馬不客氣地喚人。

傅斯城順着溫辛所指看過去,是一個白色小貓面具。

“你今天多大了?”傅斯城朗聲問。

溫辛撒開了傅斯城的手,墊腳拿起那個面具,“你給我買一下嘛,四叔。”

傅斯城拿起溫辛手裏面具挂了回去,“這個不适合你。”

溫辛順着傅斯城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個帶着奧特曼面具的小孩,旁邊一個中年婦女牽着他。

“你買不買!”溫辛兇道。

傅斯城淡淡地看着她,意思很明确,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該這麽幼稚。

關鍵他會看起來像是牽着智障女兒的爸爸。

OK,Fine。

“我要告訴爺爺。”

溫辛撒了傅斯城的手,甩下狠話自己先走在了前面。

豬頭傅斯城,小氣,摳門。

溫辛一直在心裏罵人,所以當有人拍她背的時候,她吓了一大跳。

她一回頭便看見了一個喜感無比的娃娃面具。

溫辛捂着臉,吓過之後,便開懷大笑。

“傅斯城,你還敢笑話我,你的審美更奇怪好不好,比我還幼稚!”

聞言,面具下的人擡手敲了一下她的頭。

溫辛便要墊腳去摘他的面具。

他歪頭躲過,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白貓面具,遞到了溫辛的面前。

正是溫辛撒嬌要了很久的那只面具。

溫辛看見心愛的面具,立馬接過,抱在懷裏看了一圈之後,迫不及待地戴在了頭上。

另一邊的面具下面,一雙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溫辛戴好了面具,歪着頭給傅斯城看。

此時正好有個騎電動車的過來,路人回避撞到了溫辛,她猝不及防地撞進了傅斯城的懷裏。

規整挺括的西裝上有淡淡的冷杉木香。

傅斯城的手抓着溫辛的手環上自己的腰,接着捂住她的腦袋,擋住了她身後湧動的人群。

電石火光之間,溫辛想到了什麽。

他的心跳的快了一下,擡起頭,只能看見男人俊美的下颌線,往上是滑稽的紅臉娃娃,再往上是紅豔豔的燈籠。

這本該是電影中場景,而她正在經歷,且被小心翼翼。

“不舍的撒手了?”傅斯城忽然問,清冷矜貴的聲線染上一點特殊的迤逦。

是他的聲音啞了。

“抱歉。”溫辛連忙撒手,面具後的臉有些微醺。

傅斯城攤開手,“我牽着你走。”

“我...自己可以走。”

“然後被人踩到磕磕碰碰了又去老爺子面前告我的狀嗎?”

“......”

“酒吧的賬我還沒和你算。”

溫辛把手伸了過去,傅斯城幹燥的大掌一下握住她的手,垂在身側,領着她往前走。

出了這條街,溫辛捧了一大堆東西,糖人棉花糖桂花酒糖炒栗子二胡……

阿樹已經在路口等了,兩人上車的時候,阿樹立馬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

阿樹:“你們多大人了,嫌不嫌丢人啊。”

傅斯城臉一黑,擡起手便扔了個東西砸在了阿樹的臉上。

溫辛:“啊啊啊!傅斯城!那是我的頭!”

???

傅斯城扔的泥人頭順着阿樹的衣擺不知道滾到了哪裏,于是三個人打着手電筒,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溫辛的“頭”。

溫辛在內心旋風哭泣,傅斯城我要鯊了你。

溫辛有點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傅斯城大概也知道錯了,沒有打擾她。

如此正好方便她行事,她已經想起來為什麽對杜明行的新聞感覺眼熟了。

深夜,她貓進了傅斯城的書房,風卷殘雲搜刮之後,在一份文件夾裏看到了一沓照片。

正是杜明行兒子上下學的照片。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辛辛為什麽理直氣壯讓傅狗給她買面具

因為傅狗之前一直在使喚她啊

她就像在傅狗身上剝削回來

這點小女生的小心思你們應該懂的吧

以防評論罵我女鵝我還是多說幾句吧

評論過二百以後酌情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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