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正宇殺了很多喪屍,這一日,徐正宇想了很多以前不曾想過的事情,這一日,隊伍再無穆玉澤一人。
安靜下來後,看着面前橫屍遍野的畫面。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殺了多少,此時的徐正宇已經被體內暴動的異能折騰的快瘋了。
想着男人離開前的話,異能沖撞的更厲害了。
“所以,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對嗎?讓我無法忘記你。”
只要你醒來什麽都願意
“徐正宇,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白翌晨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眼神十分複雜。
“沒有為什麽,只是累了……”床上的青年無力的擡手看着手裏的項鏈,嘴角的笑容蒼白無力。
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少年,沉默着理了理他身上的被子,“睡吧。”
“嗯……”黑暗中,有什麽悄然滑落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天,白翌晨幾人沒有出過門,所有人都留在房間裏,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麽。
一些若有若無的流言也開始流傳。
有人說,a市有一個可以收留異能者和普通人的基地,有人說那個基地的人大公無私,為了幫助別人不惜犧牲自己,有人說……
夜裏,突然一道極大的敲門聲阻止了幾人的讨論,離的最近的青柯無奈之下,握着武器戒備的靠近門邊。
Advertisement
“穆玉澤?”透過貓眼,看見來人後,青柯驚訝的打開門,看着外面的穆玉澤忍不住驚呼出聲。
循着聲音看去的白翌晨幾人同時一愣。
實在不是他們多想,而是面前的穆玉澤,誇張的吓人。
不修邊幅的胡茬,有些淩亂的衣服,還有那雙紅的不能再紅的眼睛。
“正宇呢?”門外,緋紅的眸子掃了屋裏一圈後,有什麽在迅速發酵。
“他……”想到徐正宇,青柯無言了,回頭求救般的看向白翌晨。
見狀,白翌晨有些無奈。
想到屋裏的青年,無力的嘆了聲氣,“他在上面,你去看看吧。”
“……”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受,穆玉澤只知道他現在十分的恐懼。
每上一層樓梯,心裏的恐懼便加一分,最後來到青年的門外時,雙腳跟灌了鉛一樣,沉重。
輕輕的推開房門,第一時間看向房裏。
當穆玉澤目光觸及到床上青年安詳的睡顏後,再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正宇……正宇……”一聲聲輕喚,一顆顆滾淚,床上的青年卻半分動靜都沒有。
抱着心裏的最後一絲僥幸和掙紮,穆玉澤顫抖着右手慢慢伸向青年的鼻間。
之後,像是終于忍不住了,倒在床上抱着青年的身體,聲聲悶哼從被中傳出。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他放棄了青年,給了他自由,換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翻滾的悲痛,滔天的後悔充斥在穆玉澤心中,那麽強烈的揪通。
“你起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逼你了,我再也不會說那些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喜歡誰都好,只要你起來,你起來啊,正宇……”
不知道喚了多少聲,直到嗓子都幹澀嘶啞了,穆玉澤這才停下。
同青年一樣躺在床上,側身抱着他。
“八歲那年,是你在我最絕望的時候走進了我的生活,盡管我知道對你的感情不正常,但我還是任由他發展阻止,如果我知道會是這樣,我會任由你跟喜歡的人告白,看着你跟她結婚生子,看着你們幸福美滿,看着你……安然的活到一百歲……”
“啊!”低聲的嗚咽,最後變成放肆的吶喊。
客廳裏,幾人相視一眼。
莫名的,白翌晨想到了上一世兩人的結局,心裏說不出的沉重。
這就很尴尬了
我的個乖乖。
聽着喊聲連忙跑上摟的幾人被眼前這幕給驚到了。
淚流滿面都已經不能形容現在的穆玉澤,他就那麽傷心的抱着床上的徐正宇,兩人躺在床上就那麽靠着。
再加上穆玉澤那神情,絕望到幾人都能感覺到莫名的悲傷。
“穆玉澤,你鬼哭狼嚎什麽呢?”白翌晨靠在門邊,一臉的茫然。
“為什麽?”床上正閉目痛哭的穆玉澤擡頭看向幾人,絲毫不顧臉上的難看。
“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不告訴我正宇的事,為什麽沒有保護好他,”帶着萬分沉痛的聲音,就連看向莫唯承的眼神,都帶上了責怪。
本來就沒搞懂,這下幾人更是蒙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們怎麽沒有保護他了?他是毀容了還是怎麽了?”白翌晨疑惑的問句被穆玉澤誤認為不想承認的狡辯。
蹭的一下站起來,走到幾人面前,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狠戾。
“你要是保護好他了他會躺在那裏?你要是保護好他了,我至于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嗎?”說到後面,穆玉澤幾乎是吼出來的。
“……”
白翌晨能說他好像聽懂什麽了嗎?
“雖然我很不想說,但你是以為他現在躺在那裏是死了嗎,人家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你想啥呢,還最後一面,穆玉澤,你就出去了幾天,你的腦子都喂喪屍了?”說着說着,白翌晨自己都氣笑了起來。
身後還有些懵的幾人這會兒也全懂了,看向穆玉澤的眼神,之智障了。
“你說……他沒死?”穆玉澤依舊生氣的表情僵硬在臉上,随後發瘋般歡喜的看着少年。
“他就是因為用了晶核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和能量所以身體空了,控制不住疲憊的睡了,還保護還最後一面,我特麽真的是想抽你了,”莫名其妙挨了一頓吼,白翌晨的心情也沒好到那去。
“可是為什麽我叫他都不醒?他這樣睡了有幾天了不會有什麽危險嗎?”心裏的沉重放下了,但青年的狀态還是讓穆玉澤擔心。
“你餓了幾天你會只吃一個饅頭嗎?”實在不想在跟他廢話,白翌晨翻了個白眼,轉身拉着莫唯承離開。
旁邊,青柯莫言似笑非笑的眼神讓穆玉澤理智回了籠。
想到剛才自己的形象和對幾人的憤怒苛斥,別提多尴尬了。
“對不起,是我聽信了謠言,又看到正宇這副樣子,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希望你別介意,那些話,也別在意,我在這裏道歉,”說完,穆玉澤很是認真的鞠了一躬。
少年低聲哼了哼,“別以為我是你可以随便吼的,等徐正宇醒來,我會讓他知道你這副蠢樣的,”知道穆玉澤一向在乎在徐正宇面前的形象,就是抓着這點,白翌晨不想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少年頭也不回的說完便離開了房間,莫唯承看了穆玉澤一眼,冷淡的目光裏沒有溫度,沉默着跟着少年離開。
一想到剛才自己又哭又鬧的樣子,穆玉澤不說話了。
看着他低頭不語的樣子,青柯的神情也不是很好。
醒來
“別說他現在沒事,就是他現在真的有事,你也沒有立場怪罪白少,是,他是強大,但丢下徐正宇的是你,在這個末世,沒有誰會永遠保護誰,而且你以為他出事了就只有你一個人傷心嗎?”
穆玉澤低着頭聽着他對自己的不滿,沒有說話。
離開房門後,青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他有些為白少感到不值。
“我會永遠保護你,”身旁,莫言鑄錠的眼神和口氣讓青年微愣。
“什麽?”
“不管是末世還是什麽,我會永遠保護你,”再次重複的莫言,目光裏多了些什麽。
青柯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自己剛剛對穆玉澤說的話,看着小孩堅定的眼神,笑了。
“你啊,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還保護別人呢,你先把自己保護好在說吧,更何況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将來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不是嗎,”掩去眼中的深思複雜,青年笑着撫了撫男孩的頭發,轉身。
身後,莫言緊攥着拳頭,眼睛裏是不符年齡的成熟和情感。
他從來沒有這一刻,這樣恨自己是個小孩。
而屋裏,穆玉澤再度回到床上,抱着想了念了幾天的人兒,十分的心酸。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什麽都不知道就瞎吼我,要是徐正宇真出了事,看他這樣子第一個怪的肯定還是我,”推開房門,走到床邊坐下的少年越想越氣。
一直跟在少年身後的莫唯承顯然臉色也不是很好。
剛剛穆玉澤惡狠着臉對少年怒吼,随時都要動手的怒火他是看的最清的,只是沒有像少年表現的那麽生氣。
只有莫唯承知道,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好友的話,他一定不會再讓他活着。
自己都沒說過的寶貝憑什麽拿給別人說?
床上,少年盯着天花板失神的眼神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麽。
更直接的說,是在策劃些什麽。
不論如何,這個氣,白翌晨不打算白受。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倒黴的穆玉澤還念念不舍的抱着安靜的青年,一個勁的蹭,活像一頭大型犬看見主人的表現。
“你再蹭信不信我把你踢下去喂喪屍,”安靜的房間裏,青年沙啞的聲音響起。
“不會,你只會把我踢下去不會喂喪屍,”恍恍惚惚還沒反應過來的某人話剛落,身體就呈垂直狀朝着地上摔去。
伴随着的,是青年惡劣的語氣,“我能給你踹下去,就能給你喂喪屍。”
“你……”落地的痛楚讓穆玉澤有了片刻的清醒,想着剛剛聽到的話和被踢中的腰部,忽的擡起頭,開心的擡頭朝床上看去。
當目光看見那個慢慢恢複紅潤的少年正滿臉不悅的看着他時,穆玉澤綻放了幾天以來最真心的微笑。
“你終于醒了,擔心死我了,”驚喜的從地上爬起。
穆玉澤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查看,卻被青年給避了過去。
伸着的手就那麽僵硬在了原地,久久沒有收回。
徐正宇看着他冷着臉不吭一聲,顯然是還想着之前的事。
見狀,穆玉澤的心情也像是坐了個過山車,到了最低。
現世報來的太快
“你不是說從今以後消失在我面前嗎,我現在并不想看見你,所以請你,出門右轉直走,謝謝,”本來想要抱一下的,結果腦海中閃現了那日的話,徐正宇不開心了。
聞言,穆玉澤那還管的什麽答應不答應,在青年旁邊坐下,強制性的牽過徐正宇的手握在手中。
“我已經想過了,也嘗試過了,我不能離開你,我不能想象沒有你的日子,所以,正宇,就算你讨厭我,能不能不要趕我走?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即使是看着你,我也心滿意足的,好不好?”因為之前的傷心,穆玉澤脫下了金絲鏡。
這是徐正宇第一次這麽清晰的看見他的眼睛,讀懂他的情緒。
沒了那個掩飾物,一切竟是那麽直接明了。
這幾天也并不好過的徐正宇在好字出口前自己給停了。
他雙眼微眯,故作生氣的甩開男人的手,神色淡漠的就那麽從穆玉澤面前起身,收拾,開門離去。
因為住所的簡陋,房間幾乎一點隔音都沒有,所以當徐正宇摔門走出時,其他幾人也清楚的猜了個大概。
屋裏,本來心情還不大好的少年聽着外面不停的求饒聲,讨好聲,勾唇一笑,跟着推門走出去。
“喲,你這是在說好話挽留呢,”看見兩人糾纏的雙手,白翌晨從兩人面前慢慢走過,“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房間裏一個勁的說徐正宇死了。”
故意話說一半的少年走到客廳沙發上,拿出空間裏的水果,盯着兩人,十足的看客。
“你……穆玉澤,你竟然咒我死!”本來心裏已經想着差不多了,結果白翌晨這話一處,徐正宇那火啊,噌噌噌的彪。
萬萬沒想到這話說一半竟然有這麽大的歧義,穆玉澤這這回是真的急了,拽着青年十分的着急。
可白翌晨會給他解釋的機會嗎。
“啧啧,這變化就是快啊,剛剛某人抱自認為的屍體做這做那的,可沒有現在的可憐勁。”
“呼……呼……”白翌晨認真的語氣,穆玉澤着急萬分的神情,這下是真的讓徐正宇氣着了、
“好啊,你個穆玉澤,沒想到我死了你連我的屍體都不放過,我是該說你深情呢還是該說你變态呢,我真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給我滾遠點,記住你的承諾,”甩掉不停牽上來的手,徐正宇不出門了。
腳下步子一邁,迅速掠過試圖拉住他的穆玉澤,回到房裏的青年更是動作十分快的鎖了門。
“……”看着已經關上的門和沙發上不懷好意的微笑,穆玉澤是真的知道什麽是現世報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少年面前一彎腰,“我為之前的話和行為道歉,對不起。”
人也道歉了,話也說了,故事也看了,本就沒打算繼續說的白翌晨這回滿意了。
“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怎麽會因為你吼我就故意報複你呢,放心,我這個人最善良了,”笑着說完,少年随意的伸了個懶腰,“唉,人老了,不中用了,休息去了。”
“……”
額上青筋一直跳,一直被譽為腹黑男的穆玉澤此時算是真正看到了腹黑的代表人物了。
原來他跟某人比起來,真的還是小巫見大巫。
幼小的二級小喪屍
“所以我們明天需要分開踩點,最近已經開始有一些二級喪屍出現了,我們出門需要小心一點,雖然不知道晶核能保密多久,但我們要盡量乘別人沒發現之前,能多弄點就多弄點,”客廳裏,如前幾日一般,幾人圍在一起商量計劃。
照以前一樣,分下來的自願的都是兩人一組,唯有夜浩一個人。
看着他滿不在乎的表情,白翌晨總有些愧疚。
“要不,夜浩你就跟着我們吧,雖然一個人好行動,但若是你一個人碰上了二級喪屍,我怕你搞不定,受傷就不好了,”少年這話,說的很是微彎誠懇。
如果沒有莫唯承,夜浩會很願意。
只可惜沒有如果。
“我一個人就行,打不過就跑,更何況我的身手還是可以的,”如果按照之前碰見的哪只二級喪屍來看的話,就算是夜浩一個人對上,也不一定就打不贏。
‘好吧,看你了。’
跟b市一樣,w市也屬于沿海城市。
但他海域的面基沒有b市大,所以除了固定的那一塊,其實大多數還是陸地。
“現在電話也不能用了,電報又麻煩,所以我給你們每人一只信號管,這個跟煙花一樣,一扭就可以打開,用處我就不用說了,就這裏分開吧,各自注意安全,”簡單說了幾句從空間裏拿出信號管交給幾人後,白翌晨便跟着莫唯承朝一邊走去。
如白翌晨所言,近日已經在慢慢出現二級喪屍了,相對等的,人類這邊,從有晶核開始嗎,也會慢慢變強。
“為什麽來這邊?”越走越稀少,就連喪屍都寥寥無幾,建築也很像這個城市的平民窟,想不通為什麽的男人幹脆問了出來。
白翌晨側目看了他一眼,笑的極為神秘。
“如果沒收獲,你覺得我會來這裏嗎?”對上男人疑惑的眼神,白翌晨搖搖頭,不再說話。
這片區域是含羞草告訴他的。
說是有兩只二級喪屍,一只被異能者殺了,然後另一只又把異能者殺了,最後只留下一只二級在裏面。
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如果沒人來過的話,他有可能就有兩顆晶核。
“吼吼!”若遠若近的喪屍吼聲讓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小心翼翼的戒備着周圍往裏面走去。
不知為什麽,白翌晨就是能從那聲音中聽出焦躁的情緒,盡管對方是一只喪屍。
随着兩人的走進,只見面前這個一磚一瓦都十分簡陋的磚房裏正坐着一只喪屍。
對,就坐着的。
就面上看來,那喪屍估計最多也就十五歲,傷心的坐在地上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的一具屍體。
而那具屍體,應該就是白翌晨口中被異能者殺死的二級喪屍,看樣子應該是這個小喪失的父親或者是爺爺。
二級喪屍開始出現了情緒,但大多都是吃不到食物的憤怒,所以對于小喪屍眼裏的難過,白翌晨十分的好奇。
距離一近,哪只難過的小喪屍也看到了兩人,惡狠狠的站起身子,朝着兩人怒吼。
雖然年齡很小,白翌晨毫不懷疑他的實力。
聽話就有雞吃
這麽一轉身,喪屍的全貌白翌晨就看清楚了,眼睛不自覺的微眯了起來,這是他感到興趣或者滿意的表情。
“看他這樣子,應該是二級與三級的邊緣,”雖然一個如此年幼的喪屍就這麽厲害,但白翌晨到底沒有太驚訝。
上一世他還看過更小的,而且那只喪屍的等級還是六級。
雖然是人弄出來的,不過還是很厲害的不是。
“你覺得是我們殺死他還是他殺死我們的可能性大,”兩方站在兩邊,卻默契的沒有一方選擇動手。
“我覺得我們會贏,”沒有絲毫遲鈍,莫唯承鑄錠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仿佛,已經看見了勝利的畫面。
“呵,沒想到你這麽自信啊,那小喪屍看着小,實際上可不簡單呢,”早就習慣了男人的強勢和自信,白翌晨只是癟癟嘴,笑着道。
兩人一動不動反而笑着聊天的畫面似乎讓那個小喪屍很疑惑,心裏對血的渴望讓他想要撲向兩人,但敏銳的直覺卻讓他感覺這兩人不簡單。
看着對面似乎也在打量他們的小喪屍,白翌晨更感興趣了,打掉一開始想要晶核的想法,他開始思考培養這個喪屍來的價值會不會更大。
“你說,若是我想養他,該怎麽辦呢?”少年苦惱的看着男人,似乎知道他會有辦法。
“你若是把地上那具喪屍帶上,他肯定會跟你走,”毫不意外少年會說出這話的莫唯承很是淡然的指了指另一句屍體。
“啊?那不是我就要養一具喪屍屍體在空間裏?而且如果這小喪失沒用的話。那我可真就虧大了。”
聞言,莫唯承也皺起了眉頭。
那個空間裏,一個喪屍本就已經夠污染了,要是再多具屍體……只是這麽一想,莫唯承也果斷的打掉了這個想法。
“好吧,我想我有辦法了,”沉默了一會,白翌晨也想到了什麽。
從空間裏拿出一只活的小雞,對着喪屍灰白的眸子左右晃動着。
那一瞬間,白翌晨保證,他絕對看見了喪屍眼裏的渴望。
想吃,但沒動,那說明他跟唯承肯定有什麽是他害怕的,想通這點,白翌晨将手中的小雞抛向小喪屍身邊,并做後退的動作,表示他不會幹涉。
已經很久沒吃東西的小喪失自是餓的不行,看了看兩人的距離,十分迅速的抓過地上的小雞,一個咬合,吞入口中。
吃完還很不滿足的對着白翌晨呲牙。
看懂他意思,少年再次拿出一只小雞,這次喪屍沒有等待,少年剛丢小雞還沒落地,他便迅速接了過來喂入口中。
看着小喪屍再次望過來的眼睛,白翌晨笑了。
“想吃,就跟着我,只要你跟着我們,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說完,白翌晨再次拿出一只小雞,只是這次沒有丢過去,而是拿在手中。
左右晃動着,似乎在吸引小喪屍的注意力。
莫唯承覺得喪屍聽不懂,所以少年的計謀可能要落空。
可另一方面,他也感覺這只喪屍不會那麽平常。
如同少年所言,一個這麽年輕又殺了異能者的二級弱不了。
收貨一枚小喪屍
小喪屍一直盯着少年手中不停掙紮的小雞。
雖然他都不知道掙紮為何物,但就是感覺心裏在猶豫。
小喪失茫然的回頭看了眼屋中的兩具屍體,灰白色的眸子閃了閃,最後收回眼神,走到少年身邊默默的站着。
白翌晨滿意的遞出手中的小雞,伸到喪屍眼前。
見狀,莫唯承急了。
“你就不怕他突然撲過來咬你,雖然你是異能者但你沒想過萬一你感染了怎麽辦嗎?”逐漸走近的莫唯承讓一直安靜的喪屍有了些許的躁動。
不管是這個男人身上的血腥氣還是強勢的氣勢,就是他站那不說話,都能讓人感覺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沒有理會他,少年繼續緩慢的遞着手中的弱小生命,當距離越來越近時,他也越來越能感覺到喪屍喉結的躁動。
對血的渴望讓喪屍一分鐘都沒能抵抗得了,張大嘴巴迅速朝少年撲去。
一旁看着的莫唯承心都要跳出來了,再看見這一幕,驚恐的想要說什麽,瞳孔迅速縮小看着少年,想也不想的朝少年撲去。
只見先前還安靜的喪屍看見莫唯承撲來後,想也不想的跟着朝少年撲去。
張大嘴鉗住白翌晨手中的小雞,滿足的退回原位咀嚼品味了起來。
好家夥,莫唯承被他吓的冷汗都出來了,偏偏白翌晨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頗有點欣賞喪屍的感覺。
“既然你能懂,以後就跟在我們身邊了,記得要聽話,因為聽話才有吃的,吃的知道嗎?吃的就是剛剛那個小雞,要記住哦,”少年溫柔的低聲。
小喪屍不知道少年說了什麽,但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懂了一點。
如果不聽話,就沒有小雞,唔……也就是吃的。
看着他們兩人,莫唯承感到有些好笑
出來一趟竟然收了一個喪屍。
兩人走進屋子,看着裏面的兩具屍體,秒懂。
至于白翌晨,在看見小喪屍看到異能者屍體眼裏閃過的厭惡的時,笑的更歡了。
還好他賭對了。
因為仇恨導致小喪屍對人類的血失去了渴望,反而有了厭惡。
這也就是為什麽剛才他明明想吃自己,卻遲遲沒有動作了。
想吃和吃是有根本區別的。
“好了,我先帶他出去,唯承你看看裏面有沒有晶核,”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懂什麽,但白翌晨還是不希望他看見他們挖他親人的畫面。
“好,你小心點,”看着少年和喪屍離開後,莫唯承很是幹脆的拿匕首劃開,尋找,最後一個白色的晶核出現在眼前。
看見他出來後握着的白色東西,白翌晨滿意的點點頭,兩人一屍這才離開了這地方。
“雖然找到了一個,但肯定還有別的二級,我們等會再找一下,順帶看看能不能讓他練練手,訓練一會,”這次再沒了情報的少年只能帶着一人一屍在城裏瞎晃悠。
時不時撲過來的喪屍都被幾人完美解決了。
白翌晨也對面前的小喪屍是越來越滿意。
就是不知道當以後某件事發生後,他是不是還能這麽滿意。
取個名字
“我們等會去樹林看看吧,”走了半路,白翌晨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對着莫唯承道。
看着少年眼中的興奮,莫唯承寵溺一笑,“好。”
“吼!”一直跟在兩人背後的小喪屍像是怕兩人忘掉自己似得,還主動吸引注意力。
看着他那張臉,白翌晨嘴角躊躇了一下。
“我看還是先找個有水的地方給他洗洗吧,”雖然人家是喪屍,但這副滿臉鮮血的樣子,白翌晨還是看不了。
“你還給他洗臉?”本來身邊養這麽危險的喪屍,莫唯承就夠擔心了,現在他竟然還要給喪屍洗臉?
“你也不願意看他這麽髒吧,我說洗其實也就是給他弄幹淨,還是說,你喜歡他這樣子?”少年含笑的眼神讓莫唯承眸子一暗。
喉結上下滑動着,想做就做的男人直接吻在了少年勾起的弧度上。
“寶寶,不要勾我,”已經開始帶着沙啞的嗓音和唇上的輾轉厮磨都讓白翌晨禁不住的背脊發麻。
瞪了眼面前這人,白翌晨似笑似嗔的看着他,“你可真不要臉,誰勾你了。”
自認為很嚴肅的少年卻不知現在這副模樣才是最勾人的。
這不,莫唯承剛剛靜下的沖動這會又湧了上來。
“寶寶,我們別去樹林也別去找水了,回家好不好?我好難受,”說到後面,男人還小弧度的在少年身上蹭了蹭。
白翌晨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撫額無語。
看着他無奈卻又無計可施的表情,莫唯承笑的更燦爛了。
“好了,好了,不回家了,我難受我忍着,可以嗎?我們先去樹林吧,”男人很是委屈的表情,再配上那副為他着想的口氣。
莫唯承卻是料到了他不會妥協,所以自己先行妥協,心裏實際上還不知道怎麽打小算盤呢。
一個已經上了火的男人是那麽容易瀉火的嗎?
“好了,再弄下去都要吃晚飯了,我們快走吧,”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愧對的感覺,白翌晨也起了想早點回去的心思。
也是兩人運氣好,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樹林。
說是樹林,其實看樣貌末世前應該是露天溫泉休閑會所之類的。
“那個……”白翌晨走到池子旁,本想叫喪屍過來洗個臉,突然想起人家是喪屍,而且聽不懂不說,他也不知道人家名字啊。
白翌晨糾結的轉過頭看向莫唯承,“你說,我們應該給他取個名字嗎?”一直你你你的叫也不可能啊。
聽着他的問話,男人眼睛微眯了一下。
我們?取名字?
莫名其妙想到了一家三口給小孩取名的畫面。
想法一出,莫唯承再看向那小喪屍,可真就順眼多了。
“嗯,我覺得可以取個名字,你取吧。”
無奈接鍋的少年看着對面茫然的盯着他們看到小喪屍,眼珠一轉,“不如我就叫你小黃算了。”
話一出口,白翌晨自己的都無語的笑了。
可沒辦法啊,誰叫他是取名廢呢,也不是沒想過讓喪屍跟他姓,但總覺得那樣有點怪。
還不如現在先取着,等以後小黃到了五級可以說話了,再讓他自己改。
小黃呵呵
饒是莫唯承聽見這名字都差點嗆了一口。
“呵呵……我可以知道一下這個名字的來意嗎?”男人十分努力憋笑的表情看在少年眼裏,欠揍極了。
伸手給了他一拳後,想到自己的名字,少年氣勢又沒了。
“因為他喜歡吃雞啊,雞是黃色的,他又這麽小,所以就小黃嘛,”別問他為什麽這麽想的,他也不知道。
“呵呵……”看見少年說着說着就沒了聲音的小摸樣,莫唯承實在是忍不住笑着親了他一口。
“你咋就這麽讓人稀罕呢,明明以前你是一個高冷貴公子的呀,為什麽變得……變得這麽可愛了呢,”說着說着,男人又忍不住附身啄了一口。
白翌晨的反應就直接多了,給了他一個白眼順帶一膝蓋。
“我以前那裏高冷了,現在那裏可愛了,你這形容詞根本就用的不對,貴公子我倒是可以接受,”少年說到貴公子時,還微微揚了頭。
那驕傲的小摸樣,看的莫唯承真的是想一個勁的逗弄少年。
完全不知道就這麽一會,自己就改了名字的小喪屍依舊是茫然的看着面前兩個人類。
“來,小黃過來,”終是想起他了,少年轉過身看着小喪屍,招着手喊道。
“???”
手都舉麻了也沒動一下,白翌晨算是沒耐心了,大步邁着步子扯着喪屍來到池子邊,半粗魯半溫柔的給喪屍洗臉。
看着他那纖細雪白的手指在喪屍臉上滑動,莫唯承心裏的醋壇子都快打翻了。
忍着少年洗完這才拉過少年抱在懷裏。
搞不懂他為什麽突然犯病,少年懶得再看他。
剛剛一起身就被男人抓住,還沒看自己的成果呢。
“……”随着少年轉移的視線,落在小喪屍臉上後,沉默了。
喪屍的臉其實真不好看,要麽白要麽青要麽慘不忍睹。
可這小喪屍洗了之後,看着還真有點像普通的小孩。
除了臉色白的不正常以外,還有那小獠牙,其他看着都還挺正常的。
抱着少年的男人只是撇了眼,眼裏掠過驚訝後,注意力又移到了少年身上,視線不經意滑過某一處後,男人眸子暗沉了下去。
只是背對他的少年沒有看見。
“寶寶,你把他收回空間裏好不好?”耳邊傳來的酥麻感附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白翌晨脖子一麻,僵直了。
“為什麽?”仍有些沒搞清楚現狀的少年還是一臉的疑惑。
“這附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若是被人看見他了,肯定會起疑的,你看他現在不像人也不像喪屍的,你準備怎麽解釋?”男人輕聲呢喃的話語參雜着若有若無的引誘。
聞言,白翌晨認真的左右看了看。
“唔……也是,”喪屍或者人都好解決,可現在小黃這确實是有點麻煩。
而且白翌晨有預感,如果被實驗室那群人知道,說不定他的小黃就這麽沒了。
那個結果顯然是他不想看見的。
手一揮,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喪屍就這麽回空間跟含羞草作伴去了。
看着最後一個電燈泡都沒了,男人嘴角的弧度這會是直接壓不下去了。
男人的小心機
“寶寶。”
“嗯?”收回喪屍的少年還盯着面前那天然溫泉走神呢,突然聽見男人輕喚,有些沒反應過來。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的事了?”
若是此時少年回頭了,定能看見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和膩人的微笑,可惜他沒有。
“什麽事情就解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