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直走一直走,就走進了天上的雲裏

醉倒後的第二天,等雨時醒來,昨夜的一地狼藉,已是窗明幾淨。曲意留下一張便條:親愛的,大恩不言謝。桌上的早飯餘溫還在,雨時知道是曲意特地留給她的,還是親手做的,雨時詫異過曲意根本不像嬌小姐的樣子。

“小蛐蛐!”對面迎來男子熱絡的聲音,正是林由,倚着他的瑪莎拉蒂座駕,卻興師問罪的姿勢。

“油嘴子呀!”曲意惡人先告狀調侃着他。

“那天不見我,躲哪去了,還找個冒充你,是去見什麽特別的人了”林由正不懷好意的盯着曲意手裏拿的一個空紅酒瓶。

“要你管!那天對我朋友有沒有正經點。”曲意故意岔開話題

“我剛回國,開了個party ,來玩吧!”林由遞過來兩張請柬

“我是一個人!”

“別想歪,也不要過分強調一個人,總有一天我會見到他。”林由假裝正色,見曲意兩手抓着空紅酒瓶子,臉微紅。

“那張請柬是給陳雨時的。”林由又人身分裂症道

“十幾年不見,出趟國,反倒更像中國人,學會嚴肅了!”曲意發現新大陸般,刮目相看林由

“你送去就是”林由放軟聲音

“她來不來不一定,看來你有情況,而我的危機解除了!”曲意不勝歡喜,對着林由作拱手感謝樣翩然而去。

曲意還未走進玫瑰莊園,雨時電話追了過來。

“曲意有你一個東西落在這了”雨時正握着那支萬寶龍鋼筆說

“那送你了!”

“啊!”

“晚上有一個party,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曲意央求

“我其實并不想參加。”雨時婉拒

“其實是林由邀請你的”曲意見美人計不奏效,只得說出實情。

“嗯,好吧!”雨時挂了電話,曲意對着林由打了個ok手勢,林由作了個飛吻表示感謝,駕車而去。

晚間,曲意正在衣帽間裏精心雕琢陳雨時,一根睫毛彎不彎,一縷頭發服不服帖,曲意拿着眉筆,兩手在眼前卡出一個框框,悉心琢磨。雨時低下身,眼神對着框框做鬼臉:“要遲到了,你在打什麽主意?”

“我沒打你什麽主意?”曲意看着雨時一眼看穿的表情,心虛的回了句嘴。

“呵呵,不打自招”

妝扮完的雨時,覺得抹胸總露着肉,眼皮重重的,鞋跟太高腿軟軟的,蹑手蹑腳,後來被曲意推着無情塞進紅色法拉利。

且等到了目的地,林由瞧見雨時,只見她穿着一身唐納卡蘭的潑墨色晚禮服,更襯托她藍田白玉的膚色,抹胸魚尾造型,使得她的雙腿在薄霧紗裏綽約朦胧。像極了潑墨畫跑出來的人魚雨時,正向林由走來,兩人到酒店門口站定,一輛寶馬款款而來,一個穿着瓦倫蒂諾的大紅長擺禮服,一烏泱的保镖圍着。

她向林由打了個招呼:歡迎歸國!

“歡迎!黛夢夫人”林由回應。當她看見陳雨時,先是一怔,但很快掩飾過去,翩然而去。

“她還是長着原來的樣子!”雨時臉色大變,言語恨恨,林由看在眼裏。

“你怎麽了?”林由試探道

“林由,我不參加舞會了。”雨時開始克制掩藏她的情緒

“為什麽?”林由追問

“別問了,我不想參加你們這種人的舞會。”雨時開始失控

“那讓曲意送你”林由趕緊安慰

“是啊!我送你。”曲意扶着她

“不,我自己會走”雨時落荒而逃,坐着出租車走了。林由正打算問曲意,曲意搖頭,兩個人雲裏霧裏,開始面面相觑,但都明白一定和黛夢夫人有關

舞會裏三五個人在杯酒之間,就确定了新的關系,林由一個人在燈光的暗處,獨酌着雨時逃走的背影。

“怎麽,剛才那位美麗的小姐不在!”黛夢夫人打斷林由的單相思

“你認識她,黛夢夫人?”

“不認識!”黛夢夫人答

“那位小姐是林先生的心上人。”

“這是我的私事,不便多說。”

“不過挺般配。”黛夢夫人随口一說,林由聽了心裏卻喜滋滋的,林由又開始尋他的僻靜之所。雨時卻去玫瑰莊園換了衣服,一個人去了酒吧,酒吧總是像穿黑衣服的人,雨時一手握着瓶伏特加,灌在嘴裏,嗓子的灼辣感,恰巧燃燒那段陰冷的心事。牆上酒吧挂着梵高《向日葵》的摹本,如天上的太陽,曬着她的眼淚。

“爸爸,那個女人辜負了你!”一口酒,一句話。

“媽媽跳舞很美!”雨時神經兮兮轉換父母在她心裏的愛與恨

“爸爸,媽媽是壞女人”突然,雨時感到頭昏,天轉地眩,身體由輕飄飄變的沉重重。何孟敖看到,不以為然:“看來又是無聊的失戀”,正側身繞過她,猝不及防,被雨時抱個正着,雨時大叫:“你別離開我,別……”

何孟敖摟起她,他知道再耗一分鐘,酒吧的人會把他負心漢的面孔看的更仔細。雨時只聽到一個輕輕的聲音:“你家在哪?”,生怕驚着了她,世上有人聲音可以給人療傷,像一把火,驅走寒冷。雨時想答,但嗓子發不出聲音了。

等何孟敖再看,雨時已呼呼睡着了。如瓷的臉,蟬蟬的睫毛,紅暈暈的酒醉,胭脂色。雨時睫毛一顫,何孟敖就知道是夢裏的一次不安寧。

風沒有醉醺醺的樣子,頭上的星星點點幾顆,雖然漸夏,仍有一些清冷之色。何孟敖正不知如何是好,翻翻雨時的手提包,發現一張簽收單的地址:如意街艾青公寓7203室,何孟敖越看越慢。

“他就是陳雨時”何孟敖看着阿斯頓馬丁裏熟睡的女子,然後驅車到艾青公寓,到了後,手提包翻個底朝天,也沒發現房門鑰匙,坐在駕駛座說了句:“看來今晚你只能到我家睡”

折騰到12點多,何孟敖扶她到二樓主卧,他睡的卧室,然後走到樓梯,準備下來,又猶豫:“要不要留下來照顧她。”

下到一樓,又打算上樓,後來點了一只渥文的雪茄,何孟敖極少抽煙,除非遇上了難抉擇的事,左手旋轉的紀梵希打火機停下:“還是不要上去!” 剛放松的,被雨時手機艾薇兒的電話鈴聲驚着。一看上面是曲意來電,何孟敖看着手機最後沒了動靜。

“這個電話我不接為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小說,批評我的和贊美我的,都是我的老師,前者是我的數學老師,後者是我的體育老師,一個讓我不缪一厘,一個讓我健步如飛。我是新人乍到,請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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