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哥

老爺子曾說過,要想學七玄針就必須把他給的醫書全部背下來。他這樣做是為了激勵原主,可是未料到原主竟然以為老爺子在針對她,便再也沒有看過那些東西了。

蘇夙把自己關在這個屋子裏關了好幾天,把原主的那些醫書全部看了一遍。那些原理大多都是陰陽五行,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要記的不過是那些藥還有脈訣而已。

靠着原主遺留下來的記憶,她很快就搞懂了這些東西。她的精神力乃是元嬰期,雖然用不出法術這些,可是強大的精神力讓她現在幾乎是過目不忘。

一直到家中的醫學藏書讓她全部給記了下來了,她才停下了這種學習。

在她想回本家去向老爺子學七玄針的時候,她家裏又來人了。

“你個小兔崽子,究竟做了什麽把二姐氣成那樣?”來人是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他一進來就來自熟的換了鞋,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沒做什麽。”蘇夙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拿出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他。

這個人叫蘇清旗,是原主四叔的獨子,逼原主大三個月,就是那日她說的六哥。

在本家,和原主玩得好的除了她親弟弟,就是這六哥了。別看這人長得斯文,和個小白臉一樣,其實他是一個當兵的,還是海軍。

“你怎麽回來了?”蘇夙打開了蓋子,喝了口,啤酒入口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不是很好喝,和這個比,她還是更喜歡那甜甜的牛奶一些。

“奇事,奇事,你竟然喝啤酒了。你不是滴酒不沾,一杯酒倒嗎?”蘇清旗一點都不和她客氣,他自從去了海上就再也沒有喝過這玩意了。

“試一下而已。”蘇夙默默的把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和你的事你還記得嗎?”

“什麽事?”蘇清旗撇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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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

“就是我喜歡女人的那個事。”蘇夙懷疑蘇清旗是故意的,所以說這個的時候還瞪了他一眼。

“噗——咳咳咳,蘇清荷,你在我喝東西都時候說這事,是想謀害你哥嗎?”蘇清旗把啤酒放下,轉了一邊咳了起來。

“要是這樣可以謀害了你,我倒是想。”

“沒良心。”蘇清旗沒好氣的瞪了她一樣,然後抽了張紙擦了擦嘴。

“死潔癖。”蘇夙下意識說道。

“我這是愛幹淨,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邋裏邋遢,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哦,原來你是女孩子。”

“算了,不和你瞎扯了。”蘇清旗本想和蘇夙再吵下去,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吵下去一定是他輸。

“你想幹什麽?”蘇清旗把話題強行扳了回來。

“我想出櫃,你說這事有幾分成功的把握。”蘇夙問道。

蘇清旗和蘇清文是唯一知道她是個彎的親人,她弟弟表示很厭惡,可是她堂哥卻是沒有表示,甚至和她講,他可能也是個同。

他談過女朋友,可是卻連手都沒牽過,他一直以為是時機沒到,所以也不在意,可是後來他竟然對他一個兄弟有意思了。

可是他兄弟喜歡他一個女閨蜜,他笑着給他們兩個搭了線,然後進了部隊再也沒有談過了,至今已經五年了。

他沒有想過表露心意,也從沒有想過出櫃,他家只有他一個兒子,他爸媽絕對不會讓他喜歡一個男人的。

“一分都沒有。”許是想起了往事,他沉默了半響,又拿起那啤酒喝了口笑道。

“那我知道了。”

“什麽時候出櫃和哥說一聲。哥有幾處房子,也有一些錢,養你這個調皮鬼是夠了。”蘇清旗知道蘇夙想什麽,他笑着溫柔的揉了揉蘇夙的腦袋道。

“我不會和你客氣的。”蘇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家人,她無父無母。

她蘇夙,乃是先天生靈,天道就是她的父母。

她是天地間的一縷先天靈氣,經過了萬萬年的時光,渡過了雷劫才化成了人類孩童。

“我也沒想你和我客氣。”蘇清旗笑了笑,站起了身,“我帶你去逛一逛怎麽樣?”

“在部隊待了五年,都快忘了這朝陽市是什麽樣子的了。”

“是我待你才對。”蘇夙也起了身,她把一直開着卻不看的電視關了,“你等會兒,我回房去換件衣服。”

“你也就出門的時候會穿得像個人。”蘇清旗毒舌的說着,把剛剛溫馨的氣氛全弄走了。

“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瞪了蘇清旗一眼,蘇夙進了房間。

蘇夙把門重重關上的時候,蘇清旗臉上的笑才慢慢的沉了下去。他轉頭看向外面,透過窗戶他看見了那許久沒有看見的天空。

葉子,我回來了。

他在心裏默默的對一個他念了五年的人說着,他這次回來了就再也不回海上了,家裏把他安回了軍部。

他回來一是為了家裏的命令,二是為了勸蘇清荷,三……是因為他要結婚了。

……

“準備帶我去哪?”蘇清旗看着帶着路的蘇夙道。

“先去吃飯,都快十二點了。”蘇夙指着太陽和蘇清旗道。

“好吧。”蘇清旗看着那刺眼的陽光,不适的眯着眼道。

“我們去萍水相逢?”萍水相逢是朝陽市中的一個高檔酒店,那裏環境優美,酒菜也好,是做酒席,還有商談業務的好地方。

“就我們兩個人,包廂太浪費了,我們就去吃自助燒烤吧。”

“六哥是心疼自己的錢?”蘇夙笑道。

“是啊,以後不僅要養自己,還要養你啊。”蘇清旗白了蘇夙一眼。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去吃自助。”說起來,自助是什麽?

她把記憶翻了翻,看了意思後才大概明白了是個什麽東西,就是付錢以後在裏面随便吃的方式。

蘇清旗按着幾年前的記憶帶着蘇夙到了一個比較偏僻,遠離市中心的地方。

蘇夙覺得這地方眼熟,可是卻并想不起來是哪。

這個地方雖然偏僻,可是餐廳卻是挺高大上的,單單是一個人的錢就要交七百。

蘇夙不是很懂貨幣價格,所以不覺得有什麽,蘇清旗也是來慣了這地方,所以也沒有什麽感覺。

裏面供應的酒水都是極好的,菜系也很多,除了靠窗的座椅外,還有格外的包廂。

菜系琳琅滿目的,讓甚少嘗過人間食品的蘇夙有些懵。

“你坐那裏等着,我去弄一些東西來烤。”蘇清旗以為蘇夙又是選擇困難症犯了,所以便拍了拍她的肩讓她坐在一個靠窗的地方等他。

蘇夙點了點頭,然後做了過去,看着蘇清旗拿着盤子離開了。

“小姐,這是我的位子。”在蘇夙轉頭看着下面那些景色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啊,這樣嗎?”蘇夙懵了下,連忙起了身道歉,“抱歉,我不知道這裏有人。”

“沒事。”和她說話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雖然在網絡上看過,知道這是外國人,可是蘇夙還是忍不住驚嘆。

“你是在等人嗎?”那個女人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低頭把炭火的開關打了開來,然後在肉片上刷了一層油,放在炭火上面的鐵網上面烤。

“是啊,我哥讓我在這裏等他。”蘇夙是把蘇清旗這個不靠譜的男生當哥了,就沖他前面說的那些話。

“你要是不嫌棄就過來先坐着吧,我怕等下你不見了,你哥找不到你。”那個人說着。

“那多謝了。”蘇夙坐在了那個女人的對面,眼神不受控制的看着她烤肉。

“我叫瑪麗。”

“蘇清荷。”蘇夙下意識回答道。

“你是第一次來嗎?”那叫瑪麗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問道。

“嗯。”蘇夙想了想,點了點頭。

“交個朋友怎麽樣?”瑪麗一邊給烤肉撒上了很多不知名的香料,一邊問道。

“好啊。”蘇夙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清荷你是朝陽市本地人嗎?”瑪麗問道。

“是的。”她父母都不在朝陽市,可是她本家在,她從小就在本家長大。

“我是來朝陽市旅游的,你知道這邊有哪些地方好玩嗎?”

“城北的世紀公園,朝陽市外的雲霧山,萬彎江上的水上樂園。”蘇夙思索了一下,說了幾個很有名的地方。

“你知道怎麽去嗎?”瑪麗夾了一塊已經熟了的肉放一個小盤子裏面,然後遞給了蘇夙,“小心燙嘴。”

“謝謝。”蘇夙接了過來。

“不用。”

“應該知道怎麽去。”蘇夙想了想答道。

“清荷有時間嗎?”瑪麗問道。

“沒有。”蘇夙想起了自己要去學七玄針。

瑪麗翻肉的動作頓了下,她看了蘇夙一眼然後輕笑了聲,“那好吧。”

瑪麗又和她聊了些別的,都是瑪麗在問,她在答。

蘇清旗去弄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回來,這讓蘇夙多少有些擔心。

“清荷有對象嗎?”瑪麗看似随意的問了句。

“沒有。”這人不會是對自己有意思吧。

蘇夙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她看見了瑪麗眼中一閃而過的勢在必行,堅定了這個想法,态度一下就熱切了起來。

“我們交換個電話吧,好聯系,我還會在這裏待很久的。”瑪麗笑道。

“好啊,我的電話是150xxxxxxxx。”蘇夙愉快的和這個妹子互換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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