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蕾絲內衣[下]

江謠猛地看向他:“你該不會是要我穿吧?”

陸雪時坦然:“你覺得這個尺寸是給我穿的嗎哥哥?”

江謠內心的猜疑被證實, 他一句“你變态啊……”沒說出口, 而是委婉的表達自己穿不上。

“我一個大男人穿這個幹什麽?丢人。”江謠連白色的蕾絲邊內衣都不敢看。

讀初中時,他見過班裏的男生愛扯女生脖子上的吊帶,江謠從沒去扯過這些, 沒見過豬肉見過豬跑, 江美麗的內衣以前都是他洗的,什麽款式都洗過,江謠還洗過只有三根線拼在一起的內褲。

“你臉皮怎麽這麽厚?”江謠氣不打一處來。

看到陸雪時恬不知恥的拆開了包裝, 還把小巧精致內衣捏在手裏,他的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 像是冷玉雕刻出來的奢侈品, 如今拿着這麽一件少女的貼身衣物,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色。

江謠閉着眼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給我扔掉。”

陸雪時偏不,把江謠往懷裏一扯,理直氣壯地拿着內衣給江謠比了下。

江謠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死開!”

陸雪時不依不饒:“哥哥跟我說好的。”

江謠怒瞪他:“誰跟你說好了?你不要自說自話。”

他推開陸雪時,倒頭裝睡:“別煩我。”

陸雪時把他從被窩裏挖出來,可憐道:“就這一次。”

江謠瞥了眼:“你要死了。”

陸雪時:“哥哥以前也穿過,現在為什麽不能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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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謠的記憶浮現出來, 眉頭一抽:“胡扯些什麽, 那是吊帶, 你丫變态啊,多早之前的事情還記得。”

以前是沒衣服穿,他才撿一點江美麗的舊衣服穿。

況且十四五歲的時候他懂什麽, 他連正常的男女有別的概念都還沒形成。

罵完陸雪時,江謠回過神:“你那會兒才多大就想這麽多?”

陸雪時捉住江謠的小腿,迫使他曲起,拉出一道暧昧的弧度。

江謠只穿了一件睡衣,圖睡覺方便,沒穿睡褲。

陸雪時的手往上一滑就掐住了他的大腿,雪白的一團像牛奶,滑的握不住,仿佛要從指縫中擠出來。

江謠踹了他一腳,陸雪時笑着按住他的小腿:“你怎麽愛踢人?”

他的腿壓在陸雪時腿上,理直氣壯的踩着對方,陸雪時的指縫勾起江謠的睡衣,解開了胸前的一排扣子。

江謠跟他在床上打鬧片刻,睡衣早就大開,輕輕一扯就掉了。

陸雪時解開內衣扣子,把江謠壓在身下:“就穿一次。”

江謠屈膝抵着他,氣的臉紅:“你哪兒學來的招數?”

陸雪時:“無師自通。”

就跟男人天生會單手解內衣雙排扣一樣,陸雪時才研究了一遍這東西的結構,就能熟練地摸到它的使用方法。

江謠雪白的後背被內衣帶子勒出了一道痕跡,他嘶了口氣:“痛死了,你會不會穿啊?”

陸雪時在他背上吻了一下:“好像買小了,我試試看前面夠不夠。”

江謠快被他的這幾句話氣的撅過去,翻身就是一踢。

陸雪時趁機抓着他的小腿,狡黠一笑,低下頭咬了一口,果凍似的,常年不見光的皮膚瞬間出現一個牙印,十分顯眼。

江謠的肩帶在掙紮中滑到了手臂上,白色的睡衣中透着一點粉色的蕾絲邊,陸雪時盯了會兒,伸手好奇的按了按江謠的胸。

“空的。”

江謠:“廢話!要實心的還得了,玩夠了沒,玩夠了能勞駕給我脫了嗎?”

陸雪時不知道從哪兒去弄到的少女文胸,質量上乘,柔軟度很高,最重要的是貼身。

江謠三下五除二地就打算把內衣扒下來,陸雪時卻使壞鑽進了內衣的空隙中,江謠的身體頓時軟了。

文胸緊緊地貼着他的皮膚,江謠被陸雪時盯的惱羞成怒。

他即便發火也十分美麗,陸雪時癡迷地看着江謠的臉,發覺這麽些年來,江謠并沒有長變多少,恍惚間還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陸雪時攏住了江謠的睡衣,不讓他脫下來,他只把中間的扣子扣上,江謠只要一動,蕾絲就在衣服裏若隐若現,欲迎還拒,看的男人十指大動。

他俯下身在江謠的胸口一咬,留下牙印。

江謠仰着脖子,微微挺起心口,細細的腰彎出了淺淺的弧度。

陸雪時的手指在他的肩膀上打轉,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江謠為什麽不穿吊帶呢?

他見過一種吊帶,純黑色的絲緞,裙邊用華麗精致的蕾絲邊鑲嵌,是少婦追捧的一款睡衣。

江謠的皮膚雪白,與純黑的絲緞形成鮮明對比,陸雪時輕輕的扯了一下內衣帶子,腦海裏勾勒出這具身體被絲綢裹住的模樣。

凹陷的鎖骨,情動時泛着粉色的肩膀,多麽适合穿吊帶。

江謠低頭:“你想什麽?”

陸雪時壞笑一聲:“沒想什麽。”

江謠穿上文胸之後反而破罐子破摔了,幹脆就這麽穿着跟陸雪時講話:“你年底有空嗎?”

陸雪時喜歡極了去扯他的帶子,小狗似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像個沒見過女人的毛頭小子,對女人的貼身衣物充滿向往。

江謠拍開他的手:“扯什麽呢,問你話。”

陸雪時:“不忙,哥哥問這個做什麽?”

他的手貼着江謠的,江謠沒理會他,陸雪時漫不經心的做他的事情。

江謠挂在肩膀上的睡衣滑了一半,他毫無知覺,盤腿坐在床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手別嫌,欠打。”

他掐了一把陸雪時的肩膀,陸雪時覺得江謠十分嬌蠻,掐人的招式都跟女人似的,他喜歡極了江謠蠻橫的性格,于是把江謠推到在床上,覆身壓上。

“哥哥,換個地方掐怎麽樣?”

江謠的手被他牽着按在了一片滾燙上面,前者臉一紅:“你丫不要臉!”

戚禾焦急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看到江謠出來,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謠:“既然答應你了,我肯定來。”

戚禾搓了搓手,偷偷地看江謠,眼珠子一落到他身上,就跟塗了膠水似的黏着撕不下來。

江謠偏頭:“你老偷看我幹什麽?”

戚禾吓得一激靈:“誰、誰偷看你了!”

江謠古怪地瞥了眼戚禾,戚禾連忙轉過身玩手機:“你不是說要去交設計圖嗎,還不趕緊的!”

戚禾約他出來,為了商量怎麽把他“送”給陸雪時。

江謠出門辦事,在北京沒車,免費得了一個司機,雖然腦子有點兒問題,不過總體的體驗感還不錯。

他坐上車,淡然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不用每次都偷瞄,像翻白眼。”

戚禾:……

車開到電影學院附近,江謠跟戒指設計師見面,戚禾就在門口等。

設計師朋友是他的老朋友,看到戚禾,八卦道:“他就是你的男朋友?”

江謠:“不是,我男朋友要是他這個德行,八歲的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帶他回家。”

設計師笑着收起圖,江謠問:“什麽時候能拿到實物?”

設計師:“加急給你做,一個禮拜。”

江謠思考片刻,“寄到這個地址。”

他一出來,戚禾就跟着跑:“你今天還要幹什麽?”

江謠:“接人。”

戚禾又偷偷看他,江謠的臉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裏,讓戚禾覺得特別古怪:一個男人長得這麽好看幹什麽?

當然,江謠長得好看是一方面,戚禾老是觀察他的原因,是因為江謠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氣質。

他很難說出是什麽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女人誘惑男人時候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甜膩的荷爾蒙。

戚禾争分奪秒的盯着江謠看,江謠昨晚上被陸雪時折騰到了後半夜,沒睡幾個小時,此刻坐在車上,困意席卷而來。

車內空調幹燥,江謠解開了襯衫第一顆扣子,指尖跳躍在白色的面料上,無端生出一股風情。

來了,又是這種感覺!

上一回見江謠的時候,誘人的氣息還沒有這麽濃厚,昨夜過後,他身上的氣質從頭到尾都變了,攜帶着男人留在他身上的氣息,讓他看起來從少女成為了少婦。

戚禾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一激靈,連忙直視前方:我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和江謠短短相處的兩天,戚禾已經大致能摸清楚江謠的性格。

兇、冷,有着美人獨有的生人勿進的氣場,讓人只可遠觀不可亵玩。

江謠的臉就算再漂亮,也不至于讓人聯想到少女,戚禾晃了晃頭,緩緩地開車。

“你喜歡男人嗎?”戚禾開口。

江謠睜開眼,眼裏含着淚珠,這是老毛病,他用餐巾紙擦幹淨,好笑道:“和你有關系嗎?”

戚禾理直氣壯:“當然有,我表哥就是男人!”

他等了會兒,不忍心道:“其實……其實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戚禾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就不想把江謠送給別的男人。

江謠擡頭:“你改變主意了?”

戚禾:“我看你也不像是家裏很窮的樣子,被包養的話,你也不樂意吧。”

江謠:“确實,我不喜歡男人。”

戚禾心裏燃起一束火苗:“那……要不然算了?”

江謠:“你不是說你表哥很有錢嗎?看你看的車,應該比我有錢多了,如果是你表哥包養我,我很樂意。”

戚禾轉過頭:“喂,你這人要不要臉啊!看人只看錢?那我也很有錢啊!”

江謠:“奇怪,是你先說要包養我的,不是嗎?怎麽又反悔了?”

戚禾一頓,氣鼓鼓地坐回位置:“算了,好心沒好報。”

過了會兒,氣不過,又說:“那你未婚妻怎麽辦?你這人都有女朋友了還出去跟別的男人好?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江謠氣極反笑:“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戚禾終于找到了一個理由發火,車到機場,他氣沖沖的下車:“江謠!你給我站住!”

江謠對哄小孩兒沒耐心,伸出手,做了個“禁止”的動作。

這個姿勢代表着絕對的拒絕,讓戚禾心裏堵得慌。

“我沒工夫跟你吵架,你可以把車開走,現在我要去接人。”

江謠在出口張望片刻,看到胡星澤靠在咨詢臺上調戲人家小姑娘,遂一巴掌拍上去:“浪不死你。”

老胡一回頭:“江小姐,您終于來了,我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你出門是畫眼線耽誤時間了還是卷頭發耽誤時間了?”

江謠臉上一尬:“路上堵車。”

老胡往後一看:“那小子誰?”

江謠:“小辭的表弟,一個腦袋有點兒問題的小孩兒。江諺他人呢?”

老胡:“我讓我媽照顧他,等放寒假就來北京,你還回上海嗎?我看別回去了,反正你弟馬上也要來北京。到時候讓小諺跟我父母一塊兒過來。”

江謠沒有給老胡提行李的自覺,倒是老胡自覺幫江謠拎袋子。

“你們今年在北京過年?”

老胡:“對,人都在這兒了。你記得四毛不,他跟他媳婦兒也來北京。”

江謠:“那正好。”

老胡:“什麽正好?”

江謠沉默片刻,高深莫測道:“我想在年底結婚。”

老胡在原地石化。

江謠踹他一腳:“你什麽表情?”

老胡顫抖的指了指自己:“你……你把我叫來北京……該不會……是要我做伴郎吧?”

江謠:“你還挺不樂意的你?”他氣急敗壞:“你敢拒絕試試!”

他勒住老胡的脖子,老胡給他勒的半死。

江謠這輩子跟他關系最要好,幾乎養成了習慣,一出事就找老胡收拾爛攤子,有重大事情,也第一時間找他。

特別是結婚此等人生大事,江謠早早地就想好了,必然是要老胡來當伴郎的。

老胡只剩一口出氣了。

江謠小貓似的又踢了他好幾腳,又抓又撓:“回魂回魂回魂回魂回魂!”

老胡長嘆一口氣:“祖宗啊……”

江謠盯着他,老胡:“我上輩子作孽這輩子認識你江謠。”

“你他媽的!”江謠揍他一拳:“快幫我想想辦法,我第一次結婚,沒經驗。”

老胡:“我也沒有,要不然你先跟我試試,有點兒經驗之後再嫁給陸雪時?”

江謠:“你丫能不能出點兒有用的主意?我還沒跟小辭說。”

兩人邊走邊說,戚禾看着老胡,心中豎起一股敵意。

老胡這人,在江謠面前慫慫的,沒什麽形象,不過在戚禾眼中卻是個一米八幾的高大男人,不但高大,還十分英俊,是個看上去有些吊兒郎當的帥哥。

渾身的匪氣,痞子似的,跟江謠站在一起,戚禾腦子裏瞬間冒出幾個字:美女與野獸!

小孩兒被自己的腦補又雷到了,瞬間把這個想法抛之腦後。

戚禾別扭的跟江謠講話:“他誰啊?”

江謠:“我朋友,胡星澤。”

老胡瞥了一眼戚禾,打心眼兒裏不喜歡。

戚禾跟他互看生厭,江謠開口:“我還沒求婚呢,你覺得挑個什麽時候合适?”

老胡陰陽怪氣:“他怎麽不先跟你求婚?”

江謠:“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好叫他先求婚?”

老胡心想:難道你弟就是女人了?

江謠先送老胡回酒店,戚禾等江謠出來,開口問:“他是你什麽朋友啊?”

“我發小。”

“哦。”戚禾又問:“一起長大的?”

“嗯。”

戚禾酸溜溜地:“你身邊帥哥還挺多的。”

江謠:“你也很帥。”

戚禾忽然晴空萬裏,嘚瑟道:“那當然!走吧,你還要去哪兒,我送你去。”

“我請你吃飯吧。”江謠開口。

戚禾對他而言,算得上是小辭“娘家”的人。

江謠作為即将要跟陸雪時結婚的準“丈夫”,面的“老婆”的娘家人,當然是抱着讨好的心思。

但戚禾不知道他倆其中還有這麽個關系,頓時警鈴大作:“為什麽要請我吃飯?”

江謠:“你不餓的話就算了。”

戚禾:“餓的!要吃,我是說,你準備請我到哪兒吃飯?”

江謠拉開車門:“我來開吧。”

戚禾興奮地坐到副駕駛。

江謠彎腰進車,領口大開,戚禾轉過頭與他說話,卻如遭雷擊。

江謠露出來的雪白的肩頭,有一道暧昧的紅色,分明是內衣才能勒出來的傷痕。

在紅痕邊上,還有成年男性留下來的牙齒印。

“怎麽了?”江謠坐好。

戚禾回過神,如同踩在雲上:“沒什麽……”

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就是求婚和結婚了~

快完結了

老胡: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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