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南楓影的身體被程鵬占據着,消耗很大,每天幾乎大多數的時間都在昏睡,偶爾化身成程鵬,出來吓吓大家,然後占占顧懿的便宜,之後便陷入了沉睡之中。就在大家都以為相安無事的時候,水白仁卻有些着急,這樣的情況說明程鵬在南楓影的體內蟄伏,伺機而動。如果真的等到有一天程鵬強大起來,也許會搶了南楓影的肉身。
午夜的別墅區,寂靜的有些可怕,水白仁拿着一柄煙杆坐在空曠的草地上,夜風襲來,冷的透骨。口中吐出的白氣不知道是煙圈還是熱氣,一點點,在風中消散開來。
水白仁皺着眉頭,擡眼看向天空,她終究是在劫難逃。你怎麽就沒有為她着想着想,讓她受如此多的折磨。喉頭激動的上下滑動,卻沒有發出一個音來。水白仁不能,也不會發出音來,這是承諾,重值千斤。
敲掉煙杆裏的灰,水白仁又給自己裝上了上好的煙絲,辛辣刺喉,一口下去,讓水白仁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水師傅”顧懿悄無聲息的靠近,水白仁驚訝自己居然一時間都沒有察覺到。
“你來了?”水白仁多少有些詫異,不過一想顧懿也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罷了。
“小影,她……”果然顧懿一開口就是南楓影,水白仁在心裏無奈地笑了笑,低聲道:“事在人為,不是嘛!”
顧懿聽了心中一個“咯噔”這個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當她想細問的時候,水白仁早已經站了起來,在一顆樹幹上敲掉了殘餘的煙盡,“不早了,休息吧,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大戰即将來臨。”
顧懿揣測不出水白仁的意思,要細想,不過低頭的功夫,水白仁已經走遠。
顧詩在忘川第二百五十次上門之後,終于和孟婆從下面上來了。并且忘川姑娘十分好心的接手了孟婆的煮湯工作,讓孟婆能夠安心的送顧詩上來。
忘川姑娘為何這般替二位着想呢?主要是這二位夜裏十分的不消停,把原本睡眠質量就不高的忘川姑娘吵的夜不能寐。你說你什麽事也有個節制,可是這兩人是想什麽時候開始就什麽時候開始,想什麽時候停止就什麽時候停止。忘川姑娘好歹也是花樣年華,夜夜聽得這般聲音,是鼻血源源不斷的流淌,忘川河都快被染紅了。
開始忘川姑娘不好意思開口,不過每天來暗示一番。可是這兩位不知道是榆木腦袋還是裝癡裝聾的,都以為人家忘川姑娘吃飽了閑得慌,到後來忘川姑娘不得不紅着臉點明這事,這兩位才恍然大悟起來。
孟婆就閻王不執行《地府勞動法》向閻王告假幾日,閻王也好說話,說只要找到頂替你班的人,不誤事,你愛休息多久就多久。這不,忘川姑娘為了圖個清靜,就這麽着把活給攬了下來。
“唔”顧詩閉着眼睛,阻擋着太過強烈的陽光,“還是上面好。”
孟婆無奈的搖了搖頭,牽起顧詩的一只手,“上面車多,你當心點,還閉着眼睛,就不怕給撞飛了?”
“撞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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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呵呵,小孟孟,你太可愛了,你覺得這些凡人能撞飛我嗎?我倒是怕吓着他們。”
孟婆自是明白顧詩在說什麽,急急拉着顧詩攔住一輛空着的出租車,駛向顧懿的別墅。
顧詩到的時候南楓影剛剛醒來,遠遠望着一臉陰沉的南楓影,懊悔自己當初的大意,着了程鵬的道,害得南楓影現在這般樣子。
“劫,劫數難逃啊!”水白仁走過來,安慰了顧詩一下,“命中注定的東西,不是你也會是別人讓她成這般模樣。”
“你有辦法嗎?”
水白仁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程鵬用了什麽法子,居然能躲過南楓影脖子上的那塊玉。”
“那塊玉……?”
“小影她母親給她的,辟邪驅魔。只是自魂元離開她身之後,這塊玉似乎也出了點問題。”
“出了什麽問題?”
“好像失靈了一般。”
“怎麽會這樣?”
水白仁吸了一口煙,吐出好幾個白圈圈,在空中幻化成“不知道”三個字。
“你還有心情……”顧詩“哼”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程鵬沒有想到顧詩會來,有那麽一秒鐘的愣神,不過這裏是顧懿家顧詩會來很正常,何況現在的他,顧詩也拿他沒轍。
“長本事了啊!”顧詩還是平日裏的口氣,似乎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程鵬還是南楓影。
“呵呵,靠着狐族裏的前輩指導,本事還是狐族的本事。”程鵬的笑挂在南楓影的臉龐上,要多怪就多怪。顧詩忍着一巴掌抽上去的沖動,心平氣和的和程鵬講着一大堆的道理,聽得孟婆都聽不下去了,和水白仁去了廊檐下。
顧詩最後是生了一肚子的氣,眼睜睜的看着程鵬窩進顧懿的卧室裏去睡覺,自己卻無能為力,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惹得在暗中窺探的胡麗娘差點沒笑破肚子,“你顧詩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很能耐嘛!”
顧詩被氣的不輕,絲毫沒有察覺到功力不及自己一半的胡麗娘躲在暗處已經有一會了。不僅看到了顧詩和程鵬的交手,隐約居然也聽到顧詩和水白仁的談話。
胡麗娘回到自己的家裏不斷重複着“玉挂件、玉挂件”,說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猛然記起有一次撞見南楓影捉鬼的時候,似乎是從脖子上掏出來過一個泛着紅光的東西。那個時候的她以為是什麽降妖伏魔的法器,不曾想卻是一件玉器。
想到這裏的胡麗娘不由想把那件寶物占為己有,而此刻真是一個好時機。她的老相好程鵬正占據着南楓影的身體,要那個玉挂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胡麗娘打定主意,便等着夜晚的到來。
不知是季節的關系還是什麽,在夏末秋初的這個時日裏,晚上七點,天居然還沒有全黑下來,胡麗娘不知道第幾次徘徊在了窗口,也許是心裏有事,這時間過得比平時更加慢。
好不容易等到天全黑了,時鐘上的指針都指向了八點,胡麗娘趕緊隐去氣息,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程鵬到底是寄生在別人的身體裏,支撐的時間并不能太長,就在他快要迷迷糊糊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忽然一股莫名的真氣被打入體內,原本昏昏欲睡的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看到現出身形的胡麗娘,他陰笑着攬過她的細腰,一下子就把胡麗娘壓在了身下。
“死鬼,看你急的樣子。”
程鵬也不理胡麗娘的小掙紮,撕開她的胸衣就是一頓胡啃,直到胡麗娘嬌喘籲籲才罷甘休。
“說吧,來找我什麽事?”程鵬想和胡麗娘行*之事,只是現在自己這身子,似乎不太方便,何況體力也是個問題。直到胡麗娘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注入這麽多真氣,與其拐彎抹角,到不如正大光明的問一下。
“左右是想你了”胡麗娘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斷瞟像南楓影肉身的胸口,開頭幾眼程鵬沒在意,可是什麽事情次數多了,難免會被發現。
“想我?”程鵬覺得這真是個大笑話,以前的他也想胡麗娘會想,可是現在他不是占着南楓影的身子也許就是過街老鼠了,她胡麗娘怎麽可能想他。
“是啊”胡麗娘勾上那纖細的脖子,“都好久沒和你親熱親熱了。”
胡麗娘這話到不假,只是聽在程鵬的耳朵裏,還是假的很,“說吧,到底什麽事情,你不說我要進入夢裏修煉了。”
胡麗娘聽程鵬這麽一說,有點着急了,自己都等了老半天了,程鵬這一睡,自己不是白費了一天的功夫,不由撒嬌道:“你脖子上玉佩能不能送人家,讓人家對你也有個念想。”
“玉佩?”程鵬眼珠子一轉,胡麗娘不會無緣無故要這個玉佩,何況這個玉佩根本不是自己的,拿回去到底念想誰?是念想自己還是念想南楓影呢?
程鵬嘴角抽了兩下,咬着牙齒一把手抓住胡麗娘的下巴,“說,要玉佩幹什麽?”
胡麗娘忘記了程鵬不過是寄主,和自己交手吃虧的是程鵬而已,一時被程鵬的氣勢吓住,把下午隐約聽到的一點談話一五一十的和程鵬說了。
程鵬狐疑着摸到脖子上的玉佩,從衣服裏掏了出來,胡麗娘伸出手,才碰到一點點,就被一道光打的震了出去。
“這,怎麽回事?”力量雖然不是很大,可是胡麗娘因為看到程鵬拿着沒事,一時間沒有防備,便伸了手過去。
“呵呵”程鵬有些驚喜,“這倒是個好東西。”
胡麗娘一看程鵬那樣子,知道程鵬輕易是不會把東西給自己了,又是白忙活一場。可是即便程鵬把東西給自己,自己不但不能掌控,反倒會被其所傷,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自己查閱到的對這種物品介紹說與程鵬聽,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更文比較痛苦,防着這個防着那個,稍微寫一點帶着顏色的又會被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