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國破山河在(2)

“小鬼,接下去壓那邊?”問這話的是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衣着豔麗,滿臉油膩,嘴裏問的真切,眼中确是滿滿的不屑。

“自己壓。”阚清也是有脾氣的。這人但凡是禮貌一些她也會指個方向,可惜已經晚了。

阚清在這賭坊內待的時間不長,可收益卻是相當可觀的。從三枚銅板變成三百兩,當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紅,更甚至還有幾個纨绔子弟開口讓她給他們當下手,保證她吃香喝辣。

阚清一一婉拒,又想自己初來乍到,得罪這些人不好,便順手給他們指了賭注大的輸贏,結果那幾個纨绔子弟賺了個金銀滿盆。

離開賭坊後阚清就一頭紮進了人群當中,成功甩掉身後跟着的小尾巴。

阚清先是去了成衣鋪子,鋪子的老板進來一小叫花子擔心影響生意,順手給了阚清一枚銅板讓她趕緊走。

“老板,我是來買衣服的。”

鋪子老板楞了一下,“你一小叫花子那裏來的錢買衣服?不要信口胡言,還不快走。”

阚清從腰帶裏拿出碎銀,“這個夠嗎?”

鋪子老板見阚清真有銀錢也就停了繼續趕人的姿态,反倒是帶上了一抹笑意,“小公子要買什麽衣裳?”

小公子???

阚清也懶得解釋。

“我要買兩套适身的。”

鋪子老板點頭,轉身從櫃子裏翻出了兩套衣裳,一黑一白,包好遞給阚清。

阚清付了銀錢後便抱着鋪子老板給她的包袱跑了。

阚清進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也不等小二開口,就丢了一碎銀在掌櫃的跟前,“要一間上房,準備飯菜跟熱水送來,速度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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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連忙吩咐了下去,又讓小二先帶人去房間裏休息。

進了房間阚清就坐在窗口看醫書,小二先是将熱水提來倒滿木桶,随後又将飯菜送來。

阚清這時将圖書往桌上一放,脫了衣服坐在木桶內沐浴。随後換上新買來的衣裳,坐在桌前吃着還有些熱氣的飯菜。

同時呼喚系統,讓它給自己出題。

……

系統:不錯。

“等會兒我就去附近的醫館看看,有沒有大夫招學徒的。”

系統哦了聲就沉默了。

阚清吃飽後就喊了小二來收拾碗筷,還有木桶裏的水也被小二給清理了一番,小二走前阚清給了他十文錢,說是辛苦費。

衣裝得體的阚清去了附近的醫館求學,館內坐診大夫随口問了幾道問題,發現阚清對答如流,不過就是對草藥的模樣一知半解,想着這孩子應該是從醫書上看來的,又覺得阚清是個學醫的苗子,當即便收下她了。

王大夫領着阚清去領了醫館內學徒的衣裳,低頭問道:“你還未告訴師父你的名字。”

“師父,我叫阚清。”

王大夫點頭,又問:“你是京城本地人士還是随同父母來京的?”

“師父,我随父母進京,現下在一家客棧落腳。”

王大夫點頭。

“我且與你說說醫館的安排。你每日需辰時到,将草藥分揀,午飯在醫館這兒用,酉時可以回去。”

阚清點頭。

“閑暇時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書架上的醫書,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或是問問你那些師兄們。”

阚清表示記下了。

“今日你便先回家去,明日切莫遲到了。”

阚清連連點頭,與王大夫道了別後轉身就往醫館外跑去。

阚清也并未直接回家,她是去了附近租用宅院的商行,與那兒的掌櫃簽了一份租賃協議,租用附近的一處宅院,期限三年。

協議簽訂後阚清就拿走了屬于自己的那枚鑰匙,請了幾位嬸子進屋打掃衛生,又去雜貨鋪子買了柴米油鹽等生活用具,等次日下了工後這才搬進新家。

阚清就這樣幹了三日,到第四日下工回來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屋裏遭賊了。

來人也沒想到這屋子的主人今日回來的這麽早,明明之前幾日踩點時都是兩刻鐘後才到家。

不過他也不擔心,畢竟這屋子裏也就只有一個毛頭小子住着而已。

很快,他就後悔了。

阚清将人揍了一頓不說,還用繩子将人倒吊起來,用柳枝抽他屁股。

“膽子不小,連勞資的東西也敢偷!”阚清說着,就用柳枝連抽三下。

“說,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的意思?”

許是阚清抽得太狠,來人此刻就在這兒哭哭啼啼的,愣是一個字都沒吐露出來。

然後……他又被抽了幾下。

“你要不說的話,今日就這樣吊着吧。”阚清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她要燒水做飯,可沒心思管樹上吊着的那人。

等阚清吃飽喝足了出來,這位已經暈了。

“真是沒用。”阚清解開繩子放人下來,又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這人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

等徹底醒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他發現自己被綁在樹幹上。

“喂!有沒有人?!救命啊!”

阚清聽着喊聲從屋裏出來。同時剮了這人一眼,冷道:“像你這種過街老鼠,喊那麽多人過來幹嘛?打自己嗎?”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喲。”阚清冷笑,“你不記得不代表你沒做過,我屋裏頭的痕跡可還沒消呢。”

阚清一屁股坐在板凳上,“說吧,誰給你的膽子進我家的門偷東西?”

“……”

“不說話?”阚清想着自己明日應該要買只狗崽子回來,養在屋裏看家護院才行。“那你就別說話了。”阚清起身過去,點了這人啞穴。

男子滿臉驚恐。開口罵人時發現自己無法出聲,差點沒急死他。

“我說過了,你沒機會了。”阚清說完便進了屋子,不久屋內的燭火熄滅了。

阚清将那男子綁在樹幹上三日,每日清晨出門時給了兩個饅頭以外,其餘時間幾乎沒怎麽管過他。到第四日時,阚清給了這人兩個饅頭加十文錢就讓他圓潤的滾蛋。

同時還告訴他,下次再犯到她手裏,絕對不會像這次這麽好過。

男子那還有什麽怨言,他早就被整服了,更不敢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早早就決定要學手藝将來養活自己。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已過了三年。

“夫人禀五常,因風氣而生長,風氣雖能生萬物,亦能害萬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若五髒元真通暢,人即安和,客氣邪風,中人多死。千般災難,不越三條:一者,經絡受邪,入髒腑,為內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竅,血脈相傳,壅塞不通,為外皮膚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蟲獸所傷。以凡詳之,病由都盡……”

“師弟真是勤奮,大清早的就在屋頂上背誦醫書典籍。”

阚清聽着這話就合上《金匮要略》從屋頂上飄然落下。

“師父上月說了,等他回來是要考校的。”

對方一聽就覺得頭疼。

“師兄,師父可是來信說過兩日就要回來了,你還不臨時抱抱佛腳?”

男子剮了阚清一眼,取了阚清手裏的醫書,推着她往外走,“趕緊的,京兆尹派人上門,說他夫人不妥,你趕緊去。”

“……”阚清取了自己的醫箱往外走去,随京兆尹的下人進了官府後衙。

路上阚清就詳細問了京兆尹夫人的情況,等見到人後确診,留了藥方取了銀錢便返回醫館。

系統:婦人腹中諸疾痛,當歸芍藥散主之。這總結的可以。

阚清:還有腹中血氣刺痛,紅藍花酒主之。

系統:宿主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嗎。

阚清:自然記得。

系統:按照劇情介紹,今年年末那個安吉便要換防回京,到時便會被賜婚成為驸馬……

阚清:你說我讓他不能人道的話,皇帝還會不會讓公主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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