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國破山河在(完)

阚清給她的醫館起名為濟世堂, 意在懸壺濟世。醫館在休整時她特意請了兩名郎中過來坐診, 學徒則是從別院裏挑選對醫藥感興趣的孩子過來, 閑暇時也會指點一二。

這日, 阚清正在房內寫需要購貨的清單,還沒寫幾個字就有小厮來報, 說是長樂公主的車架到了。

“……”握着毛筆的手一頓, 最終放下,“讓人都幹好自己的事兒,不必特意湊到公主殿下跟前請安。”

小厮應下。

阚清起身往醫館大門走去。

阚清剛出來時正巧看見楚幼寒從車架上下來, 今日的楚幼寒一身深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着潔白的點點梅花, 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系于腰間。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绾成如意髻, 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相較回門那日的繁瑣而又氣勢逼人的宮裝,阚清更喜歡楚幼寒如今身上穿得這套。

見人到了跟前,阚清拱手道:“公主怎麽來了?”

“本宮在府裏待着有些無聊便出來了。”

“……”阚清是真有些不習慣。

這直勾勾的目光像是帶着透視鏡一樣将自己全身上下掃描一遍。

“公主還是先進去吧。”說着便往旁邊挪了一步。

阚清請楚幼寒入內純粹是不想當只觀賞性的猴子任人圍觀,那怕這些吃瓜群衆畏懼皇權不敢明目張膽的出言調侃。至于楚幼寒一臉順從的點頭,最主要的便是顧及阚清的顏面。畢竟, 她家的清兒可是這家醫館的東家, 不是那些無權無勢的小白臉。

楚幼寒進醫館開始便四下打量了一番,她發現這家醫館的布局明顯,等進了後院時就聞到一股藥香味。

“幼寒可是不習慣?”阚清在醫館待久了, 這藥香味自然而然的就沒了感受,不過她一直都有留意楚幼寒的神情,見她眉頭微皺時便想到了這點。“要不習慣的話我們可以……”

“無事。”楚幼寒又道:“蠻好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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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清聽着嘴角上揚, “等晚些時候我給你配個方子,放在香囊裏。”

“好。”

阚清帶着楚幼寒進了書房,書房內的布置倒是中規中矩并無什麽出彩之處。

然而,變故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阚清被楚幼寒壓在門後,耳邊傳來莺聲燕語。

楚幼寒她說:“清兒這是躲着我嗎?”

阚清打了個激靈。

她想起那日午夜,楚幼寒在自己身上失控的模樣……

臉頰緋紅,連帶着耳垂也是嬌嫩欲滴。

楚幼寒見此心下大喜。

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又将耳垂含在嘴裏。

“……”阚清整個人都僵持在那兒,等楚幼寒玩夠了她的耳垂時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阚清的唇。

攻城略池。

“夠了……”呼吸不暢的阚清将楚幼寒一把推開,自己靠在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

想她怎麽說也是個高手了,偏偏遇上楚幼寒時總是落在下風。記憶中為數不多的帥氣,似乎也就只有從安吉手中救下楚幼寒的那一幕……

這簡直了!反差實在太大。

“清兒都不想我嗎?”楚幼寒笑着問。

阚清若只是聽聲音的話倒覺得甜糯甜糯的十分歡喜,但她同時也看見了楚幼寒的神情。

笑得實在是太……妖媚了。

她有點怕。

“……幼寒那裏的話……我自然是……”她很想跑路

但是……  門一開發現院子裏的原先的那一撥人都被替換成公主府的侍衛。

這就尴尬了。

就在阚清想着如何跟身後的楚幼寒解釋時,身後的人将她抱住,雙手更是環在腰間。耳邊傳來楚幼寒的聲音,“你想去哪裏?”

“我……”阚清腦子卡殼,支支吾吾了半日後才說自己只是去吩咐一聲。

“讓別人去說。”楚幼寒順手指了名侍衛過來,“驸馬想說什麽便告訴他吧。”

阚清:“……”

表面淡定,內心慌得一批。

“突然忘記自己想叮囑什麽事了。”阚清說着就想将環在她腰間的雙手拿下時就聽到呯得一聲,房門被楚幼寒給關上了。

不好!

阚清腦海裏蹦出這兩個字來。

“幼寒……”

“這兩日都在書房歇息?”楚幼寒松開阚清,目光投向書房裏的小床榻上,“可有在府內舒服?”

“……這個自然沒有。”不僅沒有,睡得幾天下來感覺腰酸腿疼的。

“為何不回府。”楚幼寒終于問道了今日過來的主要目的。

“不回府是這兒尚未安排好,我想等安排妥當了在回……”

“清兒可知京中近日盛傳的流言?”楚幼寒壓根就沒想聽阚清說完,反倒另起了話題。

阚清搖頭,這段時日她都要忙飛了那有時間去管什麽流言蜚語的。

“清兒,你得上點心。”楚幼寒伸出手牽住阚清的手往床榻那兒走去,“此次流言倒是有趣,說是你床笫不努力被我趕出府了。”

床笫……不努力???

阚清臉一下就拉長了。

雖說第一次她是個受來着沒錯,第二天幾乎沒從床上下來。

但是!這該死的流言到底是哪個家夥傳言出去的!?

不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嗎!

再說了,勞資即便床笫功夫不怎麽樣,關你屁事!

阚清氣得不輕。

楚幼寒連忙安慰了兩句,随後就将阚清推倒在床上。

楚幼寒的雙手壓在阚清兩側,低頭由額頭到嘴唇親吻着,時不時得還會與阚清說兩句羞人的情話。

“幼寒。”

“嗯?”

“這次,我要在上面……”阚清話音剛落就感覺到楚幼寒在自己身上幾個大穴上點了點,臉色頓時一白,“楚幼寒!你不能這樣子!”

“我怎麽樣?”楚幼寒挑眉道。

“你……不能這麽霸道!”

楚幼寒聽着這話笑了,她就這麽霸道的。

“幼,幼寒……”

楚幼寒嗯了聲,開始解開系在阚清腰間的腰帶,三兩下就将腰帶解開,開始解裏面的衣帶。

“我………我想要你!”阚清紅着臉喊出這句話後就直溜溜的盯着楚幼寒看,楚幼寒被阚清這麽一鬧手都開始哆嗦。

阚清見此情形乘勝追擊,“我也想看幼,不對,寒兒在我身下嬌喘的模樣。”

“……你個登徒子。”

“登徒子怎麽了?我是你的驸馬,對你孟浪不是應該的?”阚清此時可是強壓着羞澀跟楚幼寒周旋,雖說她并不介意當個受,但是……那個流言讓她很不爽!

“驸馬所言極是。”楚幼寒笑着解了阚清的穴道,随之被阚清壓在身下。楚幼寒笑着環上阚清的脖子,“清兒可要溫柔些……”

“那是自然……”

開元二十八年十月,廣寧王濤押叛臣安吉入京,次日冊封東宮。叛臣安吉經三司會審,判淩遲之刑;黨羽,斬立決;及其家眷流刑,三代之內遇赦不赦。

開元三十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楚帝下退位诏,皇太子濤即位。

開元二十九年十一月三十日,皇太子與太極殿登基稱帝,尊父為太上,奉母為太後,其兄弟姊妹進品一階。

楚濤登基稱帝時阚清與楚幼寒正在外雲游,得知此事時還特意寄了當地土特産給楚濤,說是恭祝他成為一國之君。

昔日在外亂跑亂跳的楚濤心情複雜。

他也想看山河風光,偏偏身上壓着一國重任。

“我家寒兒真是個小心眼。”阚清得知此事時忍不住笑道,“不過,真是可愛。”

楚幼寒瞥了阚清一眼,“今晚你躺着不許動。”

阚清臉色一僵,滿不在乎道:“能不能動,還得看自己本事才對。”

楚幼寒:“你說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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