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煮飯
雪梅爹娘也看向他。
季辭寒沒辦法,只得當幫手:“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去城裏賣菜,實在太累,要是累壞了身體那多不值當。有了驢子幫忙,我們輕松些,也能省下時間,多好。”
雪梅娘點頭:“阿月這話說的有理。要是累壞了身體,花錢治病不說,人還受罪,得不償失!這事雪梅和阿月做的對。”
見大家都這麽說,茍二憨點頭:“也好,既然都買了,別的話就不說了,我去把柴房整理一下,讓驢子先住柴房。”
“多謝爹!”
于是,雪梅家又多了一頭驢。
………
京城。
汪平趕回京城,帶回了“季辭寒”的屍骨。
此時距離季辭寒被害已經過去了快一月,季辭寒的屍身早已腐爛,面目無法辨認。
明德侯季節路捂着口鼻,命人打開棺材,他看了一眼腐爛的屍身,臉色難看。
府裏總管連忙命人将棺材封好。
“汪平,你确定這是大公子?”季節路目光看向汪平,神色嚴厲。
汪平跪在地上,他面容憔悴,一幅悲痛欲絕之狀:“侯爺,我們找到公子時,公子屍身已經被野獸咬爛,不過身上的衣飾都對得上。這是公子身上的玉牌。”
汪平将玉牌奉上,季節路接過,仔細查看:“不錯,是寒兒的玉牌。”
“找到大公子屍身後,小人怕有誤會,又懇求齊知州在附近山中搜尋數日,卻還是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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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路點頭:“看來,這的确是寒兒了。”
聞言,一旁的季青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起來:“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大哥,一定是誤會,大哥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明德侯夫人周氏神色黯然,她看向季節路:“侯爺,要不,再派人去靖州一帶找找。我想寒兒一定還活着。”
季節路長嘆一聲:“不必了。前些日子我已經收到靖州齊大人的書信,他說已經把那一帶的山林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寒兒。要是寒兒真活着,為何找不到?”
“大哥,大哥!你怎麽舍得丢下我們!”季青松號啕大哭,錘地不止。
周氏跟着抹淚。
……
數日後。
轉眼到了春兒出嫁的日子。
春兒和雪梅約好,今日雪梅要送嫁,陪春兒一起去孫家村。
這日天還沒亮,雪梅就到了春兒家裏。
孫家迎親的隊伍,要到午時才來,雪梅幫春兒梳妝,陪她說說話。
春兒今天穿了一身紅色衣裙,頭上戴了銀首飾還有紅絹花。
對村裏姑娘來說,這身打扮已是風光十足了。
阿月則在外頭幫忙幹活,他今日會和雪梅一起去孫家村,幫忙擡嫁妝。
“雪梅,你和阿月什麽時候成親啊?”春兒問。
雪梅神色微怔,當初她和阿月定親,說好了只為了幫她躲過宋家的逼婚。
這一個月來,阿月和她一起去地裏幹活,上山砍柴,去城裏賣菜。
她煮飯,他就燒火。
和她一起洗衣裳,一起喂驢。
空閑下來,他就在院子裏教她認字、讀書。
多好的男人啊!
一開始雪梅救阿月,是為了他的報恩,想着能撈點什麽。
可如今,阿月越發舍不得了。她想和阿月成親。
只是……
“雪梅,你發什麽呆呢?”春兒推了推她。
雪梅回神,“我倒是想呢,可阿月還沒想好。”
“怎麽,阿月不同意?你們不是定親了嗎?”
“其實當初定親,純粹是因為宋家逼得緊,阿月那時是幫我。他現在失憶了,沒準他以後還要回家呢。”雪梅嘆氣。
“所以,你們的親事還不做數!”春兒皺眉:“可你很喜歡他啊。”
雪梅吸吸鼻子,神色低落:“我喜歡他有什麽用,他不喜歡我啊!”
“胡說!阿月喜歡你的!大家都看在眼裏呢!他不喜歡你,每日都陪着你?這還叫不喜歡?!”春兒立即道。
雪梅一聽,擡起頭來兩眼發亮:“真的嗎?”
“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和宋寶樹成日待一塊兒?”
雪梅立即搖頭如撥浪鼓:“不願意,看到他我就煩!”
“那不就得了。喜歡一個人就會想親近,不喜歡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你看阿月對你是什麽樣的?”春兒問。
雪梅低頭,嘿嘿笑起來,一臉羞澀:“這麽說,阿月也喜歡我。”
春兒也笑了:“當然啊。不過雪梅,你得想個辦法,讓他答應和你成親才行啊。你們成親了,甭管以後他怎麽樣,他就是你夫君,你就是他媳婦,這事變不了。”
雪梅點頭:“我娘也這麽說。”可究竟要怎麽做呢,雪梅一時想不到好辦法。
到了午時,孫家來迎親了。
新郎孫康牽了一頭驢子來新娘,驢子腦袋上紮了一朵大紅花。同來的還有七八人。
雪梅扶着春兒坐上驢子,前頭有兩人敲鑼打鼓引路,
雪梅跟在春兒旁邊走,季辭寒則幫忙擡着一箱嫁妝走在後頭。
……
衆人直到下午才到孫家村。
孫家人已經準備好酒菜,衆人入座吃席。
春兒找到機會,拉着她男人孫康,指着阿月嘀嘀咕咕:“就是他了,一會兒你想辦法把他灌醉。”
孫康是個憨厚人,他詫異問:“灌醉他幹嘛?”
“你管那麽多,聽我的不?”春兒斜眼看他。
孫康連連點頭:“你是我媳婦,都聽你的。”
春兒滿意點頭。
随後,她又拉着雪梅說悄悄話:“雪梅,今天太晚了,我讓大康給你準備一間屋子,晚上你和阿月住下。”
“不用吧,這時辰還早呢,一會兒我就和阿月回去。”
春兒拉着雪梅:“你回去做啥?等會兒阿月喝醉了酒,你們兩住一個屋,其他的看你了。”
雪梅一愣,立即領悟:“這,行嗎?”
“行不行你說了算。你現在不趕緊和他做夫妻,等他恢複記憶跑了怎麽辦?”
雪梅沉思一會,她一手用力握住另一只手,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行,就這麽辦,生米煮熟飯,阿月就跑不了了!”
……
忙完了,季辭寒坐下吃飯,孫康帶着幾個親戚朋友過來和他坐一桌,非要和季辭寒喝酒。
“阿月兄弟,今天多謝你了,來,我們喝一杯。”
季辭寒并不欲飲酒。這酒入口火辣,口感苦澀,他不喜歡:“我也沒做什麽,大康你太客氣了。”
“喝嘛!難得你第一次來孫家村。我們可不得好好招待你?”孫康親自給阿倒酒。
季辭寒盛情難卻,只得舉杯喝酒,孫康見了拍手叫好:“沒想到阿月還是個爽快人,來來來,我們再喝一杯。”
雪梅在旁邊瞧着,有些緊張。
她跑到屋子裏找春兒。
“怎麽樣,大康和阿月在喝酒嗎?”春兒問,
雪梅點頭,神色有些扭捏不安,“春兒,我有點緊張。”
“別緊張,沒事的。你們互相喜歡,那是水到渠成的事……你會嗎?”春兒忽然問。
雪梅臉一紅:“應該會吧。”
反正,就兩個人脫了衣裳躺一塊兒呗。